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多數的時間是屬於黑夜的,下午四點半過點太陽就把天空交給了月亮。王老四走後我並沒有直接的離開,我在想他說的那句,“天羽,你說的對以你現在所扮演的角色確實就是一件工具,所以你更要好好的看清你自己,如何的讓這件工具發揮到不可或缺的地步才是你要做的,也隻有那樣對國家來說才算是一種牽製。”我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是啊如果不想像宋江那樣被毒死的話我就必須要做的強大。

“今天就走了嗎?”孫玲的聲音在門口處想起。

我抬起頭看向門口說道:“是啊,一會兒就走現在我隻想你在這休息一會兒。”

孫玲走到我身邊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你瘦了很多,還有你的煙也重了很多。這一年來難為你了,對不起,對不”

我捂住孫玲的嘴笑著說道:“傻瓜,不要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尤其是罪過更不能往身上攬。我的今天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任何人造成就像我和你能再次的相遇一樣,都是命運安排好的知道嗎?所以以後不要再說些這樣的傻話了。”

孫玲的眼淚滑過的手掌默默的點頭。我把她攬入懷裏過了很久我才說道:“你知道嗎,就在一個月前有一個很善良的女孩每天都會像你這樣靠在我的懷裏。我問她為什麽喜歡靠在我的懷裏,她用筆在紙上寫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覺得這樣心裏踏實。今天我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麽喜歡靠在我的懷裏了,因為她知道我現在的生活狀態,知道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和人家打架。所以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會為我擔心,而當她靠在我懷裏的時候她才會放下那份擔心。可笑的是我當初卻沒有明白她的心意,今天卻從另外的一個女人身上明白了她當初的心意,你知道嗎再沒遇到你之前我還曾發誓不會再讓今天的這個女人哭泣。可是我現在卻又讓你流下了眼淚,玲,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對你,對她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我閉上了酸澀的眼睛眼淚在刺痛中流了下來,仿佛所有的辛酸都在此刻爆發出來。

“羽,我說過我不會給你帶來煩惱的,至於其他的女人我沒法幫你。愛情是自私的沒有女人願意和她人分享,包括以前的我也是一樣的,我知道雖然很難可是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不然到最後大家都會難受的。”孫玲靠在我的懷裏輕輕的說著。

我緊了緊摟著孫玲的手臂睜開眼睛不讓眼淚在流下來,然後我抬起她的頭慢慢的吻向她的柔唇。這天晚上我和孫玲說了很過,黃曉星,許倩,還有周小薇。

我們的車是淩晨兩點多到得大連,這次跟我過來的隻有胖子,陸風和趙大鵬。李旭東的肩上的傷沒有好所以我讓他留在家裏坐堂,而亮子我則是另外的安排了任務,以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傷所以我就以這個為借口把他留了下來。汽車出了後鹽高速路口沿著東北路直接的開向了市區,最後在友好廣場的遠洋洲際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死胖子,醒醒,到地方了就他媽的知道睡,讓你坐在前麵陪我說話防止我困,你倒好還他媽的沒出沈陽你就睡著了。”趙大鵬使勁的推著副駕駛的胖子說道。

“嗯,怎麽了,怎麽了?”胖子被趙大鵬推醒後有些迷糊的說道。

“什麽怎麽了,下車到地方了!”趙大鵬氣憤的說道。

胖子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說道:“這麽快就到了,不是說要三個半小時呢嗎?”我和陸風笑著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留下了車裏趙大鵬的怒吼聲。

“陸風,你去定四個房間一路上大家都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們在去聯係這邊的人。”走進大堂後我對陸風說道。

“知道了羽哥。”陸風向大堂的前台走去。

午夜的酒吧迪廳正是熱鬧的時候,無數的年輕男女正在為這充滿**的夜生活發狂。巴拉那是大連的一家老牌迪廳,每天到這個時候才是最瘋狂的時候。勁暴的音樂動感的領舞還有瘋狂的人群,這一切組成一個歡樂的海洋。人們忘情的舞著搖著呐喊著,而黑暗的角落裏則進行著肮髒的交易。

“黃毛哥,求求你了你就賣給我點吧,我,我快不行了,我真的挺不住了。”一個男人跪在地上乞求著。

“嗬嗬,斌哥不是兄弟我不賣給你,而是我也很為難啊你說你答應我們多久了,半個月有了吧?可是到了現在你也沒有把我們要的東西帶來啊。”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看著跪在他眼前的男人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那個是公司機密啊,我一個普通的經理沒辦法接觸到那些資料。這樣你在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拿給你的,你就行行好給我點吧我真的受不了了。”跪在地上的男人開始抽搐起來。

黃毛看著眼前的男人拿出了電話打了起來,掛斷電話後笑著說道:“好了斌哥我這就給你你忍著點跟我來拿吧。”

“謝,謝謝。”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費力的站了起來扶著牆壁跟在黃毛後麵。他們走過了昏暗的走廊來到了一件存放雜貨的庫房,黃毛對著門口的兩個年輕人使了一個眼色推門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斌哥很難受吧,來拿去緩解一下吧。”黃毛在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進來後拿出一隻注射器對他說道。

那個男人見到黃毛手裏的東西飛快的扯掉自己的領帶,然後綁在自己的左臂上接過黃毛手裏的東西迫不及待紮在了左臂臂彎處,過了三十幾秒他長長的輸了一口氣癱坐在了地上。

“斌哥舒服嗎?”黃毛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那人問道,那人點點頭沒有說話。黃毛接著問道:“想不想更舒服點呢?”那人睜開了眼睛看著黃毛有些不解。這時原來站在門外的那兩個青年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用外套的袖子一下子勒住了地上那人的脖子,另外一個則很快的用繩子困住了那人亂踢的雙腿。

此時黃毛又拿出了一隻注射器猙獰著走到了地上那人的身邊,“斌哥,既然你說舒服那我就讓你舒服到底吧,你也不要怪我隻能怪你沒有把捂住機會,因為對於我們來說你已經沒有用處了。”說完黃毛使勁的抓住那人左臂把手裏的注射器紮了下去。

“啊,睡的真舒服啊,這酒店是幾星有沒有三星?”胖子邊向餐廳走邊向身邊的陸風問道。

陸風看著胖子笑著說道:“這是五星級的比三星的好多了。”

“啥,這是五星級的啊,我說的呢那衛生間簡直了”胖子和陸風在前麵邊說邊笑。

而我則停在了公共閱讀區,因為今天半島晨報上的一條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市一大型公司經理因吸毒過量慘死街頭!”

“怎麽了羽哥?”趙大鵬見我停了下來走到我的身邊問道。

“沒什麽,走吧。”我轉身向餐廳走去,走了幾步我向身邊的趙大鵬說道:“一會兒你給這邊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我們。”

趙大鵬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可是羽哥就我們四個人真的能壓住這些人嗎?”

“嗬嗬,想壓住他們就是四十人也甭想,況且我也沒想壓住他們為什麽要壓住他們呢。我們可不是官員你想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嗬嗬,告訴你吧沒等你的火點著呢後院就已經起火了,所以記住我們這次帶來的不是懲罰是自由是解脫。”我微笑著走進了餐廳。

“自由,解脫?”趙大鵬不解的重複著卻沒有問我為什麽。

入座後我看了一眼還在迷惑的趙大鵬,但是我卻沒有說破我的安排。亮子的事情我沒有告訴趙大鵬他們,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希望眼前的弱勢能讓他們三人更加的小心,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也忘記想到的是我的背後還有王麻子。他的成功可不是因為運氣也沒有強勢的靠山,他的成功靠的是他和他身邊人的智慧,早上七點的時候我被一陣電話鈴音吵的醒了過來,接起後聽到的就是王麻子的聲音。

“天羽,聽說你要去大連這是真的嗎?”電話裏除了王麻子的聲音還參雜著一些叫賣聲。

“王哥,你這是在那裏怎麽這麽吵?”我拿起手表看了一眼說道。

“我在逛早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去大連的事情是真的嗎?”電話那邊安靜了許多好像是王麻子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我把電話夾在耳邊在床頭櫃上拿起煙點上一顆說道:“我現在就躺在大連的賓館裏,你說我該怎麽回答你呢?”

“嗬嗬,你小子的腿到是挺麻利的這麽快就跑去了,不過也好我和老石最近就在琢磨著,你在這邊已經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了但是根基尚淺。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你可要一定把握住,你想想就算你不想在往前發展但是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吧,隻要你整頓了大連的地下秩序然後在幕後的暗地操控,等你退出江湖的時候也有個養老的地方你說呢。”王麻子很誠懇的說道。

“王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徹底的清理這邊的地頭蛇?你確定你是從家裏出來的嗎?是不是昨晚又喝通宵了?”我聽了王麻子的話笑了起來,因為我覺得他是在說胡話,如果一個地方的勢力那麽的好清理,那麽整個國家的黑道早就統一了。

“我很清醒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當然難是難了點不過事在人為而且老石會過去幫你。我在別人那裏得到了點消息魏老三這次就沒想讓你回來,而你的人你又沒法帶的太過,帶多了他們又會給你找個不信任兄弟的帽子扣上。所以老石已經在昨天開始陸續的為我們這邊的兄弟報了個什麽溫泉旅遊團,魏老三他們隻知道我們的關係卻不是很熟知我們的實力,這樣的話我們調走百八十人是沒人會注意的。嗬嗬,小子你可要好好的表現,我和老石可是組團去你啊。”電話那邊想起了王麻子那朗朗的笑聲。

“組團來,嗬嗬,石哥也真能想出個辦法來。既然這樣,好,那我們就試一試組團來打地頭蛇的威力!”掛斷了電話我下床走到了窗前,看著近處低矮的樓群和遠處開闊的大海,我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