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落地窗簾被夜風輕輕吹起,一個全身**的男人出了臥室徑直來到灑滿了月光的露台,兩手捂著嘴巴點上一支煙,隨風飄擺的發絲下,一雙深邃的眼眸忽隱忽現。

背後伸出兩條茭白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男人的嘴角漸漸勾起,拚出一個寫意的笑容。

“真沒見過你這麽臉皮厚的男人,不穿衣服就跑到外麵來吹風,就不怕被人看到。”柳青……從後麵環住男人的腰際。

“看到就看到唄,我在自己家的露台涼快,關別人屁事啊。”

女人嬌生生的說道:“你的身子是我的,我不許別人看。”

葉衝長長吐出一口煙霧,回過身來將女人攬在懷裏,把頭臉埋在女人的粉頸之中深深的嗅著。

女人被他的下巴蹭得一陣迷亂,呼吸微微顫抖起來:“你……你幹什麽……”

“讓我好好聞聞你。”

女人羞赧的紅著臉:“為什麽?”

“我要記住你的味道。”

女人輕輕悶哼了幾聲:“記……記住了嗎?”

“嗯。”

“你能記住多久?”

“至少今天晚上我會記得。”

“不行。”

“你想多久?”

“我要你記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久?”

“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不是一天一個月一年,而是一輩子。”

看著女人無比認真的樣子,葉衝心中滿滿的,一口將她的小嘴含在口中。

火熱的親吻過後,男人咬著女人的耳垂小聲嘀咕了幾句,柳青依臉蛋越來越紅,連連搖頭:“不,不行,我真的不行……”

葉衝邪魅的一笑:“怕什麽,反正這是私家露台,又沒人看到。”

“我真的不行,你……你真變態……”

葉衝放肆的笑了起來,笑聲遠遠的傳出去,令女人羞赧的掩住他的嘴,小聲嬌嗔道:“你這麽大聲幹什麽,還怕別人聽不到啊。”

“我就是要讓別人聽到,我們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你真是個另類,偷別人老婆都偷得這麽理直氣壯。”

你錯了,我從來不偷,我隻會搶!”

“你這個大強盜!”

“你喜歡我這個大強盜嗎?”

“嗯。”

葉衝從背後抱住她的身子,兩人一起望著滿天的繁星,柳青依幽幽的說道:“今天難得能看到這麽多的星星。”

“我說怎麽感覺不習慣呢,原來今天沒有霧霾。”

“你又胡說。”

“你喜歡看星星?”

“嗯,可是已經很久沒人陪我一起看星星了,上一次是我媽媽陪我一起看的,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我還小。她告訴我,地上有一個人,天上就有一顆星星,每當有流星劃過的時候就說明地上有一個人已經不在了。我問她天上的星星會不會越來越少。她說不會的,每當有一顆流星滑落,到了第二天就會有一顆嶄新的星星冉冉升起。你小時候看過星星嗎?”

葉衝若有所思的道,“我小時候很調皮,每次做了錯事從來不會道歉,但是到了晚上我都會提著一盞舊礦燈跑到一個小山坡上,用礦燈打出來的光在天上寫下我道歉的話,那些字會在天上掛很久。”

“你又胡說。”

葉衝淡淡一笑:“小時候的事有多少是真的呢,現在回想起來就像童話故事一樣。”

“你的童年一定很有趣吧?”

葉衝澀然一笑:“當然,有趣得很。”

“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你不會感興趣的。”

“我很有興趣,隻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情我都有興趣。”

葉衝沉默了。

“你怎麽了?”

“沒什麽。”

“我是不是說錯什麽惹你生氣了?”

葉衝搖了搖頭,剛要說什麽,屋子裏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他看了女人一眼,攤了攤手:“這個電話我接還是不接,聽你的。”

柳青依體貼的一笑:“我繼續看我的星星,你去接你的電話,記得快點兒回來。”

葉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便回到房間,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江紅顏打來的。

他心裏一動,那妞這麽晚了不睡覺,怎麽突然莫名其

妙的給自己打起了電話?

按下接聽鍵便調侃道:“喂,江總這麽晚了有什麽指示,莫非是睡不著覺想聽我講故事?”

電話裏安靜了幾秒鍾便傳出一個厲鬼呻吟般的聲音:“你是葉衝?”

葉衝神色一凜,眉宇間多了一道陰影:“你是誰!”

“我們見過麵,隻是沒有打過招呼。”

“在什麽地方?”

“雲城監獄!”

話音剛落,一副詭異的畫麵在葉衝腦海中徐徐展開:午夜,無風,監獄。高高的塔樓,神秘的黑衣人,還有那一顆可怕的黃金子彈……

“是你!”

“看來你的記憶裏不錯,這麽快就想了起來。”

葉衝眯緊了雙目,一字字道:“江紅顏的電話怎麽會在你手裏?”

“因為她跟我在一起。”

“她怎麽會跟你在一起,你把她怎麽樣了?”

“看起來你好像很緊張她。”

“我再問你一遍,她怎麽樣了?”

“她很好,隻是現在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我想你會理解她的,對嗎?”

“說吧,你想怎麽樣?”

“海天西北方30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廢棄的舊貨碼頭,如果你在午夜子時沒有出現在那裏的話,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心上人了。”

葉衝咬定牙關:“好,午夜子時,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他默默的將整件事想了一遍,抬起頭就看到露台上那個妖嬈的背影。

那個女人很識趣的待在外麵,並沒有在他聽電話的時候過來打擾他。

盡管他舍不得離開這片溫柔鄉,但另一個女人正命懸一線,就算他再舍不得也不得不走。

他這樣的男人似乎就是為了女人而生的,恐怕一輩子都要不停的從一個地方飛向另一個地方,從一個女人飛向另一個女人。

你可以罵他是流氓、可以罵他是渣男,無論罵他什麽也好,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從來都不是為別人活著!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輕輕來到柳青依身後,剛剛張了張嘴,女人便說道:“有事就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