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見識一下。所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行萬裏路的“行”不僅是行走,而應該是身體力行。要招聘一群**招攬嫖客,那首先自己得當過嫖客。

不過身體力行要有程度,比如我就不想深入了解,淺嚐即可。我這樣的帥哥才子加天才的身體可不是誰都能碰。

孫小曼是我同桌,求了我千萬遍我才看在同桌之誼份上答應光身子讓她做科學研究。

田春花和我都是文學青年,有相同愛好,暗戀了我三年,我才勉為其難答應為她破了處。

所以我的身體很高貴,聖潔的如同宗教裏的聖女。如此高貴聖潔的身體被這些風月場裏的女人摸來啃去還要給她們錢,那豈不是我大大吃虧?就算她們給我錢……給我錢……給得錢少我也不幹啊。

唐胖子吩咐我:“你一會兒不要叫我唐哥,更不要叫我唐局長,你要叫我……恩,叫我牛總,我呢,我叫你馬經理。我們要為人民服務嘛,是人民的牛和馬。”

我說:“好,你是牛總,我是馬經理,我們為人民服務給人民當牛做馬。”心裏卻罵:日,那我還不如叫季經理,一牛一雞,放一起就是禽獸。

唐胖子說:“恩,對,要用假名,我們要低調,要矜持。”

我在酒樓裏遇到的賴處長是一個小處長,處長遍地都是也不稀奇,行為放縱一些雖然招人鄙視但也沒人管閑事。不過唐胖子的官比處長大好多,樹大就會招風,再來這風月場所裏當然要小心謹慎。

我表示理解,於是牛總和馬經理器宇軒昂地進了門,對門童說要洗澡。

門童引到五樓,牛總馬經理脫了衣服,光溜溜麵對,然後哈哈大笑。

唐胖子罵:“操,我剛剛還說你毛都沒長起,卻沒想到你有這麽大一個家夥。”

我那東西本來就大,更加上身體勻稱,小腹沒有贅肉,垂在那肉肉一根,吊兒郎當的十分礙眼。

唐胖子東西本來就不大,又卻挺著一個大肥肚子蓋住了那物,不仔細看還以為沒有。

我說:“洞不在深,能日就成,不在長,持久才強。這東西不看長短要看時間,我毛頭小夥,兩分鍾就滅火。”

我的謙虛讓唐胖子很高興,說:“這話對,你們年輕人就是沒耐心。”

話雖如此,他看看我仍然是十分羨慕,憶苦思甜道:“我發育那會正好趕上三年自然災害,營養不良,要是放到現在的夥食,長個七八寸不在話下。”

男人對這事都特在乎,我當然不能說他這是吹牛逼,恭維幾句,就被引去淋浴,之後又跳到池子裏泡澡。

我們是來調查研究的,不是來享受的,都注意觀察細節,如果生意做得成,估計也得弄個類似的場子。

唐胖子把肥身子泡到水裏,舒服地哼哼了兩聲。這的客人不多也不少,他見周圍沒人首先發表意見:“這池子太大,公用的不好,最好多分幾個小池子,你想,這要來這遇到熟人有多不好?”

他說的很對,不過我卻不讚成,說:“牛總這樣有頭有臉,家喻戶曉的公眾人物來這種地方才害怕被熟人遇到,這會引起緋聞。所以寧可費點力氣***,也不會來這種地方。這的消費主體絕對不是牛總這樣的人,所以分幾個小池子沒用,我們以後要幹這事業,麵對的主要應該是商務應酬。”

唐胖子點頭同意我的話,說:“馬經理,你說的在理,看來領導幹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如果社會輿論再寬鬆一點,幹部們出來找個小姐放鬆一下不會被公眾責難,那大家都花錢而不會去***了。”

我說:“恩,性精力花錢就能解決,誰還會去幹***影響家庭團結那麽高風險的事?更會少了很多權色交易啊,有助於反腐倡廉嘛。”

唐胖子哈哈笑:“我看馬經理畢業以後可以進發改委搞個調查研究的工作,這樣的理論素養會有助於我們事業進步。”

池子出來開始幹蒸水蒸,春城算是內陸城市,90年代中期這娛樂場所的硬件軟件設施也並不那麽過硬,來這的人主要是為了其他的目的,這洗蒸涮的程序無非是習慣性走走。

之後就奔休息廳,那才會是正題。設計者把人的心思拿捏的很透,換好按摩袍穿著布拖鞋在走過一條空****燈光曖昧的長廊,兩邊掛著一些半裸的劣質油畫,你心中又是期待又是興奮。時而有些女服務生走過,隻到膝蓋的裙子下是白生生的腿,看的人心裏癢癢。

我對唐胖子說:“這種設計很可取,人有很多陰暗的東西平時都是被壓抑的,在正常狀態下人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超越這道鴻溝。畢竟要虛偽一下嘛!但我們如果能設計出一種地方,比如說定下某種規則,來我們這就是這種玩法,能讓客人無所顧忌地把這些陰暗的東西釋放出來,那他們就會非常樂意地把鈔票大把大把地丟在這。”

胖子說:“佛洛依德看了不少啊,那你說說人都有啥陰暗的東西?”

說著,穿過門口幾個古裝旗袍女郎站成的人牆,聽著燕語鶯聲說歡迎光臨,眼角掃著那群白花花大腿,我們來到了一個寬大的休息室。圍成了很多單獨的包廂,每個包廂裏都有電視,我們選了一個角落坐下,唐胖子十分謹慎,這裏最為靠邊,周圍僻靜無人。

坐下以後,有穿著短對襟的宮裝美女送上香煙,胸脯鼓囊囊地。唐胖子拿眼角掃了好幾眼,這才拿了隻煙。女服務生給我們點著煙,問需要什麽小點心,唐胖子點了幾樣,看服務人員退去,我接著說:“人的陰暗東西無非是有些平時想但是現行規則又不允許的事情。譬如三妻四妾大被共大床,還有某些性怪癖,諸如暴漏狂,偷窺癖,等等這些。”

唐胖子思索了片刻,拍了拍大腿:“對,老子從會**開始就想著能在一群女人中間肉呼呼的打滾,那多美啊!”

我說:“有限度地滿足人的陰暗需求,這就是我們的商機,這個不要過分,要隱約地觸動,如果太過,那就會惹麻煩。”

唐胖子問:“那具體呢?你說說看。”

我想想說:“我們一定要和現有的娛樂方式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中國人很含蓄,你太標新立異沒人敢來,但來了沒新鮮感他又不會再來。假如我們也要弄個洗浴中心,你看是不是可以弄幾個女搓澡工?弄幾個小單間,讓女搓澡工給你搓澡,撩撥著你,又不給你瀉火,就這麽弄得人最癢癢難受了。”

唐胖子頻頻點頭說:“張進,聽你一席話你越來越讓我放心了,我覺得可以和你搞這個事情,你可以弄個詳細的方案給我,比如投資多少等等這些。要搞就大搞,膽子要大一些,步子要大一些,不光要有我們,我再多拉幾個人一起投資,多幾個人保駕護航那船也會穩當不是?”

我答應,可見這胖子應該從開始就想搞,來這裏無非是想試探測試一下我,畢竟我是嘴巴沒毛辦事不牢。

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又問:“這個唐……哦,牛總,做這個可不是一般買賣,您路子確實沒問題?對了,我還不知道來到這,您主要負責那方麵工作呢。”

唐胖子哈哈笑,對我說:“我暫時在一個清水衙門,主要是過度一下。不過你放心,我關係不弱。”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對我笑了笑。

我對官路上的事不太懂,唐胖子就指了指正在放著的電視,那正放本省新聞,有些領導正視察工作。唐胖子一邊看一邊感慨說:“這不是穗北那小地方,咱那就一個破電視台,播送一個地方新聞還要在省台頻道裏插播。我當時雖然是穗北地區一把手,但穗北可沒幾個人老百姓認識我。但到這邊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內陸省份,但畢竟是省城。電視台頻道多,我想等過了幾天,大家就會從電視裏見到我了,所以,咱來這得抓緊機會,以後想要再這麽自由自在地在這舒服著享受,可是沒機會了。以後得維護領導幹部的形象。”

我說:“這也沒什麽,等我們的場子立起來,牛總不是隨便就來?”

胖子高興大笑:“對啊,你說的對。那會是咱自家的,就不怕什麽曝光。”

我嘿嘿賠笑,心裏卻覺得人生奇妙。

這胖子大我近二十歲,女兒才比我小兩個年級,我起碼應該叫聲叔叔。他還是個高級領導,按理說我們怎麽都會是兩條線上的人。可我沒想到他先是被我敲了一記悶棍,他沒記仇沒有整我已經是萬幸,我卻沒想到遠裏穗北以後在這裏又能相見,竟然還可以和他稱兄道弟。

胖子似乎也有如此感慨,說:“我說張進,我很納悶,我為啥就這麽喜歡你呢?”

我聽了大驚,我操,這胖子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