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區公安局的大樓裏一間特殊的審訊室內坐著兩名警察,對麵坐著那名叫做關鵬的記者。其中一名警察向房間的右上角看了一下說道:“我告訴你你最好是老實交代,不然今天的這起案件就由你來負責。”

“警察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真的不是他們一夥的我隻是接到了那個神秘人的電話後才在那等著的。”關鵬哭喪著臉說道。

另一名沒有說話的警察放下記錄筆說道:“那你接到電話後為什麽不報警呢,這就是知情不報你知道嗎?今天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惡件,還有那些無辜受傷的群眾都是因為你的知情不報才發生的,就憑這條也夠你在監獄裏過完下半生了。”

先前說話的那名警察接著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隱瞞任何事情,我的同事說的那些不是嚇唬你而是真的,要是你在不說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這回關鵬是真的被嚇哭了,用靠在一起的雙手抹了一把眼淚抽泣著說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在那裏找到我的電話的,年前的時候他就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鐵西區九路市場那裏會有爆炸發生。但是我當時以為是那個傻子忘吃藥了所以就沒有當真,但是第二天九路市場那邊真的爆炸了。接著當天晚上那人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為什麽沒有去還嘲笑了我一頓。於是我就求他再有消息的時候讓他通知我我一定會去的,他當時隨口答應了沒想到昨天他真的給我打電話了。於是我今天早上就拖著幾個關係不錯的哥們來到了這裏,警察大哥這回我知道的我都說了,真的沒有任何的隱瞞了你們就放了我吧。”

“年前的爆炸案他就給你打過電話了,你為什麽不早說呢?”還是先前說話的那個警察問道。

“我,我害怕說了以後會更加的讓你們誤會我,我害怕啊!”關鵬擦著眼淚說道。

“那個神秘人還和你說了些什麽?”負責記錄的那個警察問道。

“沒說什麽了,隻是說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新聞爆料給我,然後笑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關鵬回答道。

兩個警察聽了關鵬的話後對視了一眼,結束了對關鵬的初審。

高廳長坐在一間有監控器的房間裏,身邊是陪著他坐在一起的鄧局長,還有另外一個跟著高廳長來的女警。看著監控器裏的那名記者被帶出了審訊室後,高廳長皺著眉頭說道:“去找一下提供電話網絡服務的運營商,讓他們幫忙協助調查一下那個打電話的神秘人電話是從哪裏打來的。然後把這個記者的電話監控起來,聽他說的那個神秘人以後還會給他打電話,這說明類似的案件以後還會發生。小薇,回去後給我發個通知,讓各地區主管政法的領導連夜趕過來這件事要重視起來。”

小薇答應道。

“走吧,我們現在回廳裏我需要向公安部的領導報告一下。”說完高廳長站起身來。

“那這個記者怎麽辦?”鄧局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

高廳長想了想說道:“暫時先押著,等我回去後找一名幹警偽裝成他的家屬過來保他,然後在逐步的對他的周圍布控好隨時的監聽和監視的他的電話和舉動。”

鄧局聽了高廳長的話後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他是一名記者,平時接觸的人必定會很廣,要是對他周圍布控的話我感覺很難而且工作量也很大。畢竟我們不能過多的限製他的行動,如果限製多了就會引起他身邊人的懷疑您說呢?”

“好吧這件事等我回去後在說吧,那個記者就暫時關他48小時再說。”說完高廳長和周小薇走了出去。

我開車來到了醫院走進病房時陸風的母親已經收拾好了物品,見我進來後站了起來說道:“天羽你怎麽來了,小風呢,他怎麽沒來?是不是”

“阿姨您放心吧陸風他沒事,本來他是要來的但是路上出了點意外他們的車被堵在路上了。”我笑著說道掃除了她的擔心。

“哦,我還以為那孩子又出去惹事去了呢,哦,對了,坐風的母親搬過一把椅子給我說道。

“好,阿姨姍姍呢?”我坐下來後問道。

陸風的母親在床頭旁邊的一個小櫃上拿出一根香蕉遞給我說道:“姍姍她們今年高考,所以學校就提前開學她上課去了。”

我接過香蕉拿在手裏一時間找不到了接續說下去的話題,低著頭看著手裏的香蕉兩個人就這樣的沉默著過了一會。最後還是陸風的母親打破了沉默,“天羽,我知道你是有秘密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背後的故事是什麽,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家小風跟著你幹事我也很放心,現在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小閨女,她還是太小了很多事情還無法正確的判斷,說出的話也佷幼稚所以你不要把她的話當真啊。”

聽了陸風母親的話我抬起頭看著她說道:“這點您放心吧,我一直把姍姍當成妹妹看待的。”我知道她之所以會和我說這樣的話,也許是因為看出了陸姍姍的心事,而我的回答讓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了,您看我是來接您出院的怎麽坐在這聊上天了,要聊我們回去再聊我對醫院的感覺不是太好。”我笑著站了起來說道。

剛拿起陸風母親的行李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王老四打來的,“喂,找我有事?”

“你現在在那?”王老四直接的問道。

“醫院,怎麽了聽你的口氣像是出什麽事情了。”我回答道。

“你先不要問了,盡快的趕到孫玲這裏我有事和你說。”說完王老四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陸風母親一眼為難的說道:“阿姨,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這樣吧我另外讓人過來送您回家好嗎?”

“不用麻煩了,你去忙吧我在這裏等下小風好了。”陸風的母親擺擺手說。

這時病房的們打開了,趙大鵬他們三人走了進來,“羽哥,你來了。”趙大鵬見到我問道。

“嗯,你們來的正好我有點事要去辦,對了那邊不封路了嗎?”我看著他們三人說道。

“放行了,人早都跑了警察就會他媽的扯王八蛋能耐,幹正經的狗屁不是。”胖子搶在趙大鵬的前麵說道。

“胖子你別瞎說!”趙大鵬瞪了他一眼然後轉向陸風的母親說道:“伯母,您別聽他瞎咧咧走咱們回家,陸風你去把東西收拾收拾。”

“行了你們送阿姨回去吧,我晚點給你們電話。”說完我走出了病房。

丁雪走進高廳長的辦公室時周小薇也在,丁雪微笑著對周小薇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周小薇看著翹起二郎腿悠閑的抽著煙的丁雪,突然有一種向她打探劉羽消息的衝動。她收回視線讓自己不再看向丁雪好讓自己的這種衝動感減少一些,但是她越是這樣這種衝動就越是強烈。在高廳長簽署完文件後,周小薇趕緊的拿了起來然後向外麵走去。

“領導,還是你有魄力,居然讓省委書記的女兒給你當文員,嗬嗬,厲害啊。”丁雪在周小薇走出去後笑著說道。

高廳長聽了丁雪的話笑了一下說道:“嗬嗬,這可是老周自己求我的,不然我可不敢讓他的寶貝閨女給我跑腿。對了,我今天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麽事,關於今天的爆炸案嗎?”丁雪把煙掐滅問道。

“是啊,哎!快退休了還整出這麽一件事出來真是愁人啊。”高廳長揉了揉額頭說道。

丁雪有些同情的點點頭然後問道:“那您想怎麽辦說說看。”

“我們現在暫時的控製住了一名記者,據他敘述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裏麵還有一個神秘人的存在。這個神秘人與年前的那起被我們壓下來的案件也有關,這兩次爆炸案發生前這個神秘人都是提前一天用電話通知了這個記者,這說明這個神秘人就是這兩次案件的直接參與者或者是謀劃者。我本來想讓一名幹警冒充這個記者的家人,然後跟在他的身邊,在通過對這名記者身處環境的內外布控來監視或監聽他的一舉一動。但是沈河區的鄧局長提出了一點客觀的問題,他說記者的身份太特殊接觸的人員很雜,而我們目前又沒有掌握那個神秘人的身份,貿然的布控怕會引起那個神秘人的警覺。”說完高廳長看向了丁雪。

“聽您這麽說那個神秘人還會給那名記者打電話是吧?”丁雪見高廳長點點頭想了一會說道:“確實是挺麻煩的,我回去想想再回複您,對了那個和周小薇一起調過來的女孩工作安排了嗎?”

“好吧,不過你要盡快點才好。你說的是那個叫喬姍姍的女孩嗎,沒有還沒有正式的安排,因為她家裏突然出現點事情好像是她的姥姥過世了,所以她人已經回京華去了。”高廳長回答道。

“哦,那就暫時不要安排了,這件事我想用她擔任,但是具體的一些事情還要等我晚一些時候的報告才行。”說完丁雪站了起來。

“用她?你怎麽想到要用她了呢?”高廳長奇怪的問道。

丁雪慣有的嫵媚笑容又浮現在了臉上,“因為我們廳裏的人誰也沒有見過她。”

我趕到孫玲的酒吧時慕容月正好在前台,我對她笑一下沒敢和她說話。因為我始終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和孫玲的原因。繞過昏暗的舞池我來到了包間區,走到最裏麵的一間包間開門走了進去。

“看你的樣子挺悠閑的,幹嘛還在電話裏那麽著急的找我呢。”我坐到王老四的對麵說道。

王老四看了我一眼手裏依舊是搖著杯裏的紅酒,喝了一口後才對我說道:“再難也得生活啊。”說完他一口把杯裏的酒喝光了。

“嗬嗬,找我就是為了聽你的二手哲學?”我靠在沙發上問道。

“今天的爆炸案你聽說了吧?”王老四問。

我點頭回答道:“嗯,看電視了。”

王老四放下手裏的酒杯,拿起茶幾上的一份文件給我說道:“看看吧,這是正式給你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