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節 有一個女生叫惠惠

三個月前得X市,尹俊傑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閑逛。西城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有秩序,這讓尹俊傑覺得很有成就感。

一個嬌俏的眼神鎖住了尹俊傑。習慣‘性’的一個看似輕佻的瞥眼,尹俊傑也看到了這個正在笑咪咪地盯著自己的‘女’孩。紅‘色’的大衣,紅‘色’的皮靴,紅‘色’的蝴蝶結,弱不禁風的會讓每個男人都會產生一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雖然尹俊傑認識的‘女’人有限,但這個‘女’孩的麵容一踏進他的眼中,他已經想起了她是誰了,他的記憶力原本就特別好。

“你好。”尹俊傑很有禮貌地向紅衣服‘女’孩問好。謙恭的程度讓某些看慣了他囂張跋扈模樣的人直在心裏罵虛偽。其實尹俊傑就是這樣的人,他的禮貌就是用來作偽裝的,不過這偽裝,實在是太動人了.

尹俊傑仔細端詳了一下紅衣服‘女’孩,暗暗讚道,這丫頭要去架勢堂坐台,估計百分之八十能紅.當然這樣的想法不可能放在臉上,他依然是那副紳士的一塌糊塗的表情,繼續麻痹著眼前的獵物.

“警校一畢業就分開,有好幾年沒見了吧?”尹俊傑搓搓手,找了個話題。

惠惠點點頭,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是啊,聽說你分配到了監獄去當獄警,怎麽會有時間出來轉?”

“啊,這個,先不說這個了,找點東西去吃吧?”尹俊傑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師妹在學校的時候與尹俊傑關係不錯,也不想去欺騙她。

“我問你,你為什麽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惠惠站在了街心的噴水池前,質問道。

“我打電話給你?”尹俊傑想了起來,好象這丫頭的確是臨走前塞了張紙條給他的,那張紙條後來‘弄’到哪兒去了,尹俊傑真的倒是一點印象也提不起來,‘弄’不好上‘毛’廁順手給擦了屁股了。

“對不起,我一直忙著,你看...............”

“我的車呢?”尹俊傑走到停車棚前,發現剛買的阿米尼自行車不見了。

尹俊傑驚的一下子掉轉了腦袋站在停車場,一臉的怒容,自行車,尹俊傑的自行車不見了。青衣這一聲叫,把好多閑人都吸引了過來,不管什麽時候,中國人的好奇心都從來沒缺乏過。

“日!”尹俊傑人沒到,話先到了。“哪個b養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偷我的車。”

“你怎麽說這麽難聽的髒話?”惠惠的秀氣的柳眉豎了起來,似乎有點不能理解。尹俊傑現在這樣的形象和她想象中有著天大的距離。

“什麽髒話?我說什麽了?”尹俊傑有點被氣糊塗了。

惠惠一時間語塞,她也不曉得怎麽去重複這句不堪入耳的話。

“話是不會髒的,真正髒的是人的心靈。”尹俊傑看出了她的不高興,趕緊辯解道。

惠惠倒底是沒見過世道險惡的‘女’孩,被尹俊傑三句兩句又說動了,跟著向前走去。

“我們打車去吧。”尹俊傑看了看四周,找不到什麽有嫌疑的對象,何況偷車的不會還停在這裏的。人群裏,全是幸災樂禍的眼神,畢竟無論是誰,身邊有個漂亮的‘女’孩,絕對是倍有麵子和招人嫉妒的一事兒。

“咱們報警吧。”惠惠說道,“我就是東城派出所的實習警員。”

“不用了。”尹俊傑一揮手:“警察的自行車丟了,還得報警?這也太丟人了。”

“死要麵子。”惠惠也不再堅持:“那也不打車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就陪我走走吧。”

尹俊傑點點頭同意了,不過兩人走在一起頗有些尷尬。在警校的時候,兩人之間都是有些意思的。不過因為李婷的存在,一些機緣的巧合,兩人最終還是沒能走在一起。再次相遇,一時之間都找不到什麽話題了。

“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惠惠的目光注視在路邊一個拿著茶缸在向過路行人討要錢幣的老頭身上,老頭麵目黎黑,身上是件破爛的棉襖,頭發很長,都粘連在一起,上麵滿布著稻草屑和灰塵。

中國的文化在外國人看來是無法理解的。我們往往僅僅靠幾個字就能猜出對方的文化程度,而且這樣的測量方式,其‘精’準度幾乎是可以達到完全準確的程度。漢語裏的對仗,是世界上任何一種語法裏所不具備的。

這個對子並不是很難對的,尹俊傑號稱“警校一次才子”,自然不會敗下陣來。眼光滑過了文化館的後麵,那裏靠著護城河的河埂,有幾個人在那裏垂釣。“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尹俊傑隨口答道。

惠惠笑著看著尹俊傑:“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才思敏捷啊!”

惠惠沒說那個對子是她從網上看來的,樓主也在求下聯。沒想到讓尹俊傑隨口就對了出來,而且十分工整。當初為了和尹俊傑走得更近一些,惠惠可是惡補過文言文和古詩詞,近幾年也沒落下,沒想到還是比不過尹俊傑。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惠惠還是有點不服氣,好歹也是苦練了這麽久,怎麽也不能被他蓋下去。

“俊傑。”惠惠叫出口,忽地覺得有點太親熱了,自己先有點臉紅了。“我再來出一個對聯:‘女’子眉纖,額下現一彎新月。”

尹俊傑撇撇嘴,隨口回道:“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

路上有很多的‘女’孩都在悄悄地打量著眼前這對璧人,羨慕的眼神讓惠惠在心底偷偷的滿足不已。

“你想吃點什麽?”尹俊傑被看得有點不習慣了。

惠惠想了下,‘揉’著肚子:“我不餓,我在減‘肥’呢,要不然就隨便喝點東西吧。”

“去架勢堂喝一杯吧?”尹俊傑提議道。

“那種場子裏會很‘亂’吧?”

“沒事,我跟那的老板是朋友。”

惠惠皺了皺眉頭:“可我聽說這的老板是個大流氓!”

“哪來的這麽多流氓。”尹俊傑臉都紅了,扯了扯衣袖蓋住了胳膊上的刀疤。

架勢堂開張不久,裝修還顯得很新。‘門’口兩個英俊的服務生懶懶的打著哈欠,這還不到上客的點,‘門’口也沒聽著幾輛車。

尹俊傑把錢遞給了司機,計價器沒開尹俊傑上車並沒有開價,他估計二十塊錢應該是夠了。

“不夠。”司機說道,“我送人來都是五十塊。”

司機留著象說相聲的馬季一樣的貼在頭皮上的發型,一臉的老練。他看出來這是對情侶,情侶往往是最大方的,這是通律。

“不夠?”尹俊傑揚了揚眉‘毛’,把錢收了起來。

“咱們走。”尹俊傑挽住了惠惠的手臂。惠惠嬌羞地掙紮了一下,看的出是比較象征‘性’的。

“你錢還沒給呢。”司機從車裏探出半個身子,吐沫四濺。

“你怎麽可以不給錢?”惠惠把手‘抽’出了尹俊傑的胳膊,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該多少錢。”惠惠回頭問司機道。

“五十!”司機得意洋洋地說道,他的‘腿’輕佻地晃‘**’著,眼睛也肆無忌憚地盯著惠惠,惠惠從皮夾裏點出一張五十的遞給了司機。

“小夥子,做人要厚道。”司機把腦袋晃了晃,鑽進了車。

“車船店腳衙,通通皆該殺!”尹俊傑咕噥道。

“你呀.........”惠惠嬌嗔著用指頭點著他的額角,輕輕戳了戳。

“你知道不知道,剛剛隻要十塊錢就可以坐到這兒了?”尹俊傑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在惠惠麵前,他有種想做個斯文人的感覺。

“誰說我不知道。”惠惠瞥了他一眼,“哼.....我高興。”

這就沒辦法了,尹俊傑聳聳肩膀,從屁股後麵的口袋掏出五十塊錢,想還給惠惠,惠惠看到那張皺巴巴的五十的鈔票遞到眼前,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啊?”

“還給你。”尹俊傑理直氣壯的繼續伸著手臂:“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花’別人的錢。”

“你很有錢嗎?”惠惠跺了跺腳,一臉的賭氣狀。

“不要就算了。”尹俊傑趕緊把錢收了回來。

“你............”惠惠一時氣結。

“走吧,進去喝點東西。”尹俊傑輕輕推了她。

架勢堂的甜品做得相當不錯,蛋撻更是吃得惠惠眉開眼笑,‘女’孩子就是喜歡這些東西。尹俊傑比較另類的要了份“愛琴海大蝦”,拿了一瓶芝華士威士忌,自斟自飲起來。架勢堂裏有新招的員工,也有老員工,老員工認識他的都不說話,偷偷在一邊看著,新來的根本不認識老板,閆經理此刻也不在,也就沒人去刻意招待。

尹俊傑把蝦剝去殼,沾上蒜蓉,送到了惠惠的嘴裏,剛開始惠惠有點想拒絕,但還是羞澀地接受了。尹俊傑自己喝威士忌,一口‘抽’下去一杯。

“你喝這麽快幹什麽?”惠惠有點嗔怪地看著他。

“男人不喝酒,難不成也和你們一樣,喝這個咖啡?”尹俊傑喝的‘性’起,將西服脫去了,‘露’出了裏麵的襯衫。

音樂柔和的刺‘激’著人的耳膜,淡黃‘色’燈光下的尹俊傑像是古希臘的雕像,惠惠看著尹俊傑的樣子,竟有點癡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尹俊傑在嘴‘唇’上抹了一把,好奇地問。

“怎麽了,不能看你嗎?”惠惠生氣地說道,她在竭力掩飾自己的窘態。

尹俊傑笑笑,沒說什麽,把杯子裏的芝華士又喝了一大半。‘摸’出一包“將軍”,叼上一根,剛剛想點著,卻找不到火機了,‘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

旁邊有個‘女’服務員從口袋裏掏出個打火機幫他點著了。

“謝謝。”尹俊傑和藹地朝她笑笑,這個‘女’服務員並不認識她,他是由衷地謝謝她,這證明了這裏的‘女’孩被閆經理**的還不錯。

“看不出你還有點禮貌。”惠惠把蛋撻輕輕咬了一口。

“我一向是這樣有禮貌的。”尹俊傑挪了挪屁股,他背後有個四五十歲左右的老家夥,長的老‘肥’了,眼光不時的在惠惠的臉蛋上來回掃‘**’。

“去你的,剛剛你還想坐霸王車來著。”惠惠板著臉說道。

“哎........不是我不溫柔,隻是你不懂我的溫柔。”尹俊傑作長歎狀。

後麵吃飯的‘肥’人把‘肥’碩的腦袋轉了過來,顯然,他也聽見了這句話,惠惠坐在他的對麵,看到那個‘肥’人回頭和他們那桌幾個低聲說了幾句什麽,發出了一串暴笑。

尹俊傑回頭看了看,‘肥’人給了他個後腦勺。

“怎麽了...........?”尹俊傑問惠惠道。

“沒什麽。”惠惠笑了笑,搖搖頭。”對了,你現在看什麽書一般?”

“我現在看書看的少了,監獄裏的工作很忙啊,你呢?”尹俊傑把襯衫上考究的繩結扣子一顆一顆扭開,他的威士忌喝的太快了,身上比較燥人。

“我近來在看《遊龍戲鳳》,恩,是本好書。你看過沒?”惠惠低頭淺淺蕞了口咖啡。“咦..........你怎麽有傷疤的?”

尹俊傑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血戰後像是蚯蚓一樣扭曲的傷痕,的他還算有點急智,“哦.........這是.....這是前幾天監獄裏不是犯人鬧‘亂’子麽,受了點小傷。”

“胡扯!我也在警察係統裏,怎麽沒聽說過這事。”惠惠根本就不信。

“我們這屬於醜聞,當然不能對外宣揚,難道還要到處去登報展覽?這又不是什麽光榮的事。”尹俊傑強辯道。

惠惠如果這時候站起身就會看到,他的腰裏別著一把短小的唐刀,被襯衫下擺遮住,這是看不到的。如果這時候來質問他,一定會讓他沒話說。可惜,惠惠也就算了。戀愛真他媽是盲目的!

惠惠雖然沒開口,鄰座的那個‘肥’人卻開口了,“嗨,兄弟,你不能這麽瞎吹吧,咱們X市就那一個監獄,我兄弟也剛放出來,怎麽沒聽說過?”

(PS:‘肥’人說的是X市的男子監獄。)

尹俊傑回過頭看著‘肥’人,‘肥’人和他的同桌也在盯著尹俊傑,滿是挑釁。桌上有幾個粉底打得厚厚的妖‘豔’‘女’人,有幾個是和‘肥’人差不多年紀的家夥。尹俊傑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這些肯定是一群暴發戶。房地產的暴漲使得地皮的價格也漲了起來,許多城中村的村幹部靠著賣地皮發了大財,隻是依舊改不了土包子的氣息。

“你在跟我說話嗎?”尹俊傑問道。

“是呀。”‘肥’人一臉壞笑,他老早就看惠惠垂涎三尺了,惠惠的漂亮讓這裏的‘女’孩全部黯然失‘色’,那幾個妖‘豔’‘女’人和她比起來,簡直是一堆大便,而且還是變質的大便。這讓‘肥’人很覺得不爽,他年輕時也是個好惹事的二流子,到了現在,也還沒變。

“知道了,沒事了。”尹俊傑把頭又扭了回去,繼續喝酒。

“哈哈......”‘肥’人那邊響起了一陣猖狂的笑聲。

幾個男服務生臉‘色’全變了,全部朝這邊走了過來,眼神全都盯住了尹俊傑,個個都把手反剪在背後,手裏撰著一米長的鍍鋅鋼管,等著尹俊傑開口發令。

“你們吃啊,吃完了,我帶你們去國際飯店喝下午茶。”‘肥’人得意洋洋的吹噓道,他的眼神老是回過來看惠惠。誰都知道能去國際飯店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和有錢人,‘肥’人希望這麽說,能吸引到惠惠的注意。他忽略了邊上的服務生的殺人般的眼光。

可惜惠惠壓根就沒看他,惠惠把手按在了尹俊傑的手上,輕輕地說:“別生氣了,這種人討厭,咱們不理他不就行了。”

“我是個斯文‘**’...........我是個斯文‘**’.........”尹俊傑喃喃地念叨著,把杯子裏的威士忌一口‘抽’光,“咱們剛剛講到哪兒了?”

“我剛剛問你喜歡看什麽書,我自己最喜歡看《遊龍戲鳳》。”惠惠拿了個蛋撻塞在了尹俊傑的嘴裏,尹俊傑看到了遠處吧台上有名藍心組的‘女’犯,心頭一震,但還是把蛋撻吃了進嘴。

“我最喜歡看《紫微帝星在校園》。”尹俊傑說道,“隻是現在沒時間看了,都沒看完。”

“那是本好書,我最欣賞的是作者的傳奇經曆。”惠惠說道。

“你也看過那本書嗎?”尹俊傑很詫異地問道,“那本書很曖昧啊。”

“《遊龍戲鳳》不是更曖昧,我還不是照看。你不懂,在真正的‘肉’體與靈魂的糾葛中,才能看出什麽是真男人。”惠惠的臉上出現了少‘女’普遍都會有的那種‘花’癡的表情。

“得了吧.........”尹俊傑心裏一陣莫名的酸酸的感覺。

“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惠惠本想找個好點的話題,不知道怎麽搞的,還是提出了這麽個敏感的問題。

很明顯地沉‘**’了一下,尹俊傑說道,“沒有!”

回答的聲音很沙啞。惠惠的心跳了一下,她有種被欺騙的預感,但不怎麽搞的,心裏卻有種強迫自己要相信的強烈念頭。

惠惠勉強笑了笑。

“你呢?”尹俊傑低頭轉著酒杯。

惠惠臉紅了,聲音很低:“我也沒有呢,有個刑警隊的一直在追我,但我不喜歡他。”

“為什麽?”尹俊傑話一出口,就覺得這個問題忒他媽傻。

鄰座的‘肥’人站起身來拍拍尹俊傑的肩膀:“這你還看不出來?這小‘騷’貨看上你了唄?電視劇的狗血情節。”

惠惠臉‘色’變了變,還是忍住了,“算了,我們不和他啊一般見識。”

尹俊傑把手輕輕放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什麽也沒再說,惠惠覺得自己什麽都懂了。

惠惠被幸福包圍的滿滿的。

尹俊傑拿起‘毛’巾把嘴擦了擦,對惠惠說道,“你等我會兒,我去下廁所。”

惠惠滿麵‘春’風地點點頭,尹俊傑前腳走,她就把服務員叫了過來結帳,她不舍得讓尹俊傑‘花’錢。

服務員說已經給過了,這是閆經理關照下來的。雖然表麵上架勢堂的經理沒一點尹俊傑的關係,但是誰不知道這整個西城都是炮哥的。

“結過了嗎?”惠惠在納悶,怎麽沒見他什麽時候給過錢了呀?這時架勢堂的廁所裏發出裏一陣殺豬似的求救聲。

所有的人全站了起來,看著廁所方向。

尹俊傑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拿了個‘毛’巾在擦手,“沒事,剛剛有個人在裏頭跌了一跤。”尹俊傑說道。

自然有人不相信,剛剛和‘肥’人一起的幾個資深二流子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鑽進了廁所,從裏麵架出了個鼻青臉腫的豬頭,‘肥’人現在‘肥’碩的鼻子被“跌”的鼻涕拖的老長,眼睛腫成了一條線,左肋上一個大腳印,‘褲’襠裏也有一個。

“哼油,快把我打死了.........哼油........”‘肥’人在一旁隻喚喲,一口吐出顆牙齒,血脈脈地從嘴裏淌出來。

“俊傑,你身上怎麽會有這些?”惠惠指著尹俊傑腰胯上的唐刀問道。剛剛沒發現,現在站了起來,就沒理由不發現了。

“眾所周知,我是個獄警,所以在我身上發現把武器也是在情理之中。”尹俊傑一臉的平靜。

“我們走吧,好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尹俊傑拿起了衣服,將襯衫穿上了身。

“想走,你媽的還想走?”‘肥’人的同夥把袖子卷的老高,徑自走了過來,他們有三個人,全是肚子象糞桶一樣的‘肥’人。還沒走出幾步,各自腦袋上已經有啤酒瓶盛開了,幾個‘肥’人全躺在了地上,滿臉是血,幾個服務生一改往日的親和的笑容,全是猙獰的殺氣,手裏全是半截啤酒瓶,另外一隻手上,全拎著根鍍鋅鋼管,高高挽起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刺青。

“打架了,我們快走。”尹俊傑把衣服迅速套好,拉著惠惠往外走去。

“我是警察啊,我得管。”惠惠掙紮道。

“你丫就是一戶籍警,管什麽?”尹俊傑把她拖拽著出了‘門’。

“你剛剛是不是打他了?”惠惠把臉都爭紅了。

“好吧,其實我不是什麽獄警!我從學校一出來就失業了,我現在就是一流氓!”尹俊傑正‘色’道。

“你是流氓?”惠惠越發不解了,“你沒喝多吧。”

“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照我以前的脾氣,今天那個司機會被我把車都給砸了,剛剛那個‘肥’人會被我打斷肋骨然後扔進茅坑。”尹俊傑深深吐了口氣,“但是為了你,我今天想做個斯文人。”

“把人打成那樣為了我?”惠惠搖搖頭,“想不到你居然這麽暴戾,隨便就把個人打成那樣!你以為你是西城衝天炮嗎?”

“一般人家都是叫我“炮哥”。”尹俊傑掏出支煙,‘摸’索了半天,沒火機。

惠惠聯想起他腰裏的唐刀,身上的刀疤,“不!”惠惠叫了起來。

“隨你。”尹俊傑扭轉了身子,掉頭往外走去,“我隻想說一句,我隻想在你一個人麵前做斯文人!信不信由你吧。”

惠惠怔怔地看著遠去的背影發呆。

尹俊傑說出那句話之後,心裏居然也有點發苦的感覺。

“我這是怎麽了?”尹俊傑在心裏悄悄問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