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弱女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顫抖了最後一下,躺在了沙發上。電話垂了下來,那頭孫小曼還在配合我哼哼:

“進哥哥,你怎麽不說話了?我讓你陪我嘛!”

電話質量很好,就算距離這麽遠我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我迅速反映過來,第一個動作是要提上褲子,但我褲子已經被我褪到了膝蓋那,提上還真不容易。我還弄了那麽多髒東西出來,如果不清理就提褲子這又有點髒。我剛剛清醒的大腦再次短路,一時間我猶猶豫豫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麽好。

弱女姐卻突然衝了過來,我想她要幹什麽?我一下捂住了我的東西,她不會發飆要把我這東西割掉吧?不過她卻沒管我,而是一下就拿起了電話,她對著話筒就喊:“操,你是那個**?”

孫小曼電話那頭的**一下停止,半晌她突然高聲問:“你,你又是誰?你怎麽在張進旁邊?”

孫小曼出乎意料的質問讓弱女姐更是惱怒,她大罵:“我是她姐,你個**,你是誰?不許你再勾引我家張進。否則,我就撕爛你的……#@¥……@……”自從來到這裏,弱女姐已經越來越不像原來的那個潑辣姐姐,我有時候想她比平秋月還溫柔,但現在一大串罵人的髒話從她嘴裏蓬勃而出,很多我都沒有聽過。

孫小曼卻迅速地掛了電話,她一定猜想到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知道弱女姐是誰,掛電話是她最好的選擇。我也這樣以為,但我覺得我現在最好是先把褲子穿上。

弱女姐沒了謾罵的對象,啪一下掛了電話,回頭看著我。我褲子剛剛提到了一半,我的腿可是斷了,所以行動不便。那東西還在外麵垂著。弱女姐盯著那東西看了看,然後啐道:“真醜。”然後扭頭不看,又說:“別穿了,穿上了弄髒了我還得給你洗,你先好好擦擦。”

說著就進了她的房間,啪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我滿臉通紅,費力地半個屁股去夠茶幾上的紙巾盒,胡亂擦了兩下,然後提起了褲子,又支著拐杖,趕緊把那些紙巾都收拾得丟了。一下子一股無力感上來,心想,這都什麽事阿。我暈,姐阿,姐,你沒事回來幹啥!

半天弱女姐又走了出來,站在我麵前看我。我麵紅耳赤無言以對,好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抓到。弱女姐盯了我半天,哼了一聲,說:“腿還沒好呢,就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張進你真是一個大**。”

我忙點頭,說姐說我是我就是。

我的態度讓弱女姐一下笑了,哼了聲,卻開始語重心長,對我說:“張進,你這樣不好,你這樣傷身子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繼續點頭,恩,姐說不好,我以後就不做。

弱女姐卻一個沙發墊子向我丟來,她突然又開始破口大罵我:“張進,你個混蛋,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找了很多女人了?”

弱女姐突然發飆讓我很不適應,女人的臉色真是六月裏的天,說邊就變,剛剛她還笑呢,現在又怒了,我卻趕緊撒謊說:“姐,別,我,我從來沒找過。”

弱女姐怒:“難道你現在還是處男?”

我厚顏無恥地撒謊:“我是百分百處……處的……否則,否則我怎麽會這個,這個手……啥啥的!”

如果我現在腿沒受傷,我一定會向外麵跑,但現在我跑不了,我走路不用坐輪椅了,但還得拄著拐杖。我隻有接受弱女姐的咆哮。弱女姐不打我了,卻又開始嗚嗚地哭。

這讓我一下無錯,愣愣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

弱女姐咿咿呀呀地哭了半天,我這才湊上來,說:“姐,姐,你……你別哭了,你再哭我都想哭了。”

弱女姐卻一下抱住我,哭得更厲害了。

我不知道她為啥哭,她的眼淚都溜到我脖子裏,癢癢的有些難受,我卻不敢去擦,就那麽感覺著,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掉到我的脖子裏。

這件事以後弱女姐回來的更頻了,還給我買了很多書看,很多都是名人傳記,說要淨化我已經被汙染的心靈。

我心裏不當回事,但卻裝著很高興,說姐對我真好。

然後我自己一個人的思考,心說弱女姐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再給我找個姐夫。我雖然很不願意多個姐夫出來。但人不能活著太自私,我要是真是姐的好弟弟,那就應該為了姐姐的幸福想。

但我不敢對弱女姐提這事,她估計會殺了我。於是我就打電話給費晶麗,她認識的人多,而且都是非常高檔的人。我想讓她給我姐介紹兩個高檔的男人。比如是啥經理之類的,最好有錢,但又不花心,人還要帥氣,還要多才多藝,會唱歌,會跳舞,會疼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費晶麗一聽就笑了,她罵:“帥男人有不花心的嗎?不花心的男人會有才嗎?你這些都是自相矛盾的話。這樣的男人我找不到。如果能找到,我自己早就留著了。可不會給你姐。”

我說:“那就那種差不多的,總之人一定要高檔,你介紹幾個給我姐,這事成了,我必有重謝!”

費晶麗吃吃笑,說:“你要怎麽謝我阿?”我說:“什麽都成。真的!”為了俺姐,我豁出去了。

費晶麗卻說:“張進阿,你姐似乎不是你親姐阿?”我說:“這有什麽阿?可比我親姐還親呢!”費晶麗哦了一聲卻說:“也不見得阿。我告訴你吧。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我覺得這事一定不會成功。你要是不信,你就等著看吧!”

費晶麗給我找姐夫,這事不能急。但林春紅卻給我打電話,她問我:“你的腿好的怎麽樣了?現在能不能走動。”我說:“沒事,拄著拐杖我就跟正常人一樣。”

林春紅說:“那你來看我演出吧!娛樂之星全國海選已經結束,現在是省賽區前三的爭奪,如果得了前三,就可以進入全國總決賽。”

我說:“提前恭喜你,你一定會得冠軍。”

我相信林春紅的實力,但林春紅自己卻不相信,她告訴我,這事如果僅僅是比誰唱歌好聽,誰更象明星那其實很簡單,可實際上誰都知道這背後會有內幕會有交易,然後她對我說:“張進,我很想唱你寫的歌比賽,但是,我不能……,我隻有唱石飛寫的歌比賽,隻有這樣我才能確保第一。”

我表示理解,她說的很對,石飛他爹不光是評委,而且是一家娛樂公司的頭頭,前幾名順利的花都會成為他公司旗下的簽約歌手。我就說:“沒關係,隻要你紅了,會更有機會唱我寫的歌。”

我現在已經把剽竊當做很正常的事了,我認為我就是那些歌的真正作者,我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臉紅。

林春紅仍然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傷。其實是……”

這事不難調查,當然警察沒有調查出來,可是我們都知道,我,石飛,林春紅都明白這事情的糾葛在什麽地方。甚至連費晶麗都明白,她原本要大加報複,但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麽這事不了了之,我後來本想問問她,可想她有她的難處吧,就沒問。費晶麗也不對我說,隻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這麽把我大發了。

但我卻因此知道,石飛後麵的勢力可能很大。但更讓我神秘莫測的,還是費晶麗的身份,這女人,越來越如一個謎。

我答應了比賽那天去看林春紅比賽。這是對她的支持。而更重要的是林春紅說了一句話,她說有我在台下,她會感覺不緊張。

男人無法拒絕女人如此的溫存和依賴。這就是男人的弱點。

比賽場麵很熱鬧,這樣的選拔賽剛剛開始升溫,什麽旅遊形象大使,什麽網絡之星,等等絡繹不絕,那些抱著一夜成名想法的漂亮女孩門趨之若鶩。而這樣全國性的比賽這到是首遭,所以報紙新聞鋪天蓋地,電視台直播,弄得非常火爆。

我是林春紅的粉絲團,統稱紅粉,這名字還不錯。我拄著拐杖坐在紅粉堆裏發現紅粉的規模很大,是所有選手裏麵最大的。其次是樹葉粉絲團,也就是葉萍的粉絲們,我在裏麵看到了色安。我們兄弟為了兩個女人,現在站在兩個陣營裏要反目成仇。

色安也看到了我,對我眨眨眼,然後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意思是他的葉萍一定會第一。我卻對他豎起了小手指,意思是扯淡,隻有我的林春紅才是第一。我門還真象兩個癡迷的粉絲。

一些賽製的東西我不太熟悉,總之有很多環節,要唱很多歌。但最關鍵的無非是最後一首歌。大賽的組織者很有水平,把比賽演藝得跌宕起伏,但無論如何,我都知道,這些都是前戲,都是為了那的一瞬間而準備的愛撫和刺激。等所有的觀眾的神經慢慢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到了爆發的刹那,才需要一種最娛樂的方式點燃,然後就會來臨,這才是一個成功的比賽。

於是我坐在那,靜靜地等著關鍵時刻的到來。而無視他們對我的刺激。

遠處的色安,卻是大呼小叫,因為馬上就要輪到他的葉萍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