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鼓腮幫,老半天麻木感才過去。對著二丫的耳朵說:“二丫,現在怎麽辦?”

二丫小聲說:“想辦法解開繩子哦,就像小時候那樣。”

她臉上帶著微笑,一點都不犯愁。

我看看捆她的繩子,再看看捆我的繩子,這些繩子捆得很專業,比我們小時候那董敗類捆的好多了,董敗類也就一小流氓,我剛剛聽明白,這鄭泰光可是專業特務,流氓和特務,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我為難地說:“這些繩子用手恐怕解不開,如果像小時候用嘴巴解開,那就更難了。”

見我為難的樣子,二丫湊過來,對著我的耳朵小聲說:“張進哥,別怕,二丫會保護你的。”她說完,就勢親了我的臉一下,然後就低下了頭,昏黑中我甚至可以看到她通紅的臉。

被女人說她會保護你的話會讓男人很沒麵子,不過我現在顧不上麵子不麵子的問題,我隻記得二丫親了我,雖然不是嘴唇,但親臉蛋這感覺也是很棒的。她現在不是小時候那個缺牙妹,現在是個漂亮的大姑娘,被這大姑娘一親,我立刻覺得就算這繩子再捆上十道八道的我也能解開。

二丫她媽王嬸小時候就說我是個**是個情種,長大以後據說男人好色很不好,尤其是皇帝一好色就會丟了江山,如果是學生好色就會早戀考不上大學。總之紅顏禍水。但現在紅顏親了我一臉口水,我反而覺得勇氣十足,真想馬上就衝去,和那萬惡的資本主義特務決鬥。

所謂禮尚往來,二丫親了我,那我也不能沒禮貌,就湊過頭也親了二丫一下,也是親臉蛋。

二丫被我親得小聲罵我大**。

我嘿嘿笑說:“要是**也是你,可是你先親我的。”

二丫不幹,一定要我承認是**。我不承認她就撒嬌,還咧嘴巴要哭。我隻好承認自己是**了,二丫一高興,又親了我一下。我覺得,做**也很好。

如果鄭泰光知道被他捆起來的兩個人現在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正談情說愛,他一定會氣死。

這時候我聽林玲說:“你究竟把他們關到那裏了?這麽久我要給他們送點吃的。”

鄭泰光笑:“這麽快就心疼老公了?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張進的,現在還不成,等船離了這裏,我會給他們吃的。”

林玲說:“那要到什麽時候?”

鄭泰光說:“就快了,我們隻要駛入公海,就會有人接應,那就安全了。所以,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

說完,兩人又不說話了。

我問二丫:“看來我們是在海上。”

二丫說:“我早就知道了,你真笨。”

我確實很笨,我現在正學著小時候的法子用牙齒解二丫身後的繩子扣,可鄭泰光這牲口不知道怎麽打得結,我怎麽都解不開,我很想用牙齒吧繩子給咬斷,但我不是狗,沒那麽鋒利的牙齒。

我對著二丫的手又啃又咬沒有成功,二丫說先解開腳也成,我就對著二丫的腳又啃又咬,但還沒成功。二丫的小腳丫很可愛,露在外麵的一段腳踝白白嫩嫩的,看得我心裏癢癢的,我想林玲是個特務,各自為不同的國家服務,國恨家仇可能救不能當我老婆了,但二丫可以啊,如果是二丫當我老婆,還真挺美的,隻要這個暴利老婆不打老公。

我正發呆,二丫踢了我一下,幾乎踢我的鼻子上,要不是她被捆的緊,一定就要謀殺親夫了。

我怒目看他,當老公就要有老公的威風,否則這小老婆還真蹬鼻子上聯了。

但二丫卻不鳥我,隻是說:“看來你真是解不開了,那我來解好了。”

我早就累的不成了,聽她說也就同意。

二丫就爬下身子,在我後麵又咬又啃,隻兩三下,就把繩子給解開了,然後,是腳踝上的繩子。

我手腳能活動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二丫,小聲問:“二丫,你的**真厲害!”

二丫卻小聲罵我:“張進哥你說話真難聽!”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的含義可有些特別,不是什麽地方都能用。我就嘻嘻笑,說:“你怎麽解繩子這麽快,扯膠布就扯半天?是不是,你故意的,想非禮你張進哥?”我那會還說二丫嘴巴不用扯不掉膠布呢,現在看來這根本不對,解這繩子總比扯膠布要難多了。

二丫卻小聲說:“我……我才不是。”

我說:“那為啥?”

二丫唯唯諾諾了半天,才小聲說:“我,我對著你的嘴,就,,,就緊張,所以……!”

我不由哈哈大笑,不過是隻是嘴巴張著,卻沒出聲。

原來二丫是緊張,這越緊張流得口水越多,蹭了我一臉。

我被解開了繩子,活動了手腳,然後也來解二丫的繩子,我用手都沒二丫用嘴巴解得快呢,這讓我很挫敗,覺得我真是個不中用的男人。二丫那句話或許真沒錯,得她來保護我。

哎,大了。老了。

小時候都是我保護二丫的,現在卻要二丫保護我。

二丫安慰我:“張進哥,不慌,慢慢解,你放心,我們沒事。”

二丫的鎮定讓我很佩服,我其實表麵上和她嘻嘻哈哈的,但心裏其時很害怕。剛剛鄭泰光和林玲說了,不會傷害我,還要把我弄到國外去當著名科學家,還要把林玲嫁給我,不過如果那樣的話,那二丫呢?二丫也會跟我去嗎?還是要給他們滅口?我一想到這就害怕。

不過就算都沒危險我也不願意去國外。到那,我就成小白鼠了,會沒自由,在國內多好,我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給二丫解著繩子,上麵卻是安靜無聲,但我知道林玲和鄭泰光都在,但他們都不說話。就這麽沉悶著,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麽。

或許,這些對於我難以承受的壓抑,對他們這些專業間諜來說,是小菜一碟了,所以才能這麽待著。

但要待到什麽?

鄭泰光突然說:“可以走了。”

上麵傳來一些腳步聲,似乎是有人走了出去。二丫的繩子也被我解了開,二丫活動了一下身子,說:“張進哥你真棒。”

然後她把繩子又丟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解,說:“要做啥?”

二丫詭異地笑:“難保他們不會下來,我再把你捆上。”說著就來捆我,我不願意,二丫說著不是真捆,她會給我打一個活結,隻要到時候我用力一拉,那就會一下就掙脫掉繩子的。

我真佩服二丫,她連捆人都能捆出花樣來。

二丫把我困好,然後由把膠布給我貼到了嘴上,也是虛粘的,我還能說出話來。等把我安排好,二丫也把自己捆了,之後坐到那,詭異地對我一笑,說:“有人下來了。”

我側耳聽,果然似乎有人在敲擊,隻敲了一會兒,就看到頭上突然灑下光來,我好久沒看到光了,這一看到光竟然有些刺眼。

然後我看到了林玲,林玲探頭出來,嘴裏還輕聲喊:“張進,張進,你在不在下麵?”

我想回答,就看到二丫對我眨眼睛,我就不吭聲,林玲喊了一會兒見沒人答,就一下跳了進來。

我們這有點暗,林玲呆了幾秒鍾才適應了光線,看到我立刻就不撲了過來,一下就抱住我,看了我半天,說:“張進,我……我真是後悔死了。”

我知道她的後悔是啥意思,一定是說騙了我的事。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我和二丫被抓是因為她,但她也是被利用,但無論如何她是外國間諜,想到她這身份我就難受,這也叫漢奸吧?

似乎是我眼睛裏顯出了厭惡來,林玲看著我說:“張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沒打,卻聽到二丫嗚嗚嗚的聲音,原來是二丫在那裏奮力掙紮,滿臉通紅,對著林玲怒視。我心裏說二丫裝得真像,現在她可是一用力就可以掙脫繩子的。

林玲看了看二丫,歎了口氣,然後一下撕掉了我嘴巴上的膠帶,然後給我解繩子,一邊解一邊說:“你別說話,我放你們出去。”

我張張嘴,想說些什麽,但隻是說:“你,你真放了我們?”

林玲點頭,說:“是的,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讓你恨我一輩子,如果那樣還不如讓我死了。”

我一下說:“那,那你也跟我們一起走1”

林玲搖頭,說:“我……我還能回頭嗎?”

這時,突然聽到拍手的聲音,林玲一下停住,順著聲音望去,卻見鄭泰光走了出來,雙手用力地拍者,臉上帶著笑意,一邊拍一邊說:“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我以為經過了訓練,就算你不是鐵石心腸,那也應該沉著冷靜,可沒想到你一遇到這小子,什麽都變了。愛情啊,真是偉大!”

見到鄭泰光,我不由張口就罵:“鄭泰光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