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葉衝捏了捏女人柔嫩的臉蛋,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很清楚這事沒那麽容易了結,就算他不去招惹人家,曹正陽也一定會找他報複,還是那句話:**期的雄性動物都特別具有攻擊性。

他隻是答應女人不會主動招惹人家,但他並沒說不會應戰。

他很清楚,這一戰遲早會來。

蘇墨凝睫毛輕顫,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輕聲道:“夢琳說你們很快就要去米國結婚了。”

葉衝剛喝了一口酒,停了這話不悅的放下酒杯,“夢琳夢琳,你怎麽這麽在乎她,咱倆在一塊的時候能不能別提別人。”

“可是我們明明都知道,夢琳不是別人,我們無論是誰都繞不過去的。”

葉衝點上一支煙,把打火機往桌上一扔:“墨凝,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墨凝凝眸望著對方:“其實現在想想我跟夢琳打賭也挺可笑的,為什麽一定要讓你做出選擇呢,為什麽偏要折磨自己喜歡的男人呢。”

葉衝剛剛還一肚子邪火,他實在受夠了這種女人之間細如牛毛的小心思,聽到這兒忽然心裏一動,貌似這次風向不對啊。

她接著說道:“我特別不喜歡一句話就是: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我覺得這種話太矯情、太虛偽,也許是我沒有那麽偉大。如果愛一個人卻不能跟他在一起,那麽這種愛又有什麽意義呢?人生其實本沒有那麽複雜,都是我們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隻要我能和我愛的人在一起,又何必非要執著那一紙小小的結婚證書呢,人是為自己活著,至於別人怎麽看真的那麽重要麽?葉衝,我不在乎別的,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經很滿足了,真的。”

聽了這話,葉衝呆呆的看著她,完全沒想到一個從小到大都受正統教育的女人能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但這一番話卻著實把他震撼到了。

這一頓飯吃得還是滿有收獲,兩人終於解開了那個繞不過去的心結,彼此心裏都敞亮多了。

蘇墨凝下午還要上班,因此隻喝了一瓶啤酒,剩下的全都倒進了

葉衝的肚子。

吃完了飯也快到上班時間,蘇墨凝看了看表,站起身來:“我該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了,夢琳還在公司等你。”

“讓她等著吧。”

蘇墨凝摸了摸他的臉頰,親了一下,柔聲道:“別耍小孩子脾氣,快去吧,聽話。”

這樣一來,葉衝也沒什麽可說了,到最後隻好點了點頭。

女人還是不放心的道:“你答應我的,不許再招惹曹正陽,好嗎?”

他拍了下女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聽你的。”

蘇墨凝這才嫣然一笑,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

葉衝看看時間也的確差不多了,這才驅車趕往遠大集團總部。

快到總裁辦公室時迎麵碰上了畢誠,葉衝直接就問:“你們許總在嗎?”

“哦,葉先生,許總去開會了,她囑咐讓你在辦公室等她。”

畢誠帶他來到總裁辦公室,葉衝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左看看右看看,哪兒哪兒都覺得不錯。

畢誠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葉先生,你嚐嚐,這是今年的新茶。”

葉衝隻是聞了下便齒頰生香,讚了聲:“好香。”

他喝了一口茶,問道:“抽煙嗎?”

“很少。”

“很少就是抽嘛。”葉衝遞給他一支煙:“我喜歡抽勁兒大的,煙不好,別嫌棄。”

“謝謝了,許總對煙味很敏感,我上班的時候幾乎不抽煙,更不敢在許總辦公室抽煙。”

“怕什麽,咱們又不是外人,何況是我給你的煙。”

畢誠拿過香煙剛要點上時突然愣住了,葉衝斜睨著他,“怎麽了,我的煙有問題?”

畢誠馬上混若無事的一笑把煙點上,“沒事。”

葉衝洞若觀火,“不是沒事而是很有事,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見過這種煙。”

畢誠一愣,笑了笑沒有言語。

“夢琳曾經讓你調查過我,對不對?”

畢誠驀然變色,“葉先生…

…”

葉衝一擺手,照樣保持著微笑,“別解釋,我明白,她是你的老板,你為她做事再正常不過了,你要是背著她為別人做事反倒不正常了。”

“葉先生,你這話什麽意思?”

葉衝淡淡一笑:“別激動,隨便聊天而已,你知道我最恨什麽人嗎,我最恨的就是吃著主子的飯、背地裏卻給別人做奴才的人。”

“葉先生,你不妨把話說到明處,我畢誠不算什麽,但我至少還沒你想得那麽下賤!”畢誠怒氣衝衝的就要離開。

門一開,他剛好跟許夢琳麵對麵,畢誠滿臉通紅,叫了聲“許總”便一跺腳錯身而過。

許夢琳看看畢誠,又瞧了瞧葉衝,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對畢誠說什麽了?”

葉衝翻翻眼睛:“沒說什麽,隻不過聊了幾句而已,沒想到那小子居然發火了。”

許夢琳才不信他的鬼話,臉上立刻多了一層冰雪之色,“你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想讓我眾叛親離你才開心?”

葉衝打了個酒嗝,“小琳琳,別生氣,我沒那意思……”

女人蹙起黛眉:“你喝酒了?”

“是啊。”

“喝了多少酒?”

“才兩箱啤酒。”

“什麽!你第一天來公司報到居然喝了這麽多酒,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小琳琳……”

“以後在公司叫我許總。”

“哦哦,我的許大總裁老婆,就因為第一天來公司報到,我心裏才沒底,這叫酒壯慫人膽。”

許夢琳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才好,第一天報到居然就喝了那麽多酒,找遍整個海天還能找出這麽沒出息的男人麽。

她知道跟這位講道理是永遠講不通的,隻好生生壓住火氣坐了下來,“中午你和墨凝在一起?”

“當然,都是你許總一手安排的嘛,誰敢不聽呢。”

“可是我感覺你的口氣裏好像對我的安排並不滿意。”

“我怎麽敢不滿意許總,反正我的飯碗被人砸了,以後還要靠許總賞口飯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