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會射向你的心髒!”

“我這一槍也會射向你的心髒。”

“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麽,你連槍都拔不出來,憑什麽殺我?”

葉衝猙獰的一笑,月光下的側臉棱角分明,“你真以為我拔不出槍嗎?”

“你可以試試,不過你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保證!”

這一次,他並沒有伸手拔槍,而是張開五指、掌心向下。

他的手居然一瞬間仿佛有了磁性,腰間的沙漠之鷹突突突的**幾下,竟一下子跳了起來,穩穩的落入他的手掌!

葉衝高高的揚起手槍對準了索倫,“你輸了!”

索倫顯然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咬緊牙關:“你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槍,槍是怎麽拔出來的?”

“這是從神州一門古老功法吸星散手變化而來的,唉,這東西沒法用科學解釋,反正說了你不懂。別廢話了,你輸了,去死吧!”

葉衝正要扣動扳機,索倫忽然冷冷一笑:“你真以為你能殺了我?”

“別告訴我你的出槍速度能快過我的子彈。”

“那我們就試試看,誰的槍更快!”

葉衝的瞳孔一陣收縮,暗暗咬緊牙關,驟然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過後,兩個人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

隻見葉衝的嘴角慢慢溢出血來,左胸膛也漸漸紅了,口中發出無比艱澀的一聲:“好快的槍!”

說罷,整個人仰麵倒了下去。

索倫一步步來到葉衝麵前,慢慢摘掉了眼上的黑布和麵罩,露出一張比月光還要慘白的臉,一對幽暗的眼睛冷漠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每一次我都會告訴我的對手,我的槍一定比你快,可是你們總是不願相信我的話。有的人在沒有經曆死亡之前是不懼怕死亡的,可當死亡來臨時,他才會發現原來死亡是那麽可怕。你現在就在經曆死亡,你一定也害怕極了吧。你一定以為死亡隻是刹那間的事情,但實際上

死亡是分為好幾個階段的。第一個階段是死亡之前:當心髒停止跳動的時候,你會開始抽搐,呼吸從正常的節奏轉為急促,同時耳朵首先變冷。身體內的血液轉為酸性,喉嚨開始**。第二個階段是死亡瞬間:醫學意義上的死亡被定義為大腦排出所有氧氣。這時,你的瞳孔會變成看上去像玻璃晶體一樣的物質。第三個階段是死亡1分鍾:已經凝結在一起的血液開始導致全身的皮膚變色。肌肉處於完全鬆弛的狀態,腸和**開始排空。第四個階段是死亡3分鍾:這個時候開始,腦細胞開始成批的死亡。高等思維的過程徹底終止,所謂高等思維例如考慮怎麽才能不死或生前對不起誰。第五個階段是死後4—5分鍾:瞳孔放大並開始失去光澤。眼球已經開始從球體慢慢變平,因為這時身體內已經沒有血壓了。第六個階段是死後7—9分鍾:腦幹死亡,整個死亡過程結束。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可惜你偏偏不要,現在慢慢享受死亡的全過程吧。”

說罷,他不緊不慢的從男人的屍體旁走過,忽然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索倫身子一震,整個人刹那間仿佛掉進了萬年冰洞。

緊接著,冷冰冰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後心,一張臉湊到了他的耳邊,一個比幽靈還要可怕的聲音響起,“我已經爽過了,現在該你爽了。”

索倫飆出一身冷汗,“不可能,不可能……”

“你一定很奇怪,一個人心髒中彈為什麽還能活著,原因很簡單……”葉衝用低低的沙啞的聲音說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心髒!”

砰!砰!砰!

索倫的左胸膛飆出三條暗紅色的血線,三枚子彈連續從他的後背射入,全都洞穿他的心髒!

索倫一頭栽倒在地,瞪著一對死魚眼,定定的望著某個方向,身子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葉衝彎下腰,兩手勉強撐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氣,一連咳出了幾大口血,身上的槍眼也兀自冒著血水。

他一手捂著左胸膛的槍眼,終於拿起了那支銀色的金屬瓶,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跌跌撞撞的來到鐵

籠前,在地上帶出一條歪歪扭扭的血痕。

這時,江紅顏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一頭長發遮著臉頰,看不出是生是死。

葉衝叫了幾聲,女人始終都沒反應。

他瞧了瞧這座鐵籠,兩手抓住粗大的鐵欄,硬是從丹田抽出一股真氣,卯足了力氣往外分開。

隻見鐵欄漸漸變彎向兩邊分開,他換了一口氣,再次鼓動真氣,眼看鐵欄就那麽被他生生撐得足夠一個人進出。

槍傷、流血、再加上連續催動真氣,讓他的人幾乎油盡燈幹。

他吃力的將女人抱在懷裏,伸手想要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沒想到她的指尖剛剛碰到女人的臉頰,隻見江紅顏刷的一下睜開雙眼,那一對剪水般的美眸竟驟然變成了血紅!

葉衝吃了一驚,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他還沒等說什麽,女人張開濕漉漉的小嘴,用雪白整齊的牙齒狠狠咬在了他流血的肩頭上。

葉衝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向肩頭,大股的熱血正被女人的小嘴極速鯨吞!

上一次和她在一起時的溫馨畫麵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來,那時女人的音容笑貌至今還刻在他眼前……

他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女人臉上透出兩抹淡淡的緋紅,微微眯起鳳眼,探到自己的耳邊輕輕的道:“如果病毒再爆發的時候,如果我變成了一個食人魔,你怕不怕我會吸光你的腦漿!”

他的反應是不僅不害怕反而笑了:“一點兒都不怕,我身上的東西你想吸什麽就吸什麽,我一定乖乖的從了你。”

女人臉色一變,啐了聲:“流氓!”

他則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咱不帶動不動就扣帽子的,我怎麽又流氓了?”

“你心裏怎麽想的你自己知道。”

他邪魅的笑道:“口口聲聲罵我流氓,你腦子裏不也想到了麽?”

“你!”

“………”

上一次的女人說話時情意綿綿,沒想到一轉眼之間上次的情話居然變成了冷酷的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