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玲從趙局長的家裏出來後並沒有直接的回到酒吧,而是把車停到了路旁打起了電話。因為她實在是無法平靜下現在的心情了,來到沈陽已經這麽多天了除了開始的那段時間在和丁雪學習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酒吧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逢場作戲了。心裏對劉羽的思念已經到了極點,今天突然知道了劉羽的消息又怎能讓她平靜下來呢。

“茶葉?什麽茶葉您什麽時候給我茶葉了?”丁雪放下鏡子看著高廳長一副困惑的樣子問道。

“丫頭你少給我裝傻,那包茶葉現在明明就在你的包裏,你快點給我那可是我女兒第一次給我買的東西。”高廳長見丁雪裝傻有些著急了起來。

丁雪收起鏡子一臉得意的問道:“嗬嗬,您剛才不是說不要了嗎,不是說小倩不孝讓你丟臉了嗎,怎麽現在又要了又不丟臉了是吧?”

高廳長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後說道:“我當時說的不是氣話嗎,再說讓我去厚著老臉給一個小子求情我哪能放下那臉啊。現在你說事情解決了我當然也就消氣了,嗬嗬,畢竟女兒還是女兒嗎。”

“切!”丁雪有些不屑的看了高廳長一眼然後想包裏翻去,還沒等拿出茶葉她的手機先響了起來。“喂,孫玲,怎麽樣事情辦完了?”丁雪接起電話後問道。

“嗯,辦完了雪姐,我把錢留下了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幹爹也給那個局長打電話了相信這事已經解決了吧。”孫玲壓著心裏衝動回答著丁雪的話。

“是嗎,那最好了不然我這邊又該有人鬧心了。”丁雪說完看著高廳長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對了,雪姐你知道劉羽現在在那個局裏嗎?”孫玲終於問了出來。

丁雪沉默了一下說道:“孫玲你們現在最好不要見麵也不是見麵的時候,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了。如果你現在貿然的去和他見麵會讓他產生一種突然的感覺,而這時他的身邊正好有外人在的話對他的安全將是一種威脅。還有就是你要盡快的適應李天羽這個稱呼,不然那天在外麵說走了嘴那麽你倆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嗯,我會盡快的適應的放心吧雪姐,隻是我這次隻是在遠處看他一眼就好了我不會和他見麵的行嗎雪姐?求求你了雪姐,我真的不會下車和他見麵的,我會把車停到一邊然後躲在車裏偷偷的看他的。”孫玲在電話裏苦苦的哀求著。

丁雪歎了口氣在包裏拿出了高廳長的茶葉然後說道:“你把車開到我這來,然後我帶你過去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完丁雪掛斷了電話,看向高廳長說道:“看來不用你用棒子打李天羽和你家小倩的事情也成不了了。”

“你這話是怎麽說呢,難道我家倩倩那點不如那個孫玲不成?”高廳長聽到丁雪的話有些不悅的說道。

“嗯,在相貌和別的地方還分不出,但是我知道的是孫玲可以為李天羽去死。”說完丁雪拿起包向外走去。

張有民接到四眼的電話後急忙的找人去李廣去的那個小區去查看,他沒敢直接的去打李廣的電話因為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不久之後他的手下給他打來了電話應正了他的那種預感,李廣死了和帶過去的那十二個人一起死了。張有民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他又來到了窗前向窗外看去。可是這往日對他來說十分好用的辦法今天卻失效了。

張有民掏出手機接通了毛鬆彥的電話後說道:“鬆彥老弟,你這是拿哥哥窮開心啊!”

“嗬嗬,張哥說道那裏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這次的事情其實都是軒偉想出來的。我事先也不知道那裏麵是什麽,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能幹啊更別說是找張哥你了。”毛鬆彥坐在這家豪華會館泳池的休息區裏,看著遠處泳池邊緣正在一個女人身上發泄的秦軒偉說道。

“是啊,我就說嗎鬆彥老弟怎麽會陷害我呢,聽老弟這麽說秦少玩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張有民看著窗外假笑著問道。

“是啊,可是我勸他他也不聽啊。對了張哥那件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毛鬆彥轉過頭不再看秦軒偉那原始的動作。

張有民離開了窗口回到座位上說道:“你是說殺李天羽的事?沒有成功被他跑掉了而且他還殺了我派過的人十幾個人。”

“哦!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沒想到這個李天羽還會給我一個驚喜。嗬嗬,我現在開始對他感興趣了。”毛鬆彥的眼裏閃現出了另樣的光芒。

“嗬嗬,鬆彥老弟不會是想拉他入夥吧?”張有民半真半假的問道。

“哈哈,放心吧張哥今天的這些事情都是軒偉幹出來的,和我們沒有一點的關係。就算我將來想與李天羽合作,這些也不會成為我和他之間的障礙的。好了不要多想了我掛了有時間我們聯係。”毛鬆彥在前麵反光的玻璃中看見了正向他這邊走來的秦軒偉,然後掛斷了張有民的電話。

“他媽的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對吧!”張有民看著手裏的電話狠狠的罵了一句。

秦軒偉走到桌前拿起一瓶水一口氣喝掉半瓶然後看著毛鬆彥說道:“怎麽了幹嘛臭著臉?”

毛鬆彥歎了口氣說道:“哎!張有民的人沒有把李天羽給弄死讓他跑了。”

“跑了?嗬嗬,跑了好啊,跑了正好留著我自己慢慢的玩他。你今天給我安排的那場爆炸很精彩,我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我早就說過靠那些下三爛的混混是成不了大事的,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樣他們隻配被我們利用罷了。你把那東西讓他們的人送進去真是個不錯的辦法,現在隻要我把證據拿出來那麽他張有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說完秦軒偉又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下去。

毛鬆彥聽了秦軒偉的話眼皮一跳,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來掩飾這突然的意外,“咳,咳,你說你有證據,是什麽樣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張有民的人幹的呢?”

“嗬嗬,那就要感謝讓手機可以照相攝像的人了。我第一次覺得這雞肋的功能原來是有用的了,而且還有很大的用處。”秦軒偉的臉上掛滿了得意。毛鬆彥陪著幹笑了兩聲,但是兩隻眼睛卻盯住了秦軒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不好意啊李先生我們剛剛的了解了事實,對給你帶來時間上的不便再次的道歉。”紀軍打開審訊室的們進來後說道。

我正在和許倩說一些我們以前開心的事情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人我問道:“你是?”

“哦,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咱們分局的刑警隊長叫紀軍,紀曉嵐的紀,軍隊的軍。嗬嗬,我家祖上在朝為官可惜我丟了祖上的臉了。”紀軍說完反身把們給關上了。

“你好,你這麽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站了起來和走過來和我握手的紀軍握了握手說道。我知道他這麽說多半就是要放人,這樣的事情我以前在派出所裏也見到過,那個時候我的所長因為抓賭錯抓了市長的親戚然後在放人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警察是沒有錯的,所以不管任何的事情都會給自己找個借口的。

“可以,當然可以了。嗬嗬,真是不好意思李先生。”紀軍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許倩幾眼。

看著紀軍好像是很在意許倩,這讓我加重了對許倩身世的猜測。我看了許倩一眼她還在那抹眼淚,紀軍的到來對她來說就相當於空氣的流過。我看著紀軍笑了一下說道:“紀對客氣了,協助你們的工作也是我們市民的義務,但是歹徒的猖獗就是你們的失職了。對了,和我一起的朋友可以和我一起走嗎?”

“嗯,可以,你們都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紀軍看著我善意的笑著回答,對我先前的譴責沒有絲毫的在意。

“謝謝。”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對這個很虛偽的警察有了那麽些許的好感,也許是因為他虛偽的比較徹底吧,不會帶著偽君子那副讓人看著厭煩的麵具。在現在的這個社會這是一個很好的警徽和金錢的對比。

紀軍陪著我和許倩走到大廳的時候陸風已經在哪裏等著我了,我看了陸風一眼發現他和我一樣身上的傷也被簡單的處理過了。陸風看見我後向我走了過來眼裏閃著焦急的神色,我知道他是在擔心他的母親。

“羽哥,你沒事吧他們沒有……。”走近後陸風看見許倩的眼睛紅紅的以為警察對我動了私刑。

“沒事,我們走吧回去再說。”我打斷了陸風的話說道。

風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狠狠的盯了一眼紀軍。

“你們認識多久了?”丁雪坐在孫玲的身邊看著孫玲問道。

孫玲沒有轉頭看丁雪眼睛始終的盯著警局的門口,隻是簡單的回答道:“我們是在大學同學。”

“哦,這麽說感情應該挺深的。”丁雪隨口的說了一句然後不知道想些什麽。

“雪姐,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嗎?”孫玲的聲音突然急促起來。

聽到孫玲變怪的聲音丁雪才回過神來急忙的看向路對麵,“嗬嗬,沒想到出來的還挺快的。你是說他懷裏的那個女人嗎?”

“嗯,你認識那個女人嗎?”孫玲轉過頭眼裏滿是急切的看著丁雪問道。

丁雪看著孫玲的這副麵孔笑了起來然後才看向警局門口的那三個人說道:“當然認識了她叫許倩是你的情敵之一,而且她的爸爸就是我們的頭頭公安廳的副廳長。怎麽樣麵對這樣的情敵你還有信心嗎?”

“許倩,許倩。”孫玲沒有回答丁雪的話隻是輕輕的念了兩聲許倩的名字。

“看樣子他們的進展還挺快的嗎?都已經摟摟抱抱的了,嗯,這下問題嚴重了。”丁雪故意的刺激著孫玲然後看她的反應。

“嗬嗬,雪姐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衝動的,走吧我們回去吧現在我隻希望你能盡快的安排我們見麵了。”孫玲的視線離開了許倩身上看著身邊的丁雪說道。

“嗬嗬,很好成熟了很多。不在看一會了嗎?”丁雪看向對麵說道。

“不了,我隻要看見他好好的就好了,走吧雪姐酒吧也快要營業了。”說完孫玲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這裏。

我和陸風開著車把許倩送回了家,然後開車來到了醫院。經過打聽之後才找到仍在昏迷的陸風母親的病房,我們進去的時候陸姍姍正坐在床邊看著媽媽發呆。

“妹妹,媽媽怎麽樣了?”陸風幾步走到床前半跪到床前看著母親向妹妹問道。可是等了很久卻不見妹妹的回答,陸風又轉過頭看向妹妹問道:“妹妹你怎麽了,你說話啊不要嚇哥哥了說話啊!”陸風焦急的搖著妹妹的雙肩大聲的說道。

“陸風你小點聲,還有你幹什麽不要嚇到你妹妹。”我走過去拉開陸風的雙手說道。

“可是,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呢!”陸風現在的心情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對他最重要的兩個親人一天之中都變了樣子這讓他怎麽能接受呢。

陸姍姍眼睛盯著陸風仍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雙手卻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很用力的抓著就像我會跑掉一樣,而且身體也漸漸的向我的身後躲了起來。我開始感覺到了陸姍姍的不對勁,看著焦急的陸風說道:“陸風你去把醫生找來問問阿姨的事情到底怎麽樣,然後我們帶姍姍去看一下醫生我感覺她有些不對勁。”

陸風聽了我的話更加的著急了,急忙的站起來想看看躲在我身後的妹妹。可是陸姍姍卻怎麽也不肯從我的背後出來,在我的催促下陸風去找了醫生。

“大夫,我媽怎麽樣了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陸風在醫生停止了對她母親的查看後焦急的問道。

“病人失血過多,加上體質有些弱所以現在還處在昏迷狀態。不過病人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至於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還不好說。”醫生把手裏的小電筒放回口袋裏說道。

“醫生,麻煩你看看我妹妹好嗎,她為什麽不說話了而且還很怕人總是想躲起來。”我閃開身讓醫生看看陸姍姍的情況,可陸姍姍又馬上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這樣的來回幾次後醫生皺著眉說道:“這姑娘好像是受到驚嚇過度了,像她這樣的情況我以前也見過一些病曆。”

“那有什麽辦法嗎?”我問道。

“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慢慢的恢複了,而且看她這個樣子好像很依賴你這是一種典型的內心封閉的情況,現在在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排斥任何人了,隻有少數在她沒發病之前在她心裏留下很深印象的人她才會記得,並且開始依賴這個人或幾個人。”醫生搖著頭說道。

“大夫我是她親哥哥可是她為什麽也不認識我了呢?”陸風在一旁問道。

醫生轉過頭看了陸風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說道:“這種情況我也說不好了,我建議你們去看看心理醫生那樣會對她有些幫助的。”說完醫生走出了房間。

“姍姍乖在這裏等我們好嗎,我和你哥哥一會就回來回來後給你帶吃的東西。”我蹲在坐在椅子上的陸姍姍麵前說道。我剛剛接到了趙大鵬的電話,他告訴我人已經叫齊了現在就在醫院的門口。這是我和陸風在來醫院之前我安排他做的,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好,那我就去和你們拚命!這事才是開始還沒完,你們既然說了開始那麽我才是說結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