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的向孫玲和慕容月講了一些我現在的事情,並且從她們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她們的近況和她們原來的任務計劃。當得知孫玲就是王老四所說的那個幹女兒時,我不禁笑了起來,原來世界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大。

“那雪姐呢,她現在還管你們嗎?”我看向孫玲問道,隻是不覺間我又習慣的握住了她的手。

“幹嘛,幹嘛,玲姐又不會跑掉你總是抓著玲姐的手幹嘛啊。”慕容月搶在孫玲之前說道。

“那你把手也給他抓住好了。”孫玲看著慕容月笑著說道。

聽了孫領的話慕容月站了起來說道:“討厭玲姐,再說你舍得嗎?嗬嗬,好了我不在這做電燈泡了,你們好好的親熱一下吧。”說完慕容月向門外走去,開門的時候我抬頭向她看去而她也正好回過頭來,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落寞。難道她喜歡孫玲?我的心裏不禁打起了一個問號。

趙大鵬坐在王麻子的身旁不動聲色的看著王麻子和石智下棋,現在的棋麵是王麻子陷入了僵局之中,石智略微的占了些上風。

“老石,你說我這盤棋還有解嗎?”寂靜中王麻子率先的開了口。

“如果你想把所有的子都保住的話,嗯,必死無解。但是你要是適當的棄掉一子,那樣的話局麵就不好說了。”石智說完看了一眼王麻子身後的趙大鵬。

王麻子點點頭說道:“老石,你正是說中了我的難處啊。車馬炮卒,每一個都是為了保住我這帥,特別是這匹馬每次都是他率先過河,難啊,難啊。”

“但是這次這匹馬過河後卻沒有為你吃掉任何一子,情義,情義,他亦無情,你又何須講義。”石智說完向前提了一步車,把這盤棋的生死擺到了王麻子的麵前讓他選擇。趙大鵬聽了兩人的對話後開始仔細的研究起來,但是麵前的殘局他還是沒有看透。

“嗯,不下了。大鵬給李天羽打電話,告訴他說我找他有事。”王麻子對身旁的趙大鵬說道。

“王哥,羽哥剛才用別人的打電話打給我時說他電話不知道哪去了,讓我在這等他我現在也找不到他。”趙大鵬看著王麻子回答道。

“嗬嗬,打架還能把電話打丟了,我倒是頭一次聽說。”王麻子和石智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

“喂,羽哥,我在,王哥還要找你呢,我把電話給王哥吧讓王哥和你說。王哥是羽哥的電話。”趙大鵬把電話交給了王麻子說道。

我拿著孫玲的電話耳邊響起了王麻子的聲音,“天羽,聽說你打一架還把電話給打丟了?”

“嗬嗬,王哥你就別再寒磣我了,怎麽你找我有事?”我聽到王麻子的話後問道。

“嗯,初二那天老韓說要聚一下,他說等過了年他要和張有民開戰。成了就洗手不幹了,要是不成就當是兄弟們最後的聚會。”王麻子在那邊說道。

“最後的聚會?不至於吧王哥,這事說的是不是有些過了。”我享受著孫玲的推拿沒有太把王麻子的話放在心上。可是接下來王麻子的話讓我精神一振,開始仔細的聽了起來。

老韓出了家門開著車向約定的地點開去,那裏有他約好的另外的一個王麻子的手下。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民為天酒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老韓來到了約好的包間,“不好意思啊少剛,老哥我來晚了。”老韓進門後笑著說。

“啥不好意思的,是我來早了。”少剛站了起來回答道。

“坐,坐,小姐麻煩可以上菜了。”老韓一邊讓少剛坐下一邊對服務員說道。

沒多久酒菜就上齊了,兩人和道一半的時候老韓放下筷子說道:“少剛,我想把李天羽做了。”

“為啥?他得罪你了嗎?”少剛有些吃驚的問道。

“嗯,他最經找我麻煩,我派出去的孫虎你知道吧?”老韓點點頭問道。

“孫虎?開迪廳的那個?”少剛問道。見老韓點頭他又繼續說道:“孫虎怎麽了,李天羽把他的場子給砸了。”

“何止是砸場子啊,他差點把孫虎給弄死了!”老韓喝了一口酒說道。

“就為這事,是不是孫虎得罪李天羽了。”少剛心裏在盤算著,該不該趟這趟渾水,他腦子裏麵快速盤算了一下,最後選擇了沉默。

“得罪了也不能對自家兄弟下狠手啊,少剛你給句痛快話跟哥幹不?”老韓有點急了。

“韓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咱倆都和他玩不起,咱們都是有地盤有事業的人,他李天羽現在雖然得到了王哥的,但是他實際上還是一無所有他無所謂惹完事有人撐著,你還拿他也沒辦法。再說你真能殺了他嗎,你要是殺不了他,惹急了他敢殺你。”少剛看著老韓說道。

少剛的話說完後兩個人悶頭抽煙誰也不說話了,過了一會老韓說道:“狗日的,幹吧,我就不信弄不死他。”老韓把煙頭重重的仍在地上然後用腳踩滅了。

少剛把煙按到煙灰缸裏說道:“行韓哥你既然想好了,咱倆就幹,要不是當初韓哥幫忙也沒現在的我。但是幹可以一定要把他殺了,不能留後患。”

“放心咱們兩個合作,一定可以弄死他的。”老韓說完又把自己精心設的一個局和少剛講了起來。

我在電話裏告訴了趙大鵬我現在的位子然後掛斷了電話,看著身邊的孫玲我笑了一下。伸手把他攬入了懷裏,在撫摸她秀發的時候我又看見了戴在手上的戒指。孫玲的雙手漸漸的環住了我的腰,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曉星的事情說了出來。

“玲,我在外麵有女人了。”說完後我依然抱著她,心裏有些慌亂的等著她的回答。

“我知道,雪姐和我說了。”孫玲聲音平靜的回答我,抱著我的雙手也加大了力氣。

“對不起玲沒有讓我把話說完。

“不要說了,我什麽都不怪你。我早就知道我今生不會是你的妻子了,一切的一切都怪我當初對你的不信任。今天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沒有我當初對你的傷害,你也就不會去濱海,不去濱海就不會發生今天的這些事情出來了。羽,我隻求你不要讓我離開你好嗎?”孫玲說完抬起頭看向我。

“玲姐,有人找。”慕容月突然的走了進來,看見抱在一起的我們一下愣在了門口。

孫玲鬆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慕容月說道:“怎麽了有人找我嗎?”

“啊,哦,不是,是有人找他。”慕容月緩過神來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也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把那件新的襯衫拿了起來穿上,然後對慕容月點點頭穿了起來。其實我還真的挺感謝慕容月的,要不是她的突然進來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孫玲的問題。

“帶到這裏來吧,我去給天羽找一件羽絨服。”孫玲走到慕容月的身邊說完兩人一起走了出去。沒多久慕容月帶著趙大鵬走了進來,然後假裝和我不是很熟的說了幾句話離開了這裏。

“羽哥,你認識這裏的老板?”趙大鵬在慕容月出去後問道。

“怎麽了,你也認識?”我係好襯衫的紐扣問道。

趙大鵬搖搖頭說道:“不認識這個酒吧好像換人了,我記得這個酒吧以前好像不叫這個名字,那時的老板是天叔一個老油條,黑白兩道混的都挺開的現在的就不知道了。”

趙大鵬的話音剛落孫玲拿著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絨服走了進來。“天羽,一會出去的時候穿上它,你身上有傷不能挨凍的。”

趙大鵬見孫玲進來後站了起來沒有動,但是聽了孫玲的話後他站了起來。然後看了孫玲一眼又看看我,臉色有些奇怪不知道該怎麽是好了。

“這位是?”孫玲看向我率先問道。

“嫂子,我叫趙大鵬是跟羽哥的。”沒等我回答趙大鵬搶先的說道。

趙大鵬的一聲嫂子把孫玲叫得一愣,隨即轉過頭看向我見我默認了趙大鵬的叫法後,孫玲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趙大鵬說道:“坐啊,這麽客氣幹什麽。好了你們有事你們聊吧,我先出去招呼客人去了。”說完孫玲走到我的身邊幫我把沒放好的襯衫領子放了下來,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羽哥,你什麽時候勾得上的這麽漂亮的嫂子啊。”趙大鵬在孫玲離開後向我問道。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然後收起笑容說道:“快過年了,大過年的,去給大海燒點紙。”

聽了我的話趙大鵬沉默了下來。我走到衣架旁穿上了孫玲拿來的那件羽絨服說道:“走吧,你給陸風打個電話我們去接他然後一起去。”

到了醫院的門口後我們找了一家壽材店買了黃裱紙和香燭,然後開著車到了郊外。“大海,別省著,我知道你為兄弟舍得花錢,在下麵也交一幫兄弟。”趙大鵬點了一疊子紙,火苗很旺,接著又往裏麵加了一些紙火騰的一下穿了起來。

燒了一會後趙大鵬眼睛裏麵浸著淚繼續說道:“大海,下輩子咱們還是兄弟,哥哥我還帶著你混。”

“大海,對不起,你跟著我我卻沒有好好罩照著你,不過你放心吧你的老婆孩子子要我不死我就管到底。”我拿起一遝紙錢燒了起來。

隨後陸風也燒了紙燒的時候很沉默,什麽都沒說,默默地點著了。

“陸風別弄碎了,弄碎了大海收不到。”趙大鵬對陸風說。陸風點點頭然後拿一個木棍把黃裱紙堆子支起來,這樣火燒得旺,紙能燒得很幹淨。回去的路上,我們個人都沉默著,收音機裏麵放著一首首節前的喜慶歌曲。但是悲涼卻在車裏來回地砸著,讓每個人都不能自己。我把收音關了起來,現在實在是不適合聽那種東西。

“亮子他們在什麽地方。”我看著開車的趙大鵬問道。

“還在那個私人的小醫院裏。”趙大鵬回答我說。

答應一聲點起兩根煙,然後遞給趙大鵬一根。一邊看著窗外荒涼的景色,一邊保持著沉默。直到我把煙抽完了我才又開口說道:“大鵬你去幫我查個事情。”

“嗯,你說吧羽哥。”趙大鵬的聲音一些陰沉。

“你查一下,老韓初二擺酒席的地方是在哪裏。”我轉過頭看著他說道。

“行,回去我找一下開酒樓的朋友,他辦酒席,肯定不會找太次的酒樓。”趙大鵬點點頭說。

第二天早上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回過頭向身邊看去但是卻沒有看見孫玲的身影。我眯著眼睛抓起床頭的電話,“喂,羽哥,是我大鵬,你讓我辦的事我辦好了。”

初二眨眼就到了,那天沈陽的東福順飯館很是熱鬧,老韓張羅的酒席就是在這裏辦的。整個在王麻子手下的混混都雲集到了這裏,飯館的服務員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橫眉豎眼的混混,個個都覺得惶恐不安。飯館是上下兩層結構,下麵是大廳,上麵是包間,總共七個小包,三個大包。最大的一個包間叫福順廳,下午三點的時候,老韓和少剛等人在福順廳裏麵密謀。

“韓哥,這是我從外地找來的哥們,他身手很好,叫王寶強。”少剛指著後麵的一個驃悍的漢子說。

“大哥,叫我強子就行。”王寶強伸出手。老韓和強子握了手,然後大家坐下來開始談事。

“強子,這事了結之後,我給你五十萬,但你不能再回這個地方。”老韓看著強子說道。

強子點頭說道:“放心大哥,這沒問題。你想怎麽辦。”

老韓深吸一口煙,然後眼睛瞟了瞟強子說道:“等開始吃了,你到外麵的大廳去,然後假裝進來敬酒,我們就給你介紹,這個是李天羽。你借酒勁和他口角,然後拿刀把他捅了,記住,一定要確定把他捅死。另外,他身上肯定不會有家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完事那我怎麽跑?”強子問道。

“你捅完了就走,後門由我們的人開著車在等你。一個小時後我們才報警,這麽長時間足夠你離開市區,錢,嗯,我先給你一半,另外一半車上有。”老韓把一個布包放在桌上說道。

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錢說道:“大哥幹嘛用刀啊,我身上有槍。”

老韓搖搖頭說道:“不能用槍,用槍案子就升級了,還是用刀吧,放心,到時候這個包間裏麵不會有人幫他。”

轉眼間到了快要開席的時候,飯館裏麵陸續坐滿,很多桌子上麵都坐著老韓或少剛的人,其中很多人身上都懷揣利刃。一場陰謀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醞釀著,歡聲笑語中暗藏著殺機。

我來的時候,飯店裏麵已經開席了。進了飯店後我脫了外麵穿的黑色駝絨大衣,在門口看門那人恭敬的語氣下我讓他搜了身,這時老韓的手下滿臉堆笑地過來敬煙,然後拿出電話打給了老韓。接著老韓就滿臉堆笑地從樓上下來迎接,“謝謝李兄弟過來捧場,哈哈,樓上樓上,上麵有包廂。”

“嗬嗬,韓哥客氣了,我那能不來呢。”我也笑著回答。

我和老韓客氣的寒暄著向樓上走去。我一直留意著身邊的老韓,見他和門口的那個混混交換了一個眼色,我知道他一定是想知道我帶沒帶家夥。而現在我穿著一件白色保暖襯衫,看上去刀棍根本藏不住。我假裝沒看見老韓和那個混混對眼色,然後在心裏冷笑著。

進了包間之後,首席的位置是空著的王麻子坐在一邊,看見我後笑著著示意我坐在首席。我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沒客氣的一屁股坐在首席上。邊上人倒是都沒什麽意見,在他們看來我就是王麻子親自選的接班人了。

坐下來之後,推杯換盞,一團和氣。喝了不到十分鍾,包間門開了,進來一個驃悍的漢子,看上去好像腳步有點搖晃。進來後大聲的喊道:“各位大哥,我過來敬酒。”那漢子一隻手拎著酒瓶,一隻手捏著兩個大玻璃杯。

“哈哈,好兄弟來。我介紹,這位是王哥能認識,這是李天羽兄弟你就叫李哥。”老韓熱情地打招呼。

那漢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把兩個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倒滿酒。他舉起杯子,走到我的麵前。“李哥,我敬你。”那漢子沒等我說話,一口氣就把自己的杯子喝光了。然後抹抹嘴,把另外一杯酒遞給了我。這時邊上的人開始說話了,有的罵他沒規矩也有起哄的。

“這杯子太大,我喝不了。”我笑了笑推開了那人的杯子。

“李哥,你不給兄弟麵子?”那漢子滿嘴酒氣的說道。

“嗬嗬。”我輕笑了一聲然後看著他說道:“就不給你麵子了,怎麽了?”

聽了我的話那漢子伸手從後麵拔出一個短刀,騰地一下衝了過來。桌子邊上的幾人很默契的都閃身讓開。眼看著刀鋒閃著寒光向我捅了過來,我霍地站了起來,一把掀翻了桌子,菜盤子、酒瓶摔到地上,一時間一片狼藉。然後從桌麵下麵拔出一把東洋刀,兩三下就把那漢子砍翻在地,脖子上麵鮮血往外噴。那漢子無力地倒在地上,我單手拿著刀威風凜凜地指著包間裏麵其他人大罵道:“都他媽的活夠了是吧,王哥你們也相反!”

我的這出把在場的人給鎮住了,有人想要掏家夥,噗哧一下,被我一刀捅在他肚子上。

“聽好了,誰再摸家夥,我就讓他過不了十五。”說完我一刀把臨街的窗戶砍破,大家正在錯愕的時候,下麵順上來一把梯子。陸風和趙大鵬手持獵槍順著梯子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