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偉突然地轉過頭說話嚇了我一跳,因為我不敢確定他最終的想法,加上我們三人現在已經在他的車上了,如果不上這車我們也一定不會跑出那些人的追殺,下場除了死沒有第二種選擇,現在最少還多活了一會。

“有煙嗎?”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一些。

謝家偉也沒有再說話,摸出煙盒遞給我後專心的開起車來。我掏出一顆點上把煙盒遞給後麵的陸風和胖子,深深的吸一口煙我感覺身上下的疼痛好了許多,不是那麽鑽心的痛了,沒想到我今天又重新的經曆了一次在街頭被人群砍的場麵。看向窗外我發現謝家偉是在往姚家開去,由於地角比較偏那裏的房租很便宜,所以那裏也是大連最亂的一個區域了,不過卻是一個很好的藏身地點。

“胖子,你不要那麽大聲的吸氣不好嗎?聽的我心直煩。”陸風嘴裏叼著煙卷眯著眼睛說道。

胖子用手夾著已經被他咬的變了形的過濾嘴說道:“煩?煩也忍著點吧,我他媽的也不想“絲啦,絲啦”的吸涼氣,但是不“絲啦,絲啦”的吸氣我渾身都疼。”說完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接著說道:“他媽的老子這次不死以後也天天抽中華,不然再來這麽一遭死了都後悔。”

陸風依舊是叼著煙卷用右肩靠在車門上說道:“家偉,你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不過今天還虧了有你了。”

“嗬嗬。”謝家偉幹笑了兩聲,然後又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但是明顯的感覺到車速提高了很多。

王老四正坐在辦公室看著魏老三給他的合作計劃,門外幾聲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進來。”王老四按下了桌子底下的一個隱蔽的按鈕後說道。

王老四的助理從門外走了進來,見王老四對他點了一下頭後,走到王老四的身邊說道:“大連那邊出了一點狀況,李天羽被柳生一郎人當街追殺目前生死下落不明,還有情報那邊發過來一份最新的消息,說這個人的身份是假的,而且他和我們監控的人接觸非常頻繁,情報那邊懷疑他也是日本人讓我們多加注意,另外這人的社交能力很強,他在國內有著很深的關係網所以情報那邊想讓您協助他們一下。”說完王老四的助理在手裏的資料中抽出兩張A4紙遞給了王老四。

接過那兩張正麵寫著財務報表的A4紙,王老四在抽屜裏拿出一瓶用來醫治哮喘的噴劑在紙的背麵噴了幾,下五秒鍾過後,在紙的背麵顯現出了一張照片和幾行文字。王老四看了一眼那張照片後說道:“原來是他,行了拿去毀了吧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會他的。你剛才說李天羽在大連被人追殺下落不明是怎麽回事?”王老四把那兩張A4紙交給他的助理問道。

“領導這事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您問我的那句話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王老四的助理接過那兩張紙後,回答了一句然後拿出打火機把那兩張紙點著了。

看著火苗越來越旺王老四說道:“去告訴情報那邊給我全力的查,我要在最快的時間知道李天羽的消息。”

“好我這就去。”王老四的助理快步的離開走了出去。

助理出去後王老四站了起來,來回的踱著步心裏考慮著如何的接近照片上的那人,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眼睛一亮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小子,你可要給我掙點氣好好的活著啊。”

毛鬆彥離開張有民那裏後直接的回到了酒店,剛關上房門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大聲的質問道:“你怎麽搞的!連幾個人都殺不了,你真是給帝國丟臉!”

電話那邊柳生一郎用慢悠悠的聲音說道:“我的事情用不到你來教訓我,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如果沒有我們的你們的政黨就是個狗屁,更別說想參加選舉了。記著以後不要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我也是握著選票的選民。”

“你,好,柳生君,我們先不說這些,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那個李天羽去死,不然於你於我都沒有好處。”毛鬆彥緊緊的握著拳頭,雖然很生氣但是卻不得不放軟了口氣。

“對你有什麽壞處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來說我一定不會讓他活在世上,好了我要掛斷了,再見。”柳生一郎傲慢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最後傳出的那傲慢的聲音,毛鬆彥極力的壓著摔掉電話的衝動。一張漲紅了的臉說明了他內心的氣憤,沒等他把手裏的電話放下悅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看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毛鬆彥深呼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語氣接起了電話“喂,是家豪兄啊,哎,別提了事情出了一點意外,對了你不是說你的弟弟在他們身邊嗎?為何不讓你的弟弟解決掉那個李天羽呢?”

“我現在和我弟弟也聯係不上了,所以我才打給你詢問一下事情的結果。”謝家豪在電話裏說道。

“那邊具體的情況我也太不知道,總之那個李天羽是跑掉了不過也是受了重傷,我相信隻要他不離開大連,那邊的人就一定會找到他的,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放心吧。另外張有民的事情有些難辦,我剛剛和他見了一麵說出了我的想法,可是他卻不同意我的撤出,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出麵和他說一下呢?”毛鬆彥說道。

謝家豪語氣有些擔憂的說道:“好吧有機會我會約他出來談一談的,不過李天羽的事情最好要快,不然我怕黃百義會派人過去幫他,那樣的話就更加的麻煩了。”

同樣是對方先掛斷的電話,但是這次毛鬆彥的表情卻是一副狡黠的樣子。對幾分鍾前那滿臉漲紅的怒不可待簡直是兩個人一樣,漸漸的毛鬆彥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起來,他本人也急衝衝的走出了門外。

縫合了傷口的我和謝家偉坐在另一間房間裏,抽著煙的我們在沉默了很久以後我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發現你的?”

謝家偉抬起頭看著我與我對視了幾秒,然後再次的低下頭說道:“還記得我們在大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你看見我後的第一眼不是驚訝,而是充滿了防備,嗬,那時候我就有不好的感覺了,你應該知道別有用心的人往往都會心虛,而心虛就會更加的留意身邊的人和事,接著我幾次的問你一些事情,你都是籠統的回答或者是像今天早上那樣不回答,你說像我這樣別有用心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說完謝家偉抬起頭看著苦笑著。

我看著他我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我自認已經很好的偽裝就這樣被人輕易的看穿了。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陸風和胖子正在另一間房間處理傷口。我們就這樣尷尬的對望著,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麽對待謝家偉了,因為他我們差點死掉,但是又是因為他我們又死裏逃生的活到現在,原諒他嗎?不,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為什麽?”過來好久我才無力的問了一句。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謝家偉才說道:“不要問了羽哥,我不會說的,總之你以後自己小心一點就好了,還有照顧好幹爹和曉星就行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離開這裏,我能說的隻有這些了。”

“是張有民對嗎?你的背後是他對嗎?”我再次的問道。

“不要逼我羽哥,我說過我不會說的,總之這件事情過後我會離開,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麵看見的那麽簡單,還有你的城府太淺了要是這樣你根本鬥不過三叔和五叔,還有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親人也一樣,因為親人也是人是人就會背叛。”謝家偉眼裏閃著一絲痛苦的說道。

聽了謝家偉的話我們兩個都沒有再什麽,沉默一直陪我們等到陸風和胖子處理完傷口。

謝家偉的車最後停在了大連灣的一家村鎮醫院的門前,雖然我們三人都不同的被砍傷了幾處,但是還好沒有傷到主要的血管和筋骨。不然以這樣隻能給人打點消炎吊瓶和縫合傷口的小醫院,我們三人也會因為流血過度而死掉。在處理完傷口後謝家偉用錢堵住了這個醫院的院長,和幾個插手為我們治療的醫生們的口,並且開了一大堆的消炎藥品,直到晚上七點左右我們才離開這家醫院。

陸風穿著謝家偉在路邊的一家勞保店買來的老式的軍大衣,坐在後排抽了一半煙後突然的說道:“羽哥,剛剛我在那個破醫院裏看見一個人總是盯著我們,你說那人會不會有問題呢?”

“什麽樣的人?”我回過身問道。

“感覺上像個混混,大概三十幾歲開始我沒太注意,隻是剛才聽見家偉上外麵有人在找我們,所以我才想起來這麽一回事。”陸風緊了緊身上的棉襖說道。

謝家偉喝了口水咽下嘴裏的麵包說道:“是啊,我剛才買大衣的時候看見不少混混在掃**診所和藥房,我進了一家藥房問了一下他們問的問題都是有沒有什麽人買消炎藥。”

“你怎麽不早說,開車離開這裏不然我們遲早會被找到。”我催促謝家偉說道。可是我的話還是晚了,幾道刺眼的燈光已經照在了我們的車上。

“抓緊!我們衝出去!”車子在謝家偉發出警告的時候已經衝了出去。

抱歉,今天上傳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