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強烈的消毒水味刺激著他的神經,眼前的人毫不避諱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屋內燈火通明,眉目迤邐的少年站在那裏,燈光泄下來的餘暉照在他身上放佛都格外帶著幾分柔情,那異常雙風流的桃花眼裏此時含著淚花,三分風情七分無辜被他演繹的恰到好處。

玉顏迦眼角微微泛著紅,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此刻他很高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咪渴望著人類的愛憐,頭上那栗色的頭發有一撮在此刻不安放的翹了起來,讓人很想把他撫平,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饒亭禹抬起手輕輕順了順他的頭發,別說那毛茸茸的觸感還不錯。

玉顏迦睜著那雙無辜的眸子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意欲何為,他明明是要勾引他,不是直接開親嗎,摸頭發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有獨特的癖好,頭發癖。

玉顏迦乖乖的在那裏站著,任由眼前的人在他頭上隨意撫摸,饒亭禹摸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手,低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眸。

他收回手: “這麽看我做什麽?”

玉顏迦眨了眨眼睛,無比認真的道: “在我們老家有一個傳統,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摸頭,饒先生你摸了我的頭發是要負責的。”

饒亭禹輕笑了一聲,“如果我不想負責呢?”

玉顏迦演起來更加真情實感:“那會倒大黴的,我不想你到大黴,所以我跟定你了。”

饒亭禹顯然不信他,好看的眉頭輕輕揚起。

“哦?這麽說你還是為了我好。”

玉顏迦堅定的點了點頭:“對,真的很靈驗的,曾經有一個人不信不想負責,你猜怎麽著?”

饒亭禹: “怎麽著?”

玉顏迦誇張的道: “死了!死的老慘了。”

饒亭禹聽他說完麵無表情的道:“沒關係,我命硬。”

玉顏迦:“…..”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不過這麽好的機會他可不想放過。

“你也有些喜歡我的吧,你看我剛才說你是我男朋友你都沒有拒絕。”

饒亭禹手上輕鬆的在轉著藥膏: “那是因為我從來不屑於解釋。”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玉顏迦,有些嫌棄的道:“至於你,成年了嗎?我對於你這種發育不全的小孩沒興趣。”

玉顏迦備受打擊的瞪大了眼睛,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抬步又靠近他一步,他站在他麵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可以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他抬起手環上饒亭禹的脖頸慢慢靠過去,紅唇在他唇前兩指的距離停下。

“我都20了,怎麽沒有成年,再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發育全,你又沒有試過?不如我們試一下。”

他突然壓臉靠向饒亭禹,饒亭禹猛的一個錯開,玉顏迦便親在了他的臉上。

他忽略了自己心髒處傳來的悸動推開他: “收起你的把戲,我不吃這一套,我看你好的很不需要上藥了,林碩,我們走。”

林碩立馬從外麵閃現出來。

“好的,老板。”

玉顏迦一看好像玩脫了,立馬道歉: “不不,我錯了,我保證什麽都不做了,剛才明明是你勾引的我還怪我。”

饒亭禹放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 “你說什麽?我勾引你。”

玉顏迦點點頭: “啊,剛剛我們對視的時候你的眼神明明再說你喜歡我,你還不承認。”

饒亭禹:“看來我需要把剛才的醫生叫回來幫你看看眼睛。”

玉顏迦把自己那半張受傷的臉靠了過去: “不了,不了,我們快上藥吧,臉好像又大了一圈。”

饒亭禹拿起手上的藥膏看了看:“你還知道疼,剛才撩的不挺帶感的。”

林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家老大竟然沒有拒絕,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自己呆在這裏怪怪的於是又默默的退了出去,同時心裏又暗罵玉顏迦是個妖精。

玉顏迦咧開嘴笑了笑又靠近了他幾分,笑著笑著哎呦了一聲,他笑的太開心了扯到受傷的那半張臉了。

饒亭禹拿著棉簽在上麵沾上藥膏一點一點的在他臉上均勻的摸著。

玉顏迦感覺自己左臉上有了一絲涼涼的觸感,沒有了原先那麽火辣辣的疼,雖說自己是故意挨揍的,但是疼也是真疼。

他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盯著他看,這麽近的距離他就連他臉上輕微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饒亭禹長得很帥,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他的顏值在娛樂圈中也是排的上號的人,所以拿下他他可一點都不虧,要錢有錢,要臉有臉,還有一個首富的哥哥,還不需要幹什麽,混吃等死就可以了,以後他可不得橫著走。

“什麽橫著走。”

玉顏迦哎呦了一聲,他自己剛才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沒什麽,我說我想吃橫著走的螃蟹了。”

饒亭禹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有豎著走的螃蟹嗎?”

玉顏迦嘿嘿笑了笑,還沒等他開口,肚子非常應景了叫了幾聲。

玉顏迦尷尬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饒亭禹手上的動作一頓:“怎麽,你們不是吃飯去了,莫尚宗不讓你吃飯。”

玉顏迦揉了揉肚子、小聲抱怨道:“不是,那種場合怎麽能吃的飽,別提了,喝了一肚子酒。”

饒亭禹無語的搖了搖頭:“林碩,去買些吃的,拜你所賜我也沒吃飽飯。”

玉顏迦聞言笑的更開心了;

“傻笑什麽,打傻了。”

玉顏迦搖了搖頭:“不是,我覺得這巴掌不白挨,有饒先生給我上藥挨刀子我都願意。”

“你那是蠢。”

“蠢我也願意。”

等玉顏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了。

車在他家樓下停了下來,林碩過去給他打開了車門,玉顏迦回頭望了一眼饒亭禹。

“饒先生不上去坐坐。”

饒亭禹看著他沒有說話,當然沒有說話也是拒絕的一種。

玉顏迦立刻了然了。

“哦,我明白了,饒先生是個正經人,害羞嗎?我理解,那我走了,今天謝謝饒先生,對了,還要麻煩幫我找一下手機了。”

說完對著車內的人鞠了一躬然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邊走邊輕聲哼著什麽,聽語調還挺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