第五百三十九章 胡娜?胡麗娜?

其實雖然麵前的這個人比較古怪,但是我對於他似乎也沒有那麽的反感,畢竟一個人長年獨身,在加上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就算脾氣想不變得古怪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慢慢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表現出了我很想聽故事的誠意,那個人倒是不反感,直接看了我們幾個人,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的幾張很髒的凳子,幾個男孩把那個凳子搬了過來,全部都依次的坐了下來。

把我們帶過來的那個男孩也就是麵前這個老人的外甥拿過了一包香煙,拿出其中一根遞給了他的舅舅,香煙點上,故事總算是開了序幕。

“你說的這個人叫胡娜,當時插班生,剛才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他這人的成績一般,無論是在什麽活動當中,好像都顯得並不是很出眾,但是他長得很漂亮,有些人甚至說比你的媽媽長得還要漂亮。

不過你的媽媽當時是學校公認的校花,也是我們班公認的班花,這個地位估計是沒有人能夠撼動的。

當時他跟那個學長的戀情其實是大家都已經公開的,隻不過每個人都把這件事情埋在心裏沒有一個人主動說出來,畢竟當時的那個年代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誰都不想惹事情,再加上大家關係平時都是很好的,沒有必要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喪失掉別人的前途,但是我沒那麽想,並不代表有人那麽想,這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那個插班生胡娜。

其實他剛開始來我們班的時候曾經有人就調查過他的背景,我們班當時有一個人,家裏是很有背景的,所以他就讓他的爸爸去查了,說這個湖南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工人家庭出來的,也許是當時曆史背景的緣故,他的這種出身,才讓他最終進了醫學院,所以他應該沒有很深的文化底蘊,這也讓大家對他更加的排斥了。

但是那個學長的家境非常的好,家裏無論各方麵都是令我們羨慕的對象,你的媽媽家境也不錯,所以兩個人真的可以稱得上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兒,可是偏偏就是有看不過眼的人,那個胡娜才來沒多久居然公開的向那個學長示愛,而且這件事情很快就在整個學校裏傳遍了。

當時的這種示愛可是了不得的行為,雖然有的同學看起來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行為,但是大部分同學都會認為這個胡娜不是什麽正經的人物,本來就是空降部隊,現在居然又做出這樣的行為,雖然大部分同學都知道他已經和你媽媽是一對兒,但是有不少的女生還會在心裏想著自己有一天說不定能夠取而代之,但是胡娜的這種行為無異於就是觸犯了眾怒,成為了所有人敵對的目標。

當時的曆史背景條件下,學校對於胡娜的這種行為做出了很嚴肅的處理,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情對於那個學長倒是沒有一點的牽連,不過想一想,如果那個學長真的沒有做出任何暗示的行為,為什麽那個胡娜會直接示愛,很多人都猜那個胡娜一定是在私底下被那個學長玩弄了感情,所以不得已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他應該本以為在這樣逼迫的條件下,那個學長會答應他,可是後來才發現無論他怎麽樣,做傷害的都隻有自己,那個學長依舊安然無恙的在學校裏麵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然後你媽媽的戀情也發展的非常的快,兩個人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那個時候你媽媽不過隻是學校裏一個大三的學生,結婚在那個年代大學生是絕對不允許在學校裏麵結婚的。

在示愛的這件事情過去沒多久,學校裏麵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有人在學校的下水道裏發現了一具已經死去的男嬰,那個男嬰看起來應該不足月,我還親自看過那個男嬰的屍體,因為大家都是學醫的,所以一看就知道他是被用藥物引產下來的,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那個男嬰的月齡也就五個多月。

當時並不像現在,要到醫院去做引產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醫生會要求患病者的單位出具證明,患者的家屬或者是孩子的父親都必須到場,那個孩子無緣無故出現在了醫學院的下水道裏,大家都在猜測,說不定是哪個女學生行為不檢點,最終鬧出了這麽一出,所以自己利用所學的知識直接把這個孩子引產下來,最終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所以就把孩子扔到了下水道裏。

這件事情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時學校裏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猜測那個孩子究竟是屬於誰的,那個屍體最後不知道是怎麽處理的,不過大部分人都說在醫學院那樣的屍體是很重要的一個教學材料,所以最後應該是被教學時收走了。

現在在我們的教學室裏麵還有一個裝在瓶子裏的嬰兒,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在下水道裏撿到的那一個,但是按月齡來分析的確是五個多月,而且從他的製作年限來看,確實也跟當時的那個年代可以對的上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那個嬰兒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特點,他是一個殘疾,但是一般的殘疾都是缺胳膊少腿兒,但是他卻多出了一對手腳,也就是說當時那個女人懷的應該是一對雙胞胎,但是因為發育畸形的緣故,所以那對雙胞胎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畸形兒。

這件事情發生沒多久,學校就暗地裏展開了調查,表麵上是讓這件事情息事寧人,其實這件事情的風波一直都沒能平息,當時的那個學長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把目標指向了他,這件事情傳出來的人就是那個胡娜。

自從求愛未成之後,那個胡娜就一直對那個學長反目成仇,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想盡辦法的,想要潑黑水,反正就是不把那個學長搞垮不甘心。

但實際上那個時候對那個學長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因為他馬上就要畢業了,並且成功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對於那個學長來說,他的學術之路一直都是平坦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父親身居高位,是一個高官,所以他當然會一馬平川的完成他的學業。

但是那個胡娜慢慢的開始變得有一些喪心病狂,有一次居然公然的跑到了男生宿舍,想去找那個學長說個清楚,而且公然貼出了大字報,說下水道裏那個男孩就是他生出來的那個孩子就是屬於那個學長的,說那個學長玩弄了自己,最後懷了孕又不管自己,不得已的情況下隻得讓孩子流產。

這一切事情說得有模有樣,時間地點人物一個都不差,雖然聽起來很是荒謬,但是架不住人多口雜,有的時候謊言說的多了,慢慢的大家也就相信了,所以那個學長在大家中的威信一落千丈,你媽媽最終也迫於無奈和他分手。

不過這件事情剛開始鬧的沸沸揚揚,整個持續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大概也就半年左右,大家慢慢的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那個胡娜似乎覺得自己沒有達到目的,選擇一個非常極端的手段。

就在一個校慶日的時候,他選擇從校慶大樓上跳了下來,在全體師生的麵前直接摔死在了講台上,到現在我都記得他腦漿迸裂時候的情景。

最詭異的是他抱著下來的有一個小被子,被子裏麵裹著一個什麽東西,看起來就好像抱著一個孩子,但是有人來清理現場的時候說被子裏麵裹著的是一個已經幹癟的胎盤,這也從另外一個意義上證明也許他真的生過孩子,否則怎麽可能輕易的就找來胎盤這樣的東西。

也就是因為那件事情過後,所有的輿論都開始發生了調轉,所有支持那個學長的人也開始慢慢的產生了懷疑,畢竟一個女人用自己的死證明了清白,這一些事情裏麵一定有隱情。

後來那個學長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離開了學校,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聯係了,慢慢的大家也都各忙學業,畢業還是工作了,但是這件事情卻成為埋在大家心裏的一個結,拍這張照片的時候距離胡娜跳樓也隻有一周的時間,誰都沒有想到在我們這張合影當中會出現一個永遠和我們生離死別的人。”

今天聽了這個故事和我印象中的胡麗娜一點都不一樣,他死亡的故事也和胡麗娜不一樣,也許這一切真的就是巧合,無論是名字還是長相,我繼續認真的盯著那張照片,上麵的那個胡娜似乎活了一樣,他的眼神很是陰冷,也好像一直通過照片在盯著我。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一瞬間竟然有一點恍惚,胖子在身邊拍了我一下,很是詫異的看著我,伸手指了指麵前的那個老人貼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你不如好好的問問他,這個大樓在之前是幹什麽的?他在這個學校呆了這麽長時間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我覺得其實他特別願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咱們,但是咱們必須得表現的恭敬。

我覺得既然跟我媽是同學,而且我始終覺得他在談及我媽的時候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神情不一般,我覺得這樣的人應該喜歡我嗎?要不然你覺得我拿我媽當擋箭牌,是不是能夠說出更多的東西來?”

我心裏不由得覺得好笑,胖子這個時候的主意就特別多,但是我也沒有對胖子提出任何的默許,而是直接轉過頭來看著那個老人,繼續的問了起來。

“那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你們所有人就沒有聯係了嗎?總歸會有幾個要好的同學吧,大家分道揚鑣,總會留下通訊聯絡方式的,除了你留在學校之外,有沒有其他的同學也最後留下了呢?”

那個老人臥在**吸了一口煙,麵色顯得很是憔悴,我看向他的皮膚稍微有一點發慘白,應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結果。

他這個屋子的窗戶非常的小,上麵還貼滿了一些舊報紙,把僅有的陽光也全部都折在了外麵,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開燈,我們幾乎是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聽著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人多,我自己一個人興許都不敢進來。

“除了我以外還有另外的一個人留校,隻不過現在他很是風光啊,堂堂醫學院的副院長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們當時來的時候那幾個男孩就說過這個照片當中其中有一個人是他們的教授,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的同學當中反差那麽大,居然有人坐到了醫學院副院長的位置,這個位置可是不一般,雖然沒有院長那樣顯赫風光,但是手裏可有的都是實權。

“對於這種大樓您了解多少,為什麽學校分配給你那麽好的房子你不去住,一定要住在這間樓裏呢?”

我眼看著那個老人打開了話匣子,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把最關鍵的問題給問了出來,那個老人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對於這個地方有著很深厚的感情,他抬起眼睛四下看了看,輕聲的回答道。

“你們真的想知道這棟樓原來是幹什麽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們其實在我們原來的學校一共有兩個教學樓,其中一個就是非常著名的紅樓,那個樓是作為解剖室用的,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的教學大樓,教學大樓其實分兩幢,兩個中間是相互連接的,其中一個已經拆了,另外一半就流傳了下來,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大樓,當時應該算得上是大樓了,不過現在看一看卻成了破敗不堪的破房子。”

我們幾個人一時之間恍然大悟,特別是在這種學校念書的那幾個男孩,很顯然他們在這個學校裏麵呆了那麽長時間都不知道這種破敗的大樓居然原來有這樣顯赫的身份。

教學樓是每一個大學的主樓,不過經過歲月的變遷,一個學校想要慢慢變成改革之後的形態想必是會拆除掉不少的建築,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如果真的要把這座主樓給拆掉,應該全部拆除,為什麽單單留下了其中的一棟而把另一棟給拆了呢?

我才想張口提出疑問,那個老人忽然從**站了起來,他伸出手拿起了床底下的一張紙,慢慢的把紙翻開放在了我們的麵前,我們都伸頭看去,才發現那是一張建築的平麵圖,仔細一看,發現就是我們所在的這棟大樓。

這種建築圖紙很有學術的成分,沒有了解的人是很難看得懂的,之前為了做生意,我多多少少的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所以當我看到那張圖紙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張圖紙清清楚楚的展現出這棟大樓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這個地方有地下室?”

我想都沒想直接伸出手就指了指圖紙上麵的一塊部分,那個部分很明顯的反映出這棟樓底下是大有乾坤,我好奇的抬頭看著那個老人,他很是滿意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沒錯,這棟大樓底下的確有地下室,你的故事當中不是曾經在地下室裏進過教學課程嗎?所說的那棟教學樓就是這裏,之所以把這棟教學樓留存下來,其中最大的目的就是保存住這座教學樓底下的地下室,但是很奇怪,自從那天有很多學生被帶進去上課之後,那個地下室就再也找不到進去的入口。

當時學校改建進行拆除的時候曾經有人提出過可以把整棟樓拆了,然後順著樓梯的地基往下挖,如果真的存在那個地下室的話,就一定可以重見天日,但是這個樣子有可能對地下室造成一些毀壞,所以當時的校領導拒絕了,保存了這棟樓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放棄調查,想要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裏。”

“地下室在這個樓底下,可是如果想知道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裏,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當時那個學長還健在,如果真的想知道地下室怎麽進去,隻需要去問一問他就可以了,又何必費這麽大的勁呢?”

我直接提出了心中的質疑,想都沒想的就把話都說了出來,那個老人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張圖紙,我才發現那個圖紙底下有一個署名,是一個我並不認識的名字,但是我有一種預感,那個名字應該就來自於我所見過的那個老人,他就是當年那個帥氣的學長,隻不過時過境遷,他早已經有了另外一幅模樣。

“看到上麵這個名字了嗎?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學長家庭背景很深厚?他的父親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留洋建築師,當時的這個地方所有建築都是他父親親自設計並帶領建設的,換句話說這張圖紙就是他父親親手畫下。

現在你們明白為什麽隻有他知道那間地下室的存在吧?那是因為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父親親手建造的,他當時肯把這張圖紙交給學校,已經是莫大的施舍,這件事情他一直諱莫如深,無論哪一屆的領導找他去詢問,他都不肯說出來。

他的父親早已經去世了,他一直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類事情,他甚至否認了當年曾經帶學生去過那間地下室,當年去過那個地下室的學生一一被找到,但是沒有一個人承認這件事情是真的,所以這件事一直是一個謎,沒有人可以找到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