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分鍾我過得非常奇特,靜靜地躺在地上,遠處的馬路上有車經過,把大地震顫傳導到我的後背。流氓不再打我,但卻圍著我。費晶麗在遠處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她的鎮定讓這些流氓漸漸有些狐疑,如今的五分鍾似乎有些漫長,有的流氓等不及了,開始吸煙,但大數則是互相小聲談論費晶麗,猜測著她的來曆。

有的人說費晶麗這樣鎮定,估計確實有些來曆,難道是某個老大的姘頭?

有的人說,這娘們估計就是忽悠人,為了救姘頭而裝逼,裝吧,等五分鍾後看丫還裝啥?把逼裝大了很容易,再恢複如少女一般的緊窄,那就難了。

我躺在地上,身上隱隱作痛,大麵積的痛,都分辨不出是哪裏受傷了。流氓們打我的時候我護住了頭和臉,護住了***,我估計就這兩個地方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都受傷了。

不過其他的地方也沒啥用,男人這輩子一是要麵子,二就是要褲襠裏那東西舒坦,隻要是麵子上光鮮,褲襠裏那東西可以時時都有機會探探不同的洞穴,那男人這輩子就是成功。我這樣想過以後也就放了心,於是就安心躺在地上抬頭望田。路兩旁的高樓直插入天空,它們好高,挺拔得如同男人已經**的**,在頂樓掛著一些霓虹燈廣告牌,不停地閃爍著,比天上的星星要燦爛。這個城市空氣清新,在城市裏就可以看到星星,雖然被霓虹的光芒遮去了不少,但還是可以看到那些星星在眨著眼睛,不是我再看它們,而是它們在看我。看每一個人的人生。

我正在靜謐的夜裏欣賞著神秘的星空,然後我聽到了一陣緊急的刹車聲,聲音非常刺耳,破壞了我正在享受的寧靜。我扭頭尋聲看去,見到三輛微型麵包車停在了費晶麗的麵前,車門打開,車裏魚貫而出一個個男人,都是一身彪悍氣,身上統一都是製服,但不是警察,不是軍人,是一種奇怪的製服,也不知道是幹啥的。

這些人下車以後站成一排,雙手背在身後,距離很遠,我看不到他們的眼神,但卻可以領略到一種壓抑,壓得我心噗噗狂跳。

我當然不會害怕,這些人是費晶麗叫來救我的,我是驚訝於費晶麗果然把人叫來了,還是這麽有型的一批人。太帥了,如果穿上軍裝那就是一支特種部隊。

那些流氓們也看呆了,但卻沒有散,隻是小聲議論,猜測這些人的來頭。

製服男們下車以後站成一排,最後下車的人走到費晶麗麵前,啪地敬禮,這是軍禮。然後大聲說:“報告,第三小隊18人,集結完畢,請小姐指示。”

小姐?我看著費晶麗滿腹狐疑,她是哪家的小姐?

費晶麗點頭,說:“待命。”

那人說:“是!”

然後說:“全體,稍息。”

啪,統一整齊的聲音,都是鞋跟碰鞋跟。我更是震撼了,要說這些人是軍隊,但沒穿軍服,穿得是不倫不類,說難看不難看,說好看又不好看的古怪製服,要說這些人不是軍人,但身上張揚出來的都是軍人的彪悍,而且口令動作命令等等也都有著極重的軍人痕跡。

十八人立正待命,費晶麗卻是向前走了一步,對圍著我的流氓說:“給你們5秒鍾馬上消失。”

然後她開始數:“5,4,3,2,1。”

她數到4的時候就有流氓開跑,一個人跑就帶同了一群人跑,有反映慢的,隻到數到1還沒跑,似乎還沒反映過來。

費晶麗揮手:“打,一個都不補站著。”

她身後的人聽到命令,一哄而上,圍著我的流氓們被那殺氣一震,全都反映過來,撒腿就跑。

我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身上的疼痛了,這比看電影還好看,費晶麗啥時候這麽牛逼了?能指揮這麽一群殺手一樣的家夥。

圍著我的人散去,費晶麗向我走來。神秘的女人會讓人恐懼,是因為你不了解她的底細。我看著她越來越近,卻有點恐懼,這女人還真是不能得罪啊,如果我得罪了她,她一生氣,估計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麽來頭啊?

我盯著費晶麗看,卻見費晶麗突然站住,站在那看我發呆,我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卻突感一陣劇痛從我腿上傳來,隨即我發出一聲無法抑製的哀嚎。我眼淚都疼出來了,我費力扭頭看,身邊,那個流氓頭子狠狠地拿著一根鐵棍打在我的腿脛骨上,那骨頭一定斷了,否則會怎麽那麽個形狀?

疼痛的抽搐還沒有結束,我的哀嚎剛剛喊出了一半,又見那流氓舉起鐵棍狠狠地向我腦袋打來,嚎叫被我硬聲聲憋在胸腔裏,我頭一歪,躲過了一棍,卻再也躲不過第二棍,頭有點昏,我迷迷糊糊地怔怔地看著那家夥,還有功夫問他一句:“***的,我得罪誰了?”

那人說:“我是受人所托,要教訓你一頓,那人讓我告訴你,你**就算再長也別伸到師大那邊去。”說著丟了棒子就跑。

他打人夠狠,跑得也快,估計早就選好了退路,正好躲過費晶麗的那幫人,跑到了一個戶胡同扣,隻轉兩下,就再也不見。

我意識漸漸潰散,心裏罵:“我**是很長,怎麽這事不光女人知道,男人也知道了?伸到師大那邊去?林春紅?葉萍?莫非是石飛?”

我一下反映過來,絕對是石飛,上次我打了他一頓他懷恨在心,這是來報複我來了。**媽的!這狗日的!

**媽,**媽?他媽不就是女處長嘛?我,我,我果然是操過他媽啊!

我哭笑不得,我被人報複看來是咎由自取,我操了人家媽,我這便宜兒子發發火打打我這個便宜老爹也是有情可原,我要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呢?再報複過去呢?

我腦子被打得一定是出了毛病了,在這裏胡思亂想,費晶麗卻如同一隻發瘋的母狗向我撲來,一把就抱住了我,緊張地問:“張進,張進,你怎麽樣?你怎麽樣?”

我對她笑笑,說:“沒,沒事,腿好像斷了,但***還沒斷。”

費晶麗剛剛還裝逼呢,現在眼淚卻流下來了,緊緊地抱著我說:“沒斷就好,沒斷就好。”

隨即卻覺大有語病,連忙住口,接下來大喊:“送醫院,送醫院。”

我被費晶麗抱在懷裏,覺得她的胸脯很舒服,就很想睡覺,於是腦袋蹭了蹭,在她的兩ru之間找了一個最安逸的地方,眼睛一閉,我暈了過去。

很舒服,很輕靈,我的靈魂似乎都從我的身體上飄了起來,我可以在半空中俯視著費晶麗和她的那些製服男人把我弄上了車,然後在城市的街道上嗷嗷嗷嗷嗷按著喇叭向醫院裏狂奔。費晶麗一直都抱著我,她一邊催促著快點開快點開,一邊流著眼淚,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我臉上,我的靈魂雖然已經離開了身體,但我還是覺得別人的眼淚滴在我臉上,有些癢癢的難受。

我費力想飄回我的身體裏,那樣我就可以醒來,我可以擦去她滴在我臉上的眼淚。就算是美女的眼淚那味道也是不怎麽樣,都是澀澀的鹹鹹的,還不如純淨水好喝。

費晶麗抱著我又喊我的名字,我聽著她撕心裂肺地喊,想這個女人確實在擔心我,我們不僅僅隻是一種上互相慰藉的情人關係。兩個人操來操去,操的次數多了,就算陌生人也會操出點感情來的。我很欣慰,我就很想醒來,想告訴她我沒事,告訴她說你別哭。這一哭就破壞了裝逼的英武形象了。

可是我的靈魂卻不受控製,空氣如同是水充滿了浮力,我的靈魂如同水裏的木頭,越來越向高空飄去。我想大叫,想喊費晶麗拉住我,別讓我飄走。但我喊了半天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費晶麗隻顧著抱著我的身體哭,在哪裏流眼淚。我焦急地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著費晶麗變得越來越小,隨即街道,城市,都越來越小,城市一整片地展現在我下麵,變成了一片點點的燈光,如同黑暗裏燒過殘火一般。我慢慢意識到,我這應該是死了。誰說主角不死是小說的定律?我就被石飛雇人給打死了。起因或者是因為我英雄救美救了葉萍,或者是因為我和林春紅的關係讓他把我當成了情敵,從而憤而出手。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操了他媽。這種可能性也存在。

看來**媽這事說說可以,如果真的操了,會有生命危險,我就是一個例子。

我已經任命,不再掙紮,任由靈魂飄**。天空越來越高,黑暗中我赫然看到一個五色斑斕的通道,如同小時候看過的萬花筒一般。我的靈魂就向那裏麵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