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評論倒是一邊都倒向了唐銘,不過他也不在意,爬的越高跌下來的時候便越痛。
他從桌子上拿起那個檔案袋從裏麵抽出兩份合同出來。
一張是《憶江湖》的男二號,另一張是宋琳斷絕關係的合同。
他仔細的又把那份斷絕關係的合同看了一遍,然後把它貼在了自己的床頭。
“你們放心,我會日日夜夜都提醒自己絕對不會忘。”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拿起《憶江湖》的合同仔細翻了翻,裏麵還有一張名片,看樣子應該是導演的,他按著上麵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嘟了幾聲之後才接通。
玉顏迦先開口道: “喂,張導,您好,我是玉顏迦。”
對方不甚開心的道: “哦,我還以為你不聯係我了,我在忙,有什麽事先加我微信說吧。”
“好。”
玉顏迦掛了電話,他能理解,不怪人家生氣,張致恒對他算是客氣的了,任誰在快拍的時候換人,還是一個硬塞進來的人誰都會生氣,而且這還沒官宣,就他這人品他現在都能想象出來這再一官宣絕對又是血雨腥風。
玉顏迦加上微信之後那邊好久才通過。
玉顏迦:“張導您好。”
張致恒:“嗯,你以前演的戲我都看過了,說實話不合適,不過既然宋總都開口了我也不能說什麽,明天過來試一下鏡。”
玉顏迦:“好,謝謝張導。”
不管怎麽著能讓他去就行,去了就是機會。
第二日,玉顏迦一大早就按著導演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他要去的地方在10樓,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去,旁邊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小姑娘。
“哎,聽說玉顏迦今天也要來試戲。”
“他試戲,要笑死我了,他怎麽還沒被封殺。”
“怎麽沒有被封殺你不知道,背後的大佬你以為是白睡的。”
“也對,不過他心裏素質夠強,其他人早就消失在娛樂圈了吧。”
“他那個《演員晉級班》我倒是看了,老實說,好像演技是進步了那麽一點,就一點。”
玉顏迦站在最裏麵,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然後也很讚同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也是,進步是好事。”
這時他們才發現身後還有人,他們扭頭一看隻見身後站著一個男子,白色的T恤,黑色的運動褲,栗色的卷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其中一個女孩道:“你,你長的好像玉顏迦。”
就在這時候電梯咚咚響了,玉顏迦笑了笑,然後抬步走了出去。
徒留兩位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十樓,這應該就是玉顏迦了。
玉顏迦站在一個門前看了看房間號,是這裏,他敲了敲門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然後在他身上貼了個號碼牌。
“你是15號,進去吧。”
玉顏迦走了進去然後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房間內坐著很多人,不遠處的台子上還有一個人在表演,台下放著一個很大的機器,機器前坐著好幾個人,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低頭玩手機的少年,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
他也沒有多想,目光轉而放到了台上的人身上,看起來應該也是在試鏡,試的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門響了,那兩位小姑娘也走了過來,有些尷尬的看了玉顏迦一眼然後就走遠了。
前麵人一個一個的過,終於兩個小時之後輪倒玉顏迦了。
他看著這些人都離開之後才起身走到台前,幸好他提前百度了一下,否則連導演是誰他都不知道。
“導演好,我是玉顏迦。”
張致恒正在看手裏的資料,聽到他說話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讓他意外。
他看過玉顏迦的戲,隻能說眼神空洞沒有戲,對於一個演員來說眼睛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你不可能一直在用嘴說話,眼神傳遞的情愫尤為重要。
這第一次看到真人倒也不錯,氣質很好,站在那裏身材板正,儀態也還行,臉也是那種容易讓人記住的臉。
他是沒那麽讓他失望,他隨意在劇本上劃了一段,然後把他交給了助理。
“這段戲,你先看一下,隔壁先畫一下妝,十幾分鍾之後過來試戲。”
玉顏迦接過劇本:“好的,導演。”
《憶江湖》是一個貫穿朝廷與江湖的大製作,太武年間,天下大亂,當時的太子掛帥出征抵禦外敵,一場仗打了半年,最後眼看勝利在望確在朝內二皇子與外敵的勾結下輸了,最後站死沙場,當時出去的那一批人都沒有回來。
百姓們心存怨念,在棺槨回來的時候還遭到了瘋狂的襲擊。
太子棺槨停靈七日,沒想到在夜晚突然起火,一場大火整個太子府都毀於一旦,除了那個在外的小皇子跟他母親全死了,皇子年幼,二皇子繼承皇位,並且還娶了他的皇嫂。
十三年後,江湖上出了一個叫冥樓的殺手組織,隻要你把自己想做的事情放到廟外的功德箱內,凡是你想做的它都能做到,可是沒有人知道冥樓在哪裏,對於朝廷來說他不會允許有這樣的存在,於是最不受寵的前太子的皇子便被派遣下來調查冥樓,這位皇子便是本劇的男主角,以後要坐上皇位的人,而他不知道冥樓的樓主便是他在火場中沒有燒死的哥哥。
玉顏迦扮演的這個角色就是冥樓樓主,謝羽,一個從火海之下活下來的人,他本來也是一個尊貴的皇子卻淪落為一個殺手,沒有人知道他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冥樓是怎麽活下來的。
但是對於謝羽來說,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不過殺死一個人很簡單,但是他不會讓他那麽簡單的去死。
謝羽這個人很矛盾,在外他是一個經營著畫坊得坊主,放下筆他就是冥樓的樓主,一個很瘋批帶感得人設。
在這個崇善真善美的世界,他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正常人應該擁有得感情,不是什麽你殺了我全家我心慈手軟就要原諒你,本來就應該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去他的善良,沒有人在經曆這些後還會善良。
玉顏迦畫好妝從裏麵出來,導演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攝像機裏的人。
“說實話還是很上鏡的。”
副導演也點了點頭:“不錯。”
就連身後玩手機的少年抬頭看到他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不過不是因為太過驚豔,而是眼熟,他去療養院的時候這小子就跟在他身後,不過後麵看他跟饒亭禹家倒是挺熟的。
張致恒道:“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玉顏迦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導演。”
謝羽這個人常年手腕上綁著一段紅色長淩,因為在火海中上親眼看到自己親人的慘死,所以患上了暈血症,他的親人不隻是死於火海,還有那一個個手持長劍的人。
身邊得小助理拿出一個紅色得長布條給他,玉顏迦把他係在自己的眼睛上。
這場戲是他殺了前樓主登上樓主之位的一場戲。
身上的紅色長袍飛舞,他的臉徒然一變,轉身坐在了長凳之上。
他皮膚很白,臉上沾染上的血跡非常帶感,玉顏迦抬起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放在嘴唇上輕輕舔了舔,那動作即瘋又妖。
他勾唇笑了笑,輕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劍。
“誰還想動手,我奉陪,樓主已死,我並不想為難你們,隻要你們聽話我是不會動你們的,沒有人說話,那好,從今天起,冥樓的樓主就是我,謝羽,誰敢妄動幹戈,殺…..。”
空氣中有片刻的寂靜。
張致恒看著鏡頭裏的人驚呆了,謝羽本來就是一個武功又高,長得還很好看的男人,但是帥的男人還找,好看還能演出瘋來的人並不好找,原先唐銘他覺得就很不錯,玉顏迦的表現超級了他的想想,他都懷疑他是不是超常發揮了。
要知道他之前研究過玉顏迦的,眼前的人放佛換了一個人一樣,這爆發力,這台詞,包括那動作都非常完美,關鍵是帶上那紅綾之後那臉上還能看出來殺氣來。
大家都看著玉顏迦在下麵小聲的討論。
玉顏迦側耳聽了一會兒,然後道:“導演,怎麽樣。”
張致恒這才想起來讓他起來。
“哦,不錯,起來吧。”
玉顏迦扯掉眼上的束縛,眼睛猛的接觸到光還不舒服的眯了眯眼。
他把手上的紅綾還給了助理然後站起身來,這時候的張致恒也對他客氣了起來,他拍了拍玉顏迦的肩胖。
“小迦呀,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部劇是邊拍邊播的,所以雖然你的戲份是男二,但是如果觀眾接受度不高我也就隻能在不違背劇本的前提下適當的減掉一部分,所以,最後你的戲份多少不取決於我,在你,好好加油。”
玉顏迦笑了笑:“我知道導演,我會努力的。”
張致恒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看玉顏迦賊順眼。
“嗯,去吧,周五去試裝,到時候見,可別遲到。”
玉顏迦鞠了一躬:“導演再見。”
莫尚宗看著這變臉變得賊快的少年,把拍到得視頻發給了饒亭禹。
“亭禹,你家這個小朋友看起來不錯呀。”
饒亭禹坐在辦公室內,看著他這位發小過來的視頻點開看了一眼,不過他沒想到的竟然是玉顏迦。
玉顏迦眼上遮著一塊紅色的布,襯的他的皮膚更加白皙了,那被血染過的紅唇看起來更加的紅潤。
他突然想起來他喝醉酒的那天,喝醉酒之後玉顏迦還不老實的望他懷裏鑽,那天那唇色倒是也很紅潤。
他從小到大來接近他的人很多,男男女女都有,他們每一個人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目的,但是玉顏迦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就在這時候手機叮咚響了起來,說他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