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記

楚鳴巍不僅沒有被趕出漪瀾峰反而順利的留在了漪瀾峰這一事實著實讓孟凡幾人大出意外。

在守候了幾個時辰直到月上中天還是沒有看到大師兄的身影後,孟凡苦著一張臉趕去了昊天殿。

殿內,白潛正匯報宗門的各種事務,洛少寒帶著蒼夜安靜的站在一邊,另一邊趙峰凝神聽著白潛的話,神態認真。

隨著白潛全部稟告完畢,孟凡正好推門進來。殿內眾人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在了孟凡的臉上。待看清孟凡臉上的神色之後,一時殿內眾人表情各異,唯獨淩霄子笑容可掬,一副全然在握的樣子。

孟凡心中腹誹著自家師父臉上礙眼的笑容,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淩霄子笑眯眯的開口道,“如何?可有見著鳴巍?”

淩霄子問話一出口,白潛幾人俱都緊緊的看向了孟凡,孟凡搖了搖頭,“大師兄留在了漪瀾峰。”

“哦!”淩霄子故意拖長了聲音,“那看來為師和你們的賭約卻是為師贏了。”

孟凡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師父威武!”

隨著孟凡的表態,白潛幾人俱都無可奈何的跟著上前,“師父(掌門)威武。”

淩霄子樂嗬嗬的接受了弟子們的仰慕,直接伸出了手,“拿來吧。”

孟凡垂死掙紮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儲物袋,“師父,還請手下留情。”

淩霄子笑罵,“為師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你們若贏了為師的收藏全部輸給你們,你們若輸了,為師隻要你們一半的收藏,你們覺得為師還需要如何手下留情?”

幾人之間趙峰最為憨直,聽到淩霄子所言當下隻覺不好意思,幹脆的解下了腰間的儲物袋遞了過去。孟凡歎息一聲,看著趙峰的行為隻能戀戀不舍的將自己的儲物袋也遞了過去。

淩霄子笑眯眯的收下了幾人的儲物袋,將目光放在了唯一沒有行動的洛少寒身上。

洛少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開口辯解,“我隻是見證師父你同師兄們的賭約而已,並沒有參與,不能將我算在裏麵吧。”

淩霄子正要開口,蒼夜突然擋在了洛少寒的麵前,身上淩厲的氣勢蔓延開來,板著小臉嚴肅無比,“不許你們欺負爹爹。”

眾人同時愣在了那裏。洛少寒神色窘迫,但思及自己辛苦攢下的家當,還是默認了蒼夜為自己出頭的行為,順勢站在了蒼夜的身後。

眼見蒼夜小小的身板擋在了洛少寒的前麵,洛少寒一副‘豁出去隨便你們取笑’的表情站在了蒼夜的身後,殿內幾人都拚命的調整著表情狀態,努力克製著不要笑出聲來。

淩霄子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目光落在了蒼夜的身上。

魔族,神秘的身世,年紀幼小但卻有著高深的修為及莫測的神通,極其喜歡洛少寒,對所有靠近洛少寒的人都抱有十足的敵意,這是淩霄子對蒼夜的全部印象。

當初在秘境外青冥將蒼夜留在洛少寒身邊時,淩霄子並未將其放在心上,隻不過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幼童。即使他注意到蒼夜對洛少寒十分的黏人,也隻以為蒼夜以往從未見過外人,難免對第一次見到的人特別而已。但隨著一路從秘境回到雲天宗,淩霄子才覺察出一絲不對。因著蒼夜外貌著實可愛,宗門內的弟子都願意逗著蒼夜玩耍。可蒼夜對所有人都冷淡無比,甚至在其他人靠近之時而顯露敵意,唯獨整日跟在洛少寒的身邊,並排斥其他任何人接近洛少寒。淩霄子意外之餘,也隻能默認了蒼夜日日跟在洛少寒身邊的行為。

此時感受著蒼夜身上淩厲的氣勢,淩霄子隻得無可奈何的開口,“既然少寒身為見證人,那麽自是不算在賭約裏麵。”

淩霄子話音剛落,洛少寒立時露出了笑容。看著眼前小小的身影,洛少寒頭一次覺得有蒼夜在身邊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蒼夜,回來。”心情大好的洛少寒笑容滿麵的開口。

蒼夜聽話的湊了過來,看著洛少寒舒展的笑臉,臉上也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身形飛快的竄到了洛少寒的懷中,一陣猛親,“爹爹,蒼夜最喜歡你了。”

洛少寒臉上的笑容在蒼夜的口水中沉了下去,這一次孟凡幾人終是沒有忍住大笑了出來。

這一邊淩霄子帶著徒弟無良的拿著楚鳴巍作賭,漪瀾峰上,楚鳴巍心滿意足的抱著蕭翎玉怎麽都不肯撒手。

蕭翎玉用力推開賴在自己身上的人,板著臉,“你到底要不要擦藥?”

楚鳴巍一見小師弟有變臉的趨勢,當即乖乖坐好,點頭,“嗯,擦藥。”

蕭翎玉小心的脫去了楚鳴巍的衣服,看著楚鳴巍身上的青青紫紫,臉上浮現出心疼的神色。

楚鳴巍看著小師弟臉上的心疼,心裏軟成了一團水,當即伸手將蕭翎玉抱在懷中,柔聲開口,“隻是外表看著嚴重而已,其實內裏的傷勢早已無礙,翎玉不要擔憂。”

蕭翎玉嗯了一聲,正要掙脫出楚鳴巍的懷抱繼續擦藥,楚鳴巍卻是一手攬緊了蕭翎玉,一手伸進了蕭翎玉的衣襟。

蕭翎玉滿臉紅暈的看向了楚鳴巍,楚鳴巍嘴角含笑低頭親、吻上了蕭翎玉的唇。

“師父。”蕭翎玉倉促間隻能含糊不清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楚鳴巍溫柔的碾磨著蕭翎玉的雙唇,“放心,師兄已經施了禁製,師叔絕對破不開。”

蕭翎玉心中想要辯駁,不是禁製不禁製,而是師父剛暴打你一頓,你還這樣,是等著明天繼續被暴打一頓嗎?

可惜蕭翎玉被楚鳴巍禁、錮在懷中,吻的天昏地暗,根本無法順利的將自己心中的話表述出來。

楚鳴巍一邊親著懷中的小師弟,一邊動手將其的衣服剝開。

說來兩人雖是在一起,但因著最近連接不斷的各種瑣事,加之兩人中間還夾著一個朱玉潤,竟是沒有多少時間親、熱。此時情、動之間,楚鳴巍哪裏還顧得上一旁虎視眈眈的吳雲子。

兩人之間各種纏綿不提,漪瀾峰山腳,朱玉潤正鼓著肚子一點點的朝著山上挪動。

“嗚嗚,小怪物你在哪裏?小豬吃的太多走不動了。”

挪了半天才挪動了些微距離的朱玉潤抬頭看了眼高聳的峰體,直接四蹄展開趴在了地下不肯繼續行進。

一道縫隙無聲無息的在朱玉潤身邊劃開,一直手突兀的伸了出來,揪著朱玉潤的脖子直接將其提了起來。

“靈犀豬?”荊斬的聲音從縫隙內傳了出來。

原本昏昏欲睡的朱玉潤瞬間驚醒,感受著身邊濃鬱的魔氣,朱玉潤害怕的渾身僵硬,當下發揮自己最為嫻熟的技能,全身一陣猛烈的抖動,然後四蹄朝天僵直了身體裝死。

荊斬無語的看著朱玉潤的這一番表演,晃了晃朱玉潤的身體,冷聲道,“再裝死你就真死了。”

朱玉潤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僵硬的轉過了身子,對上了荊斬麵無表情的臉。

朱玉潤隻覺全身冷颼颼,討好的衝著荊斬笑笑,賣力的搖起了尾巴。

荊斬沉默的看著朱玉潤的行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蠢豬!”

已經好久沒被罵過的朱玉潤委屈的看著荊斬,小聲的辯駁,“小豬才不蠢。”

荊斬冷哼一聲,沒有言語,隻是神色疑惑的打量著朱玉潤。

十年前他在禁地中見過這隻靈犀豬,彼時這隻靈犀豬不過初開靈智,隻不過十年的時間,這隻靈犀豬竟是可以口吐人言,體內形成空間,這種進階的速度委實有點古怪。

待荊斬的神使掃過朱玉潤的額頭,發現內裏的那顆精核之時,荊斬眼中冷冽一閃而過,原來是被催長的嗎?

記憶不可避免的回到上古,想到了人族那些被天機盤催長的所謂天才,荊斬厭惡的看了朱玉潤一眼。

朱玉潤敏銳的察覺到了荊斬眼中的厭惡,神情更加的委屈,這個人好討厭,小豬一點也不喜歡他。

眼見手中的靈犀豬還在賣力的搖著尾巴,荊斬冷哼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他記得這隻靈犀豬是那個少年的寵物,怎會半夜單獨出現在外。

朱玉潤停下了搖尾巴的動作,偷偷的看了一眼荊斬,乖乖的回答,“小豬吃的太多走不動了。”

荊斬聽得這個莫名其妙的答案臉上一沉,朱玉潤立刻跟著開口,“白師叔靈圃內的寒霜草太好聞了,小豬沒忍住。”

荊斬總算從朱玉潤的回答中明白了原因,掃了一眼朱玉潤臉上的神色,荊斬總覺得朱玉潤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隨即荊斬自嘲的笑了起來。漫長的囚禁歲月他果然是被關傻了嗎?竟是無聊到和一隻靈犀豬聊起天來?

運轉功法感受了一番雲天宗濃鬱的靈氣,荊斬隨意的將朱玉潤丟了出去,準備隱入虛無繼續療傷。

下一瞬,荊斬突然停住了動作,在他的麵前,原本的小白豬四蹄伸展,竟是幻形成了一名4、5歲的幼童。

“升仙果!”荊斬看著朱玉潤神色認真了起來。

自己被困在雲天宗後山數萬年,雖有著天機盤同造化珠在手,可日日處於九霄雷霆劍陣之下,日積月累身體受損頗重,下界普通的靈植對自己根本無效,可升仙果卻不同,即使無法讓自己回到巔峰,卻足可以回到過去修為的七層。

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的荊斬衝著朱玉潤輕輕一揮,朱玉潤整個飛到了荊斬的懷中。

第一次抱著這麽小的幼童,荊斬感受著懷中軟軟的一團,低下頭正對上了朱玉潤黑玉般的大眼睛,裏麵竟全是自己的樣子。荊斬有瞬間的怔楞,看著朱玉潤盡量的縮小著在自己懷中的存在感,荊斬臉上的表情不由的軟了下來。

小心的點在了朱玉潤的額頭,荊斬在分出一縷神識進入朱玉潤腦海的同時,體內湧出源源不斷的靈氣遊走於朱玉潤的身體,卻是幫著他抵禦著搜魂的痛苦。

靈氣湧入體內的瞬間,原本猶如針刺的感覺立時就消失不見,整個身體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朱玉潤控製不住的哼哼了起來。

半響,荊斬突然臉色鐵青的收回了手中的動作,望著懷中眯著眼縮成一團的朱玉潤咬牙切齒道,“三枚升仙果!你居然全吃了。”

舒服的感覺突然被打斷,朱玉潤本能的蹭向了荊斬的懷中,隨口抱怨,“小豬沒有忍住嘛,小怪物已經因為這個罵過小豬了,你們真是太討厭了。”

討厭兩個字剛剛落下,朱玉潤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處境,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朱玉潤想了想故技重施再一次選擇了裝死。

荊斬終於知道朱玉潤身上的違和是什麽了。

看著在自己懷中一門心思裝死的朱玉潤,荊斬思及剛剛看到的一切,想到朱玉潤終其一生都將這般懵懂無知,臉上的表情再一次的軟了下來。

我什麽時候才能有存稿而不用裸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