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薇瘋夠之後就走了,弄得滿屋子人都有些莫明奇妙的。而我則是當中最尷尬的一個,就像我什麽事對不起她了似的。我師兄聽見周小薇的話後直接那電話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給麗姐報信去了。還好何寶元聽到我說那畜生找到了,就急匆匆的和所長請假跑到市局去了,不然一定會像蒼蠅似的跟著我問個沒完。可是我忘了公蒼蠅走了,可是他的愛人還在啊,鬱悶!

“劉羽,不是告訴你要對我們小薇好一點嗎,怎麽又出來個叫孫玲的,那個孫玲是幹嘛的?”劉霞掐著腰站在我麵前問道。

“哎,怎麽說你也姓劉啊,我們才是一家人對吧,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你這是忘祖,手足相殘知道不。”說完我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

“哎!你還沒回到我呢,你幹嗎去?”劉霞在我後麵追問道。

“回家,昨晚我出任務了所以我今天不當班,現在回去睡覺行嗎?”我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身後的劉霞又喊了一些廢話,我也沒有理她。

走到公交車站點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喬珊珊發的信息,告訴我熱了的話冰箱裏有西瓜,客廳裏還有香蕉。看完這信息後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除了我媽以外,還沒有那個女人這麽的關心過我呢。以前這樣類似的信息都是我發給別人,好像隻發給過孫玲。嗬,不過下場還是照樣的淒涼。難道孫玲當初見到這樣的信息,不是我現在的這種感覺嗎?

喬珊珊啊喬珊珊,我心裏不斷地念叨著,雖然動過追她的念頭,可是每天見到李賀那殷勤的樣子,心理都會覺得自己有這想法挺無恥的。所以也就打消了,其實主要還是我又見到了孫玲,也許我根本就沒有忘記過她,不然我也不會跑到這來了。

“大爺您知道什麽是老太太靠牆和汽水嗎?”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又見到幾天前那個瞪我的老頭了,不過這回他沒有瞪任何人,因為他坐著呢隻是這更讓人來氣。下午一點多了車上的人不是那麽擁擠了,可是也沒有空閑的座位,上車時我就看見那老頭了,因為鬧心我就湊了過去站在他的旁邊,等司機刹車的時候假裝來個沒站穩,然後踩他一腳或輕撞他一下,最後再贈送一句對不起。

本來我還以為這車上屬我最賤了,閑著沒事去和一老頭找事。操的,哪成想那老家夥比我也差不了多少了,車開到下一站的時候上來了一孕婦,坐在前麵的一個位阿姨站了起了,去扶那孕婦坐她那裏。這時本時段最無敵的賤人出現了,那老家夥刷的一下就跑了過去,然後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媽的他要是年輕個四十歲還要什麽劉翔啊,見到這情景把那位阿姨尷尬夠嗆,而那孕婦還是對那位阿姨道了謝,嘴裏還說沒事讓大爺坐吧。老飛人則幹脆閉上了眼睛,就和沒事人一樣。

那老飛人睜開眼有些迷惑的看著我,我看著他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大爺,不用這樣看我,我是和您說話呢,我問您知不知道什麽叫老太太靠牆喝汽水?”

“我哪知道!”他還挺橫的。

“哦,您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有點領悟了,看您挺有學問的,想向您求證一下,您看這句話是不是就是卑鄙無恥下流的意識啊?您想啊老太太一般都沒有牙了,就是無恥是吧?靠牆呢一定要用後背啊,所以就是卑鄙是吧?喝汽水呢就要往下流,所以這就是下流是吧?您說我這麽理解對不對?”嘿嘿,我看你還能不能坐下去。

以前曾聽人說過“人的臉樹的皮,樹沒皮則死,人沒臉則無敵!”。今天算是見到過了,也服了。那老頭聽完後又把眼睛閉上了,對他來說這事就和根本沒發生過一樣,人家都懶得理我。我這話反倒是把周圍的人給逗笑了,那讓座的阿姨還對我點了一下頭,啥意識?是讚同我的做法還是另有含義啊。算了,老飛人都不理我了,咱也別自找沒趣了,過了兩站我就下車了。

走進家門換了鞋我朝廚房走去,這天太熱了,隻是走了五分鍾而已,已經是汗流滿麵了。周小薇聽到門響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穿著她那件粉紅色的睡裙,走到客廳裏坐了下來,臉上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哎!冰箱裏的西瓜呢?”我回頭看她一眼然後打開冰箱,卻沒有發現西瓜。

“吃了!”周小薇還是氣呼呼的。

“喬珊珊不會就買一小塊吧,那麽多你都吃了?”對她的回答我感到挺鬱悶的。

周小薇白了我一眼說道:“誰像你啊,像豬似的那麽能吃,我隻吃了兩塊剩下的扔了。”

“扔,扔了,你出車禍了?碰到頭了吧,好好的你幹嘛扔了啊,你錢多是吧,再說也不是你買的,你憑什麽給扔了!”我也快瘋了。

“不想讓你吃所以就扔了。”周小薇轉過頭不去看我。

“周小薇,等你死了那天我送你一個最大最大的花圈!”這丫頭出生時是不是被摔過啊,不想給我吃所以就扔了,你怎麽不把房子炸了,那樣我還沒地兒呆了呢。

“謝謝,不過我怕你買不起!”見到我生氣了她反倒笑了。

“你放心,我就是砸鍋賣鐵,賣身賣血,我也給你撐那個場麵!”說完我來到客廳把空調打開了。

“哎!真不知道到,到哪時候你一天要接多少個客。”周小薇歎了口氣。

“這不用你操心,你隻要安心的去死就行了!”說完我躺在了地板上。

“劉羽,我今天遇見孫玲了。”周小薇見我躺在地板上不理她了,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聽見後我沒說話仍然躺在地板上,隻是腦袋裏卻出現了孫玲的身影,同樣的回憶,隻是這次又換了一次剪輯。沉默了,整個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聲音,我閉著眼睛躺在那裏,而周小薇也沒有了往日那些煩人的話語。我們倆都沉默了,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倆現在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間接造成的,又或是她提供了一個錯誤的契機。

“她說她想請你吃飯,還說你們是朋友。”周小薇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在哪見到她的?”我躺在地上問道。

“這你不用知道,我想問你的是,如果她真的來請你吃飯你會去嗎?”周小薇盯著我的臉說道。

“也許吧,為什麽不去呢,又不用我花錢還可以誰便點菜。”我依然閉著眼,我怕睜開後那些畫麵會消失。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她去吃飯,你別忘了你今天之所以成為受壓迫者可都是她害的!”周小薇說完見我還是不睜開眼睛,走了過來踹了我兩腳。

“原來是白色的。”我睜開了眼睛,一下子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隻是嘴賤的我,卻說了出來。

“白色的?什麽白我踹死你!”周小薇一下子想到,又使勁的踹了我兩腳,我趕緊爬起來向我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