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我好怕,搞得跟黑社會似的,你的自信誰給的,是仗著你的主子譚耀宗吧?”

吳文發臉色一變:“年輕人,我勸你不要太張狂。”

“不張狂還叫年輕人麽!”葉衝冷眸一閃,隨即又微微眯起,“實話告訴你,我今天是來要賬的。小楊,給吳總算算他欠咱們多少錢?”

楊桃一個剛從象牙塔出來的大學生哪見過這種場麵,但既然葉總發話,她隻得硬著頭皮從包裏取出一摞賬單:“這……這是吳總在東方大酒店所有簽單,總共……八十四萬三千三百元。”

“吳總,聽到了沒有,我們今天親自上門服務夠體貼了吧。”

吳文發臉上罩了一層黑氣,“姓葉的,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居然帶個秘書就敢來闖我的地盤要賬。能坐在下來跟我說話的都是海天有頭有麵的人物,我想問問你有什麽資格坐下來跟我談,看來我真是有必要教教你做人的規矩了。”

他把手一揮,身後一個保鏢橫身而出,徑直向葉衝撲去。

葉衝依舊似笑非笑的瞧著吳文發那張胖臉,連掃都沒掃那人一眼。

那人剛剛邁出左腿,葉衝的椅子已經空了,左腳還未落地,空中劃過一道殘影,他眼前一花根本沒看清楚什麽,臉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砰!

那個保鏢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木樁子似的一頭戳在桌子上,“咵嚓”一聲偌大的硬木餐桌塌了下去,上麵的杯碟盤盞碎得遍地都是,幾瓶十年窖藏的茅台也落到地上,空氣中很快彌漫著刺鼻的酒氣。

隻見那個保鏢一動不動的癱在那片廢墟裏,竟已沒了知覺。

刹那間,這裏的仿佛凝固了一般,甚至聽不到一絲呼吸聲。

啊!

楊桃終於發出一聲驚叫,下意識的退到窗前。

但凡兩個人動手,哪怕實力差距再大,起碼也要有個交手的過程,可那個男人卻直接給出了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結果!

吳文發本能的想要起身,葉衝一隻手已經搭在

他的肩頭,硬是生生把他回椅子上,他慢慢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長發如削、冷麵如刀的輪廓線。

“吳總,我現在有沒有資格跟你談?”葉衝淡淡問道。

吳文發的胖臉上滿是油光光的冷汗,他直到現在才回過神來,葉衝那一巴掌不光打倒了他的保鏢,也徹底打醒了他。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挑細選的保鏢居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家一巴掌拍倒。

此時,葉衝僅僅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就已經讓他感到死亡的威脅。

剩下那三個保鏢全都呆呆的站在那裏,那神一般的巴掌也徹底打醒了他們,竟再沒一個人敢過去。

“當然,當然,老……老弟,有話好商量……都怪我有眼無珠,都是我的不是……”

葉衝嗬嗬一笑,隨手從地上的紙箱子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往吳文發麵前一放,裏麵裝得自然也是茅台。

他俯身從地上撿起一把切鹿肉的刀子遞到吳文發麵前,命令道:“拿著!”

吳文發身子一震,顫手接過那把刀子。

葉衝點上一支煙吸了兩口,“喏,我這人最公道不過,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要麽就用這把刀捅死我,要麽就把這瓶酒一口氣幹了,隻要你是個爺們兒就選一樣兒,然後我就免了你的賬。怎麽樣,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葉總,你……你瘋了!”楊桃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是的,不光是楊桃,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家夥瘋了,看他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好像個大學生,可他做的是隻有瘋子才會幹的事。

一張口免了幾十萬的賬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的命當過家家那麽玩,誰也沒見過這麽狠的主兒!

吳文發早已大汗淋漓,手裏握著那把刀不住顫抖,別看他是個老油條,仗著後台硬、根子深沒少幹欺軟怕硬的事,但讓他拿刀子捅人是萬萬不敢的,不留神“當啷”一聲,刀子竟落到地上。

葉衝雙眼一眯,拿過那瓶酒,“是男人就喝了這瓶酒!”

吳文發雙手顫抖,怎麽也不敢去接,他很清楚真要是喝了這瓶酒,就算真能抹掉幾十萬的賬,他這條命肯定也就沒了。

葉衝給他的選擇太過殘酷,一個是要別人的命,一個是要自己的命,可惜他兩樣都不敢選擇。

葉衝這才慢吞吞的放下那瓶酒,啪啪啪的拍著吳文發的胖臉蛋子,“你特麽剛才不是說自己很行麽,你特麽不是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麽,我給你機會可惜你不中用啊!”

吳文發任由對方打臉,麵如死灰道:“老弟……哦不,葉先生,我老吳今天算是認栽了,我徹底服了你了,以後我絕不敢再踏入東方大酒店一步。”

葉衝冷笑:“你好像沒還沒說到重點啊。”

“我明白,我明白,我馬上叫財務來清賬……”

葉衝搖了搖頭,“我不放心你的人,還是讓我的人去吧。”

目光落到楊桃身上,柔聲道:“小楊,別怕,你也看到了,其實吳總人不錯,但是人就有做錯事的時候,做錯了事打過了屁股變懂事了就好。”

害怕歸害怕,好在楊桃還很清醒,她不放心的道:“葉總,您……”

葉衝淡淡一笑:“放心吧,既然吳總這麽好客,我當然要陪他多聊會兒,你早去早回,我等你。”

楊桃走後,葉衝親熱的摟住吳文發的脖子,“老吳,別這麽緊張,你不是跟很多大人物很熟麽,那我就給你講個大人物的段子活躍一下氣氛。”

“話說,兒子對他當局長的爸爸說:我很喜歡樓下周副局長家的女兒!”

“局長偷偷說:不行,那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兒子又說:那我也喜歡隔壁王科長家的女兒!”

“局長又說:那也不行,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千萬別對你媽說。”

“兒子隻好偷偷跟媽媽說了。”

“媽媽安慰兒子:你喜歡誰就是誰,別理他,趙市長才是你親爹!”

聽了這話,吳文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算服了你了,這種玩笑也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