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的傷不是很嚴重隻是劃破了點皮,吳伯幫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用藥棉擦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就讓曉星給我包紮上了。坐在沙發上看著曉星一絲不苟的認真給我纏著繃帶,我又把手放到了她的臉上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還留有一絲餘紅然後又低下頭給我纏起了繃帶。一切都好了後我換了一件衣服和曉星練起了“鋼筆書法”,我也不再說話了而是和她一樣用筆在紙上寫出我想要說出的內容,我隻是想盡量的公平點,而且這也是我們專屬的情感交流方式。

最後曉星把戴在她右耳上的那個耳釘又還給了我,還親自的為我帶上了她在紙上寫道這是我的護身符,上次帶著它中了那麽多刀都活過來了,以後帶著它也不會有事的。但是看著曉星微笑著為我帶上的瞬間,我又想起了孫玲想起了她那天晚上笑著流眼淚的畫麵,想起了她為我戴上這耳釘時和我說的話,她說過如果我不能娶她那就要我一輩子帶著這耳釘,她會一直單身的守著這份承諾直到來生。

曉星的手在我眼前搖晃了兩下,打斷了我的思緒把我從記憶中拽了回來。我看著她笑了一下然後把她攬入了懷裏,隻是我的心裏卻突然的無法平靜了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喬珊珊和周小薇的麵孔。輕輕的轉了一下頭我看了懷裏的曉星一眼然後又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她抬起枕在我肩膀上的頭臉上露著笑容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枕到了我的肩上。是啊,劉羽的一切已經死去了,現在活著的是李天羽而李天羽愛著的是黃曉星。

淩晨十二點的時候趙大鵬和胖子他們四個坐在三好街的一家燒烤店裏喝著酒。亮子咬了一口羊腰子說道:“大海,媽的哥們算是服了你了,我說你怎麽好好的教了我那麽一堆酸了吧唧的話呢,然後出來的時候還讓我站在羽哥的身邊,原來你早就算出來羽哥會給我們錢了吧。”

賀大海左手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亮子說道:“操,你以為我是神仙啊我要是會算就他媽不會被人把手躲了,我是知道你平時嘴笨不會說話,所以教你那些隻是不想你在羽哥麵前丟人。不過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知道把我教你的改了改,嗬嗬,別說被你那麽一改效果還挺不錯的。”

“我就說嘛,啥時候他亮子這麽會說話了,還他媽的學會煽風點火了整的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胖子依舊是大聲的咋呼著根本不在呼他人的異樣眼神。

亮子和喝了一口酒了橫了一眼胖子說道:“你他媽的給我滾犢子,咋了我咋就不會說話了。”

“行了,你倆都給我消停點聽著我說點正事,剛才咱們大夥也都商量了這錢誰也不要,留著換些蹦殼的家夥但是現在我們上哪去找路子啊,海子,你腦瓜好使你說咱們上那去整槍啊?”一直沒說話的趙大鵬說話了。

好沒等賀大海說話胖子就先說道:“鵬哥,我知道哪有賣土槍的還是兩邊都鋸掉一節的那種,整幾把那玩應行不?”這回他說話的聲音到是小了起來。

聽了胖子的話亮子不屑的說道:“去去去,你就知道整那些破玩應,再說現在誰還用哪老土家夥啊打的不遠動靜還大。”

聽了他們的話賀大海隨意的說道。“沒事鵬哥,羽哥不是說後天去找王哥嗎,隻要羽哥把王哥勸回來這事就解決了,別忘了當年王哥可是號稱萬金油路子廣著呢。”

“對啊,我咋忘了這事了呢,可是不知道王哥能不能回來啊,你別忘了當初三爺五爺都找過王哥的,但是王哥說他不再理江湖上的事了才擺脫三爺和五爺的糾纏,現在羽哥去找他回來這事還真的有點難啊。”聽了賀大海的話趙大鵬本來還挺高興的,但是一想到後來的事情又有些犯愁了。

趙大鵬說完幾人又都沉默了下來,當初王麻子離開時說過的話仿佛又響在了耳邊。想了一會賀大海突然笑了然後說道:“不要緊王哥會幫我們的,嗬嗬,我現在才想明白當初王哥為什麽說了那麽一番話,原來他早就是為自己選好的退路了。”

聽了賀大海的話趙大鵬,胖子,還有亮子都愣住了,最後還是趙大鵬先問道:“海子,你這麽說是啥意思啊,你咋知道王哥會幫我們呢當初他可是發了毒誓切了指頭才離開的。”

“我知道那事我也聽說了,不過你們想想王哥這幾年真的退出江湖了嗎?於洪區可是一塊肥肉啊,可是這幾年你聽說有誰把那給接收了嗎?沒有,一個都沒有。不管是張有民還是李磊都沒有把那塊肥肉吃到口,我們自己幾個當家的人就更別提了,那個不是去了就被打出來然後又不敢聲張。就像去年突然有一批兄弟在這邊不幹了都跑到那邊去了,說是隱居遁地的我想其實都是王哥召回去的。不然憑什麽他那邊這麽的消停啊,以前我就在想就算王哥以前有些名號,但是他的粥鋪也不至於開到那麽繁華的新華路吧而且都沒有人敢去搗亂,嗬嗬,現在知道為什麽了其實他是借口離開然後保留了一些我們原來的實力,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幹,但是我想他既然保留了原來文堂的實力就一定會幫羽哥的。”賀大海說完一口喝完了杯裏的酒。

趙大鵬和亮子對視了一眼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胖子好像幹脆就沒聽賀大海再說什麽,而是和盤子裏的那幾串羊肉串幹了起來。

而此時同是在三好街的好樂迪KTV裏麵,卻發生著另外的一件事情。因為道上混的也需要找個玩的地方,另外這種地方往往公安不會找麻煩,相對來說這裏比較安全,談事情或者見什麽人都是到這裏來。今天李磊的弟弟李斌帶著幾個跟著他的兄弟到這來玩,然後又找了一些在沈陽上大學的外地女生和他們一起瘋。在一個豪華的VIP包房裏李斌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剛剛嗑過藥的女孩,那兩個女孩閉著眼睛隨著音樂不斷的搖著頭。

李斌使勁揉搓著懷裏其中的一個女孩,把那個女孩沒完全發育的搓得扁成個柿餅。嘴裏**笑著說道:“晚上兩個一起陪我,雙飛,你負責開碼頭,你負責推屁股。”說完還色迷迷的看著對麵他兄弟懷裏的女孩。

由於喝了不少啤酒,李斌鬆開懷裏抱著的兩個女孩起身到衛生間撒尿。但是卻沒有拽開衛生間的門,隱約的聽到裏麵有著女人的呻吟聲。於是他笑罵的踢了幾腳門轉身來到了外麵的公用衛生間。剛一進去就被人從後麵一腳踹倒,踹他的那個人動作很利落,一把拽住了倒在地上的李斌的頭發照著他的臉上就是幾腳,然後拖著他把他的腦袋按到小便池子裏,說道:“的,讓你以前欺負我們兄弟現在又羽哥照著我們了,你他媽的再裝B我們羽哥就劈了你。”接著那人又用別在腰裏的鋼管把李斌的胳膊打斷,然後揚長而去。

過了二十幾分鍾李斌的兄弟見李斌還沒有回來,就出去找他最後在衛生間找到了趴在地上的李斌。他們急忙的把李斌扶了起來,然後送到了醫院在去醫院的途中李斌給他哥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還說出了羽哥兩個字。聽了弟弟的話後李磊氣得大罵,馬上叫人去查這個羽哥的人。最後有人告訴他百義堂今晚新扶上來一個叫李天羽的人,還把當晚聽來的謠言告訴了李磊。

“我操他媽的,哪來的傻B啊!還誰裝B他劈誰操也不撒泡尿照照,操他媽的他居然惹到老子頭上來了,你下去問問有沒有見過他的人。”李磊對著身旁的人說。

那人回答道:“有一人見過他叫任遠他表哥是跟著張老五的,所以今天他就跟著湊熱鬧去了,我剛才和您說的那些也是聽他說的。”

“好找人帶著他然後你告訴下麵那些兄弟今晚就給我找,找到了就給我躲了他我他媽的先劈了他!”李磊氣急敗壞的吩咐了下去。

當天淩晨李磊的手下糾集了幾十個人展開了對我的搜捕,大衣下麵裹著砍刀的年輕人把整個有名飯館、浴室搜了一遍。一時間李天羽的名字傳遍的沈陽,從那天晚上起一個星期內道上的人都在議論李天羽是誰。

但是李磊手下搜捕的結果是一無所獲,一般在道上混的人比較好找,因為道上很多人都認識你,或者知道你過去的事情。很多時候,在道上的名聲就是無形資產。而一般換了一個城市再混,這些事情又要從頭開始,所以很多在逃犯都喜歡在自己熟悉的城市混,而不願意離開。我的名字根本就沒在道上響過,所以也沒多少人知道我的來曆,再加上我一直都是在黃百義的別墅裏他們上哪去找我啊。第二天一早,李磊的弟兄就帶著砍刀、鋼棒開始整個沈陽的娛樂場所找了一遍。道上的都說,現在的李磊是瘋了。到了下午,道上基本上傳開了,說李磊向百義堂要說法不然見到李天羽一定躲了他。不少道上的人紛紛傳話出去,暗自議論著這次有好戲看了。第二天我陪了曉星呆了一天,和她學啞語和她學修剪盆景學如何分辨金魚的雌雄。期間黃百義來到後院兩次見到曉星開心的樣子他又走了,我在他的眼神裏看了出來他是想找我,但是為了曉星他放棄了。我假裝的看不出他的意思和曉星盡情的混鬧著,直到吃過晚飯後黃百義才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

“你對李磊的弟弟下手了?”我剛坐下黃百義就來了這麽一句。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說道:“李磊?那個李磊是哪個大雞頭李磊嗎?”

黃百義看了我一會才說道:“看樣子你好像沒有說謊,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麽會動他的弟弟呢。你知道嗎,現在李磊的人在滿沈城的找你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給他一個說法。嗬嗬,這幾年我一心想搞正行沒有理社會上的那些事,他還真的以為他做大了居然敢公開的和我喊話,不過我不知道你到底做沒做所以沒有理他,現在知道了就好辦了。”

“我現在還不明白您和說的這些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講一下呢?”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問向黃百義。

聽了我的話黃百義笑著說道:“怎麽說呢,就是有人冒充你的名字把李磊的弟弟給打了,聽說是挺嚴已經住院了。所以呢現在李磊在到處的找你給他弟弟報仇,還像我說我們井水犯了他的河水,所以要讓我給他一個說法或交代。嗬嗬,現在你可是名聲大起啊,不光是在我們百義堂現在連全沈陽的道上都知道了有個叫李天羽的人。”

“嗬嗬,是嗎,那我倒是要謝謝這個給我免費做廣告的人了,您說我該謝張老五還是魏老三呢?”聽了黃百義這麽一說我算是明白了,搞不好就是張老五幹的因為我昨天讓他下不來台了。

黃白義還是那副笑容關心我說道:“也許吧,不過你最近出去可要小心了,現在的社會是很容易出現交通意外的。”

“放心吧,每次過道我都會走斑馬線的特別是車多時候我會更加注意的。”黃百義又和我說了一些昨天我走了之後的事情,我簡單的和他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他的書房。

看我走出了別墅黃百義拿起了電話在那邊響起聲音後他說道:“怎麽樣,動手的時候,那個李磊的弟弟沒看到你吧。”

“放心,他沒看到,我幹得很快。”電話那邊的人答道。

“嗯,很好,你一會去找家豪吧,我會吩咐他給你點獎勵的。”黃百義對著電話說道。

“謝謝,大爺,那我一會就過去。”那人在電話裏不斷地道謝,顯得很興奮。

掛了電話後黃百義撥通了謝家豪的電話,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殺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眼裏閃過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