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誰是幕後真凶

尹俊傑拒絕了紅將的陪同,一個人下了冷藏室。一進過道裏就是寒氣‘逼’人,尹俊傑心裏也是‘毛’‘毛’的,但也不想紅將下來,畢竟她已經懷孕了。

X市的冬天比往年要冷,雖然冷凍機早已經休息,但是牆壁上依然薄薄的一層冰。推開厚重的金屬‘門’,發出了刺耳的呻‘**’聲。

這裏擺過不少屍體,有三頭犬老大的,九分半堂副堂主楊文的,也有老‘奶’的。殷素也曾經裹著一團被子在這裏瑟瑟發抖,自從鳳凰會進駐別墅後,這裏一直都很熱鬧。尹俊傑對這裏也很熟悉,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卻相當的不一樣。

文化人和‘玉’蘭油是玫瑰監獄的‘女’犯,不同於三頭犬老大和楊文,得說是絕對的自己人。而老‘奶’與尹俊傑的‘交’情一般,比不上文化人和‘玉’蘭油。

一想起‘玉’蘭油純真的臉龐,尹俊傑‘胸’口就一陣陣刺痛。雖然是‘女’犯,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相反她們要單純得多。文化人平時話雖然不多,但是‘女’犯們都很願意和她親近。冷冰冰的外表下,文化人的心很柔軟。

但是這兩個‘女’人,現在卻冰冷的躺在了這裏。尹俊傑隻是瞅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下去,內心的悲傷如同‘潮’水一般。

紅將就在外麵等著,看到尹俊傑鐵青著臉出來,忙上前攙扶住:“你別太難過了。”

“我沒事!”尹俊傑笑得比哭還難看:“如果她們能活過來......”

紅將眼圈紅紅的,同樣都是犯人,她心裏更難受,隻是此刻卻不能表現出來。

“你先去外麵呆一段時間吧。”尹俊傑柔聲道。

紅將咬著嘴‘唇’:“我要和你在一起。”

“想想孩子!”尹俊傑撫‘摸’著紅將略微凸起的小腹:“我們都會撐過去的!我可以!”

尹俊傑一聲令下,整個鳳凰會的機器開始運作起來。如今四城都是自己人,調查出兩人的曾經的蹤跡也很簡單。根據手下打手提供的情報,尹俊傑也沒看出什麽端倪,文化人和‘玉’蘭油去的都是西城的商業街,也沒接觸什麽可疑的人。

紅將暫時回了老家,大名鼎鼎的紅將姐其實也不是X市本地人。老家在臨近的城市,當年也是孤身一人出來打拚。隻是後來進了監獄,家裏人也沒怎麽來探望過,紅將也都當他們死了。現如今有了時間,紅將反而想回家看看了。

紅將的家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裏。這裏和所有不起眼的農村一樣,祥和寧靜,偏僻閉塞。不過這裏的風景很好,林麓森森,流水潺潺,感覺到故鄉氣息的紅將就象是隻離開了牢籠的小鳥,一路的歡快雀躍。李雷一直把她送到她家所在的村委會,由於前麵的路已經不好通車了,紅將就在這裏下的車。

村委會和村小學是連在一起的,好幾個髒兮兮的拖著鼻涕的小孩站在路邊上,好奇地盯住了豪華氣派的轎車,司機怒罵著幾個用手指來摳車的小孩。下了車的紅將一個人塞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給他們,小孩們羞澀地都把手背在了身後,紅將的穿著讓他們眩目,讓他們拘謹。路邊上的行人也在頻頻回首,他們在猜想是不是什麽大官的家眷回鄉探親啊。

紅將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母‘性’的光環讓她愛惜地撫摩著每一個小孩的麵孔,她相信自己肯定也能給尹俊傑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她幫每一個小孩剝開糖紙,把甘甜的‘奶’糖塞到小孩們的嘴裏,幫他們輕輕抹去了臉上的泥巴。每個小孩都幸福的幾乎窒息了,紅將在他們眼裏簡直就象觀音菩薩一樣美麗。

李雷在旁邊拘束的站著,嶄新的NIKE球鞋在泥巴路上顯得有些刺眼。

“爹!”紅將興奮地對著一個坐在村委會‘門’坎上的老農民叫道。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正在悶頭‘抽’著旱煙,打著赤腳,沾滿了泥巴的兩隻‘褲’‘腿’挽的高高的,‘腿’上麵的筋脈象蚯蚓一樣鼓‘露’著,一張臉上滿是艱苦歲月留下的溝壑。

老農民一下子抬起了頭。驚呆了。

其實紅將爹老早就來等著接‘女’兒了。他已經等了紅將很久了,一直在村委會‘門’前‘抽’旱煙,剛剛他也看到了一輛轎車裏下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子,他還多看了幾眼,他隻覺得這個‘女’子象以前電影裏放的那個國民黨‘女’特務,富貴氣‘逼’人,後來又看到這個‘女’子給小孩吃糖,他心裏才算有點對這個‘女’子有了點好感。

不過老是盯著漂亮的‘女’子看,不是鄉下的規矩。紅將爹是個老實人,他看了兩眼就把腦袋偏開了。他根本沒看出是紅將回來了,紅將身上的富貴氣息很刺眼。老實巴‘交’的紅將爹想也沒想過‘女’兒會是這副派頭回來,他也以為是什麽達官貴人的家眷。紅將的改變是巨大的。直到在人群裏四處張望的紅將看到他,叫了他一聲“爹”,紅將爹的旱煙在手指間無聲的滑落。

“紅將......”老農民的老淚一下子開來了,他的肩膀在無聲地‘抽’動著。

紅將離開監獄的時候,也和老兩口打過招呼,但老倆口並沒有來X市,地裏的農活離不開人,而且X市又是個大城市,老倆口怕給‘女’兒丟人,所以沒來。許多年的時間沒見紅將了,老倆口其實心裏想的厲害。

其實紅將以前被黑閻王給糟蹋的事,還有入獄這段不光彩的經曆,老倆口一直梗梗於懷,他們的心裏比紅將還要憋屈,淳樸的他們明白,‘女’婿之所以肯娶紅將,很大程度上是有同情心的成分在其中,老倆口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婿會什麽時候看不起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可是個清白人家的啊。

看到自己‘女’兒現在這樣回來,紅將爹的所有委屈和淚水都打開了閘‘門’。他覺得自己很幸福!其實父母的最大幸福就是看到自己的骨‘肉’能夠生活的開心,就是這麽簡單而已。

紅將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和自己的爹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淚水打濕了紅將爹的肩膀。

“莫哭莫哭!現在回來了,不是蠻好......”老頭子自己也涕淚‘交’加,不停地抹著眼圈。

“娘呢?身體還好吧?”紅將伏在自己父親的肩頭,一邊‘抽’泣,一邊抬起頭問道。

“不要趴在爹身上了,爹身上髒!把你身上的好衣服都糟蹋了。”紅將爹愛撫著自己‘女’兒的頭發說道,“你娘早上就在看著大路口了,說你咋還不回來捏,她想你想的厲害,老是哭,你妹妹現在已經在鎮上上中學了,你寄回來的錢,爹起了大瓦房,爹還給妹妹買了輛自行車,她高興壞了。”

“這不是回來了麽。”李雷在旁邊也眼圈紅紅的笑道。

“這是小尹?”紅將爹抹了下手,局促地說道,“嗨...這裏是鄉下,看這兒‘亂’的,給你笑話了.......”

“我叫李雷,尹俊傑是我師傅!”

旁邊轎車裏的司機也下來了,發了支香煙給紅將爹,紅將爹很不安地受了,一個勁地想拉司機到他家去喝口水,司機搖手拒絕了,這可是大姐大的父親,司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在鳳凰會不過是最底層的打手,受不起這份榮耀,即使紅將的爹隻是個他平時看都不看的老農民。

回到了家的紅將,一路連步子都輕盈了許多。紅將的娘果然在村口張望著,看到自己的‘女’兒回來了,娘倆又是摟住了大哭了一場。

晚飯很是豐盛,殺了‘激’,打了‘肉’,紅將爹一直捏著自己‘女’兒和尹俊傑的照片在看,照片上的尹俊傑和紅將頭靠著頭,看向了遠處的風景,作指點江山狀,一臉的親昵。‘女’婿的英姿勃勃讓紅將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那一晚,他喝多了。村裏很多人都來了,紅將爹熱情地把自己‘女’婿的照片給所有的來客看,大家都為紅將感到高興。

善良的人們全然沒有料到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就要在這幸福的一家上演了。

入夜之後的村莊寧靜安詳,除了幾條草狗偶爾嚷嚷幾聲之外,一切都和平時一樣。村頭的老張頭是看魚塘的,一直睡在了窩棚裏,魚苗是剛剛下的,好收成需要守護,老張頭今天在紅將家喝了幾杯酒,有點不勝酒力,連自己平時最喜歡聽的半導體收音機廣播也沒聽,就爬上了窩棚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睡到了半夜,嘴幹舌燥的老張頭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嘴口渴的厲害,想去倒一碗水喝一喝,解解酒。忽然老張頭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聲音,老張頭一下子警覺了,他以為是有人來偷魚,這片魚塘的魚養的比較‘肥’,老是有些二流子在打歪主意。老張頭悄悄地直起了身子,慢慢地下了‘床’,把‘門’後麵的栓‘門’的棗木杠子掂在了手裏,他打定了主意,馬上衝出去,隻要是偷魚的二流子,他就揮舞著棗木杠子嚇跑他們得了,都是鄉裏鄉親的,打傷了人就沒意思了。

老張頭深呼吸了一口,猛地拉開了木‘門’,正準備衝出去,一下子呆住了。

‘門’口站著四個穿著黑衣服的大漢,個個都是牛高馬大。黑‘色’的夜籠罩在他們身上,他們的眼睛閃著罪惡的光芒,他們嘴裏的煙頭閃著幽幽的火光。

“你們是幹什麽的?深更半夜站在這幹什麽?”老張頭嚴厲地問道,但是他的話明顯帶著顫音,絕對不是夜寒‘露’重的緣故。

有個大漢扔掉了手中的香煙,用腳碾熄滅了,回頭盯住了老張頭,笑著向另外幾個大漢說道,“見鬼!這棚子裏居然還有人啊,就問問他吧。”

另外幾個大漢聳聳肩膀,示意你問就是了。

“老頭,問你件事!”大漢走過來拍了拍老張頭的肩膀。

“年輕人!你問老人家話就是這麽問的嗎?”老張頭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喲!”大漢回頭看了看幾個同夥,笑了,“老頭脾氣‘挺’大的。”

“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是幹什麽的?這麽晚了,在這裏鬼鬼祟祟做什麽?”老張頭把手裏的棗木杠子捏了捏,‘色’厲內茬地說道。

“老人家,不要這麽說嘛,我們是省裏下鄉來采風的文藝工作者,走‘迷’了路了,找不到方向才在你這裏休息一會兒嘛。”有個塊頭稍微瘦削點的漢子拂開了其他人站出來說道。

“是嘛?”老張頭有點狐疑,這些年采風的人比較多,多是下鄉收集一些民歌小調的,隻要不是偷魚的就好,老張頭自言自語道。

“能請教一下老先生你嗎?我們現在要去這裏一家人家接宿,我們找不到路了。”瘦削的漢子繼續說道。

老張頭覺得他很有禮貌,比起剛剛說話的那個漢子要文雅的多了,他不喜歡剛剛說話的那個家夥的語調,他覺得那家夥哪裏有什麽文藝工作者的態度,簡直象是個流氓似的。

“這就對了!都說是“漁樵耕讀”,我們打漁的怎麽著也排在你們讀書人前麵,這個小兄弟的話還算有點禮貌!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是在誰家借宿,我帶你們去好了。”老張頭把棗木杠子斜靠到了窩棚牆上。

“沒事,你告訴我們路怎麽走就成,我們要去的這家人家姓什麽的我忘了,就聽人說他家‘女’兒是這百裏十村出了名的水靈,他家的‘女’兒叫紅將。”瘦削漢子說道。

“你們搞文藝工作的真流氓!就記得人家‘女’兒長的好看!紅將家就在路口一直往裏走,拐彎的地方,是青磚瓦房那一家就是了。這裏沒瓦房的,你們一去就能看到,真搞不懂大隊裏這些幹部,安排人住宿還得揀好房子安排,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願意的。你們真不要我送嗎?”老張頭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您老去睡吧。”瘦削漢子打了個響指,其他幾個漢子全都跟他向前走去了。

老張頭‘亂’咕噥了句,回房間拿了個杯子,到魚塘裏舀了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氣,也就回去睡覺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一‘棒’鑼響,老張頭驚醒了,出了窩棚一看,遠處村頭燒紅了半邊天,火光四‘射’,村裏的防災用的銅鑼在震顫著大地,老遠就能聽見燒的劈裏啪啦的碎裂聲。

遠遠地看見四個人影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小路在跑了過來,老張頭正要上去問問,看到領頭的那個家夥正是剛剛問路的那個采風的文藝工作者,老張頭的話到了嘴邊,看見了這個家夥手裏正掂著明晃晃的唐刀,老張頭一下子警覺了。

“你們究竟是幹什麽的?”老張頭怒喝一聲道。

“別放過了這老東西!”領頭的漢子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向後揮了揮手,三個大漢刷地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掂著一把寒光四‘射’,血跡班駁的唐刀,獰笑著‘逼’近了。

老張頭也算機靈,一下子跳進了魚塘裏,拚命向遠處遊去,幾個大漢在地上用刀撬起了幾塊磚頭,雨點一樣砸了過來,老張頭肩膀和腦袋上捱了幾下,好在遊的快,一下子脫離了‘射’程。

瘦削漢子‘摸’出了把手槍,瞄了半天,天太黑了,瘦削漢子歎了口氣,說,“快走吧。”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黑暗裏。

老張頭拚命地遊,一直遊到了對岸,屁滾‘尿’流地上了岸,往村裏跑去,快要走到村子時,老張頭軟綿綿地暈倒了,他的腦袋上被磚頭砸出了一條豁子,鮮血把肩膀都染紅了。

二天老張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了,雪白的‘床’單,雪白的屋頂,‘床’邊站了一圈人,有自己的家裏人,有治保主任,還有幾個警察。

“我這是在哪兒?”老張頭支起了身子問道,他有點緊張。

“你昨晚怎麽會頭破血流地倒在了村子外麵的?”治保主任問道。

“昨天下半夜,有幾個省裏來采風的人來問我往紅將家的路怎麽走,他們說他們要在她家寄宿一晚,我告訴了他們怎麽走,然後睡到半夜,看見村子裏燒的通天赤地紅,我剛剛想去救火,又碰到那幾個問路的,好家夥全提著雪亮的大菜刀,正好背著火光,我看到血往下直滴,然後他們圍了過來,我一看不對,趕緊跳到了魚塘裏,他們拿磚頭砸我,幸好我遊的快,溜掉了,然後上了岸就暈倒了。”老張頭著急地問道,“這幫人是什麽人?他們是不是在我們村子裏幹什麽壞事了?”

“你們村的劉老根家被人放了火!家裏人全死光了,火很快就被救了下來,但屋子裏的人全部被用刀砍死了。”警察平靜地說道。

“什麽?”老張頭眼睛瞪到了極處,仿佛定了光一樣。

劉老根就是紅將爹的名字。

“凶手很殘忍,每個人的脖子都被砍的差點斷了,就剩了層皮粘連著。這是起特大凶殺案,你說的,我們要記錄下來,把你剛剛說的再重複一遍。”警察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疊紙,又從上衣兜裏拔下支鋼筆,用力甩了甩,對老張頭說道。

老張頭機械地重複了一遍。

警察寫完了之後,對治保主任說道,“劉老根家裏還有家屬不?”

“有有有!”治保主任說道,“還有個小‘女’兒,在鎮上上中學,離家比較遠,就寄住在她姨娘家裏麵,昨天是他大‘女’兒從外地回家來看父母,本來小‘女’兒是要回來的,晚上老師留了堂課,沒回來的成,準備今天回來的。”

“老根家全死了嗎?”老張頭不相信地問道。

“全死了!”治保主任眼眶紅了。

“一定是那幫采風的文藝人!”老張頭幾乎是咆哮著說道,他一把抓住了警察的衣領,“你們一定要抓住他們啊!你們.......”

“好了!”警察推開了他,擼了擼被抓皺的衣領,皺著眉‘毛’說道,“我們會調查取證的,你這幾天不要‘亂’走動了,隨傳隨到。”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治保主任說道。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老張頭的魚塘邊,警察提取了數枚香煙頭,這種香煙頭不是本地的香煙,是X市市卷煙廠生產的專供香煙,外麵根本買不到。現場的腳印一共是有四枚,專家鑒定,這幾個腳印全是25~30歲的壯年男子,身高在178公分到185公分之間,老張頭所說的那幾個采風的文藝工作者有重大嫌疑,但是調查後發現,近期省裏沒有所謂的文藝工作者來采風,由此可以斷定,這四個男子極有可能是這起特大凶殺案的凶手。鑒於死者平時老實巴‘交’的個‘性’,警方認為不排除是其他原因仇殺的可能‘性’。

由於死者中有家屬在X市,警方也通知了X市警方,提出了協查的要求。

這幾天X市市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了。

道上紛紛在傳聞著鳳凰會的一係列離奇遭遇,人言可畏。盡管尹俊傑吩咐過,文化人和‘玉’蘭油的事情不能‘亂’說,但是還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所幸警察並沒有找上‘門’來,對這種神鬼傳說的離奇,警察向來是不屑一顧的。道上的人都在竊笑,剛剛算占據了整個X市的鳳凰會出了這麽大簍子,自然少不了人幸災樂禍。

原本東城幫在的時候,小點的勢力還能‘混’在其中撿點漏。現如今鳳凰會勢大,所有的小字號都隻能回家抱著媳‘婦’憶唏噓了。

金蘋果公司雇傭的幾個法律顧問,這兩天頻頻奔‘波’於公檢法機構,警察部‘門’內部關於要調查鳳凰會的聲音也不絕於耳,郭市長和李副市長也急的要死,他們現在的壓力也很大。

市中心雖然沒放什麽話,但是所有人都當成是東城幫做的。整個X市還有點底氣與鳳凰會叫板的,也隻有東城幫一家了。

鳳凰會方麵的高層沒有任何的回音。但是每天巡邏的保安腰間都別著匕首,這也是代表著鳳凰會方麵的一個含糊的表示,弦外之音大家都能明白是什麽意思。

紅將被殺的消息傳到X市,X市的上空更加‘陰’雲密布了,據說有市領導非常非常震怒,勒令要嚴查到底,絕不姑息。道上的好漢們都說,‘操’!看人家東城幫,真有派頭,說到做到!不是蓋的!

市中心的東城幫也‘亂’了套了。當地警方也趕了過來,協同X市警方開始了連夜‘摸’排和突審。東城幫的幾個主要幹部全部被收審,但是由於證據不足,陸續又放了回來。

警方開始了地毯式的走訪,X市小一點的玩主們開始惶惶不可終日起來,警察對待他們可沒有過多的耐心,很多人開始往外逃,其實每年有什麽風吹草動的,這些小玩主們都要往外跑路的。這就是大玩主和小玩主之間的區別。

鳳凰會震怒了。

陳靜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逼’近了,她是靠‘女’人特有的六感感覺到的,可是究竟是什麽‘陰’謀,她也說不清楚。鳳凰會當天就召開了中層領導級別的會議,每個領導的臉上都是凝重和憤怒。

所有的X市人都知道,一場不可避免的大血戰迫在眉睫。

也隻有一個人能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