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犯人們聽了這話全都驚得目瞪口呆,王大下巴更是暗暗捏著一把汗卻又不敢上前勸說,看他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是個愣頭青,這一次恐怕不死也重傷。

“看來你還不懂這裏的規矩,那我就教教你。”獄警隨手抄起警棍橫眉立目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揚手就打。

“住手!”隨著這一聲,從後麵走來一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高大威武,神色肅穆威嚴。

獄警一見那人馬上放下警棍,恭恭敬敬的敬禮,叫了聲:“中隊長!”

那人掃了一眼,“怎麽回事?”

“這個犯人不肯剃頭。”

那人目光落在葉衝身上,看了看他胸前的編號,隨即收回目光,“入獄的每一個犯人都必須剃光頭發,你為什麽不肯剃?”

葉衝抱著胳膊道:“頭發是我的標簽,剃了頭發我顯得一點兒性格都沒有。”

那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喜歡這個解釋,你可以不用剃了。”

“中隊長,這不符合規定啊。”

那人冷冷的看了獄警一眼:“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那人訥訥不敢言語。

看到這兒,王大下巴長出一口氣,堂堂中隊長居然肯為一個新號破例,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了。

葉衝一聲謝都沒說,再也沒看那人一眼,轉身就走。

獄警一咬牙,“你……”

中隊長一擺手,看著葉衝的背影:“讓他去吧。”

說罷,他回過身去,大踏步走出檢查站。

再往前走便來到最可怕的一站,通櫃房!

葉衝還未站定就聽到裏麵傳出一聲淒慘叫聲,“啊……”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再看等在門口的那些犯人,一個個臉色灰白,下意識的加緊雙腿。

門一開,隻見一個犯人呲牙咧嘴的一瘸一拐出來,兩條腿灌了鉛一般,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下一個!”

原本排在前麵的犯人聽了這話全都打了個冷戰,嘩啦一下退了開去,葉衝一下子成了第一個。

葉衝看了看左右,吧唧吧唧嘴:“你先請。”

那人連連搖頭,連連做手勢請他先請。

葉衝又對另一個犯人呲了呲牙:“要不你先來?”

“不不不,還是你先來。”

葉衝搖了搖頭,索性推門而入。

“咣當”一聲,把裏麵的人嚇了一驚,那人愕然回頭,在裏麵做事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橫的犯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大褂,他戴著一副寬邊眼鏡,一頭油亮的頭發抿得一絲不苟,一張白淨麵皮的臉上帶著幾分慈祥和溫暖,舉止動作穩重謙和,一眼看去好像大學教授。

那人扶了扶眼鏡,仔仔細細的把葉衝從頭到腳端詳一遍,不住點頭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微微一笑,用溫和的聲音道:“小夥子,別緊張,例行檢查而已,不會有事的。”

他越是表現得溫和,越是說“不會有事的”,反倒越讓人汗毛倒豎、心裏打鼓。

葉衝倒還真是不緊張,淡淡一笑:“貴姓?”

“免貴姓喬。”

“哦,原來是喬大夫,辛苦了啊。”

“你客氣了,小夥子,先把衣服脫了吧。別緊張,不會有事的。”說著話他轉過身去開始做準備。

葉衝一邊脫衣服一邊隨口問道:“喬大夫,幹這行多少年了?”

“哦,少說也有七八年了吧。”

“聽說幹你們這行的都是變態,是不是這樣?”

喬大夫身子一震,幹笑兩聲:“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情。”

葉衝說話根本不留任何情麵,“你也真夠不容易的,這種事居然一幹就是七八年,是不是幹這事有癮?”

喬大夫身子又是一震,他戴上橡膠手套,拿起一把鴨嘴鉗,溫和的說道:“你真會開玩笑……”

他說著話回過身來,一眼看到一絲不掛的葉衝笑眯眯的站在那裏,頓時艱澀的咽了咽喉嚨,下麵的話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喬大夫,你覺得我身材怎麽樣?”葉衝賤兮兮的去勾引人家。

“好,好,好,你的身

材簡直棒極了……”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好,好,好,馬上開始,請趴在**,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葉衝乖乖的往**一趴,“喬大夫,拜托你下手輕點兒。”

“別緊張,不會有事的。”喬大夫緊緊盯著那具猶如古希臘雕塑般健碩飽滿的**,喉嚨裏火燒一般,鏡片上漸漸有了一層霧氣……

啊……

屋子裏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守在外麵的犯人聽得驚心動魄,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

沉寂了一會兒後,門吱呀一聲開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看去,隻見葉衝捋著頭發、一身輕鬆的走了出來,還不忘回頭囑咐一聲:“喬大夫,不帶你這樣的,明明說了沒事,下手還這麽狠。”

過了半晌,隻見那位喬大夫才按著屁股、拖著身子挨到門口,依著門框連站都站不穩,他扶了扶歪到一邊的眼鏡,有氣無力的道:“下……下一個……”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頓時驚掉一地下巴。

接下來,拍照、辦手續、按指紋、領取生活用品,等到一切都辦完的時候,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葉衝果然和王大下巴分到了一個牢房,在獄警帶領下來到監獄大食堂。

放眼望去,食堂裏人們為患,大約可以容納幾百個犯人同時吃飯,邊上則是負責看管的獄警們,為首的正是那位高大冷峻的中隊長。

葉衝一經出現,立刻引來許多人的目光,在場幾百個犯人清一色都是囚頭,隻有他一個人留著刀削般的中長發,自然十分惹眼。

其中一張桌旁坐了四個人,為首的是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膚色黝黑、一臉橫肉、膀大腰圓,即便坐在那裏也比一般人高出半頭,要是站起來儼然黑鐵塔一般。

他撇開兩腿,一條腿踩著椅子,手裏捏著牙簽摳牙,翻起一對豹眼,冷冷的瞧著葉衝。

挨著他坐著的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身子比他嬌小瘦弱了不少,眼眶發青、嘴唇發幹,整個人透著一絲讓人作嘔的妖媚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