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刻扣動扳機,向那個男人開火,密集的子彈傾瀉過去,男人身子一動似乎一頭鑽進了空氣裏,就在那0.01秒鍾的時間裏他居然憑空消失了。

當他的輪廓線再次清晰起來時,他的人已經到了麵前。

中間那人對準葉衝正要開槍,沒想到手腕一緊一鬆,手裏的槍竟已到了對方手中。

槍口調轉,頂上了他的腦袋。

突突突……

葉衝直接扣下扳機,將一個彈匣的子彈全都送給了那人的腦袋當見麵禮,生生把他的腦袋打沒了!

那人的屍體還未倒地,葉衝隨手一劃從他身上摸出一個彈匣,與此同時一腳把左邊那人踹到了海裏。

右邊那人剛換好彈匣,正要對葉衝開槍,葉衝直接把槍口插進他的喉嚨。

那人頓時冰凍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葉衝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不緊不慢的道:“你們是來暗殺X的?”

那人點了點頭。

“你們為哪個組織服務?”

那人嗚嗚嗚的說不出話。

“波”的一聲,葉衝抽出槍管,給他說話的機會。

那人幹嘔了幾下才喘息道:“我們隻是外圍雇員,根本不清楚那個組織的一切……呼……呼……”

葉衝目光一凜,“那就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

“我……我隻知道懲罰者已經……來了……他就在那邊……”

葉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的同時,根本沒跟那人任何偷襲的機會,一梭子子彈全都送進了那人的嘴裏。

隻見碧藍色的海麵上,一艘單人快艇正高速駛來,在平靜的海水劃出一條長長的白色軌跡。

船頭站定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頭被發帶紮起的亂發,一身遍布傷痕的肌肉,一雙桀驁不馴卻又透露出幾分陰鬱的眼睛。

他肩扛一把滑膛式大威力散彈槍,還有一挺古斯塔夫進退式單兵火箭炮,冥冥中似已成了他的個人標簽。

葉衝在幹掉所有敵人後,眼看著懲罰者到來卻沒有半點兒如臨大敵的樣子,他扛著衝鋒槍一步步來到船頭甲板,靜靜的看

著那艘快艇越來越近。

快艇來到眼前,葉衝看到那人大腿上綁著的一把獠牙式戰刀,“你為什麽帶著這樣一把刀?”

那人麵無表情的回答:“打獵。”

“你打算獵殺什麽?”

那人一字字道:“大象!”

那人一腳跨了上來,兩隻大馬靴重重的踩上時,整艘快艇都隨之搖了搖。

葉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應該叫你蘭博還是該叫你死神?”

“蘭博根本就不存在,但死神卻是真實的存在。”那人貌似在笑,但看上去他的表情和真正的笑容並沒有太大關係,也許這個人已經忘記什麽是笑了。

“你就是那個組織派來的懲罰者?”

“是的。”

“在海天的時候,其實你就是X的投遞人,是你代表你的組織向X傳達了組織的命令。”

“是的,但我並不知道包裹裏暗藏的是什麽秘密。”

“可是你後來知道了。”

“沒錯,所以我才要殺你。”

“為什麽?”

“因為X畢竟隻是個女人,而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讓女人去殺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正確的。”

葉衝笑了。

“你笑什麽?”

“我笑你被你的組織欺騙了。”

“是的,在我來之前,組織就已經安排好了雇員,我隻不過是最後一環。”

“可是我好像並沒有看到你對你的組織有什麽怨恨。”

死神黯然道:“因為每一個加入組織的人,都是簽署過死亡契約的人。”

“我不明白,一紙死亡契約算得了什麽,那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不!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有的人想要複仇,有的人想要錢,有的人想要滿足自己的貪婪,總之隻要一個人有欲望存在他就具有加入那個組織的條件,組織會用他的能量幫你滿足一切想要達成的目標,但前提隻有一個:你必須無限效忠,任何時候都不能違背組織的意願。”

“否則呢?”

“就會有一個

接一個懲罰者來清除你,讓你飽受這個世界最冷酷的刑罰,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嚐試那樣的刑罰。”

“所以X在完不成組織的命令之後才要炸死自己?”

“是的,她知道懲罰者已經在路上,她寧死也不肯麵臨那樣的刑罰。”

葉衝往前跨了一步,他的動作並不快,但他的動作根本就讓對方無法防備,他一下子便到了死神麵前,他的手一下子便揪住了死神的衣領,居然將那個二百多磅的家夥提了起來。

他的眼中滿是凝固的血紅,“你知道我現在心裏想什麽?”

死神神色淡漠的道:“你想殺了我?”

“你的組織究竟叫什麽名字?”

“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簽訂了死亡契約。”

“你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這根本不是一個懲罰者該出現的方式。”

這一刻,死神目光如炬,定定的看著對方:“因為在我看到你之後,我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什麽選擇?”

“寧願被你殺死,我也不可能對你開槍。”

“為什麽?”

“因為……在這個世界,隻有你還當我是軍人!”

聽了這話,葉衝怔住了,他想到上次在飛機貨運艙的時候,他本可以輕鬆擰斷死神的脖子,但他到最後就告訴了對方這麽一句話:“因為你是軍人。”

葉衝放開了他轉過身去,“她說任何一個人加入組織的人都會變成組織的工具。”

“她說得沒錯,隻要加入了組織,就等於把靈魂交給了魔鬼。”

“她把靈魂交給了魔鬼,但她直到現在都沒有完成自己的心願。”

“組織從來不會逼迫任何人加入,所有加入的人都是自願的。她自從簽訂了死亡契約那一刻,就應該已經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她自己。”

“你也一樣?”

“是的。”

“你是組織唯一的懲罰者?”

“不,懲罰者隻是一種使命,事實上組織裏的任何人都可能被指派為懲罰者,如果我背叛了組織,同樣也會有懲罰者來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