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麽時候和阿姨辦過來住?”我站在陽台上抽著煙看著正在廚房擦灶台麵的陸姍姍問道。

“我想明天就和媽媽搬過來,你能來幫我們嗎?”陸姍姍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我說。

“不能,我明天有事。這樣吧我找人過來幫你們行嗎?”我回答道。

姍姍的臉色暗了下來,簡單的答應了一聲繼續擦起台麵,嘴了卻幽幽的說道:“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來嗎?”

這是一套八十多平兩室兩廳的二手房子,是我找王麻子買來的沒花多少錢。當第一次帶陸姍姍來的時候她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我真的會給她們買套房子,當我把鑰匙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的眼睛紅了。

“嗬嗬,小丫頭你好好的學什麽林黛玉啊,弄得這麽幽怨。”說完我打開窗戶把煙頭扔了下去,轉過身說道:“好了,你要是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點,要是太晚了就打車回去知道嗎?”我笑著看了他一眼向客廳走去。

“李哥,我愛你!”陸姍姍突然的在我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想分開她抱在我胸前的手臂,可是我越拽她抱的越緊,“好了姍姍不要胡鬧了,你懂什麽是愛嗎,快鬆開聽話。”我拽著她的胳膊說道。

“我不,我沒有胡鬧,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小丫頭了我是大人了!李哥,你知道嗎你是除了我哥之外第一個讓我產生好感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之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在想你,上午上課的時候,下午自習的時候,還有晚上做夢的時候,我知道這就是愛情,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我每天都在想你在那裏在幹什麽,會不會來看我什麽時候來看我。李哥,我,我真的愛上你了!”陸姍姍的臉貼在我的後背,我已經感覺到了那片潮濕。

聽了她的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是啊,難道這不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嗎?想我和孫玲在一起的時候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姍姍你聽我說,我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些你都不知道。如果你是因為那天我救了你才會這樣的話,那就更是錯誤了,那樣更不是愛情,那是你的一種潛在的報答懂嗎,又或是一種壓抑在心裏很久的一種叛逆反抗的爆發。而我不過是你這種心理戰時的依托,如果你現在對我投入了感情,那麽等你遇到真正愛的人的時候就會更加的難受了,所以聽話不要這樣好嗎,你可以也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哥一樣,我也會想對親妹妹一樣對待你的好嗎?”

“不好,不好,我不管我不要你當我哥哥,我愛你,我要做你的情人!”陸姍姍任性的哭鬧著。

我最後還是使勁的拽開了她的手,翻過身抓著她的雙肩看著她說道:“姍姍,不要鬧了,我們的年齡差距很大你知道嗎?再說我和你說過我有妻子了,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了,聽話不要哭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你現在還是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吧,等你考上了大學以你的條件會有很多優秀的男生來追求你的,你也最後也會很幸福的懂嗎?”

陸姍姍沒有說話,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我,眼淚依然在她的眼裏湧出。“李哥,我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我也不要你來娶我,我隻要你讓我在你身邊好嗎?讓我可以看著你,可以陪著你笑,可以為你分擔憂愁,可以可以”陸姍姍的話沒有說完就大聲的哭了出來。

我把她攬入懷裏讓她靜靜的哭泣,我已經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語了。我可以殺人也可以放火,但是我的心還是肉長的,雖然我不會接受她的愛但是也無法再說出讓她傷心了的話語了。

我一直陪陸姍姍到晚上她才開口說話,最後我又陪她吃了一碗麻辣燙才把她送回家,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停好車走進客廳黃百義和謝家豪都在客廳裏,“回來了天羽。”謝家豪見到我後向我打了聲招呼。

“嗯,你什麽時候來的啊,豪哥?”我向他問道。

“來一會兒了,幹爹說有事叫我回來。”謝家豪臉上帶著笑容說。

黃百義看著我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也坐下,然後在我坐下後說道:“天羽啊,我把總經理的位子讓給家豪了,以後家豪黃氏集團會由家豪來管理,你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就找家豪好了,他會幫你的。”

我看看謝家豪說道:“好啊,以後有什麽事就麻煩豪哥了。”

“那裏的話,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麽。”謝家豪難掩高興的說道。

“還有,明天你們都和我參加那個年會,你把你耳朵上的東西最好給我摘下去,然後穿套穩重點的衣服知道了嗎?”黃百義在謝家豪說完後對我說。

我摸摸左耳上的耳釘然後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時謝家豪站了起來說道:“幹爹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黃百義點點頭,謝家豪有對我說道:“我走了天羽,明天見。”

“拜拜,明天見。”我也起身向他道別,隻是無意中看見黃百義看著謝家豪背影的眼神有些怪異。

門外響起汽車的引擎聲,我和黃百義都坐在客廳裏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我可以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落寞,是啊,昨天這個時候黃曉月和曉星還都坐在這裏,可是今天所有的一切已經不在了。

“大鵬哥,這事就這樣算了?要是你說就這樣算了我胖子就他媽的不認你是我哥了!”胖子一口喝掉杯裏的半杯白酒看著趙大鵬說。

趙大鵬低著頭沒有說話,拿起酒杯也是一口喝了杯裏的酒,然後狠狠的把杯摔在了地上說道:“操他媽的這是官逼民反,兄弟們帶上家夥和我走!”亮子和陸風相互看了一眼也喝杯裏的酒然後起身向裏屋走去。

趙大鵬他們在外麵轉了一圈最後跑到了北邊,本來他們打算春節後回來的,但是在北邊出了點事。主要的起因是收留他們的趙大鵬的哥們引起的,那人以前在九路市場那邊養過貨車,而且人挺講究的所以就和趙大鵬成了哥們。而這次趙大鵬找到他,他二話沒說就給安排了地方還經常帶著酒菜過來和他們喝酒。

而他的朋友從沈陽走後就來到了吉林這邊山裏販木材,當時盜伐偷運基本上不算什麽。後來林業管理部門處理過他一次,塞了點錢就算過去了。那成想今年年底,林業管理部門領導換人,新來的領導一開口就是五萬。

“你要是不給也沒關係,以後我專查你,別人拉木頭交了份內的孝敬錢就行,你要是敢拉,別怪我到時候整死你。”林業部門的領導還托人放了話給他。

那哥們後來一打聽,原來那個領導的侄子以前販木材和他打過架,這次擺明了就是整他。那哥們隻好換了一個鄉鎮販木頭,一切從頭開始。但是前幾天夜裏,他拉了一車原木,結果半路上就被扣了。司機被放走了,他被關在林業站門口凍了一宿。第二天送到醫院,腳趾頭被凍壞死,當天中午整個右腳被鋸掉三個腳趾。

趙大鵬一直不知道這件事,他住的地方是那哥們幫忙租的。今天趙大鵬去他家找他喝酒才聽他母親說的,怒不可遏的趙大鵬一拳把木門打裂了個洞。林業部門的那個領導一次也沒有去醫院看,當地公安也裝聾作啞。而且那個哥們從醫院出來還要被起訴,最少坐一年牢。最後沒了辦法,哥們的老婆隻好去找那個林業部門的領導去說情。但是當天晚上他老婆拎著煙酒帶著錢去了,第二天回家就去了醫院。她的下身撕裂也在醫院住院了,原來林業部門的領導和他侄子一起了她整整一夜。

而那哥們還沒等全好就被強迫出院直接給關到了看守所,等待檢察機關起訴。她的老婆有些絕望了,就在家人的陪同下去報案說她被強奸了。可是公安機關草草問問了事,最後以證據不足結案。

本來還在等著趙大鵬和他哥們回來喝酒的胖子他們一聽趙大鵬這話,一個個的都快氣瘋了。四個人喝了一會悶酒後胖子說出了剛才的話,然後當天晚上趙大鵬、胖子、亮子、還有陸風摸到了那個林業部門的領導家裏。臨走時趙大鵬看著陸風說:“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這次的事情可能要出人命,你身上沒背人命,摻合進去不值得。”

“我操,大鵬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要不我現在就到街上殺個人你看行不。”陸風有些生氣的說道。

趙大鵬聽了陸風的話說道:“得了小風,好兄弟,哥哥服你了走!”

趙大鵬他們來到那個主管家的小區門口買了幾瓶酒,然後跟小區的人打聽,“溫站長住哪兒?”

“哈哈,送禮的吧,這兩天年根底下了天天有給他家送禮的,你們前麵送,他老婆後頭把東西再賣給我。看看,我做的記號,這瓶酒在他家被送兩圈了。”小店的老板一邊指路一邊說道。

趙大鵬他們幾個問清楚了幾樓幾門後,一行人閃了進去。陸風敲門問道:“溫站長在家嗎。”

“啥事。”門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哦,這不快過年了嗎我來給溫站長拜個早年。”陸風模仿著當地口音,他在這個方麵很有天賦,能夠說天南地北的方言。

“等等啊。”一個肥胖的女人打開房門,一臉笑容的往外一看,突然的被人一把拽了出去一下砸暈了過去。這時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問道:“老婆,誰啊?”

“別喊,不然打死你。”趙大鵬手上一支烏黑的手槍頂在了他的鼻子上。隨後樓道裏麵胖子、亮子、陸風一起進了屋。

“誰啊,啊!”一個老太太看見趙大鵬他們驚得把手中茶杯扔到了地上。

胖子手裏握著一把三棱刮刀說道:“都他媽的別動,誰再叫喚我就捅誰!”

趙大鵬看見這情形說道:“把他們全家都捆起來。”

亮子和陸風從裏麵的房間裏把兩個小孩拉到客廳,趙大鵬和胖子分別用槍和刀指著其他的人,亮子找了根小孩的跳繩把溫站長夫妻兩個捆上。接著又用床單把兩個小孩和那個老太太綁在了一起攆會了裏屋。

都綁好後趙大鵬看了一眼說道:“都別吭聲,你應該知道我是衝著你來的。”趙大鵬槍口指著溫站長,溫站長聽了嚇得滿頭都是冷汗。

“各位大哥,有話咱們好好說,過年沒錢我給,你要多少我想法子湊,別害我老媽和老婆孩子行嗎?”溫站長的渾身都在抖。

“的你還算是的爺們,知道顧著老娘和老婆孩子。”趙大鵬踹了一腳溫站長然後解開繩子把他拽到了另一個房間,把他摁在地上跪著,腳踩在他肩膀上,槍口頂住他的腦袋。

“實話和你說,今天我們來不是衝著錢來的,我有個哥們被你收拾了,你知道吧。”趙大鵬用槍頂了頂他的腦袋說道。

“大哥你哥們是哪位大哥啊?”溫站長一臉惶恐的思考著那人是誰,自己不長眼睛得罪他了。

“你還他媽的和我裝瘋賣傻是吧!”趙大鵬一個耳光抽過去,啪的一聲溫站長的嘴角開始流血,牙齒被打掉一個。溫站長用手捂著嘴,一臉無辜的表情。

趙大鵬接著說道:“就是前兩天被差點凍死的,他老婆還被你給糟蹋了那個,這麽快就忘了。”

“大哥,饒命,我他媽的不是人,我是畜牲是王八蛋你說你要啥,要啥我都給你。”溫站長一聽的趙大鵬的話,當時就傻了趕緊裝起孫子。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樣吧,你準備五十萬塊,補償給那女的,然後想法子把我哥們放了。你聽好了,我的口音你聽得出來吧,我不是本地人,流竄犯,你防得了一天,防不了十年。讓我哥們受苦的,我第一個收拾。你要是想報警,或者你想繼續跟我玩下去,我保證你全家活不到明年過年。”趙大鵬又用槍頂了頂溫站長的腦袋說。

溫站長聽了趙大鵬的話趕緊點頭說是,然後從地上起來在一個保險櫃裏拿出了七十萬,找了個口袋裝好後交給了趙大鵬。趙大鵬接過錢看了一眼然對後進來的胖子使了一個眼色,胖子在後麵一把捂住溫站長的嘴然後一刀捅進了他的右肋,兩刀,三刀,四刀,直到溫站長再也不掙紮了才放開手。“的死了還看個屁,老子就是個流氓,你這號當官的連個流氓都不如,像你這樣的官,一刀捅死是為民除害。”胖子看著死後睜著眼睛的溫站長罵道。

隨後幾人快速的離開了溫站長的家,趙大鵬打了個車把錢送到了那哥們的家裏。沒過幾天他們家就用這錢走關係把人保了出來,他出來的當天趙大鵬他們偷偷的到那哥們家看了那哥們一眼,然後又找到了溫站長的侄子,把他堵在路上暴打了一頓,亮子掄著鋼管把他的兩條小腿腳踝骨全部打斷了。這輩子他別想再站起來了,然後四人連夜逃出了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