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衡此時的狀況非常的糟糕,他中了一擊亦中天剛猛的鐵頭功後,如有隔山打牛之力,五髒六腑都給震傷了。他臥倒在地板上,氣喘如牛,可吸進的空氣卻異常的小,氣息十分微弱,口中的鮮血更不停地吐溢出來。

片刻後,陳衡的手下急忙上前,把身受重傷的他給抬了下去,手忙腳亂地給陳衡治療著,可是陳衡的確傷得太重了,而且受了嚴重的內傷,加上軍營醫療藥物有限,陳衡的傷勢一時三刻是治療不了,而且他的傷還在加重中。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綢衣,身高八尺的年輕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長得雙眉如劍,颯爽英姿,俊俏豐朗,兩捋長長的發絲垂落在他的兩肩上,風度翩翩,此人名冷傲,是陳衡壓軸出場的黑馬。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手上所拎著的一杆八尺櫻槍,整杆櫻槍都是由精鋼製造而成,銀光閃爍,而美中不足的是,唯獨槍頭黑乎乎的,可也閃亮著烏光,三棱角形狀,鋒利無比,不知是用何種金屬鍛造而成,讓人詫異。

“冷少俠,快救救我們的營長吧。”一營的隊長看到冷傲的到來,當即欣喜,乞求道。

冷傲的性格人如其名,即冷漠又孤傲,連瞅都沒瞅一下出言的隊長,便直接走到陳衡的身邊,稍作猶豫了一下,便從衣襟中拿出一個湛藍色的藥瓶,從中倒出了一個龍眼般大的紅色藥丸,很是不舍地遞送進陳衡的口中。

從冷傲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的那顆丹藥十分珍貴,而且也隻有一顆,他用完後就把這藥瓶給扔了。這粒藥丸也確實有療效,陳衡翻滾的血氣稍微平複了一下,口中也已不再溢血出來。

“三少主,謝謝你。”陳衡微微睜開雙眸,語氣虛弱地向冷傲謝道。

陳衡心裏很驚訝,他知道冷傲給他吃下的丹藥十分珍貴,萬金難尋,冷傲的父親給他用來以備不需之用,是治療內傷的仙丹妙藥。

“你隻要記得協助我完成任務就行了。”冷傲漠然地說道。

“三少主放心,陳衡萬死不辭。”陳衡信誓旦旦地向冷傲保證道。

蕭雲時刻都在關注著一營這邊的情況,冷傲的騰空出現,讓蕭雲警惕了起來,據他這麽多天的觀察和了解敢死隊的情況,可以肯定眼前的冷傲絕對不是敢死隊的人,這讓蕭雲隱隱察覺到,王蜂,亦中天和陳衡這三人間肯定有什麽隱情,或者這敢死隊中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然而,從陳衡對冷傲這般恭敬,唯命是從,蕭雲還感到這冷傲絕非普通人,而且還給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他們有什麽隱情呢?”蕭雲喃喃細語。

而就在這時,冷傲也發現了蕭雲在窺視他,兩人眼光短暫地交織在一起,冷傲冷笑了一下,臉上揚起兩個醉人的小酒窩,雙眸中更是寒光一閃。蕭雲驚訝,與冷傲對視,他仿佛被一條毒蛇給盯上般,心感不安。

返觀武台之上,亦中天雖然憑借出奇不意的鐵頭功給了陳衡重重的一擊,可他也不好過,全身劍痕累累,鮮血蔓布了他的全身,如一個血人般,悚目驚心,好在這隻是皮外之傷,隻有幾處是深可見骨的,用些外傷藥敷擦就能痊愈,稍加休養生息一陣就能康複。

可是亦中天此時的狀態,實在是不宜再戰,根本就應付不了幾回合,就會被剩下的人給收拾掉,可能還會有性命之憂。

蕭雲看著亦中天炭炭可危,不由向他大喊道:“亦大哥,你趕緊下來,剩下的就讓我來應付吧。”

亦中天聞言,也沒有逞強,他深知自已的情況,現在恐怕大口九都能輕而易舉地戰勝他,更何況是壓軸出場的人物了,便邁著沉穩的腳步走下了台。

“亦大哥,沒什麽大礙吧。”蕭雲快步迎上亦中天,關心地問道。

亦中天對蕭雲翻了翻白眼,大大咧咧地喊道:“俺能有什麽事,陳衡這繡拳花腿能有多大的本事,無非就是在俺身上繡上幾劍。”

周圍的人聽到亦中天這般說道,都對他鄙視不已,本想過來幫他治療傷口的,都紛紛走開。

“你這幾個毛頭幹嘛去,還不給俺死過來,你們想讓俺流血而亡啊?”亦中天破口對他們大罵著。

給亦中天大聲地吆喝了聲,他們都隻能乖乖的搖頭扭臀地走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給亦中天治療傷口。

他們看著亦中天身上處處傷口,裂開的肌肉在不停地蠕動,讓人惡心難耐,就連蕭雲也不忍心看下去,實在是太悚然了。

“亦大哥,你真的沒事?”蕭雲再一次向亦中天疑問道。

“俺沒事,待會你可要小心,要量力而行,打不過就像大口九般直接下台算了。”亦中天毫不正經地對蕭雲說道。

蕭雲無語,白眼連翻,對亦中天說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留下這一句話,蕭雲便昂首闊步地向武台上走去,神清氣爽,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征程,這次比賽將為他譜寫光輝的讚歌,一路高歌。

沒有興奮,更沒有悲情,他站在武台的正前方,俯視場上的萬人,豪情萬丈,熱血騰燒,心中隻渴望一戰,鋪墊他強者的人生。

發絲飛揚,衣袂飄動,蕭雲如一個孤獨的絕世強者,雙手負背,在等待著挑戰者的到來,心生期待。

三營的王蜂早已急不可待,看到亦中天下台,他知道下一刻上場的將會是蕭雲,那個令他恨之入骨,時常都巴不得扒他皮,抽他骨的蕭雲。此時的王蜂早已被怒火蒙蔽了雙眸,殺機盡露,連周圍的人都感到深深的寒意,不由打了一個顫抖,戰戰兢兢。

王蜂手攥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寶光燦燦,寒意冷冽,乃是一把絕世寶劍,世間難尋與之匹敵,歸納於兵中之王係列。

淩波橫度,快如疾風,急似弦箭,王蜂的身法更是了得,隻是一個呼吸間便出現在蕭雲的近前,與之對峙著,怒火衝天。

沒有語言,怒火就代表了一切,王蜂手攥寶劍,疾步向蕭雲刺來,將要大開殺戒,他劍術無雙,招招狠曆,把武台上的甲板砍得節節斷裂,可依然沒有傷到蕭雲半根寒毛。

“哼~憑你五氣腎境就想殺我,王蜂你還沒那資格。”蕭雲漠然說道,沒有將王蜂往心上放,他今晚的對手將是一營的冷傲。

“篷~”

蕭雲後發先製,羅漢伏虎拳剛猛無匹,他也勇往直前,無懼王蜂手上的寶劍,蕭雲一拳命中王蜂,王蜂當即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肌肉發痛,神經發麻,卻也強忍著。

呼聲不斷,在寂靜的草原上久久回響,震**天宇,迎來了一個巔峰,萬人在為蕭雲鼓舞,為其呐喊作威,無比聲勢豪大,宛如戰場上廝殺般,滿腔熱血。

王蜂的劍法可謂是高超絕倫,要比陳衡的七絕劍法強上幾分,劍影飛舞,掀起塊塊的木板,對著蕭雲左削右切,劍劍狠曆,要是換了別人,當可招招至命,乃是用來專門殺人的劍法,一招至命,可要是用來對付蕭雲,卻沒了這個效果。

虎嘯響起,要把亦中天的威武了幾分,羅漢伏虎拳第十七式使出,蕭雲如一隻咆哮的猛虎,躍身騰空,龍行虎步,拳腳並用,加上他獨特的身法,打得王蜂狼狽不堪。

蕭雲每一拳都重擊在王蜂的身上,他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羅漢伏筆拳像是蓋世無敵,被蕭雲用起來更舉世無匹,三拳兩腳就把王蜂給收拾了,摧枯拉朽。

“卟噗~”

王蜂臉如白紙,像是將要垂死之人,口中鮮血湧流,眼中盡是不甘與駭然之色,不敢相信蕭雲原是這般利害,步入了先天之境。

“咻~”

一枝三寸長的弓箭從王蜂的袖衣中疾飛而出,劃破虛空,更發出破空之聲,直射蕭雲的心髒處。

誰也沒有想到,王蜂竟如此的卑鄙無恥,竟做出這般下三流手段,暗箭傷人。可王蜂並沒有顧慮這麽多,現在他心目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掉蕭雲。

然而,蕭雲有持無恐,對王蜂的手段嗤之以鼻,王蜂的箭並沒有眾人所想般,射進蕭雲的心髒,而是被蕭雲巧妙地躲開了。在眾人的眼裏快如疾風的箭,在蕭雲的眼裏足足慢了十倍,所以蕭雲才如此臨危不懼。

蕭雲心中大怒,本來還打算放過王蜂一馬的,可是王蜂竟然對他生出了必殺之心,蕭雲絕對不允許有威脅到他生命的人存在於世上,當即對王蜂起了殺心。

“哢嚓~”

“殺人者亙殺之,你就安息吧。”蕭雲漠然對王蜂道出一句後,雙腿躍地,騰空用蘊含著真氣的拳頭轟向了王蜂的胸口,肋骨盡斷,心髒破裂。

“噗~”

王蜂在蕭雲猛烈一擊,狂吐了一大口血,兩目一瞪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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