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漆黑一片, 饒庭禹站在陽台上抽了一根煙,煙蒂忽明忽暗照著他俊毅的側臉。

突然,隔壁的燈悠然亮了起來, 隨後一個腳步聲慢慢走進。

刷一聲陽台的門瞬間打開,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小迦,這麽晚還沒…。”

蕭持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停頓在那裏, 陽台上站著的人並不是玉顏迦而是那位傳說中的饒式集團得總裁。

他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不好意思,饒先生,我還以為是小迦。”

饒庭禹低頭笑了笑, 掐滅了手上的煙。

“蕭先生剛從外麵回來。”

蕭持點了點頭。

“對, 拍戲就是全國各地來回跑。”

饒庭禹似懂非懂的道:“哦,那是挺辛苦的,早點休息吧,顏顏他已經睡了,我也去睡去了。”

不等蕭持回應饒庭禹已經回了臥室。

臥室內,床頭的壁燈打著溫和的光,玉顏迦身上蓋著一個單薄的被子睡得正香, 饒庭禹輕輕上床把他攔在了懷裏。

玉顏迦本來就沒有睡得太死,這下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老公, 剛才在跟誰說話。”

饒庭禹手摩擦著他光滑的背部, 20歲的男孩肌膚嫩的放佛能掐出水來。

“沒誰, 你以前家境不好應該吃過不少苦, 怎麽身上絲毫看不出來吃過苦的痕跡。”

玉顏迦眨了眨眼睛, 因為剛睡醒, 聲音裏還帶著些小奶音:“我這是天生麗質。”

饒庭禹笑了笑:“嗯, 天生適合我。”

玉顏迦頭枕在饒庭禹的胸膛之上, 聽著那來自胸腔裏的震鳴。

“老公——”

“嗯?”

如果說玉顏迦的是剛睡醒之後的小奶音,饒庭禹的聲音便是帶著些滿足之後的性感,聽的玉顏迦心裏一顫一顫的。

“你心跳好快呀,真的好快。”

饒庭禹低頭在他頭發上親了親。

“什麽原因難道你不知道嗎?”

玉顏迦眼神漸漸清明,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手摸著他那略微有些紮手的下巴低低道:“不會是因為我吧。”

饒庭禹一隻手抓住那隻在他臉上做惡的手。

“寶貝兒,看來是睡夠了,那我們繼續。”

玉顏迦當即就閉上眼睛。

“老公——明天見。”

饒庭禹自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晚了。”

說完轉身又把他壓到了身下,玉顏迦此刻欲哭無淚。

陽台的門沒有關嚴,玉顏迦那一聲一聲的老公跟那強有力的碰撞都穿過門縫飄了出去。

次日,玉顏迦難得起了一個早。

他坐在餐桌上吃飯,饒庭禹就在不遠處穿西裝打領帶。

不得不說穿西裝的男人就是帥,饒庭禹本身就高,身材還賊好,去了居家的常服,換上西裝,那清冷高貴的氣場一覽無餘。

饒庭禹換好衣服帶上手表,轉身就看到玉顏迦在一旁癡癡的看著他。

“看什麽。”

玉顏迦起身跑進了臥室。

“老公——你等會兒我。”

饒庭禹也不知道他在鬧什麽,不過還是站在門外等他,等玉顏迦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

他從桌子上拿起車鑰匙走了過來。

“我送你去上班呀,反正在家裏待著也好無聊。”

饒庭禹挑了挑眉:“好,走吧。”

玉顏迦高高興興的跟著他出了門。

早上上班的高峰期異常的擁堵,不過憑著他高超的車技也順利把人送到了公司門口。

公司門口不可以停車,所以保安例行過來然後他們離開。

“先生,這裏不可以停車。”

結果話剛說完,玻璃降了下來,他就看到副駕駛上他們老板的那張臉。

“饒總好。”

因為是上班點,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

“哇,那是我們繞總吧。”

“快看,玉顏迦。”

“好想拍呀,但是不敢。”

…..

玉顏迦在一旁沾沾自喜道:“怎麽樣饒先生,我的車技還是可以的吧。”

饒庭禹打開車門下了車:“車技可以,車不太行,回頭我送你一輛。”

玉顏迦趴在車窗上笑了笑:“饒先生這麽大方呀。”

饒庭禹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是喜歡我的錢嗎,我有的是錢。”

“那我得好好謝謝你。”

說著拉著他的領帶拽了下來,唇就那麽親了上去。

周圍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玉顏迦親晚也不等饒庭禹反應就跑了,隻留下了一句話。

“我晚上來接你下班。”

饒晨禹來的晚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驚的他下巴差點掉了,那哥那麽高冷的一個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瘋了吧。

他衝了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車的尾氣。

“哥,你們,你們,我去你竟然不生氣。”

饒庭禹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顯然心情很好。

“走吧。”

饒晨禹是不知道昨天他都拿到那樣的證據了他哥怎麽還能這麽跟那個玉顏迦相處下去。

玉顏迦心情愉悅的開著車往回走,原著中的饒庭禹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是貌似他除了占有欲有點強之外對他還是真的不錯。

剛拐過一個紅綠燈手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饒庭禹他爺爺的。

他把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

“喂,饒老先生。”

“小孩兒,有空嗎。”

玉顏迦聽他說話的語氣還算好,心裏便放下去不少。

“有,您找我我怎麽會沒空,好,我現在過去。”

走之前他還是給饒庭禹發了個消息。

預言家:“老公,咱爺爺要見我。”

饒:“咱,改口改的挺快。”

預言家:“那必須的。”

饒:“怎麽,怕了。”

預言家:“倒也不是,你說爺爺會不會是讓我離開你。”

饒:“如果是的話你會離開嗎。”

預言家:“那要是威逼利誘說不定我就妥協了。”

饒:“你敢。”

預言家:“不敢不敢,開玩笑,真不禁逗,我走了,好好上班,老公。”

玉顏迦收了手機開著車往療養院走去。

到了療養院,他還是在那顆樹下找到了下棋的饒老先生。

他站在不遠處看了幾眼,張建國先是看到了他。

“喲,這不是庭禹那小男朋友嗎。”

玉顏迦笑了笑。

“張爺爺您記性這麽好,還記得我呀。”

張建國抬手拿著棋子挪動了一下。

“你現在可也是名人了,誰不知道,是不是饒老。”

饒彭揣著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很快這盤棋就下完了,張建國到底是沒有贏。

“行了行了,哎喲,一大早上就拉著我在這裏下棋,你等的人來了我先走了。”

饒彭:“誰等他了。”

張建國嘿嘿笑了笑:“你沒等,我等好了吧。”

玉顏迦輕咳了一聲坐在了他對麵。

“爺爺好久不見了。”

聽到這稱呼饒彭先是愣了一下。

“來一局,不會手生了吧。”

玉顏迦低頭擺好了棋盤:“怎麽會。”

饒彭拿起自己身旁的保溫杯喝了一口。

“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什麽嗎。”

玉顏迦張開就來:“讓我離開。”

饒彭一口茶險些沒嗆到:“噗,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說。”

“啊?”

玉顏迦有些奇怪的看向他,這怎麽連冤枉這次都用上了。

饒彭拿起棋挪了一個位置。

“剛剛我大孫子來電話了,讓我不要為難你,我當時就把他罵了,怎麽看他爺爺的。”

玉顏迦被他這語氣逗笑了。

“沒錯,罵的好。”

饒彭看了他一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跟那小兔崽子一樣。”

玉顏迦搖了搖頭,笑嘻嘻的道:“那不一樣,我能陪您來下棋。”

饒彭:“得了吧,你們都是大忙人,我讓你來呀就是想問問你,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自願的,他有沒有逼你呀。”

玉顏迦的腦回路已經跟不上他的節奏了:“啊?”

饒彭搖了搖頭,覺得他大孫子可能找了個傻子。

“別跟我啊了,我那大孫子我了解,他冷靜,處事手段也強硬,他通常不會喜歡什麽東西或者喜歡什麽人,但是喜歡上了之後不得到是不會罷休的,而且認定一件事情死都不會放手,也就是這樣饒家在他手裏也越來越大,可是我反而不希望他如此,我希望他有一個正常人有的喜怒哀樂,如果真是他逼你的,趁著老頭子還能活幾年給你留條路,如果你覺得他還不錯的話那就拜托你好好跟他在一起,我不是那些老古董,管你男的女的,他喜歡就好。”

玉顏迦靜靜地聽著,他想了無數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他會跟他說這個。

“謝謝你,爺爺,他很好,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但是現在我知道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饒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不過你要真不喜歡他我放你走倒也是有點難度。”

玉顏迦:“爺爺,所以您剛才說的那是什麽,求個心安理得。”

饒彭點了點頭:“嗯,可以這麽理解。”

玉顏迦:“您就不怕我真圖您家的錢。”

饒彭臉上絲毫沒有變化,無所謂的道:“圖就圖唄,錢不就是在這上麵發揮用處的,放心,咱家別的不多錢多的是,以後聘禮你說多少我們給多少。”

玉顏迦嗬嗬笑了笑,這還真不愧是爺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