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蘇墨凝還是老樣子,就連發脾氣都細聲細語的,她狠狠的盯著男人:“葉衝,我終於明白你是個什麽樣的男人,虧我信任你,甚至……甚至把自己無條件的交給你,原來你竟然是個騙子。”

“你起碼先聽我解釋一下吧?”

“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麽都不想聽……”女人一再隱忍的情緒終於爆發了,淚腺頃刻崩潰。

葉衝皺了皺眉,扔掉手裏的煙卷,忽然一把抱住女人,一口咬住了她的香唇。

“別碰我,你這個大騙子……”她用力掙紮,小手胡亂打在男人身上,可葉衝卻反而越抱越緊,她身體裏的氧氣正迅速被他鯨吞。

漸漸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也越發無力,兩手不知不覺的搭上男人的脊背。

一個馬拉鬆似的長吻後,女人不再叫嚷也不再掙紮,兩隻眼睛猶如融化的黑珍珠,在暗淡的光線中無比閃亮。

“葉衝,你……你欺負人……”

葉衝邪魅的舔舔嘴唇,“我就欺負你怎麽了,今天老子不光欺負你,還要霸占你!”

說話間他又狠狠霸占了女人的香吻,一邊吻一邊扯掉她的衣服,蘇墨凝突然本能的覺醒,忙用手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緊張不安的道:“你……你是不是瘋了!”

她知道男人想幹什麽,不過她可是大家閨秀出身,萬萬不能接受在這種場合被人侵犯。

“你既然說我瘋了,那我就瘋給你看!”

蘇墨凝還要開口,那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已經惡魔般壓了上來,她隻能無力的承受一切,就好象一隻隻能默默等待被燃盡的蠟燭……

夜色漸深,和五光十色的靜海相比,這條小街在兩盞昏黃的街燈下顯得異常清冷。

那輛停在路邊的紅色奧迪車,經過了無數躁動之後終於安靜下來。

18世紀中葉,一個德國的老色鬼歌德早就說過:“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還大的是人類的心靈,其中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她的身體!”

“葉衝,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哪樣兒了?”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居然在這種地方都……”

“反正又沒人。”

“萬一有人路過怎麽辦?”

“那就讓他看唄,難道還要賣票?”

女人嚶嚀一聲,“壞蛋。”

“寶貝兒,今天的事我必須要給你解釋一下。”

“別說了,今天太晚了,你該回去了。”

“你還生我氣?”

“不知道,我隻是現在很複雜,什麽也不想聽。你能理解我嗎?”

“嗯。”

“真的,我沒事,你走吧。”

葉衝在女人唇上輕輕一吻,這才下了汽車。

回到海洋之心別墅,隻見露台上的燈還亮著,許夢琳顯然還沒休息。

他拿了瓶礦泉水來到露台,就見女人正穿著睡裙站在月光下,遙望遠處的大海。

海風掀起她的長發,絲一般光亮柔滑。

葉衝來到她身邊,“還沒睡呢?”

許夢琳沒有看他,“墨凝沒事吧?”

“沒事,我看著她回家

的。”

“今天謝謝你了。”

這妞一下子變客氣讓葉衝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謝我什麽?”

“謝謝你幫我演了一出好戲。”

這話模棱兩可,讓人摸不清頭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許夢琳轉過臉來,篤定的看著他:“你明白,你比誰都明白。”

說完這話,她轉身離開露台,隻把他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涼在那裏。

許夢琳這話顯然是有所指的,這個女人冰雪聰明,難道她看出了什麽?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也許她讓自己送蘇墨凝回家就是有意為之,自己一再小心還是一腳踩進了她的雷區。

海風如許,不斷掀動他的發絲,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好久,望著蒼茫的大海終於歎了口氣:唉,女人心,海底針。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去上班,隻不過上午沒他的課,他慈悲的給自己找了個遲到一個小時的理由。

來到精英學校時,忽然發現門口停了兩輛警車,他心裏一動,不動聲色的進了學校,一路來到辦公室,就見兩個警察正對果實進行詢問。

他心裏頓時提起幾分戒備,難道這些警察是衝自己來的!

要知道他的案底還沒解除,目前在還取保候審階段,這些天他做過什麽他自己心裏最清楚,那些案子一旦被揭底,就不隻是取保候審這麽簡單了。

就在這時,果實目光閃動一眼看到他,用手一指:“他來了!”

葉衝心裏“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道無形殺氣,隻不過轉瞬消失!

兩個警察過來,“你叫葉衝?”

“嗯。”

他們二話不說,一邊一個抓住他的胳膊。

葉衝一皺眉:“這是幹什麽?”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葉衝輕輕一甩把他們甩開,淡淡道:“我又沒犯罪,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兩個警察一愣,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敢對警察囂張,果實馬上過來低聲道:“蘇校長在辦公室等你很久了。”

葉衝眉梢一緊,第一反應就是蘇墨凝出事了,“她出什麽事了?”

“不是她出事了,是你的學生出事了。”

“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先去校長辦公室一趟吧。”

葉衝滿腹疑團的出了辦公室,一直來到校長辦公室前,隻見那位看自己不順眼、跟自己過不去的教導處牛主任正在鬼鬼祟祟的聽窗。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牛主任,原來你還有這種愛好。”

牛得草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他,這才不陰不陽的道,“葉衝,你可真不簡單啊,才來學校幾天惹了那麽多事,現在竟然把警察都招來了,恐怕這一次連校長都保不了你,說不定還會受到你的連累。”

葉衝早看這家夥不順眼,自己沒得罪過他卻處處針對自己,隻不過他曆練多年早就學會該如何隱藏自己。

他呲牙一笑:“牛主任,我如果沒記錯學校治安好像是你主管的吧,如果我這次被抓進去,萬一我嘴巴不老實提到你老的大名,你覺得誰能保得了你呢?”

牛得草臉色一變:“你別唬我,是你的學生出事,跟我有

什麽關係?”

“牛主任,虧你還是教導處主任,連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學校是咱們大家的,我的學生就是你的學生,我的學生出了事難道你能逃得了幹係?另外,你最好保佑我心情舒暢,萬一我要是進去了,被人一通嚴刑拷打什麽的,我心情糟糕的時候突然想到你可怎麽辦?”

牛得草終於沒了任何氣勢,臉蛋抽搐幾下,“別別別,小葉,自從你進了學校,我可是最支持你的,咱們可是自家人,我一把年紀了,你不會那樣的,是吧?”

葉衝摸出一支煙,掏出打火機,打了幾下都沒打著,最後把打火機扔到一邊,一語雙關道:“這年頭連打火機都這麽坑爹,關鍵時刻連個煙都點不著,那還要它有屁用。”

牛得草馬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下給他把煙點上,葉衝舒舒服服的吞吐幾口,“牛主任,你可真會體恤下屬,哪有領導給下屬點煙的道理。”

牛得草湊到他耳邊,一呲牙露出一口板牙,低低的聲音道:“老弟,咱哥倆兒什麽也別說了,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忠肝義膽的人物。說實話,我也是校委會的成員,我已經到了快退二線的年紀,早就想找個接班人了,你還年輕將來一定前途無量。隻是……嗬嗬……你明白吧?”

葉衝一看他就是個在學校呆油滑了沒見過什麽世麵的主兒,大事在前,跟這種人沒什麽好掰扯的,於是揚了揚手裏的香煙:“牛主任,照你這麽說我攤上這種事還因禍得福了唄?”

“不不不,話怎麽能這麽說,我相信老弟你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葉衝淡然一笑,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第一眼看到蘇墨凝,正滿麵愁雲的被警察詢問,臉上寫滿了不安。

他心裏有些堵塞,出了這麽大的事她都沒給自己打電話,而是一個人在幫他硬抗,尤其是想起昨晚的事,讓他更是難忍。

他一進去就道:“這事跟她沒關係,有什麽事找我好了。”

蘇墨凝抬起頭來,看到他時的那一瞬變化是不摻雜任何雜質的。

其中一個女警官回過頭來,跟葉衝四目相對,不由得驚詫一聲:“是你!”

葉衝一看是她,更加印證了之前的預感,咧嘴苦笑下:“陳警官,這麽巧啊。”

那個女警官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差點兒把他一槍爆頭的刑警支隊隊長……陳惜弱。

當然,他心裏也很清楚,堂堂的刑警隊長親自出馬,一切絕不僅僅是巧合。

他剛一現身,幾個警察便湧了上去,看樣子不止是監控還要動手。

葉衝連看都沒看別人一眼,隻是瞅著陳惜弱道:“我要是犯法自有法院判斷,這是什麽情況?”

“閃開!”陳惜弱一聲嬌叱,那些警察紛紛閃開。

葉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高高的翹起二郎腿,直衝著那些警察搖擺。

陳惜弱對蘇墨凝道:“蘇校長,我們見過麵,但他是怎麽到這裏工作的?”

蘇墨凝篤定的道:“我安排的。”

“為什麽?”

“陳隊長,這和這件案子似乎沒什麽關係?”

陳惜弱點點頭,“蘇校長,我們不必多說了,這個人我要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