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布在我嘴巴裏時候,我感覺到嘴巴發麻,後來就再沒其他感覺,好像嘴巴已經不屬於我一樣,不再受我大腦的指揮。現在破布被二丫扣出來,嘴巴好酸好疼,我幾乎要叫出來,但我沒叫出聲,不是我控製住了叫聲,是我的嘴巴根本就發不出聲。我用力去伸舌頭,使勁活動下頜,我真怕我從此就成為啞巴。

二丫丟了破布,她扣了半天,累得夠嗆,閉著眼睛,靠在我身上。

上麵傳來常老蔫媳婦顫顫地詢問:“你你可別嚇我。”董敗類說:“我沒嚇你,我真殺了人。”常老蔫媳婦說:“你……殺了……誰?”

我聽著聲音董敗類咂了一口酒說:“我剛剛對你說有一個盜墓的老頭和我一起坐牢,他其實和我一同被放出來。我在牢裏對他好,他也老了沒力氣,就讓我認他當幹爹,我答應養他老。這樣我慢慢才隱約知道他手裏有一張藏寶圖,藏在外麵某處,若是得到這圖就能找到一個超級寶藏。”

常老蔫媳婦驚訝說:“真的?那要有多少錢?”董敗類說:“我估計那錢海了去了。”常老蔫媳婦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再想什麽。

董敗類繼續說:“我們出來以後,就扒車去南方尋寶,在大山裏走來走去,但那老頭對我其實還不放心,很防備我,我在夜裏偷偷跟蹤他才發現他拿到了藏寶圖,但什麽寶藏之類的卻一個多月寶貝都沒找到,我都覺得老頭再吹牛,不相信他了。最後他把這個鐲子給我看,我才相信。我信了以後,思前想後,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了。我想,要真有寶貝,那我就獨吞,何必給他當兒子伴孫子地辛苦?若沒有這寶藏,就這鐲子也夠好好過一輩子的。”

常老蔫媳婦說:“還真有藏寶圖啊?”董敗類得意說:“那是當然,是薄羊皮做的,看著有些神奇,不過我想多半是那老頭吹牛逼,現在還有什麽寶貝了?我拿來給你看看。”

上麵一陣瑣碎的聲音,我聽見董老蔫媳婦驚訝說:“哇,這是羊皮嘛?跟紙一樣薄,但還這麽軟。”董敗類說:“我估摸著是羊皮,在老頭身上搜出這個圖以後我就傻眼了,上麵這字我根本就不認識,歪歪扭扭都是外國字,對我來說,這根本就是廢紙一張。”

我對董敗類的藏寶圖有興趣,想看看它是什麽樣子,但我看不到。

常老蔫媳婦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萬一有呢?”董敗類說:“我當時也這麽想,所以才沒丟了這破皮,我把老頭綁了幾塊石頭丟進河裏,就回來找你,這地方我是不能再待了,老頭的屍體說不上那天就被發現,屍體一被確認公安一查就能查到我身上,我這次回來,主要就是來接你走,我舍不得你,我發誓要你當我一輩子媳婦,我說話算數。媳婦兒,跟我走吧!”

上麵突然沒有了聲音,隻有懸掛在屋子中央的四十瓦燈泡發出昏黃的光,光線順著地窖蓋透到地窖裏,照在我的身上,我嘴巴終於不再酸麻,但我還不敢說話,我怕被董敗類聽到。

我尋思常老蔫媳婦一定會跟董敗類走去結婚,如果他們結婚,那她就不再是常老蔫媳婦而是董敗類媳婦,再和董敗類睡覺就不再是搞破鞋。

常老蔫媳婦說:“你說照著這寶貝地圖能找到寶貝嗎?”董敗類說:“我認識中國字,不認識外國字,我想就算我們找不到寶貝,那以後我們好好教育我們的兒子,讓他多認識外國字,他去尋寶,這也成啊。”常老蔫媳婦驚訝說:“你怎麽認識字了?你不是一個大字不識?”董敗類嘿嘿笑:“政府勞改,還教我們讀書識字,你男人我現在可不是文盲,算是文化人。”常老蔫媳婦哼了聲:“文化人都流氓。”董敗類說:“是嗎?你還被哪個文化人流氓過?莫非是王河長?”常老蔫媳婦罵道:“別胡說,我的身子隻被你和老蔫睡過,我可不是一個爛破鞋,誰都能過來蹬兩腳。”

董敗類聽到這話似乎很高興,因為我聽到吧嗒一聲親嘴的聲音,肯定是董敗類親了常老蔫媳婦,常老蔫媳婦說:“作死啊你!德行!”

我聽到他們說王河長,就想二丫肯定也聽到,我把身子坐起來,才發現二丫睡著了。這地窖裏可是很冷,如果在這睡著那會得病,我怕二丫得病,就用身體把二丫撞醒。二丫醒來,瞪著眼睛迷迷糊糊想了半天,估計才想起這是在董敗類的地窖裏,眼淚又流下來。

我嘴巴現在不酸痛可以說話了,就對著二丫耳朵小聲說:“我把你嘴巴的東西弄掉,但你可別哭,也不許說話,不要讓董敗類聽見,知道嗎?”二丫拚命地點頭,她現在很聽我的話。

我英雄主義的情結泛濫了,想著如果我一個人能帶著二丫從董敗類的地窖裏逃出去,那該是多牛逼的事情啊,那我就是英雄了,小日本鬼子他們肯定會特別崇拜我,這事想想就是興奮。我估計英雄都象我這麽產生的,未來刺眼的榮耀會麻醉現實裏的恐懼,沒有了恐懼,我將無所不能。

但我用手在背後去勾二丫嘴巴裏的破布卻把二丫弄哭了。

女生真是嬌氣,我心裏嘀咕。原先我覺得我挺聽二丫的話,覺得她說什麽都是對的,但現在我覺得二丫太嬌氣,女生就是女生,最終還是要男生來保護!

她讓我再摳,估計是怕我把她鼻子摳豁,我想想,就決定用嘴巴把她嘴裏的破布叼出來。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二丫,二丫也同意。我們麵對坐好,我就呲牙咧嘴去咬二丫的嘴巴,二丫嘴巴裏的破布連個布頭都沒露出來,我用牙齒試著咬了半天也沒咬到,就在二丫的嘴唇上啃來啃去。二丫被我啃得似乎有點細癢,身體**著竟然笑了。這可是在敵人的地窖裏,虧她還笑的出來,她以為是她是江姐、趙一曼啊?但人家女英雄可不會哭,王二丫剛剛還哭鼻子,比女英雄們可差得遠。

我很生氣,就輕輕咬了咬二丫的上嘴唇。二丫這回不笑了,她的嘴唇被我咬住,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我。我就那麽咬著她的嘴唇,也看著她。

時間好像停止了!

上麵傳來了女人和男人的喘息聲,跟我那天在玉米地聽到一樣,肯定是董敗類和常老蔫媳婦又在搞破鞋了。常老蔫媳婦說:“別,別這樣,不好,這……這還有別人呢!”董敗類卻說:“兩小孩子你也怕,他們知道個屁啊,再說……有人聽著,這……這更好玩!”

常老蔫媳婦不知道說了一句啥,我沒聽清,然後就是她嗚嗚地,嘴巴好像被什麽堵住,接著,一男一女大喘氣。

我和二丫互相瞪著眼睛看,我聽著董敗類他們發出的聲音,竟然忘記了放開二丫的嘴唇,我的胸口有點發悶,心跳的很厲害,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流著,就好像是被電到發麻。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這可有點奇怪。就是覺得身體輕飄飄地,感覺晃悠悠地有點頭暈,但我身體實際上也沒有晃啊,我這不坐得好好的嗎?

可我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怎麽了呢?以前這樣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過。

最後,還是二丫拿鼻尖撞了我鼻尖一下,我這才回過神來,牙齒一鬆,不再叼著二丫的嘴唇。我一屁股坐下來。我知道哪裏有問題了,我好像是要尿尿,我的***脹得厲害。

但這裏可不能撒尿呢,我就用力憋了憋,好在尿意不強,還能憋得住,這麽憋兩下,我就不想再尿尿。還好,我鬆了一口氣。

上來傳來一些很是奇怪的聲音,我和二丫那天在玉米地裏可沒有這麽近聽過,哼哼嘰嘰,呼哧帶喘,常老蔫媳婦叫得可厲害了,我想董敗類真是流氓,流氓就知道欺負人,常老蔫媳婦一定很疼,否則她不會叫喚的這麽厲害。

我看看二丫,二丫睜著大眼睛也在聽著。我心裏想如果將來二丫成了我媳婦,我和她睡覺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弄疼她,我可不是流氓,我是好人。

聽了一會兒,我覺得很沒意思,就是一男一女在炕上哼哼,一點都不好玩。

我想二丫嘴裏的破布還沒弄出來,我得繼續去弄。就湊過去,又對著二丫的嘴巴呲牙用力,要叼出她嘴裏的破布。

二丫也長大嘴巴,盡量配合我,我們試驗了好幾次,我這才有點經驗,我們得把臉偏向一邊,不能正麵相對,那樣鼻子會碰在一起。

側個方向,我用牙咬住了她嘴裏塞著的布條,脖子向後一拉,把那塊布拉了出來,丟在了一邊。

二丫嘴巴裏沒有了東西,忘了我剛剛囑咐她的事,嘴巴一張,就要大哭。

我很著急,這丫頭真不聽話,這麽一哭一嚎不就被董敗類聽到了嗎?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不能把那破布塞回去。好在我一直都很聰明,在她就要喊的刹那,我急中生智,把我的嘴巴就堵上去,我又怕不太把穩,更是直接把舌頭也伸了過去,雖然沒有把她的嘴堵得嚴實,但好在二丫就是沒叫出來。

我大睜著眼睛對她眨了兩下,告訴她別喊,二丫也對我眨了兩下,我估計她是明白了,我就放開她的嘴巴,小聲說:“別喊。”

二丫的臉通紅,我想她害羞了?半天,二丫輕聲咳嗽了兩聲,對著我耳朵,那聲音小得我才將將能聽到,她說:“我吃了你很多口水,差點嗆著。”

我這才知道,二丫臉紅是憋的。

我看二丫對吃我口水的事似乎很不高興,就忙把嘴巴對著她的耳朵解釋:“你是我媳婦,兩口子都互相吃口水。”這解釋多餘,人家二丫早就明白,對著我的耳朵說:“我知道,我爸爸和我媽就互相吃口水。”

炕上的兩個人還在哼唧著,很大聲。這樣我和二丫小聲說話他們都不會聽見,我和二丫想出了一個解開繩子的辦法,還是用嘴巴,把繩子給咬開。

我給二丫解繩子,繩子是死扣,被我口水一潤濕了以後還怪難解的,我費了好大勁,汗都出來了,這才把二丫的繩子解開,二丫伸伸胳膊蹬蹬腿,然後用我解繩子。

二丫就不用嘴而用手了,這比我解得就快了很多,等她把我的繩子剛剛解開,外麵常來蔫媳婦突然大聲喊:“啊啊!你操得我真舒坦,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和二丫一下就不動了,我想,董老蔫媳婦怎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