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節 疤爺的悲慘人生

疤爺拿著一瓶四兩裝的景陽岡,一邊走,一邊喝,腳步有點踉蹌,後麵的馬崽跟的不敢太緊,生怕挨他的罵。疤爺喝高了就喜歡沒事找事,大家都曉得。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疤爺唱著走調的X劇,X劇是X市的一種地方戲,類似於豫劇。

疤爺這兩天很不快活。

自打上次栽在了架勢堂,光著屁股跑了整個西城後,每個人看他的眼光都開始變了,變的很怪。東城幫勢弱,退出了菜市場,本來對於疤爺是個機會!可沒想到疤爺還是被咬了一口,他現在是名人,報紙新聞上都很出名的名人!

鮮族人很厲害。

以前菜場的地頭蛇是回族人,回回是我們五十六個民族中少有的凝聚力強,能打架愛打架的民族(阿拉伯人都這樣!),他們在菜場霸占著‘肉’市這一塊,進進出出的‘肉’販子、蔬菜販子都要給他們上供,風頭一時無倆。每個回回都喜歡戴那種隻能掛在腦袋尖上的那種小白帽子,腰裏是一把小彎刀,不長,很鋒利,用來宰羊子的,沒走到人跟前,身上就有一股讓人嘔吐的羊膻味傳過來。

漢族人在菜場一直是說不上話的。不要看這裏是X市,沒用,往往漢族人越多的地方,越是漢族人最沒能耐的地方。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回回們說的。他們長年霸占著‘肉’市,控製著羊‘肉’的買賣權和地皮稅,用回回原先的話說,錢就跟大風刮來一樣的。

這樣的日子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年,直到朝鮮族人蹦了出來,鮮族人剛剛開始很不起眼,因為個個穿著素白服裝,X市人都愛喊他們叫“白衣民族”。‘婦’‘女’穿著短衣長裙,叫“則高利”和“契瑪”饒口名字。男人都穿著短上衣,外加坎肩,‘褲’子寬大,睡覺乘涼時不留心家夥就從‘褲’筒走火;鮮族人剛剛來時就牽著幾匹馬,在菜場外安了個大鍋子煮起了馬‘肉’做起生意,每天四五點有人起來撒‘尿’什麽的,就能看見朝鮮‘女’人穿著那種‘乳’房下麵勒根帶子的古怪衣服,坐在那裏扇火,“咕嘟咕嘟”翻騰的大鍋裏是香噴噴的馬‘肉’和茴香的味道。如果在其他地方有城管肯定是不行的,但菜場屬於是東城幫和回回兩方的地盤,沒有城管敢去多事,鮮族人也就呆了下來。鮮族‘女’人非常聽話,朝鮮族男人很暴躁,喜歡吃狗‘肉’,更喜歡打老婆,打起來毫不留情,‘女’人們永遠隻會低著頭垂泣,任由淚水把‘胸’口的金達萊‘花’打濕,‘露’出‘胸’口的黑‘色’蓓蕾頭。

朝鮮族男人平時是不怎麽幹活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做事,男人好象整天都無所事事的很,用咱們漢族的話來說,那叫遊手好閑!也可以稱作“二流子”、“癟三”、“赤佬”!

這一幕倒是很讓漢族男同胞們羨慕。怎麽咱們的生活整個和他們調了個兒呢?(尤其是怕瓦落地老兄)

朝鮮族在X市雖然不是很多,但在L市,也就是緊靠X市的那個城市,卻是有個很大聚居點,國家對少數民族的扶持一向是不遺餘力的,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少數民族依然還是窮!L市與南韓的一個島隔海相望,很多的朝鮮族人都想辦法偷渡去了韓國討口飯吃,畢竟那裏的人說話、寫字都和他們是一樣的,當然也有的朝鮮族人不願去那麽遠,於是就想到別的大城市去碰碰運氣,這樣一來,X市慢慢成了個不錯的選擇。

逐漸地朝鮮族人就一步一步地滲透到了X市的菜場,他們的馬‘肉’也的確好吃,等他們做大以後,攤子也開始轉到了菜場裏頭的檔口上來,一舉革掉了‘門’口燒大鍋的命。X市人吃東西沒什麽講究,你賣什麽,他吃什麽,朝鮮族的馬‘肉’檔口連著開了幾個,跟著還有不少的朝鮮族人從L市往這邊趕,回回們才有了危機感,一個危機感是因為羊‘肉’的銷量受到了衝擊,二個危機感是因為看到了朝鮮族人不停地紮堆。

漢族人沒用,是因為他們不團結,所以回族人根本就不怕漢人。而朝鮮族人就不一樣了,他們什麽時候都象是過河的螞蟻,緊緊地抱在一起,從不和自己族以外的的人打什麽‘交’道。雖然看他們吃的菜都清寡的泡菜鹹菜,但是從他們桀驁不訓的眼神裏,回族人察覺到了挑釁的味道。

回回們開始征收地頭稅,其實也就是“敲竹杠”(X市俚語:敲詐的意思),朝鮮族人當然不會給,於是兩幫人就在菜場人大火並,當天所有的商家都提前收攤,這次火並的猛烈程度,堪與八三年兩幫賣生薑的山東人的大火並媲美。回回們雖然身高體大,體‘毛’賽過了山頂‘洞’的原始人,隻可惜砍人的時候不是比賽誰的體‘毛’豐美,讓鮮族人手持那種一米長的陌刀,一陣好砍。朝鮮刀是仿照的東洋刀的格局製造的,非常的凶悍,回回們都是匕首、木棍,陌刀一刀就能把木棍削斷,這讓回回們上來在兵器上就吃了不小的虧,時間不長,就被砍暈了方向,象炸了群的鳥窩,一散而逃。

鮮族人開始在禹王宮菜場徹底站住了腳跟。其實大的開片和小的開片都是一回事,真正能下狠手的沒幾個,鮮族人夠狠,雖然人少,但一樣‘弄’得所有人服服帖帖。宿雲微當時也有點垂涎這個菜場的利潤,想來‘插’一杠子,看到朝鮮族人的表演,這個念頭有點開始猶豫起來。

朝鮮族人因為加入我們中國沒有二百年的曆史,純粹是舶來民族,所有在潛意識裏,對漢族人也有很大的敵視味道,他們很不喜歡別人喊他們為“鮮族”,再收拾了幾個敢喊他們“鮮族”的人以後,這座菜場由排斥最終變為了接受他們。鮮族人也乖巧,每個月象征‘性’地付點茶水錢給宿雲微,宿雲微麵場上過的去以後,也沒想再為難他們。

現在東城幫也有了麻煩,朝鮮族人也越發壯大,當然也就不希望再給什麽錢給新來的人了。

騎虎容易下虎難,既然上了這條船,疤爺隻有硬著卵皮上了,誰知道先禮後兵,根本就不管什麽用,鮮族人才不買這個帳呢,他們現在又來了幫販馬的同族,目光已經不隻是在菜場裏轉來轉去了。

“媽b的。”疤爺聽完派去的馬崽回來傳達的意思,心涼到了底,跌坐在椅子上,半天隻說出了這麽半句話。

“大哥,我們幹脆背大刀,上去砍他娘的!”馬崽咆哮著打破了沉靜。

真的要這樣麽?疤爺一陣心寒,多年積攢下的名譽,架勢堂一役就付諸東流;以前誰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現在呢,連自家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媽的!

要是和鮮族人開仗,手頭的人手夠是夠,但是疤爺還是覺得好象不保險,自打吃過虧走麥城以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膽子的確是變的小了,雖然這點他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蒙’蟲。

‘蒙’蟲果然沒讓他失望,一口答應了這事。

疤爺想“減壓”。以往的他每逢大戰前,都要去幾個姘頭那去“減壓”。走過清真寺附近時,疤爺看到了幾個站路邊的‘女’子,這些‘女’子是X市人口中的“老菜皮”,就是中年‘婦’‘女’的意思,賣‘**’是件很丟人的事,但是很多外來的打工的男人,拖家帶口,老婆放在身邊,要‘花’吃用,倒不如去讓她們站在路邊,勾搭兩個老光棍之類的嫖客,補貼家用也好。這些人往往很為X市人所不恥,但是作為生存,誰又有權利去指責誰?

疤爺的‘褲’襠一陣發熱,清真寺裏隱約的燈光隻能照亮幾個老菜皮的側麵,看上去好象長的還差強人意,不過臉皮倒是很白,不知道是不是擦了很多粉的緣故,疤爺搖搖晃晃地走近了,酒入愁腸的確更容易醉人。

“先生,做不做?”有個老菜皮夾著屁*眼,扭扭捏捏地走上來問道。疤爺的鼻子裏鑽進了一股桂‘花’油的味道,很膩人。

“多少錢?”疤爺打了個飽嗝,兩隻眼放出了光,以前這樣的地方他是怎麽也不會來的,但是今天,醉眼朦朧,麵前的這個‘女’子倒也屁*股‘肥’碩,‘奶’*子渾圓,又勾起了他“減壓”的念頭。

“一百塊。”‘女’子把臉偏到了一旁說道,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這些‘女’子在和嫖客談論價格的時候,總習慣把臉偏在一側。

“我‘操’!”疤爺把酒瓶扔向遠遠的牆角,那有個男人蹲在最黑暗的角落,在盯著他呢,“媽b,看什麽看。”

酒瓶失了準頭,沒砸到那個男的,男人抄著袖子站到了更遠的地方。一雙眼睛,依然散發著無恥的光芒。

“大哥,”老菜皮拉住了疤爺的手,“那是我丈夫,他隻是在旁邊看著,你別砸傷了他。”

“嗬嗬,你丈夫?這男人也夠賤的,喜歡看老婆被人cao!”疤爺腳步換了一下,身子圍著‘女’子轉了個圈,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胸’*部,狠狠地捏了一把,說道:“日!‘胸’*部這麽小,也要一百塊?”

老菜皮的眼淚差點沒被捏出來,隻有強忍著,陪笑道:“大哥,咱這是明碼標價,一百塊是跟我回去睡大炕包夜的價格,還有五十塊錢的,和我回去就做一次,大哥你看樣子就知道是有錢人......”

“停,我哪是什麽有錢人,媽的,我快窮瘋了都。”疤爺沒說瞎話,他的錢的確實不多了,金碧輝煌被鬧騰的沒開業,這兩天光出錢沒進錢都。

老菜皮楞楞地看著疤爺半晌,想想不能滑過這個主顧,便又開口道:“其實還有個階層,是二十塊錢的,你肯不肯?”

“肯。”疤爺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女’子,手從背後‘插’進了衣服,順著脊梁一直‘摸’到小衣的位置,正好老菜皮還穿著小衣‘女’,就象現在男士穿的背心一樣的那種內衣。疤爺‘摸’‘女’人的經驗很足,從背後伸進去,‘女’子的手是無法阻擋的,等到了‘胸’罩附近,一把轉到前麵抓住ru房,仙‘女’也擋不住。

老菜皮扭捏了一下,說道:“這個二十塊錢檔次我是不和你去上炕的,就在街角‘弄’。”

疤爺把惺忪的醉眼瞄了瞄街角,清真寺邊的巷子裏模模糊糊看到幾個人影靠在牆上正在“上勁”呢,自己手裏也沒消停,不停熟練地撚‘弄’著“老菜皮”鬆垮的乃頭。

“媽的,這是一百塊錢,拿好它。”疤爺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張紅票,看的老菜皮眼睛都直了。雖然說起來窮,疤爺的錢肯定比普通人要多點。

“老板,你真有情趣!”老菜皮極力地做了個嫵媚的動作,眼睛閃著幽幽的光盯住了疤爺拿鈔票的手。

“狗屁!牆角,做五次!”疤爺一把將她推到了牆角。

老菜皮有老菜皮的甜頭,雖然就是靠住個牆角,這‘女’人居然玩起來也能‘花’樣翻新,吃拉彈唱,‘弄’的疤爺雲山霧罩,嘴裏“呼哧呼哧”地快活的大喘氣。要放到以前,疤爺是絕對不可能去玩這樣的路邊貨的;今天一試,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馬崽們全識趣地跑的遠遠地,疤爺是很傳統的一個人,他幹這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盯著他,馬崽們知道。

正當疤爺猛力‘抽’cha,快到極限的時候,‘女’人“恩恩啊啊”的呻*‘**’裏,躥出一聲悶響,疤爺倒了下來。

一個男人丟掉了手中的石頭,淬了口痰在血泊裏的疤爺。“孩子他爹,你可別把他砸死咯。”老菜皮用口袋裏的衛生紙把下*身粗粗地揩了揩,迅速地把‘褲’子拎了起來。

“哪有那麽容易就死咧?媽他口袋裏的錢呢,我剛剛看到有好多的。”男人把疤爺的口袋翻了個轉,‘花’‘花’綠綠的鈔票掏了一大堆,末了,又把疤爺‘胸’口的金鏈子和手表拽了下來。

‘女’人把手表在耳朵邊聽了聽,欣喜地說,“俺兄弟一早想要塊這樣的表,咱們捎回去給俺兄弟吧。”

“媽呀!”男人手一顫,他從疤爺的腰後‘摸’出了把寒光凜冽的砍刀,他‘摸’到時原先以為長長一根是什麽好東西呢。

“這家夥不會是衝天炮吧?”‘女’人說道。

“你沒看電視啊!衝天炮都死了!再說這家夥長得那麽醜!我們還是趕緊走了,回去好好樂嗬樂嗬!”男人說道。

“中!孩子他爹。”‘女’人眉開眼笑沾著吐沫在數鈔票。

“快收起來,給人看到。這狗日的!”男人用腳狠狠踢了踢疤爺的胯*下已經綿軟的白‘毛’gui,拖著‘女’人消失在夜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