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守株待兔

第四枚信號彈的發射,無疑點燃了這片叢林沒有奪到旗子的人的熱情。王浩奔走在路上,遠遠就能聽見四周不時傳來打鬥的聲音。很有可能最後一麵旗子會引起一番混戰,在夜色中王浩的五官反而比白天更靈敏,王浩心中現在心血**,存著一番要以一當十的鬥誌。

待王浩趕到第四枚信號彈處,已經有五人鬥在一處了。其中王浩在第一枚信號彈處看到的肘腿二兄弟赫然在列,剩下三人分別使一把藍色長刀,一張長棍,還有一個和尚似的人使著類似金鍾罩鐵布衫的橫練功夫,渾身金芒閃閃,使藍刀的那人正和他打的不可開交。

刀客每刀揮出,似有藍色波紋在刀身**漾開來,影響刀身周圍人行動速度,和尚橫練功夫顯然十分到家,偶有躲閃不及之時,被長刀劈中背處,胳膊,隻見和尚被劈中的地方“卍”字閃爍,刀刃便隻能在和尚身上留下淺淺的白印,王浩看到此處,不覺暗暗心驚,佛教在這片土地開枝散葉傳承千餘年,果然深不可藏,這一身橫練功夫比之王浩多年修煉的碎涅訣怕是還要堅實幾分。

刀客見每每劈中和尚都不奏功,不由急切喝到:“好賊禿,一身功夫當得像是路邊的石頭一般。”

“阿彌陀佛,施主刀法精湛,貧僧自愧不如。”

“哼!禿子,再吃我最後這招,你若擋下,我就不再糾纏,這旗便讓了你。”

“有何不可,施主出手罷。”

“小心開眼了!”

刀客收刀退了兩步,舞了兩個刀花便看到藍色大刀化出無窮疊影,再看時藍色長刀已經化作一片汪洋,全然把和尚籠罩在刀影的汪洋裏,隻聽得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刀客這一招需要蓄力良久,他見這樣再打下去也奈何不了和尚,隻有這一招才有可能勝了他,但又怕自己蓄力時和尚趁機出手擊敗自己,所以出言激將和尚,和尚倒也藝高人膽大,任由刀客使出殺招而不懼色。

不出幾刻,立分勝負,刀客一招始終沒有擊破和尚的防禦,和尚隻在原地拿手中念珠轉了幾轉,周圍生出一道金色壁障,刀客的刀擊破一層壁障,立刻就有金光補上,刀客一招大海無量反而正中和尚下懷,他最不怕的就是大範圍的攻擊。

王浩仔細觀察和尚的金光罩,原來這層金光罩仔細一看全是佛門真言所組成,一字一字填補成一層光罩,和尚嘴中念念有詞,吐字成真,全然把刀客的攻擊抵擋在外麵。

刀客使完這招,氣喘籲籲。見和尚仍麵帶微笑,喃喃讀經,頹然道:“沒想到俺這刀法練地如此不到家,真是讓你笑話了,砍你半天你還毫發無損。”

“施主不必惱怒,非施主刀法不精湛,是施主刀意仍未到火候耳。”

刀客收刀,拿長刀的刀柄狠狠在地上杵了一把歎了一聲:“誒!”便姍姍離去。王浩在樹上看的好笑,這和尚本來就沒有頭發,何來毫發無損的說法。不過這和尚倒是真也古怪,不知道自己的魚腸劍能否破開和尚的金光壁,破開後又能否打破和尚的橫練功夫。

另一邊,使長棍的那人已經被肘腿二兄弟逼得岌岌可危,隻能防守,使長棍之人不時發出“喝”“哈”之聲,似在給自己壯膽,又像在虎喝敵方肘腿二兄弟。肘腿二兄弟配合的幾乎天衣無縫,長棍本來也偏向防守,但此番目的是奪取旗子,自然防守不得,處處攻向敵人。

“你們兩個中午頭就已經拿了一麵旗子,難道想再奪一麵嗎。未免也貪心了!”

“哈哈哈,我們兄弟二人,當然要一人一麵了!”

“妄想!我今日打的你二人把中午那一麵旗子也吐將出來!”

不知這三個人是不是中午已經發生了一場爭鬥,長棍男子把根齊眉棍舞的獵獵作響,招招破向肘腿二兄弟的要害,使肘的男子雙臂隱隱泛出銅鐵之色,砰砰乓乓接下齊眉棍的進招,使腿男子便隻重攻擊,幾次三番逼得長棍男子收勢防守,眼見就要被這二人齊齊進招擊敗。

王浩在樹上看的興起,頓時來了興致,翻身跳了下去,伸拳一當腿法男子的一招劈字訣,雙拳就一齊擊向男子腹部。這一招帶了三分內力,王浩生怕自己再出手太過失手殺人,隻想和這幾人比拚拳腳真章,就收了七分真意。

長棍男子見忽然多了個幫手,道:“來得好!你我先對付了這兩人,再來好生爭這第四麵旗。”

王浩嘿嘿兩聲:“還是你們三個,一齊上吧。”說完一招倒提拳打向長棍男,長棍男猝不及防被他黑了一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狂妄!”

揮棍就打,王浩左右遞招,和三人打成一團,三夥人互不相讓,誰不讓誰。王浩一會打肘腿二兄弟兩拳,一會踹長棍男一腳,而長棍男和肘腿二兄弟也沒有團結一心,反而也伺機進招,王浩見這樣打隻是自己欺負這三個人,往後一跳,跳到旗子邊,伸手就把旗子拔下來插在腰間道:“旗子便在老子這裏!”

這下長棍男,和尚,肘腿二兄弟頓時把王浩當成了傻子。有能奪到旗子的手法,反而奪了不知道跑路,在這裏呼呼喝喝,難道怕別人不知道嗎。想歸想,四人可沒有成全傻人有傻福這句俗語。紛紛攻向王浩。王浩見四人動了真功夫,喜不自禁,當下把內力提到五分,碎涅訣運行起來,四人在王浩眼裏好像慢動作一樣,棍子停滯在半空,肘腿二兄弟怒目而視,胳膊和腿還來不僅伸出來,破綻四出,王浩正想出招,卻發現自己也慢的跟牛一樣。原來如此!王浩心中一陣明悟。這碎涅訣變化之後,影響的不是時間和空間的變化,而是王浩大腦運行的速度,在大腦飛快的計算中,王浩看這四人的攻擊就好像慢了下來。

明白了這一層,王浩當下就知道如何應敵,想到如何擋下四人攻擊,王浩便出手了。四人攻擊仿佛是主動落到王浩格擋的地方,把四下空擋留給王浩進攻,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已經被王浩一人一招擊退數米,一時間甚為詭異。

“哥,這小子怎麽能看出來我們下一步要幹什麽?”

“不對,不是看出來我們下一步,而是先了我們一步,我還沒有遞拳他就已經擋過來了。”

“原來如此!”和尚和長棍男聽到肘腿二兄弟分析,明白了過來,隻做防守,不再進攻。可是這麽一來,王浩那麵旗子他們又怎麽奪過去呢。便是隻做防守,又怎麽可能擋得住王浩的進攻?

王浩身為殺手多年,早就練就一身洞敵破綻的本事,加上碎涅訣對王浩大腦的加成,王浩隻覺得四人反應蠢得不行,當下四處進招,除了和尚,三人一一被王浩擊破防守,輕易拿下。和尚道了聲佛號:“此旗與貧僧無緣,貧僧去也。”說完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剩下三人一陣不甘,但也悻悻而逃了。

王浩見擊退了四人,也覺得甚是無趣。但突然靈光一現,第一天見到的奇異身法男子說不定今晚會來,便在這裏守株待兔!王浩把腰上的小旗子重新插到樹上,自己跳上樹冠,等候那人到來。

西城一高,時近黃昏,一高鈴聲一響,學生就熙熙攘攘從學校出來。藏在黑色麵包車的馮老板和他的幾個狗腿目不轉睛的看著學校門口。

“出來了嗎出來了嗎?”

“沒看到啊,你看到了嗎?”

“沒有。”

五六個人盯著學校門口,生怕放走了柴飛的女兒,馮老板在副駕躺著,悠然抽著一根雪茄。

“出來了!我看見她了!”

“好正啊,哎你快看!”

“馮哥,那小妮子出來了。”

馮老板聽到柴飛女兒出來,把雪茄摁滅,回頭一看,果然是柴飛女兒。饒是馮老板手握重權,平時也倒有許多女人投懷送抱,但都是些庸脂俗粉,柴飛女兒這種青春正是時的小女生,也讓馮老板下邊一陣邪火四起。但是一想到陳老板的大事,他收起** 欲,跟司機說:“跟上她,這裏人多,老規矩,找人少的地方下手,不能讓人認出我們是陳氏公司的。”

“好嘞馮哥。”

柴悠悠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後邊有量麵包車跟著自己。和好朋友一起步行回家,不多時,柴悠悠的好朋友已經到家,接下來不遠的路,柴悠悠要自己走了。

馮老板見柴悠悠落單了,說了句:“就現在吧。”

司機踩了油門緊跟上柴悠悠,在她身邊停下。麵包車門一打開,馮老板蓄勢待發的幾個手下就跳了出去。柴悠悠一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網上經常說的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剛要叫喊,就被一人捂住口鼻,嗚嗚做不得聲,幾個人吧柴悠悠拖上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