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所裏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我買了二十塊錢的雪糕,按照慣例又是給周小薇買了個最好的。回來的這一路我都想好了,買雪糕才花二十塊錢,要是請吃飯吃頓便宜的,再加上麗姐給打折也要一百多塊錢。買雪糕呢會被他們說我摳門,但是花一百多吃飯呢也會說我摳門,反正都是摳門了為什麽不省八十呢。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自打周小薇來這半個多月,我已經花了快一千了,還不算上下個月還銀行的那一千七,這麽整誰也受不了啊。雖然我還有點存款,可是那可是救命的錢啊,現在的醫院就是玄幻小說裏的異界,裏麵的白衣天使寫的都是天書,三萬五千六百天那是天天不點燈特黑。這還不算什麽,要是讓他(她)們施展個光明術,恢複術什麽的,那就賣吧,有什麽算什麽把自己也包括在內,都賣了也不夠還的。所以啊,我是明白了,一個男人這一生有兩樣不能有,第一不能有病,第二不能有綠帽子。

“來,來,吃雪糕了。”我提著一口袋雪糕每個人都發一個,走到周小薇眼前的時候,把那個最好的給了她,可她還是用抽象畫般的臉來麵對我,哎!畢加索也沒畫出這水平啊。

“劉羽,這雪糕吃完了晚上的飯還請不請了?”何寶元手裏拿著雪糕,但是卻沒有吃,而是問了這麽一句。

“當然就不請了,吃了雪糕還請什麽啊。”我心裏暗恨著答了一句。

“那我不吃了,我要吃晚上那頓飯。”說完何寶元真的把雪糕給我了。

“那好,你不吃我給李賀,李賀再給你一個!”我把雪糕丟給了李賀。

何寶元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晚上我們上哪去吃啊,我倒知道個好地方,怎麽樣去不去?”

“不去,反正大家都吃雪糕了,我也算請完客了。”說完我又向樓上走去,畢竟樓上還倆領導呢。

聽到我的話何寶元罵了我一句,然後向李賀說道:“李賀把雪糕給我!”

李賀看著手裏的雪糕說道:“可是我都咬了一口了。”

“你那個還沒吃完呢,幹嘛咬這個一口啊!”何寶元來到李賀的眼前,看著李賀倆手的雪糕說道。

“怕你往回要唄,這事你又不是沒幹過。”說完李賀又咬了一口。

我來到二樓敲了敲領導的門,然後走了進去。進去後我才知道為什麽周小薇的臉會超越名畫了,原來是孫玲來了,準是她把我們昨晚一起吃飯的事告訴周小薇了。難怪師兄直對我咋眼我還以為他隱形眼鏡帶反了呢,鬧半天原來是孫玲來了。

“劉羽,你回來了。”坐在政委的對麵的孫玲笑著和我打著招呼。

“嗯,哦,吃雪糕,我請客沒有發票不用報銷。”說完我對政委笑了笑,沒辦法不這樣說他指定不吃,因為前兩天我和周小薇晚上盯梢的時候,我在快客買了兩個雪糕,然後拿著小票找政委報過銷。

“劉羽,這位是市局行政處的孫玲,看來你們認識我也就不多介紹了,她是來給你送介紹信和學員報到書來了。”政委指了指孫玲說道。

“哦,謝謝。”我向孫玲道了謝,然後在政委手裏接過一個檔案袋。

“不用謝,我和小薇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你來嗎。”說完孫玲看著我等著我的答複。

“好啊,下班後我去找你,我先出去了。”說完我拿著檔案袋向外麵走去。

孫玲見我出去了就站了起來和政委握了握手說道:“李政委,那我就回去了,以後有事還會過來麻煩您的。”

“客氣了,有事就盡管說話,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盡力的。”政委也站了起來送孫玲到了門口。

“行,那我就回去了,您就不用出來了,我還要下去找劉羽有點事。”孫玲沒有讓政委出來相送。

我剛走下來孫玲就跟了下來,在大廳把我叫住了,然後對我說了一些恭喜的話,接著又和我定了下班後見麵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條手絹,說是天熱留著察汗,不要總是用紙巾對皮膚不好。

“喬姐你看混蛋下來了,那個女人也下來了。你看那混蛋笑得比流氓還無恥,還有那女的一看就知道品種不良,不然也不會吃回頭草。你看還送手絹裝什麽山寨純潔啊,真惡心,現在還有誰用手絹了。”周小薇說完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過頭看見喬珊珊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們,她又說道:“喂!你倒是說話啊喬姐,用眼神是殺不死人的你傻看什麽啊!”

“嗯,她挺漂亮的,氣質也好,怪不得羽哥當初會她處朋友。”喬珊珊看著孫玲說道。

聽到喬珊珊的話周小薇更生氣了,說道:“哎!你是和誰一夥的?你應該和我一起罵她才對啊,怎麽能說她好話呢,再說了現在的科技多發達啊,誰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和芙蓉一樣啊。”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你說她當初為什麽要和羽哥分手呢?”喬珊珊臉色平靜的問著周小薇,可心裏卻是把孫玲當做第一威脅了。

“因為那個女人是向日葵,哪有陽光她就看那,你那羽哥是夕陽當然沒有吸引力了。”周小薇對孫玲有著很強的敵意,特別是當孫玲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

我和孫玲在大廳裏簡單的說了一會她就走了,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了檔案袋,裏麵有一封開口信,還有一張空白警員培訓表格。填完了表格我又看了看那封介紹信,哎,這是他媽的誰抄的啊,典型的範文,可恨的是開頭是我的名字,等看到結尾的時候又換了一個人,晚上找孫玲索賠去,這不是精神傷害嗎?

到中午吃放的時候,周小薇今天出奇的沒在我身邊煩我,終於吃了一頓清靜的炸醬麵。下午就沒什麽事了,我們片警就是這樣好,隻要是在編製內的除了定期的社區走訪外,就是每年的高考和中考的時候忙點了,一般在外巡邏的都是協警,在所裏幹活的都是幫辦的要不就是新來的。而到我們這報案的,多是一些盜竊案和騙老人的詐騙案居多,什麽入室的,丟車的,偶爾也有搶劫的。遇到大案件我們就會上報,然後讓那幫便衣好漢去管,他們專門處理那些在社會上禍害人間的敗類。

“寶元你昨天去市局見到那畜生了嗎?”下班換衣服的時候我向何寶元打聽了起來,其實我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動私刑。

“沒看見,我去的時候他被轉到看守所的醫院去了,聽劉霞她爸說抓捕那王八蛋的時候,他拘捕還持刀搶槍,最後被那幫便衣土匪給群毆了一頓。聽說有個老警手都打抽筋了,那幫人要是打起人來還真他媽的狠。”何寶元一邊換衣服一邊和我感慨。

“寶元,你說那畜生真的敢搶槍嗎?”我又問了一句。

“也許吧。”說完寶元看著我,眼裏和臉上都掛著狡黠的笑容。

我也笑了,其實幹我們這行的,有很多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隻能意會,一個眼神就已經明白一切了。換完衣服我和何寶元一起走了出來,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看見孫玲已經來了,站在外麵和周小薇說笑著,但是沒有看見喬珊珊。

“劉羽,你和那個孫玲是怎麽認識的,我發現最近在你身邊怎麽總是出現美女啊?”何寶元有些嫉妒的向我問道。

“我們以前是一個學校的。”我回答道,然後向孫玲她們走去。

她們見我走過來了,也停止了說話,都向我看了過來。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周小薇不是煩孫玲嗎,怎麽她們還能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呢,我對剛才見到得一幕有些好奇。怪不得都說女人的心理是最奇怪的,明明很煩對方,卻還能和對方聊的很開心。哎!聖人有時也有看走眼說錯話的時候啊,從虛偽的程度上看,女人比小人還難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