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的話說完後二樓一片沉靜,誰也沒想到王麻子說不幹就真的不幹了。不過王麻子真的不幹了那對誰都是一個機會,隻要野心的人誰不想當真正的老大呢隻是王麻子已經選好了人選了。於是他們的目光漸漸的轉向我,眼裏的神色各有不同,有嫉妒的,羨慕的,還有無所謂的。記得我參加特訓的時候吳教官說過,“愚蠢的人容易衝動往往自己動手殺人,這樣的人好抓。聰明的人懂得思考他會雇凶殺人,這樣的人也能抓到。而那些表麵無所謂看不出是愚蠢還是聰明的人這樣的人最難抓,因為他對世事的淡定可以使他變換任何位子思考,等他想動手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的利弊考慮一遍了。”

大邱的眼裏帶著明顯的嫉妒和怨恨,看我的眼神是那種恨我不死的樣子,一看他就是屬於愚蠢的那類人。不過令我在意的是坐他身邊的那人,黑瘦的長臉顴骨很高,梳著小平頭戴著一副眼鏡,滿屋裏隻有他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我和他對視的時候他還會對我微笑一下。直覺告訴我,這樣的人和大邱坐在一起不得不妨。

“這麽久沒人說話,看來你們都沒有意見了是嗎?”王麻子看著在座的人問道。

“我不同意!”大邱終於說話了。

王麻子看著大邱說道:“好,說說你有什麽意見。”

“我也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利益才站出來的,王哥您這些年帶著我們守住了這一片地區您說說容易嗎?不容易,暗地裏我們死了多少兄弟才有了今天的局麵,現在剛剛見到了點希望我們都準備和您放手大幹一場重尋當年的風光呢,可是您突然說不幹了,好就算您累了不想在江湖上廝殺了,但是您也不能親自毀了您一下的江山啊!”大邱聲情並茂的講了一堆。

王麻子聽了大邱的話嘴角翹了起來,喝了口茶才慢慢的說道:“嗬嗬,大邱啊最近在家看書學習了吧?自毀江山?你是說我選的人沒有能力是嗎?記得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希望你們不要質疑他的能力,但是現在看來大家還是不相信。那這樣好了我現在在這立下三個條件隻要誰完成了一個誰就有資格來坐我這個位子,要是誰三個都完成了那麽他就直接坐我的這個位子,這樣可以了吧。你們也都知道我這人向來是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改過,現在大邱說我自毀江山,這次我就破例改變一次我自己的話,不過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王哥,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大邱想辯解但是被王麻子給打斷了。

“好了,大邱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在座的兄弟們著想,我不怪你,現在我就說說我的這三個條件。既然你們想重找昔日的輝煌那麽首先就要奪回昔日的腹地,而現在鐵西區實際上被三股勢力所控製,我的三個條件就是針對這三股勢力而設。第一條,雖然我們是文哥的人但是實際上我們已經脫離了百義堂,所以你們的第一戰應該是張五爺手下的戰彪。拚起來後全身而退算完成這第一條,這點你們可以參考李天羽是怎麽幹的因為這條他已經通過這條了。第二條,是打掉張有民在鐵西的販毒網絡,文哥以前一直不喜歡毒品我也一樣那東西太害人。第三條,是給李磊的幾家小賭場和妓院換老板,掙錢快,死人少的買賣我們沒有理由給外人幹。”王麻子一口氣說完了三個條件。

聽起來這條件對我似乎很有利因為我麵對的隻剩下兩條了,看來和前任上司打好關係是有好處的。

“王哥,今天李天羽去砸場子的時候戰彪根本就沒有出現,那樣也算他通過嗎?”大邱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

“誰敢保證你去的時候戰彪又會不會出現呢?”王麻子答道。

大邱聽了王麻子的回答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我們總不能一起打一個吧,那樣還怎麽分勝負啊!”

王麻子點點頭說道:“那當然不行了,不過我想知道都有誰想參加這三個條件的爭奪。”

那十幾個人左右的相互看看最後隻有一個人舉起了手,那是一個和趙大鵬差不多大歲數人中年人。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繃著臉,倒像是個混機關的幹部一點也不想出來混黑飯的人。難怪趙大鵬說現在的黑社會都開始講素質了,這還真夠諷刺的混黑的看不出來,反倒是的官員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韓,你也要湊湊熱鬧?”王麻子看這那個舉手的人問道。

“我湊什麽熱鬧啊,隻是聽說要對付張有民的人所以我才插一腳,王哥我女兒咋死的你也知道,別的我就不多說了。”老韓苦笑著說道。

“嗯,好,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對付張有民的人,大邱去對付戰彪,李天羽就去對付李磊的人。正好你們三個人分頭開工,誰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後可以隨便挑選下一項進行,怎麽樣這麽分可以了嗎大邱?”王麻子給我們分了工。

大邱用眼睛瞄了一眼身邊坐著的那個然後點點頭說道:“一切都聽王哥的,不過我希望還能立下個條約,如果誰失敗了就不用活著回來了怎麽樣敢嘛?”說完大邱盯著我看。

接著是所有人盯著我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排外嗎。我向後靠在椅子上掏出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吐了幾個煙圈說道:“好啊,如果失敗回來了那麽我就親自動手。”

“操,你狂個吊啊,老子一定比你死的晚,我這輩子最看不上的就是裝逼的人了。”大邱幹脆挑明了和我的不和。

我笑了一下站起來和王麻子說了一聲後轉身向樓下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聽見樓下乒乓的打了起來。接著胖子的大嗓門響了起來,“的,來啊爺爺今天他媽的和你們拚了,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我快步的向樓下走去走到樓梯中間的時候,正好看見胖子的頭上流著血和亮子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他們身邊的地上躺著六七個人,還有七八個人在圍著他們倆。看到這場景我在樓上忍著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我看著胖子正對麵的一人手裏拿著一根半截的拖布把手,那上麵還留有血跡一看就是他打得胖子。看到這我從樓梯側麵跳了下去推開圍觀的人抓起桌上的一把茶壺就向打胖子那人的頭上砸去,他反映也很快抬起右臂擋住了茶壺。茶壺砸在他的手臂上砸碎了,這時我一把拽住他手裏的半截棍子一腳踹向他的胸口,棒子上的血跡抓在手裏黏糊糊的。

胖子他倆見我下來動手了這下就更來精神了,竄出去就開始掄拳頭。我則又照著被我踹倒的那人砸下了手裏的棒子,他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我手裏的棒子又斷了一截,我想他的腿也應該斷了一截吧。這時樓上的人已經都跑了下了各自的訓斥著自己的手下,而那個開始一臉無所謂的人走到了我的麵前,看著地上打滾的那人一臉陰沉的對我說道:“憑你的身份用得著和我下麵的兄弟動手嗎?”

我丟下手裏的一小截棍子看著手裏的血跡說道:“誰讓我的兄弟流血我就讓誰雙倍奉還,我不能白讓我的兄弟給我賣命。”

“我們都是自己人,難道地上躺得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嗎?”那人接著問我。

“嗬嗬,你說這話和放屁一樣,都是自己的兄弟那為什麽十幾人打我的兩個人,而不打別人呢?”說完我笑著看著他。後來胖子說我那時候笑得很邪很酷,他學了很久也沒學會。

“那你不問問為什麽就動手你這樣真的很武斷,看來大邱的擔心是對的!”他也看著我說。

我又掏出煙點了一顆吸了一口然後把煙霧吐到他的臉上,“聽著,如果你連自己的兄弟都不了解,那我勸你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這裏的很多人會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什麽發生的。還有至於你的擔心我想沒有必要了,我還是那句話隨讓我的兄弟流血我就讓誰雙倍奉還,他們倆我辦到了,在場的所有人我也會辦到!”

他用手扇了扇噴在他臉上的煙霧,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的話我記住了,但是如果這件事不是因為我的人而發生的,那麽我也要雙倍的討回來。”

“隨便你,胖子,亮子我們走。”我喊著他們向外走去。

這時大邱在我身後喊道:“哎!裝逼的小心點別回不來啊,哈哈”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你也一樣,千萬不要讓我動手。”說完走出了王麻子的粥鋪。

坐到車裏我問亮子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打起來。亮子告訴我原來是我們剛來時外米那幾個被打人進屋了,看他和胖子始終是兩個人所以就又過來故意挑事。先是有人假裝喝多了把茶水灑在了胖子的身上,接著又故意往胖子的身上撞,胖子也是嘴賤張嘴就罵了幾句。就這樣雙方就又打了起來,胖子今晚一共挨了兩下棍子還掛了彩,亮子也被人踢了幾腳胳膊也挨了一棍子。我開車把他們送到了醫院,在路上亮子還逗胖子說他練過鐵頭功。胖子用手捂著腦袋說道:“練個個屁啊,現在腦袋上這包越來越大了!”我和亮子聽了之後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