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告訴後麵把警燈警笛都給我打開。下車後挑帶傷的抓遇到反抗的就給我打,不行就鳴槍示警嚇唬嚇唬那幫王八蛋!”紀軍坐在車裏把煙頭丟到車窗外說道。

“隊長,我們為什麽不抓那些帶頭的而抓這些小混混幹嘛啊?”紀軍身邊的司機問道。

紀軍轉過頭看看說道:“老弟啊現在正是風緊的時候,你把大魚都抓了那指定就是典型了,到時候一個個都蹲了大牢我們的房子和車就別想買了。現在的房價你指著國家給的那點獎金連個廁所都買不來,就更別說買車了。所以啊那些大魚要留著,留到用錢的時候在抓,到時候摳下來幾塊魚鱗就啥都有了。”

“那這些小混混我們抓的有啥意思啊,切,還不如回去支桌麻將幹呢。”那個司機拉開了警笛和警燈一腳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你啊,還是年輕啊。這些小魚小蝦也是錢,按現在的行情一個最少五千十個多錢?二十個多錢?傻瓜,就算他們的老大不保他們他們的家人也得保啊,別忘了沒幾天就是除夕了,誰家不圖個團圓年啊!笨蛋以後多動動腦子再說話。”紀軍掏出了配槍拿起擴音器喊道:“都別動把武器都放下舉起手來站到一起!”

我剛打開車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警笛聲,一分鍾都不到就聽到的了有人喊話了。怪不得電影或電視裏警察都是來的很晚,原來現實中就是這個樣子。我坐到了車裏等著警察,如果現在走就會戴上逃犯的帽子了,我不想找那沒必要的麻煩。再說喊話的那個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耳熟,我到想看看喊話的到底是誰。

“你給你哥打電話了嗎?”我回頭看著陸姍姍問道。

“沒有。”她終於的說話了,但是我覺得她看著我的眼神比以前好像還多了些什麽。

“傻瓜為什麽不打電話,要是現在事情沒有結束的話誰管你的安全。”我故意的皺著眉說道。

“不用人管,你死了我也不會活的。”陸姍姍轉過頭看著車外敲著車窗的人說。

我現在突然覺得還是剛才不說話的陸姍姍比現在的這個陸姍姍好多了,她現在的話又一次的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轉過頭看向車窗外那人放下了車窗說道:“紀隊,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好巧啊李先生你怎麽會到這裏來呢?”說完紀軍順著車窗向裏麵看了一眼陸姍姍。

“嗬嗬,是啊好巧啊這說明我們有朋友緣對吧?”我試探性的說道。

紀軍向他身後的那人擺擺手示意他離開,然後笑著對我說道:“是啊,這說明我們應該是朋友,嗬嗬,前麵鬧事的人我們會處理的,我們來晚了他們沒有驚嚇到你們吧?”

我看著紀軍笑了起來心想這個人留著一定會有用的,“沒有,我剛經過這裏看到他們在鬥毆就停下來了,本想調頭離開的就聽到紀隊的喊話了。所以就停在了這裏沒敢亂動,當市民的要協助警察辦事才是好市民。”

“嗬嗬,李先生就是廣大市民的榜樣楷模啊,好了現在你可有走了,我們是朋友了對嗎?”紀軍看著我笑著說道。

“叫我天羽吧,我的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我笑著回答。

“好,我看過你的檔案我比你大了兩歲,我就自大的叫你聲老弟了怎麽樣?”紀軍說。

我不知道紀軍提我的檔案是不是故意的,是想提醒一下我的身份嗎?我沒有時間多想很快的回複道:“紀哥說笑了年長自然為兄,怎們能說是自大呢。”

“嗬嗬,好了你忙去吧。你也看見了哥哥這裏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陪你了,改天我做東咱哥倆好好的喝點。”紀軍笑得很開心說完拿著對講機讓前麵的人給我放行。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局裏的筆錄上有我的電話我就等紀哥的電話了。”我和紀軍擺擺手發動了車子。

張有民看著酒桌上黑子講著他如何的調戲小護士笑著接起了電話,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愉悅了。放下電話後他舉起了酒杯打斷黑子的話說道:“黑子,你這次出院給我帶來了不少的好運啊,我現在在想是不是再給你兩槍,然後再送你去醫院待幾天。”

“別介啊三哥,萬一要是下次沒帶來好運我這兩槍不是白挨了嗎?”黑子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嗬嗬,也對我不能拿兄弟的健康冒險。不過這次你確實是帶來了好運,今天你剛把李磊的戰將弄進去,晚上李磊的手下就把李磊給幹死了。嗬嗬,一會你就和四眼帶著下麵的兄弟去收場子去,這便宜可不能讓別人給占了。”說完張有民一口喝了杯裏的酒。

“李磊死了?他媽的那個拉皮條的就這麽死了,那個送我進醫院的混蛋死了沒有?”黑子最關心的還是李旭東的死活。

“沒有,剛才他和李天羽的人火拚來的,不過他受傷了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放心那個人現在沒了靠山早晚會讓你遇到的,隻是現在李磊一死我們麵對了就隻有百義堂和那個飄忽不定的李天羽了。百義堂我們目前還不是和他們翻臉的時候,但是那個李天羽留著卻是個禍害,他背後有王麻子的他才是我們現在首先要對付人。”張有民看了一眼黑子然後對在座的所有人說道。

“三哥,可是那個李天羽的背後還有百義堂在啊,畢竟他是以百義堂的名義站出來的。我們對付他會不會引起百義堂的加入呢?”四眼旁邊的一人向張有民問道。

張有民看向他說道:“不會的,現在的百義堂是明和實分。而且黃百義和魏老三他們又不和,隻要我們不主動的去惹魏老三他們,以黃百義現在的處境他是不會貿然的加入進來的,他畢竟還是要防範自己人的反亂的。”

“哎,哎!我說你們幾個有什麽可怕的啊!等我們把李磊的地盤收了以後我們的實力還用怕誰嗎?不要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我們要敢打敢拚他老人家說的好槍杆子裏出政權,懂嗎?隻要是誰敢攔我們就先問問我們手裏的槍!”黑子在腰間掏出了吃飯前張有民給他的手槍拍在桌子上。

“好,黑子說的好!我們就是要有這種豪氣才能屹立在這個社會之中,不然不用警察來對付我們,我們對手就先把我們消滅了。”張有民在黑子說完後環視了一周後說道。

聽了黑子和張有民的一番話後在座的人再也沒有了疑慮的聲音,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一股**。

大峰看著對麵的毛鬆彥掛斷了電話,等待著他當初對自己承諾的實現,因為現在他除了跑路之外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大峰本來是想把李磊的死嫁禍給他人,然後自己還可以憑著過老的資格在幫會裏麵穩固一下地位,可是沒想到一切都預想好的計謀居然輕易的就被識破了。被逼無奈他隻好撥通了這個叫做毛鬆彥的電話,然後在他的安排下他來到了這裏,並且把自己剛剛做過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毛鬆彥掛斷了打給鬆本的電話,回過身看著坐在身後的大峰笑了笑然後說道:“現在我們是自己人了,不介意我也叫你大峰吧?”

“毛先生你客氣了,叫我大峰當然可以了。自從上次和毛先生交談過後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毛先生那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和毛先生許下的承諾打動了我。現在我棄暗投明來找毛先生了,隻是不知毛先生是否會收留呢?”大峰站了起來回答道。

毛鬆彥擺擺手示意大峰坐下,嘴角掛著善意的微笑看著大峰卻沒有說話,等大峰坐下之後他轉過身走到書桌的後麵。

大峰見毛鬆彥在書桌後的抽屜裏拿著什麽,心疑的他把手漸漸的伸向了後腰,那裏有他別在衣服下的手槍。可是等看見了毛鬆彥拿出來的東西後他笑了,伸向身後的手也放回了身前。

毛鬆彥把一摞一摞的錢放到辦公桌上,已經拿出十九萬了這時他的手又伸向了抽屜抬起頭看著大峰說道:“大峰過來把錢裝了,然後我們出去喝酒去我給你壓壓驚。”

大峰站了起來桌上的十九萬塊錢他看得清清楚楚,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他在等著毛鬆彥把最後的一萬也拿出來。

“砰!砰!”毛鬆彥最後拿出的不是那最後的一萬塊錢,而是一把精致的手槍。

“為什麽麽?”大峰捂著胸口吐字已經不是很清晰了。

“你問我為什麽?嗬嗬,這還用問嗎?做人講的是誠信義氣,這點你沒有了,做狗講的是忠誠,這點你就更沒有了。你說一個連狗都做不了的廢物,我難道會留著你將來在反咬我一口嗎?”毛鬆彥走到大峰的身前看著躺在地上盯著他的大峰微笑的說著。

大峰移開了盯著毛鬆彥的眼神,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漸漸的他閉上了雙眼。毛鬆彥看著死去的大峰然後又看了一眼桌上錢,自言自語的說道:“愚蠢的人是不配得到獎賞的,嗬嗬,這個計劃進行的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多了,下一步,真的好期待下一步的到來啊!”

從飯店出來後張有民自己開著車走了,自從接了毛鬆彥的電話知道了李磊是被自己人殺的後,他的心裏逐漸的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並且他對毛鬆彥猜忌也更加的明顯了,毛鬆彥曾經給他看過一個名單,在那上麵他看見了黃百義,看見了魏老三,看見了李磊。

“走吧哥們三哥都在走遠了,你還看個屁啊!”黑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身邊的四眼說。

“嗬嗬,沒什麽,走吧我們去接管去。”四眼回過頭說。

在對麵的一棟樓上鬆本拿著一把狙擊步槍在瞄著四眼,但是他卻接到了毛鬆彥的電話。鬆本聽到電話裏傳來忙音後看了一眼電話,然後把手舉到懸空處一鬆電話帶著自身輕微的重量,和成倍上翻的慣力向下快速的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