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球員們也喝上了紅酒,每個人的臉上都興奮無比,不斷的走動著碰著杯。一年下來,他們連續拿到聯賽冠軍和亞冠冠軍,哪怕是醉一次也未嚐不可。

就這樣,許夢琳忍著滿腔惱火在葉衝的強行陪同下向大家逐個敬酒,眼看到了譚耀宗這裏時,葉衝連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掠過。

許夢琳一蹙眉,並沒跟他一起掠過。

譚耀宗倒是彬彬有禮的端起酒杯,說了聲:“夢琳,祝賀你!”

許夢琳並沒有說什麽,端起自己的香檳喝了一點,正打算走開時葉衝突然冒了回來。

許夢琳生怕他又要惹禍,於是馬上要帶他離開,可葉衝卻偏偏不走。

正所謂冤家路窄,此時此刻兩個情敵見麵自然會燃起很多仇恨,沒想到譚耀宗照樣舉了舉酒杯:“葉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葉衝眯了眯眼,冷鍋冒熱氣的說了聲:“你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

怕什麽來什麽,許夢琳臉色一變,扯了扯他的衣服,“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葉衝微微一笑:“老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是主,人家是客,哪有主人不陪好客人的道理呢。”

“葉先生說得好,我今天不光要祝賀海天俱樂部獲得佳績,還要恭祝兩位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此話一出,就連葉衝都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譚耀宗會念念不忘之前的羞辱,這一次見麵一定會對自己冷嘲熱諷,沒想到他竟會恭祝自己和許夢琳百年好合,這小子到底唱的是哪出戲?

葉衝端著酒杯沒喝酒,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酒喝下,“夢琳,你的老同學祝咱們百年好合,你怎麽也不說句話呢?”

許夢琳隻是淡漠的一笑,“譚先生,謝謝你的祝福,感謝你今天能來捧場。”

葉衝冷笑:“姓譚的,可以啊,幾天不見改變套路了啊,我勸你還是別來糖衣炮彈這套,上次把你扔到海裏怎麽就沒淹死你呢。”

“葉衝,夢琳,咱們之間有很

多誤會,今天我來就是想解決這場誤會。是的,我之前的確喜歡夢琳,為此也做過一些不冷靜的事情,但我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什麽不對,可是現在我想通了,感情這東西不能強求。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再這樣一味的誤會下去了,今天你打我一拳,明天我算計你一下,這樣下去永遠沒有盡頭,到頭來我們又能得到什麽呢。作為夢琳的老同學,我理應當祝福你們,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這就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想法。另一方麵我們同在海天商界,有競爭也有合作,之前我輸給你隻能說明你高我一籌,隻能怪我自己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我們畢竟還是同學,還在一個城市裏生活,將來還可能是競爭對手也可能是合作夥伴,這些都很正常,重要的是我們不要成為仇敵,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麽誤會,我們最好能盡釋前嫌、麵向未來。”

譚耀宗這話說得十分誠懇,也很有風度,讓許夢琳都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聯想到之前的事情,譚耀宗的確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但自己做的就全都對麽?

許夢琳絕不是一個倚強淩弱的女人,何況譚耀宗畢竟也是自己的老同學,譚許兩家也有很多淵源,譚耀宗好歹也是海天商界鼎鼎有名的人物,葉衝差點兒沒殺了人家,自己用一次股市狙擊把人家搞得差點兒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如今對方主動和好,不免令她感到有些愧疚。

“譚先生,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既然是誤會,那麽一切都讓它過去吧。”

葉衝抱起胳膊,“嘖嘖嘖,譚耀宗,幾天不見你小子演技又提高了啊,明火執仗行不通就改暗度陳倉了,三十六計學得不錯。不過我告訴你,你小子就算夾緊雙腿,我照樣能看到你的狐狸尾巴。”

許夢琳怒道:“葉衝,你到底怎麽回事,不管從前有什麽誤會,今天譚先生已經做出了姿態,你為什麽非要得寸進尺?”

“嗬嗬,寶貝兒,你還是太善良了,你懂不懂什麽叫狗改不了吃屎,這小子換戰術了,

以前是瘋狗戰術,現在是咬人的狗不露齒。”

“閉嘴!”

譚耀宗臉上一青一白,苦笑道:“葉衝,你一定還在記恨我,你不信我沒關係,總之我把要說的話說出來了,我不求得到你的諒解,但求坦坦****、無愧於心。”

葉衝冷笑道:“收起你這套吧,別人信你我可不信你,你特麽假惺惺的跑來求和,其實暗地裏正憋大招呢吧。沒關係,你想怎麽玩老子都奉陪到底,不過你千萬別再落到我手裏,否則下次可不是去海裏遊泳那麽簡單了。”

“葉衝,你說夠了沒有!”

葉衝一看女人麵色蒼白,胸脯一起一伏,看來是真生氣了,於是索性點上一支煙不再看譚耀宗一眼。

譚耀宗苦笑一聲歎了口氣,“夢琳,我不怪他罵我,咱們之前有過那麽大的誤會,我貿然說出這些話恐怕你們很難相信。還是那句話,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每個人的生活都要繼續,以前我頭腦發熱做了很多衝動的事情,經過了這麽多事情我也漸漸想通了。”

他頓了頓,望著許夢琳一字字道:“我以為我能逗你笑,你就會喜歡上我。可是我居然輸給了,那個讓你哭的人。”

許夢琳雖然對他毫無感情,她也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被感動的人,但不知怎麽,聽了這話竟有些莫名感動。

一聽這話,葉衝眼眉立了起來:“姓譚的,你大灰狼裝喜洋洋也就算了,突然給我老婆說這話什麽意思,我看你真是找抽!”

他才不管這是什麽場合,說話間竟已抬起了巴掌。

許夢琳忍無可忍,“葉衝,你到底能不能聽我一次!”

一看女人花容失色,葉衝這才點點頭放下了巴掌,“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譚耀宗並沒任何生氣的樣子,他長長出了一口氣:“今天我來找你們解除誤會,其實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他從懷裏摸出一張大紅燙金的請柬:“我要結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