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男人的拳頭已經朝她臉上橫擊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身體好似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神經響應,雙手從外側抓拿其右手腕部,迅速將其手膦翻轉至掌心向上,隨即進步,向後轉體並稍下蹲,將其右手臂扛於肩上,然後身體猛然站起,同時兩手用力向下猛拉。

這樣的技法超狠,分明就是要生生掰斷葉衝的胳膊。

好在葉衝早已意識到這一點,立刻轟出左拳。

女人右手從其內側抓拿腕部並用力向前方推壓,迫使葉衝向上屈肘,左掌從其臂下穿越後纏繞住手背處並用力伺外側翻擰,隨即右手撤出後扒壓住對手的肘部用力向外側擰壓,左腿迅速插上別絆其左腿後方。

葉衝因肩部被纏挫,被迫向右側方倒地。

可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身子猶如不倒翁般又彈了起來。

一個人的肌肉控製力再強也不可能違背人體力學法則,葉衝當然不是不倒翁,隻不過在他倒地的刹那間用手撐了一下。

看到這兒,女人又是遲楞了一下。

也就在這微妙的遲楞之間,葉衝的右手已經抓住女人的右腕!

女人旋即左手扣壓住對手右手掌背,不使其逃脫,右手掌由下向上反鎖握對手的腕部,以掌外緣錯壓其腕部並用兩手合力向外扣壓,意圖迫使其腕部被鎖產生疼痛而跪地。

也就在她扣壓之下,男人的手指猛地和她十指相扣,借力打力的抵消了那股挫勁。

在這個開放的社會,一般的異性朋友握握手倒不算什麽,但除了最甜蜜的情侶試問什麽人才會十指相扣?

也不知他這一下是誤打誤撞還是別出心裁,總之這一手令女人又在那一瞬間“思考人生”去了。

可是葉衝並沒給她任何思考的餘地,眼看著又是一拳襲來,但這一次女人並沒用之前的招式,身體重心支撐在前腿時立即將身體下潛,迅速接近對手身體,右手抄抱住其踝關節用力向右後方搬拉,左手掌向前抬起向外側推壓其膝關節內側,這一搬一拉之間足以扭錯葉衝的膝關節,迫使他向左側方

倒地。

這一下葉衝的確中招不淺,眼看著他身子向一側傾倒,卻沒想到女人的身子也隨著他一起倒了下去。

道理很簡單,因為葉衝倒下時緊緊抓住了女人胸前的衣服!

葉衝結結實實的倒在地上的同時,女人整個人也倒在他身上,造成了奇怪的姿勢。

一刹那間,兩人四目相對,雖然彼此看不清彼此的麵目,卻可以接駁到對方的目光。

男人和女人之間,握手和擁抱都可以是禮儀性的,但禮儀性的對視決不能超過一秒鍾,否則就極有可能出問題。

據說,一組人體生理研究報告表明。

男女如果對視不多於1秒鍾,說明相互之間沒有好感。

對視2秒鍾,表明存在好感。

對視3秒鍾,可能是情愫暗生。

對視4秒鍾,表明其感情深厚。

能對視8秒鍾及以上者,就已經到了步入婚姻殿堂的階段。

據說,男女之間的磁力,距離5厘米對視15秒必有接吻衝動。

據說,曾有蛋疼的心理學家推薦“深情對視”練習:麵帶微笑、充滿愛意對視對方,認真深情對望。

總之,就在女人壓在男人身上時,他們的對視絕對沒有超過十五秒,可對於那一瞬間呼吸交換的契合感來說,十五秒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男人的手掌已經按上了女人的後腦,可不會輕易失去理智的女人卻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

這致命的一扼已經宣告葉衝在這場莫名其妙的對戰中敗下陣來,但他即便被對方死死的扼住喉嚨,卻依舊向對方保持著善意的微笑。

人類的喉嚨就像一根加油站用的聚丙烯PPR塑纖管那麽脆弱,哪怕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都能捏斷,更何況是一個身懷絕技的女人。

可躺在地上的葉衝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抗的表示,反倒還是那麽壞壞的充滿善意的看著對方,就好像一個布道者永遠善意的望著這個世界。

此時此刻,女人早已汗流浹背,汗珠順著刀削般的短發梢滴落下去。

“原來是你!”葉

衝從喉嚨裏艱澀的擠出四個字。

女人身子一震,慢慢鬆開了手,從地上一躍而起就要離開。

啪!

屋子裏的燈開了,葉衝一邊從地上起來一邊淡淡說道:“堂堂的刑警隊長大半夜私闖民宅算不算犯罪?”

女人慢慢回過身來,棕色小羊皮衣加緊身牛仔褲的裝束顯得十分幹練利落,一頭刀削般的短發被汗水黏在臉上,眉心處一顆紅痣猶如宣紙上的一點朱砂,令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性格火爆的刑警隊長陳惜弱!

葉衝點上一支煙往沙發上一坐,“聊聊唄。”

陳惜弱咬咬嘴唇,索性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光,隨即也坐了下來。

葉衝笑眯眯的瞧著她,想到剛才在黑暗中屢次調戲這位刑警隊長,不免還有點兒回味悠長:“難怪你年紀輕輕就當上刑警隊長,身手不錯嘛,怎麽練的?”

女人帶著冷笑:“你的身手也不錯,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過一份體麵的生活,而不是去做建築工人。”

葉衝擺了擺手指:“看來你還是對我們這行有誤解,我從來不覺得做建築工人有什麽不好,在這個世界上隻要靠自己雙手堂堂正正賺錢的人都是體麵的,我雖然賺錢不多,但我過得心安理得。”

“是嗎?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再說一遍麽?”

“我摸哪兒都會這麽說,誰說身手好的人就不能做建築工人,我就是身手最好的建築工人行不行?”

“你的功夫是怎麽來的,別告訴我你生下來就是這樣。”

“陳小姐,別總是帶著審犯人的口氣好不好,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你以為你不是犯人?”

“我憑什麽以為自己是犯人?”

陳惜弱眯了眯雙眼:“我問你,那天在我辦公室裏暗算我的人是不是你?”

“你說的什麽,我根本聽不懂。”

“那天在警隊食堂吃過飯之後,你去了哪裏?”

“去學校了啊。”

“誰能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