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以後開始穩定更新!!每日一更,每更一日!

……

走在苗小燕身旁,我在記憶中搜尋夢中那個張進的點點滴滴。一種我所不知道的力量讓我來到了這個世界變成了另一個自己,我不知道這會造成什麽影響,學過的那些物理知識讓我對這件事很擔心。這能引起時空坍塌嗎?或者僅僅是在兩個平行世界之間建立一個通道?如果是我占據了這個張進的身體,那另一個張進的靈魂是不是也占據了我原本的身體?我替他活著,他替我活著,這是不是會改變我們原本的命運?如果有機會我還能回到原本那個我的身體中嗎?

我的問題很多,可我現在一點都不知道答案,我隻能讓我加倍地小心應付,現在的關鍵是不能讓別人看出我的異常,不能讓他們發現此張進非彼張進。

那個張進和我最大的區別就是木訥少語,好像是一個傻子。這說法不準確,張進不應該是傻子,張進實際上聰明伶俐,他可以全省第一考上清華,而且現在才大一就已經和研究生一樣待遇,跟著導師每天在實驗室做試驗,研究高等物理,研究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傻子是做不出這樣的成就來的。他隻是有點呆,應該是說是個呆子。

如此就好辦了,呆子當聰明人很難,但聰明人假裝呆子卻很容易。於是我呆呆地叫苗小燕:“苗老師。”苗小燕站住,看我:“又叫我老師?”我想起夢中夢到張進和她的在一起時候的情景,就忙說:“苗姐。”

苗小燕這才樂了,說:“是不是累了?我就告訴你平時少在實驗室呆著,也出來打打籃球活動一下。這才多重東西啊,就背不動了。”

我說:“沒累,我是擔心你累。你看你滿臉都是汗。”

我小小地不動聲色地關心了一下苗小燕,這樣的語言不唐突,但卻把關心表露無遺。我想張進這個呆子一定是想不出這樣的話來的,隻有我這種女人堆裏呆習慣的人才能如此討好女人於無形。

牛刀小試,效果出奇地好,苗小燕身子一震,盯著我的眼睛都露出了幾分色彩,顯然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張進這樣關心的話,她很高興,說:“沒事,不累,我一點東西都沒背怎麽還會累?馬上就到停車場了。”

我再不出聲,又呆了起來,呆要恰到好處,卻偷偷拿眼角掃視苗小燕,發現她有些不滿足,還小聲歎了一口氣,我心裏想,她一定是愛上張進了。和我那個世界的苗小燕不同,那個苗小燕和我僅僅是情人關係的露水姻緣,但這個世界中的苗小燕,顯然對這個世界裏的我,動了真心。

我無視,繼續走。從小路一路下來,來到一條公路上,又走了三十米左右,看到了一個停車場,這裏有一個小飯店。我有點餓,又穿越時空來到這個地方,很想嚐嚐這裏的野味,可是苗小燕卻沒興趣,直接來到一輛北京吉普麵前,讓我把包卸下,跳上了車。

苗小燕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位置,她啟動了半天才把車晃悠悠開了出來。我有些擔心,問:“你會開車不?”

苗小燕白了我一眼:“我不會開車怎麽開到這裏來的?”

我再不做聲,隻是把安全帶扣好了,苗小燕看我的動作哼了兩聲,說:“怕死鬼。”

我心裏想,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可怕的?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坐著這個車晃悠悠開到了馬路上,苗小燕越來越順,我也漸漸不再擔心,旁敲側擊地打聽到她這是借著學校的車,真是損公肥私,竟然帶著她最心愛的學生開著學校的車出來約會。如果是我的本意,我一定諷刺她幾句,但現在我是另外一個我,要裝傻。

如果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的時候並不會摸去原本的記憶該多好。那我現在就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現在我腦袋中除了一些從夢裏知道的張進的狀況,他生活中那些瑣碎的真實記憶我卻一點都不清楚,我都不知道我和苗小燕回到城裏以後,我改住在什麽地方,我的宿舍在哪裏。

我隻能用旁敲側擊來慢慢打聽自己的事,但這法子不能用得太多,會引起苗小燕的懷疑,所以我大多時候還是裝傻,每當我裝傻的時候苗小燕就很高興,似乎這個時空的我可以吸引她的地方就是我身上的這股子癡呆傻氣。

女人愛上男人真是不講道理,我覺得苗小燕對我愛心太重了一點,她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她把車開到學校以後,找個人少的地方停下,就開始囑咐我:“你去了寢室要說你今天去逛街了,不要說漏嘴說和我在一起,記住了嘛?學校裏已經有不少你和我的傳聞了呢,那些話很難聽,所以以後我們要注意一下,在校園裏還是少見麵。還有,你今天跑了一天了,一身臭汗,你一定要去洗個澡,可別忘了。”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心說苗小燕比弱女姐還囉嗦。

她又囑咐了我很多事情,這才離開,我在那就開始不知所措,我的宿舍在什麽地方?什麽樓?幾樓?幾號?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些,就隻有在校園裏閑逛,我摸摸衣兜,裏麵赫然還有好幾百多塊錢。這個時空的我是個很窮的學生,這錢也算是一筆巨款呢,又從衣服口袋裏翻出幾張單據一樣的東西,仔細看了看,知道這些錢竟然是學校發給張進的工資。想想也就明白,張進雖然是個學生,但由於其物理方麵的天才表現,已經在實驗室裏工作了,跟著一個很有名氣的物理學家研究基本粒子。有工作就有工資,和我夢中以為的不同,從這些單據上可以判斷出來,現在的張進賺的錢還真不少,從這個年頭的工資水平來看,不算高,但也不低。

天才果然就是天才。我很佩服我自己。兩個時空的我都是天才。原本的那個時空中,我沒考上清華,但現在以一個大一學生就能開個水療中心。而現在這個時空,我也是大一,但卻早以開始研究生的工作,這麽說來,當別人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可能就能玩到碩士博士。

我找不到我住的寢室,就在校園裏慢慢走。這裏的校園很美,比我另一個時空裏我那個校園美多了,也大得多。但是同樣的是校園裏絕對不缺一對對的情侶,這顯然已經是大學校園裏不變的風景。

校園裏竟然還有湖,我在湖邊轉了轉,然後找了一把空椅子坐下,我半椅半靠,迷著眼睛,覺得有無數個時空在我的麵前轉來轉去。

我從另一個時空昏迷的時候,還是夜晚。當我在這個時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從西山回來,現在正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分,太陽已經西斜,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穿透下來,把斑駁的光影灑在我身上。

前麵的椅子上有一對情侶,正抱在一起啃來啃去,我盯著他們看,研究了一下他們的接吻方式。覺得很乏味,就是舌頭伸來伸去,嘴唇吸來吸去,別的花樣一點都沒有。連最基本的深吻,淺吻都不分,更別說更複雜的花樣了。我心裏歎息,現在的大學生真是缺乏創意,打個KISS還這麽老土。

但我卻不能推開那個男同學然後和那個女同學做示範,我不是雷鋒,我隻是觀眾。那兩個人發現我在看他們,就不好意思繼續,而是瞪了我兩眼,我也回瞪他們,那男生很生氣,卻被女生拉住,我挑釁地開始哼歌。我唱: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我啦啦啦啦了半天,終於把那對情侶啦啦走了。我有些無聊,我還是不知道我改去哪裏,我的宿舍在哪?誰又是我的同學。我就隻有繼續啦啦啦啦唱: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這時卻有人在我身後拍手,我回頭,終於看到了一個熟人,紅紅的臉蛋,可愛的笑臉,竟然是平秋月,我驚呼:“平秋月,是你?”

平秋月對我笑:“是我啊,我找了你半天沒想到你卻藏這。”她說著就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對我說:“唱得真好聽,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這是啥歌啊?”

我說不出來,這些歌我都隻會曲子不知道歌名,我本想開個玩笑說是我寫的,但想起來我現在是另一個我,不是原本的那個我,就忙又收斂表情,把自己恢複成一個呆樣,說:“就是,就是瞎哼哼的。”

好在她對這是什麽歌並不太敢興趣,而是說:“我來你們學校找你半天,聽你一個同學說好像看到你向這邊來了,我過來一找,你果然在這裏。”

我說:“你找我,啥事啊?”

我雖然沒有另一個張進的記憶,但我在夢裏知道,平秋月的命運和另一個時空大同小異,考上了一所經貿學院,也在北京讀書。這學校距離張進的學校不遠,老鄉加曾經的同桌,這樣的關係一般都會有來往,過來看看同學這應該很平常。

平秋月說:“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想好了沒?”

我詫異問:“什麽事?”

平秋月說:“別裝傻,就是那事,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你。你考慮得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