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版)

作者有話要說:新版情節有變動,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

蕭爸試鏡失敗,出局鳥~~o(_

冰皮粽子~~~可愛死了~~o(_

芙蓉豆腐~~~

**的最佳地點是花園,電影裏都是這樣演的。

偷窺的最佳地點也是花園,這是蕭世自己總結的。

鋪著素雅暗花桌布的餐桌,整潔晶亮的餐具,兩人中間一隻清澈透明的藍色花瓶,裏麵插著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對麵的年輕男人麵容沉穩,帶著一絲悠然的微笑,“部長,這裏隻有我和你兩個人。”

“電影裏的流氓施暴前都是這樣說!”罕健不屑地撇嘴,然後奸笑著一手叉腰一手蘭花指,在空氣中扭擺,“下句是,你叫吧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蕭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麵對麵的兩人,一揮手,命令道,“去,抄家夥!”

“汪!”

罕健如狼狗般甩著舌頭奔向廚房。

“你的表情不需要那麽拘謹。”

蘇陌言沒有開口,悶頭吃東西,從他偷窺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散發著黑色風壓的後腦勺。

蕭世冷笑。

安色狼啊安色狼,你真是太不了解蘇陌言了。

女婿守則第一條:不要試圖與嶽父大人閑磕牙。你會被冰山臉凍死,或者被犀利的目光釘死,再或者……總之,你、會、死!

口桀口桀口桀……

某女婿一邊摳著門框獰笑,一邊如電腦般調出了嶽父大人的詳細資料。

蘇陌言,男,41歲。

興趣愛好不詳,人生經曆謎樣,擇偶標準未知,性取向……跳過。

特殊技能是冰山臉和犀利眼刀,殺人指數五顆星,人稱血雨腥風無所不能高深莫測通殺四海無敵手的終極BOSS型嶽父。

屬性冰山。

以上絕對是個誤會-_-|||

某女婿深深陷入對嶽父大人的誤解中無法自拔,冷不防卻聽到安色狼又笑著加了一句——“我喜歡你。”

蕭世差點拿頭撞上門框,急忙又拿眼去看嶽父大人的後腦勺,希望大BOSS能夠施展血雨腥風終極奧義將其秒殺。

可蕭世失望了。

那是顆多麽淡定的後腦勺啊-_-|||

聽說正常的男人被同性告白了,除了覺得惡心反胃難堪之外,不會有別的感覺。

看著安睿一手支頜、眯著色狼眼上下打量蘇陌言的樣子,蕭世隻覺得胃裏一股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反胃。

心髒也砰砰直跳——嚇的。

如果讓蘇娜知道自己搬去沒幾天,他爹就被禽獸糟蹋了,不跟自己離婚才怪!

守護嶽父大人的貞操,是當女婿的第一要務!

“我的條件不錯,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蕭世抽搐了嘴角,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恰逢罕狼狗咬著把寒光閃爍的菜刀狂奔回來,蕭世摸了摸他的頭,指向那個不要臉的死色狼,獰笑道,“去吧賤賤,用你鋒利的牙齒閹了那廝!”

罕狼狗不幹了,一甩頭把菜刀丟在他麵前,怒道,“你才賤賤呢!”

菜刀落地的聲音險些驚動用餐中的兩人,蕭世急忙撿起凶器拖著罕健躲回門後,然後飛快地掏出手機來,往蘇娜的電話撥了過去。

手機不出所料地接不通。

他急忙又按照上次留下的旅館固定電話打了過去,這次兩三聲就被接起。

妻子的聲音在晚上顯得迷迷糊糊的,“喂?”

“娜娜,是我。”蕭世火燒屁股一樣,緊張地問,“我問你件事。”

蘇娜在那邊靜默了三秒,才無力地歎了口氣,“老公……你知不知道我累了一天啊……”

蕭世一邊通話一邊又往陽台上瞥,隻見安睿正用修長的手指將一個光盤大小的盒子推向了蘇陌言。

他皺起了眉,難道是偷拍了嶽父大人的豔照用以要挾?!

蕭世格外嚴肅地問妻子,“我問你,你爸跟你媽是自由戀愛的嗎?”

“……”

蘇娜再次靜默三秒,無語地道,“難道我是我媽強|**爸生下來的嗎?”

咳,也對。

蕭世摸了摸鼻子,終於確定了一點——嶽父大人的性向還是正常的。

那麽就隻剩下那個居心叵測的安睿了。

純良的蕭家女婿全然忘記了,世界上除了同性戀和異性戀之外,還有一種人群叫BI-_-|||

蘇娜在電話那邊開始抱怨,“老公,你到底在折騰什麽啊?難得一次電話竟然都不關心我!”

“不是今早才通過電話嗎?”蕭世好脾氣地安撫,嗓音溫柔得能滲出水來,“我現在這邊還有要緊事,以後再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唔……好吧。”蘇娜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還不忘警告道,“不準亂搞聽見沒!”

啪,電話掛掉。

蕭世拿著嘟嘟直響的手機,苦笑著搖頭,眼裏卻不掩寵溺。

這丫頭,大概是累壞了。

罕健在一旁聽得直搖頭,把下巴重重磕在蕭世肩膀上,“你們小夫妻怎麽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默契有了情趣就沒了,你個沒人要的懂什麽?”蕭世不耐煩地揮開他,換了個能看見蘇陌言表情的位置,繼續偷窺那兩人的動態。

隻幾句話的功夫,安睿又推了兩本書到蘇陌言麵前。

嶽父大人瞄了眼書的封麵,微微皺起了眉,但也沒有推拒,麵無表情地收了起來。

蕭世看得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那家夥到底在送什麽啊?”

一個人鑽研了半天也搞不出個究竟來,氣得一把扯過罕健拚命搖晃,“把你的高倍數望遠鏡給我拿出來!”

罕健不知突然鬧什麽別扭,哼了一聲,“爺沒有!”

蕭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單身太久,憋得內分泌失調了?”

“……”

罕健陰沉著臉瞪著他,半晌,猛地蹦起來,聲音刹時間,提高三個八度,“爺爺我這就找個人來操一晚上,你給我等著!”

整個餐廳的人都停下了刀叉筷子,向蕭世兩人投了注目禮。

蕭世望著罕健鬥誌昂揚灑然而去的背影,黑線地摸了摸鼻梁,“有本事你找個人心甘情願給你操一輩子……那才算真本事吧?”

在自己的嚴密監控下,晾他安睿沒那個膽子在餐廳裏搞什麽小動作,蕭世暫時很放心地回到了心愛的廚房。

那個新來的黑社會小子還在認真地燒著菜。

將醃漬好的新鮮裏脊肉排兩麵都抹好調得濃鬱鮮香的醬汁,放入燒熱的平底鍋中幹煎,直到表麵金黃酥脆,還滋滋冒著油星,在撒上迷迭香的粉末……

蕭世摸了摸下巴,眼帶笑意,“加點洋蔥丁味道會更好。”

“多事。”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將煎好的肉排上盤,著手下一道菜色。

蕭世苦笑著搖了搖頭,叛逆期的少年啊……

“為什麽不告訴老板今天的事?”少年一邊忙著手裏的工作,突然問道,“不怕我手腳不幹淨?”

蕭世微笑起來,“我看得出,你不會的。”

少年微微抬頭,沉黑的眼眸看著他。

蕭世伸了個攔腰,“再說,這又不是我家餐廳。”

“……”

說到底,這是個骨子裏有些冷漠的懶人,卻還要用溫和的微笑去掩飾。

少年冷哼一聲,看著這人悠然自得的背影十分不爽,便帶著些幸災樂禍地道,“剛剛張姐說,你關注的那個老男人進了洗手間。”

蕭世瞥了他一眼,“進洗手間有什麽好奇怪的?”

少年在芙蓉豆腐上擺好最後一朵煙熏鮭魚花,淡淡道,“他的朋友也跟了進去。”

“……”

靜默,青筋,暴走。

蕭世擼著袖子怒火滔天地衝了出去,安睿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等死吧!

酒吧的衛生間是不能隨便進的,像酒吧一樣的餐廳的衛生間,同理。

衛生間裏有幾個客人在站著撒尿,其他廁間的門都緊閉著。蕭世剛一邁進,就聽到裏麵沙啞的喘息呻吟毫不掩飾地傳了出來。

客人們眼見蕭世氣勢洶洶麵色陰冷地衝進來,立刻使了個眼色——又一個來捉奸的。

男人的聲音因為生理上的急切而變得粗啞,低低地調笑道,“乖,沒事的……”

然後是說不上味道的小聲呻吟,細小得辨別不清。

想到這可能是自己嶽父發出的求救聲,蕭世心頭一把火蹭地燒了起來,同時胃裏的酸水也直湧到喉嚨口,急忙青著臉壓住,僵硬地走到那格廁間,屈指敲了敲門。

篤篤。

裏麵靜默了一下,又響起衣衫摩擦的聲音,以及親吻的粘膩水聲。

蕭世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壓住洶湧的怒意,再次敲了敲門,“……開門。”

粘膩的親吻聲沒有停下,隻在呻吟的間歇艱難地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滾……”

蕭世帶著薄怒地眯起了眼。

在周圍看客的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一腳踢上那質地結實的門板,咚地一聲,響亮非常。

“操他X的!給我滾!”裏麵的男子粗聲粗氣地罵道。

蕭世卻沒有絲毫畏懼,再次提腿,猛地一踹,竟直接把那門板給踹了下來。

麵目猥瑣的男人壓在一個嬌弱的女人身上,衣衫不整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罵,“你他媽誰啊?!”

廁間裏的檀香仍燃著,卻遮不住鼻腔中那滿滿的*。

這次換蕭世愣住。

不是安睿。

隔壁廁間的門突然打開,蘇陌言衣冠整潔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蘇陌言看到他站在門口,還有隔壁被踹翻的門板,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蕭世僵硬地點頭,打招呼道,“好巧,您大便啊?”

“……”

蘇陌言木然地瞪著他。

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

蕭世的腦海浮現回音一百遍啊一百遍,也隻能默默地任由那冷風吹拂自己的眼眶,將淚珠凍結。

再一轉頭,安色狼抱臂倚著門框,正笑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