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劍鋒冷冷的盯著譚耀宗,沉聲道:“你想不想一輩子活在別人的陰影當中?”

“當然不想。”

“沒錯,我也不想,許夢琳就是我的陰影。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多麽出色,可是她越出色,我就顯得越無能。如果是你的話,你能忍受這樣的局麵嗎?現在好了,萬能的天使被打回了人間,人們會發現原來許夢琳也有失敗的時候,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頭上的陰影終於可以散去了。”

譚耀宗可不是傻瓜,他詭異的一笑:“恐怕不光是這麽簡單吧,正因為許夢琳那麽出色,你害怕她的光環會徹底淹沒你,你擔心你的父親將來會把家產統統交給你的姐姐。”

許劍鋒沒有否認:“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對話。”

譚耀宗冷嗬嗬的笑了,“你們許家真是人才濟濟,許夢琳是天縱奇才,沒想到你也很不簡單,就衝你能想出移花接木、借刀殺人的主意,就說明你是個天才。”

“譚耀宗,你不必假裝恭維我,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居然會算計自己的姐姐。無毒不丈夫,男人做事就要不擇手段,一個男人瞻前顧後、畏手畏腳是做不成大事的。你就因為對許夢琳太手軟,才會屢戰屢敗。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對於她那樣的女人,你要想得到她,必須首先征服她!可惜你一直沒有明白這一點。”

“連親弟弟都會算計她,看來許夢琳想不輸都很難。”

“譚耀宗,你我是什麽人,我們心裏都很清楚。每個人做事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並不奇怪,我喜歡貪圖利益的人,我恨的是優柔寡斷的人。我是許夢琳的弟弟,我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需要什麽,明白她心裏想些什麽,你不是很想得到她麽,我可以幫你。”

譚耀宗眼睛放光:“如果你真的能幫了我,將來必有重酬。”

“你把我看輕了,我隻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將來你若

是得到了她,我要你帶她離開海天。”

“因為你再也不想活在她的陰影下,你再也不想讓她威脅到你的繼承人地位?”

“沒錯。”

“好,我答應你。”

“葉衝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最想看到的就是看他會怎麽死,我敢保證今天晚上他一定會上鉤。”

“龍浩天可不是普通人,他一定早就擺好了陣勢,葉衝隻要去了必死無疑。”

兩人共同舉杯,相視而笑:“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幹一杯。”

許劍鋒放下酒杯,重新帶好了帽子,“譚先生,記住,今天我沒有來過,你也沒有見過我。”

譚耀宗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譚耀宗是最守規矩的人。”

“我要你把這個秘密保守一生。”

許劍鋒走了,包廂裏隻剩下譚耀宗一個人,他點上一支煙,想著自己的心事,忽而露出一絲愜意的微笑,忽而又神色凝重起來。

就在他正暢想美好的未來時,門輕輕的開了……

……邁進來的是……一位紅色薄絨裙、一頭烏亮卷發的美女,一股淡淡的甜香黯然飄來。

譚耀宗還在低頭想著心事,聽到動靜還以為是之前那個陪酒女去而複返,頭也不抬的說了聲:“我不是讓你滾麽,你怎麽又回來了?”

那個女人不聲不響的來到包房中央,靜靜的站在那裏。

譚耀宗一皺眉:“賤貨,我說的話你沒聽到麽?”

一抬頭,隻見曖昧的光線下赫然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女人,膚如凝脂、眉目如畫,一對細長的雙眸秋露凝霜,眉宇間隱隱藏著幾分女人少有的銳氣!

看到這個女人,就連閱女無數的譚耀宗都不由得呼吸為之一滯,“你是誰?”

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他一遍,淡淡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希望你還知道自己是誰,譚耀宗。”

譚耀宗隱隱感到這個女人有些不同尋常,“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怎麽知道

我的名字?”

“海天人誰不知道‘南譚北許’,何況偌大的海天隻有一個譚耀宗,而且你的出鏡率可不算低。”

譚耀宗下意識的感到一陣不安,又問了一聲:“你到底是誰?”

女人不聲不響的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優雅的翹起二郎腿……

“誰讓你進來的?我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出去!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女人篤定的瞧著他,漠然一笑:“沒想到堂堂的譚公子居然對一個女人這麽粗暴,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到底想幹什麽?”

女人美目流波,“沒什麽,早就聽說譚先生的大名,今天專門來找你聊聊,不可以嗎?”

譚耀宗也是人,而且是一個……年輕男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以他挑剔的目光極少有看得上眼的。

不得不說,在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極品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女人的曖昧話語讓他……不由自主放鬆了幾分警惕。

他也算得上是風月場的老手,鬆了鬆領帶,往前探了探身子,火辣辣的目光將女人上下打量著,“美女,不好意思,怪我失禮了,小姐貴姓?”

“江,江海的江。”

“哦,原來是江小姐,不知道江小姐想找我聊點兒什麽呢?”

女人故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早就聽說譚先生是慷慨大方的人,沒想到連一杯酒都這麽吝嗇。”

這個女人的確不同尋常,不光長得漂亮,每句話都剛好搔到人的癢處,一看就不是那種風月場上的胭脂俗粉。

譚耀宗無比癡迷於用風度和魅力征服女人,相反的,對於那些隻看重錢的庸脂俗粉,他則會用十分粗暴的對待她們,在他眼裏,那樣的女人根本算不上女人,頂多就是個工具。

他馬上很解風情的給女人倒了杯酒,然後舉了舉自己的酒杯:“江小姐,初次見麵,不成敬意,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