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五聽完我的話用手指著我點了幾下連說了兩聲好,然後就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緊著走魏老三也跟著出去了。不過他是笑著和我打著招呼走的,還對我說現在鬧得有些不愉快酒宴就改到晚上吧。我站了起了微笑著答應了,緊接著王老四也跟著走了不過他走的時候去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最後黃曉月跟在他們後麵送了出去。

他們都出去後我來到了窗前,站在二十幾層樓的高度向外望這感覺還真是不錯。沒多久黃曉月推門走了進來走到我的身邊說道:“你掐斷了自己的後路。”

我側過身看著她說道:“不,你錯了,應該是他們掐斷了他們的後路。”

“哼,沒發現你還挺狂妄的,可是我想知道你憑什麽和他們鬥呢?”黃曉月直視著我向我問道。

我們就這樣相互看著對方能有一分鍾的時間,最後還是我敗了下來。我轉過身回到沙發上說:“仔細看看覺得你也挺好看的,就是鼻子上點有黑頭。”

“放屁,我天天都用清理麵膜的,哪來的黑你個混蛋耍我。”黃曉月見我笑了出來才發覺自己有點失態了。

“嗬嗬,你這女人天生都不會笑嗎。哎,哎,打住別罵!我和你說正事,你問我憑什麽和他們鬥是吧?我告訴你,我就憑黃百義這三個字還不夠嗎?”我沒有說出王麻子這張還不確定的底牌,而是直接說出了亮在桌麵的這張明牌。

聽了我的話黃曉月坐到了我的對麵,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裏,想了想說道:“你是在拿我們家來賭博,我真後悔當初留下你。”

聽了黃曉月的話我心想,這女人是在和我玩心眼啊,說後說道:“你錯了,應該說我們是在同一桌上賭博,隻不過我用的是你提供的籌碼,如果輸了你隻不過是輸雙份的籌碼,如果贏了你贏的將是全部而我,隻是你們這場賭博的一個牌搭而已你說呢?”說完我把腿一抬躺到了沙發上。

黃曉月分三口喝下了那小茶杯裏茶水,放下茶杯說道:“原來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二十萬賺到了。”

與此同時在魏老三的車裏張老五坐在後排不屑的說道:“三哥,一個小兔崽子我們還用擔心嗎,兩個月後他就和沒來過這世界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的。”

魏老三一直在閉著眼睛,聽到老五的話後才睜開眼睛說道:“老五啊,你還是太衝動了,那小子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的,從他剛才說話來看就知道他還是有點智慧的。你知道他剛才為什麽一直重複的說老二是我救得嗎?”

“不知道,怎麽了本來老二就是咱們救得嗎,這有什麽不對啊。”張老五一臉疑惑的問道。

聽到老五的話魏老三鬱悶的說道:“你啊,永遠都不用腦子,老二的事是誰告訴我們的是老四告訴我們的,而那小剛才一個勁的說老二不忘我的恩德,這不是明顯的挑撥我們和老四的關係嗎。你想啊明明是老四得到的消息然後我們才帶的人,要是往細了說老四的情報才是最主要的,而他卻隻說老二記住我了,這不就是說我們把救老二的功勞全算在自己的身上了嗎。”

張老五聽魏老三把這事分析的講解後眯起眼睛說道:“媽的,今晚老子就弄了他!”

“你別胡來!暫時還是先找人試探一下好,我覺得這事和老大也脫不了幹係,上次張有民的貨讓我給搶先了,我懷疑老大好想有所懷疑了,所以最近最好先不要動那些貨等看看的情況再說。”魏老三說完後和老五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丁雪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高廳長放下電話又翻開了左手上的文件。

過了一會丁雪敲門走了進來,來到高廳長的辦公桌前問道:“給劉羽平反的文件批下來了?”

“嗯,下來了,王廳對這件事情也很重視,吩咐要務必查清整件事情的前後經過,絕不能姑息任何一人另外周書記也很關心這事,所以你最好要盡快的找到他並把案件給結了。對了那個救他走的汽車查的怎麽樣了?”說完高廳長把手上的文件交給丁雪。

丁雪接過文件皺著眉說道:“那車的車牌是套牌真正的車主是廣東人,在汽車方麵是沒有線索可查了。”說完翻開文件看了一眼裏麵的內容,滿意的說道:“周書記是關心她女兒吧,嗬嗬,不過這樣更好多個大佬也好辦事。”

聽了丁雪的話高廳長也笑了,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哎,我那老同學啊這回可是為了他女兒動了私權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對了,那你到底想怎麽辦,難道隻是坐在那監視那幾個丫頭傻等嗎?”

“當然不是了,我會叫上期和劉羽一起培訓的特組人員暗中巡查的,我估計那小子不會跑的,從上次他單獨來沈陽找胡凱的事情來看,他是想和張有民他們鬥法但是沒有成功反倒被追殺,現在我們利用這個屍體讓他的假死變成真死,那樣的話他就還會想方設法的和張有民鬥,隻是現在我們還無法猜出他會用什麽身份。”丁雪把文件抱在胸前臉上有些困惑的說道。

“哦,對了這次把你調回廳裏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辦,最近公安部的對各地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涉黑排查,發現咱們眼皮底下的黃百義他們一夥最近活動比較頻繁,而且他們當中以魏傑的活動最為頻繁,上麵的文件說他不斷的和外國勢力接觸,但是安插的一些臥底始終進不了內層。這方麵你最有經驗了所以這次深入的滲透我希望有你來處理。”高廳長揉著頭說道,這件事上麵已經給他施壓好幾次了。

丁雪苦著臉說道:“不是說過我以後再也不幹這一行了嗎,再說經過陳國文的案子之後黃百義不是從良了嗎?”

高廳長無奈的說道:“我知道因為陳國文的那件案子你心裏有些陰影,但是那個同事的死隻是一件意外,跟你沒有關係你那槍隻是打到了他的腿上,致命的一槍不是你打的。再說這次隻是讓你當指揮不用你拿槍,隻是希望你利用你的經驗來幫助眼線打進去而已。”

從高廳長的辦公室出來後丁雪就一直皺著眉頭,腦海裏不斷地回想當初她開的那一槍,她始終覺得如果不是她打在腿上的一槍,說不定那個同事可以躲開致命的那一槍的。

我在在黃曉月的沙發躺了不到五分鍾就被黃曉月給拖出去了。她把我帶到了二十六樓的物流分公司,然後很隆重的為我做了介紹並且宣布為了慶祝我的到來,今年聖誕節沒人多發五百獎金。在眾人歡呼我這個空降的經理為他們帶來好處的時候,黃曉月把我和一直管著這裏的經理現在變成副經理的一個女人叫到了經理辦公室,這個女人好像完全不在呼我搶了她的職位,隨意的坐在一旁偶爾還會偷偷的打量我一眼。

“心藍,不好意思暫時的先把他安排到這了,占了你的位子卻還要你來繼續辛苦,如果累了就和姐說到時姐在找個人幫你。好了,認識一下吧他叫李天羽,天羽,這是魏心藍。”黃曉月又重新的為我們介紹了一下。

在黃曉月為我們介紹的時候我趁機打量起那個女人,一頭黑發簡單的盤在腦後,臉上帶著一副黑框的眼睛,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有種知性美,一身深灰色的西服職業套裝襯出了修長的身材,不過我看著她這身打扮突然想起了日本的電影了。我笑著搖搖頭揮去了這種齷齪的想法,在黃曉月介紹完後伸出手說道:“你好,以後麻煩你了。”

那個魏心藍微笑著把手和我握在了一起然後說道:“剛才就是你把五叔給氣走了吧?”

“啊?嗬嗬,你是魏三哥的女兒?”這話說完後心裏覺得現在的場麵挺好笑的,剛剛還和魏老三對立,現在卻握著她女兒的手占著口頭便宜而且把黃曉月也拐進來了。

聽了我的話魏心藍皺了一下眉頭嗔瞪了我一眼說道:“哎,你這麽說那我是不是要問你叔叔好了,討厭,現在起我們論我們的不要和他們算在一起。”說完抽回了她的手。

黃曉月也冷著臉看我,不過我習慣了反正她也沒有給過我好臉色。倒是這個魏心藍挺好玩的,說話還真是直接啊和她老爸的老謀深算一點也不像。黃曉月走了之後魏心藍帶著我在這層樓各部門裏逛了一圈,從她那知道原來這黃氏集團隻占這二十八層樓的五層,就是說二十四層以下都是租給了外人。和魏心藍轉了一圈後我回到了這間新“裝修”的辦公室,閑來無事打開了電腦看起了幾個月前沒看完的那部《片警的幸福生活》打開書頁後發現居然有人打賞那作者了,一位是“劍風139”一位是“蒼穹之狼”。這下寫書那小子一定能樂壞了吧,打開書目我看了起來。

看書的時間過的是很快的,中午和家豪家偉一起吃的晚飯,下午家偉說他要去接他幹爹就先走了,其實我知道他是想和黃百義一起出現在酒席上,這樣在這難得的一次聚會上大家就都知道他是黃百義的幹兒子了。四點半的時候家豪來到了我這讓我和他一起走。五點十幾分我們到了位於青年大街的皇朝萬豪酒店,聽說這家酒店是萬豪國際集團在中國大陸管理的首家以萬豪命名的酒店。不過我們聽家豪說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皇朝倆字“黃”和“皇”兩字同音。我說的呢旁邊的喜來登不去非要來這裏,不過我還是想去喜來登因為劉德華來沈陽的時候就住在喜來登。

我和家豪直接來到了三樓的宴廳皇朝殿。進去一看,我靠,這裏能有五六百平米這也太扯了吧,你一個百義堂能有多少人啊弄了個這麽大的地方。不過五星級的飯店我隻去過大堂和咖啡廳,像眼前的這種豪華的宴會廳我也是頭一次來,心想如果我還是警察的話這輩子沒人請我是進不來了。

現在才五點多裏麵沒來多少人,大多數都是服務員在來回的穿梭為酒宴做最後的的準備。不過我和家豪走進來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但是焦點不是我而是家豪,現在謝家豪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在黃氏集團的和藹,有的隻是作為上位者的高傲。我走在他的身邊有些小白似的到處張望,但是我們所到之處都是有人向謝家豪問好,我跟在他的身邊自然也得到了相應的尊敬,但是不和諧的聲音在那都會有的。

“兄弟,你說豪哥身邊那個四處瞎瞅的是誰啊?”一人向身邊的人問道。

那人回答說:“我那知道啊,我他媽的又不是管理層,隻是個跑業務的。”

“哎,也怪你說今天怎麽讓咱們這些小角色來參加這大的聚會啊,我聽我老大說這次連兩年沒露麵的黃老大都會來,你說是不是外麵那些說要分家的謠言是事實啊?”這人接著問了起來。

“你媽的,你老大是誰啊居然敢讓你們說這話,媽的這要是讓豪哥聽到了不把你們老大扔渾河裏才怪呢!操,我他媽離你遠點我還沒混上科長呢我可不想死。”那人說完真的跑開了。

隻留下這人在原地的嘟囔著:“操,裝啥啊,這事都他媽的傳開了誰不知道啊。”說完自己走到一邊拿起一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喝完還不忘評論一番。“操,外國葡萄做的酒和他媽的長城幹紅也一個味啊,媽的以後老子就喝長城幹紅了我才不好花那冤枉錢買外國的呢。”

“天羽,我聽說家偉說你和曉星的關係是家偉說的是真的嗎?”謝家豪和我來到最前麵的幾桌坐了下來,說了一些無關的話後他突然問起了我和曉星的事情。

我聽了謝家豪這句比較含蓄的問話心想不會這麽巧他也這麽有“愛心”吧,但是我還是點頭確定了他的問題,不過接下了他卻如釋重負的緩了口氣說道:“這就好,我還以為你和曉月的謠言是真的呢。”媽的鬧半天他是喜歡黃曉月害的我還緊張的夠嗆。

“對了豪哥,怎麽你們每次聚會都是這麽大的排場嗎。”我好奇的問了起來。

在得知了我的曉星的事後謝家豪看我的眼神明顯的比以前更加的情切了,然後用手摟住我的肩膀小聲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上午的豪言壯語嗎,現在五叔擺明了是要再眾人麵前落你麵子所以才找來這麽多人的,不過幹爹和曉月還有我和我們這邊的人會挺你的,現在我們的樣子下麵的人其實都在看著呢,不管是混黑還是混白都是人混的,隻要是人混的就要有塔尖,而這塔尖隻不過是稱呼不同罷了,白道稱之為官而我們則稱之為王,如果你想混下去那麽就一定要登上塔尖,嗬嗬,一會能丟多大的人就看你自己的了。”謝家豪說完又在我的肩膀拍了幾下,做出一副我們關係很好的樣子給外人看。

而我也大方的露出了兩排白牙,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在拉選票的一樣,坐在眾人麵前用行動在告訴大家我的背後是有靠山的,你們投我一張推薦票吧!嗬嗬,可是事實卻是恰恰的相反的,在這裏我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新人,一個為了報仇把命賣了二十萬的新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宴廳裏的人越來越多了,吵雜的宴廳裏或站或坐的能有三百來人了,隨著一聲黃老板來了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宴廳裏也一下子靜下來了。我和謝家豪站在了距離桌子兩米遠的位置等著那個站在塔尖人的到來,我向門口處看去見到了黃曉月和謝家偉跟在黃百義的身後走了進來旁邊還有魏老三他們三人。

看著宴廳裏的幾百人都站著迎接他們幾人,我的心裏突然之間有一種羨慕的感覺,腦海裏想到了謝家豪剛才說的那句“要混就要一定要登上塔尖。”這句話來。要混嗎?我問著自己的內心,得到的回答是我好想也沒有別的出路了。好,那我就努力登上塔尖吧,這皇朝的盛宴將是我今天華麗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