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電再次帶著稿子又去搞周梅。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次他並沒有坐在一旁等稿子打印出來。他對周梅說“我現在有事不等了,稿子打印完,請你帶到你家去,然後我去取。”

周梅沒答話。

第二天,趙電找到了周梅的家。

其家在一條大河的河堤上,土房子,十分貧困。

趙電說明了來意,周梅的父母很熱情,但周梅一直沒回家,因而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麽稿子。

趙電空手而回。

三天後,趙電又到周梅家去討稿子,又是空手而回。

趙電第三次到周梅家去的時候,稿子是討到了,但趙電覺得甚沒意思,因為周梅的父母變得非常冷淡。

趙電回來時,他在心理嘀咕我自討稿子,也是自討沒趣!

趙電決定不再和周梅交往,他猛然發現自己很糊塗,周梅隻有初中文化,家庭那麽差,為什麽要和她談婚呢?我創辦了風神社,結果把我弄成了瘋子,變成了神經。

趙電回到自己的房中不久,袁芳翩翩而來。

袁芳的純淨與美麗,如一股春風,吹走了趙電所有不好的心情。

袁芳帶給趙電一本畫冊,說“趙老師,這本畫冊,對你美化報紙的版麵十分有幫助。”

趙電笑笑說“謝謝!”

又問袁芳“《風神報》在學生中的反應如何?”

“反應非常好!我們班的同學都愛看,他們都說趙老師辦的報紙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

趙電生怕學生說《風神報》是瘋子、神經寫的報道。

袁芳滿心歡喜的說,“趙老師,我發現,你非常適合編報紙、寫文章。”

趙電說“這大概與我的個性有關。”

袁芳問“什麽樣的個性適合編報紙寫文章呢?”

“我認為孤僻的人適合編報紙、寫文章。”說完,趙電拿出一本日記,交給袁芳,說“袁芳,這是我的日記,我翻一篇讓你看看,這一篇我剖析了我的性格,**了我的心聲。”

袁芳興趣盎然地看著,這是她第一次看老師的日記。趙電在日記中寫到

“我這個人骨子裏帶著孤僻,不合群。不是我故意要與眾不同,我天性便是如此,大多數人都熱中於做某件事時,我獨不想做。別人都走通衢,我願獨上小路。

常有這種體驗人多時候最寂寞,席終人散不孤單。一個人做事津津有味,和眾人一起做事便索然無味。和知心談心開心,不是知心就深沉,不會無病呻吟。話語投機便口若懸河,話不投機就默然無語。一切隨緣,一切由興。

我的朋友不多,因為我把人看得太深太透。把一個人看透了,就不想和他交往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此話真乃至理啊。要想獲得更多的朋友,和別人相處時,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瞄準打靶狀,就會百發百中。然而我不想如此,人有兩隻眼睛,兩隻眼睛同時睜著,這是自然狀態,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做作了,會導致麵部的扭曲。同樣,像萬能膠一樣和什麽人都合得來,基本上都是靈魂的扭曲者。這種人的交際意識看似強烈,實則淡薄,他的交際對象多如牛毛,但沒有自己的交際原則,沒有個性與棱角,因而不會有深交。也就不可能有肺腑之交、磐石之交、生死之交。

我也厭惡萬能膠一樣的人,於我,朋友不須多,猶如‘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一樣。隻有真正的友誼才會有香氣。不會有真正的友誼,當然就不會有那一瓣香了。當我有傾訴願望時,就**心扉,暢敘心曲;沒有傾訴願望,也不在乎別人說我嘴苯口拙,沒有口才。

我常把自己比做一種膠水,我這種膠隻粘布和石,所以我的交往是布衣之交和金石之交。俗流浩**,我不想隨波逐流,隨俗浮沉。做人要麽沉入海底,以求深度;要麽獨上山巔,以求高度。深處不堪涼,高處不勝寒,所以在塵俗中我常有無邊的淒涼感,尤其在大眾場合,人多時候。身在人群,心孤獨。

長期以來,由於孤獨的驅使,我養成了獨自一人到野外散步的習慣。或迎著朝暉,或踏著夕陽,或麵對月亮,或輕撫小樹。在大自然中,在天與地之間,我便不再孤獨,油然而生恬適暢達之情。在大自然中,我找到了心靈的歸宿,我可以無拘無束地飽覽風景,呼吸山河靈氣,吸納日月精華,獨與天地精神往來,就如莊子。這個時候,我真正做到了天人合一。”

袁芳看後,笑了笑,說“寫得非常好,我怎麽覺得你的每句話都能撞擊我的心靈?”袁芳深情地看著趙電,說“其實我的心理和你很像的。”

“我也感覺我們倆有很多地方相象”趙電看了下袁芳,“真的,我們倆的確有心靈共通之處。”

袁芳也微笑著看著趙電,融在袁芳那溫暖的目光裏,趙電感到無比的甜蜜愜意。

趙電和袁芳談了很久,趙電感覺和袁芳談心,內心十分的愉悅,而且說話時特有靈感。袁芳回去後,趙電在自己的本子上寫道創作需要靈感,靈感需要激發,激發要有對象,對象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