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謙從冰桶裏拿出一瓶紅酒給女人看:“陸小姐,這瓶酒可以嗎?”

陸雪癡隻看了一眼便道:“法蘭西92頂級拉杜堡紅酒,林先生果然有品位。”

林紹謙眼睛更是一亮:“陸小姐見識不凡哪。”

“粗通皮毛而已,據我所知法蘭西葡萄酒十大產區,梅多克出產的酒從來都不次於波爾多。它位於吉龍德河左岸,波爾多地區的西北部,地勢平坦,表土多為沙礫鵝卵石質,下層土為赤褐色含鐵土質,較好的葡萄酒來自奧麥多克村等8個地區,並以村名作葡萄酒名。這瓶酒來自菩依樂村的頂級葡萄園,所產紅葡萄酒具有濃厚的紅寶石顏色,香味優雅,口味細膩,澀味與酸度控製調和得很圓滿,是經過長期成熟的紅葡萄酒。”

寶石紅的酒液倒進醒酒器中,借著個時間林紹謙道:“陸小姐大駕光臨一定有事吧?”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為我哥哥耀宗而來。”

一提到譚耀宗,林紹謙的笑容沒了,“是譚耀宗讓你來的?”

“是的,大家都沒有想到這次的合作會是這樣的結果,其實說白了都怪許夢琳,要不是她從中攪局,龍騰基金一定會長線飄紅……”

“現在討論這些還有意義麽,我隻知道當初是他拉我入局的,如今我的錢全都打了水漂,這筆賬該怎麽算?”

“我想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因為一筆生意搞成這樣……”

林紹謙沉聲道:“陸小姐你說錯了,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生意場上沒有朋友!”

“你打算怎麽辦?”

“很簡單,他必須實現當初對我的承諾,我不管這筆生意怎麽樣,我隻要拿回我的投資和分紅。”

“生意明明賠了,他的公司也到了崩潰邊緣,恐怕很難滿足你的要求。”

“我林紹謙是什麽樣人,龍城林家是什麽地位,我想他不會不知道。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講情麵,我會向外界披露龍騰基金的內幕,我會告訴所有人譚耀宗是怎麽用一場龐氏騙局去盤剝那些善良投資者的,到時候恐怕他不僅僅是破產那麽簡單,監管機構會調查他,司

法機構會起訴他,那些拿不到錢的投資者說不定會把他生吞活剝,哈哈哈……”

陸雪癡吃了一驚:“林先生,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做事不用這麽絕情吧,你這不是明擺著落井下石麽?”

林紹謙陰冷的一笑:“陸小姐,你恐怕並不了解你的哥哥,換做我是這樣的處境,他也會這樣對我的。”

“好,既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再見。”她作勢就要起身。

“陸小姐,別衝動嘛,凡事可以商量。”

陸雪癡定身:“你什麽意思?”

林紹謙色眯眯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如果是譚耀宗來找我,我肯定沒什麽可商量的,不過我總要給美女一個麵子。”

女人眼睛一閃:“你的意思是可以不再追究那筆錢?”

“不,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錢,我跟普通的生意人不一樣,我除了看中錢之外,還很看重陸小姐……”他忍不住起身來到女人麵前,拿起她的柔荑親吻了下,“說真的,雪癡,其實上一次見麵我就對你充滿好感,如果你肯跟我,我大不了可以寬限譚耀宗一段時間。”

陸雪癡嬌靨生春、美目流波,略帶羞澀的轉過身去,“你有那麽多女朋友,我算的了什麽。”

林紹謙被女人綿綿的話語撩撥得焦躁難忍,用力的咽了咽喉嚨,“雪癡,我對你是認真的,我跟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隻要你肯跟我,我保證隻對你一個人好。”

“都知道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這樣的人最喜歡對女人說花言巧語,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他見對方口氣鬆動,不由得更加激動,居然猛地跪了下去,“雪癡,你怎麽才能相信我的話?”

“除非你肯把你的心掏給我看。”

“好,你想要的話現在就拿走。”

“真的?”

“真的。”

女人慢慢回過身來,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跪在麵前的林紹謙,當她的手從背後拿出來時,心中已經赫然多了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

林紹謙大吃一驚,還沒等驚叫

出聲,刀子“噗”的一下沒入他的心髒,與此同時陸雪癡已經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無法出聲。

林紹謙睜大眼睛,死魚般的瞳孔定定的望著女人,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雪癡握著那把刀慢慢一攪,就把男人的心髒攪了個稀巴爛,她隨手在他的臉上一推,男人慢慢軟到在地。

“可惜你的心太髒,我不想要。”陸雪癡不緊不慢的拿起醒酒器倒了一杯酒,輕輕呷了一口,對著地上的死屍淡淡說道:“謝謝你的酒,林先生。”

說罷,她拿起風衣和挎包一步步走出總統套房,隨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搭乘電梯來到樓下,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帶著一行保鏢湧了上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老板。”

陸雪癡早已戴上那副太陽鏡,淡淡道:“你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

“是。”

“最重要的是兩件事,一是那個黑色筆記本,二是……”她從挎包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化妝盒,打開後從裏麵拿出一個微型保鮮袋,袋子裏裝著半支黑色過濾嘴香煙,“把這個放在林紹謙的房間裏。”

“明白。”

陸雪癡沒再說一句話,邁著妖嬈的步子緩緩出了半島酒店。

折騰了整整一天,葉衝這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一把拉開落地窗簾,大雨初晴後的窗外一切都鮮明起來,加上明媚的陽光,讓人心情為之一振。

洗漱完畢,來到客廳就見吳媽正陪著童心說話,一邊說一邊歎息:“唉,好苦命的孩子。”

葉衝打了個嗬欠,說了聲“早啊”,兩人一起回頭,看到男人一毛不少的站在那裏,全都睜大了眼睛。

“你怎麽……”

葉衝上下看了看自己:“我怎麽了?”

“你昨晚明明受了傷,怎麽……”

葉衝恍然一笑:“哦,那點兒小傷小意思。”

“可是你昨晚明明流了好多血……”

“我這人皮糙肉厚流點兒血不算什麽,有時候我都想每個月都流點兒血呢。”

兩個代差明顯的女人麵麵相覷,一起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