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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林玲麵前,我站在那,看著她。

我不是第一次距離她這麽近,但我是第一次這麽勇敢地看她,我不用再在上課的途中用眼角偷望,現在我肆無忌憚,看她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我此時言語匱乏,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占據我心扉的女孩。在我性的懵懂初期,在我成熟的初始,她突然就闖進來,跑到我的心裏,再也不肯走。我會為她歡喜,為她憂傷,甚至要為她憤怒。

但我,心甘情願。

哪怕我為她傾灑出所有的鮮血,為她放棄我的生命。我都心甘情願,我隻為我心中那唯一的信念: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心中最聖潔的身影。

我對林玲笑,當著所有同學的麵,當著講台上和一塊死木樁相似的老師的麵,當著窗外那些叫囂的流氓的麵,我說:“林玲,我喜歡你!”

林玲哭了,我看到她的眼淚滾滾而下,她嗚嗚地哭,哭的好大聲,全班同學肯定都聽到了。她是班長,怎麽能哭呢?

我就說:“別哭。”

我不想她回答我說她也喜歡我,那沒有用。但我也怕她對我說她不喜歡,我伸手從我脖子上取下那個子彈殼,裏麵有藏寶圖,有了這張圖,就會找到很多很多的錢。我把她掛在了林玲的脖子上,對她說:“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你戴著。”

然後我握起刀,再不看林玲一眼,我向窗子走去。

林玲後麵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喊:“張進,你別去。”

我不聽,我上午就沒有聽,現在怎麽能還聽?步已經邁出,如何還可以後退?我不回頭,我怕我再回頭就沒有勇氣。我跳上窗戶,我想就算我今天被這些人打死了,也要先把大鳥殺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我跳了下去。義無反顧。如同撲火的飛蛾。

但我一定比飛蛾要美。

一群人圍了上來,我握著刀,冷冷地看著他們,我若不怕死,那就無所畏懼。

這群人卻沒有一人拿刀,他們都拿著鋼管棍棒。

大鳥罵道:“張進你小子也算有種,英雄惜英雄,如果你現在向我磕頭,我還可以饒了你。”

英雄如果去磕頭,還是個屁的英雄,這大鳥太沒文化。我回罵:“你要向我磕頭,我可以饒了你。”

大鳥卻笑:“死到臨頭還這麽嘴硬。我到真他媽的佩服你了。”

我說:“我可不會佩服你,你就是一個人渣。”

大鳥怒,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兄弟們,上啊!”

一群人衝了上來,我卻不管不顧,我眼睛裏隻有大鳥,我看準他的方位,一下向他撲去,手中尖刀,拚命刺出。

兩米,一米,五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五公分,眼看著我的刀就要刺中大鳥,這會讓他身體裏罪惡肮髒的血都噴湧出來,會一直噴湧到那血流幹,那這個人渣就會變得幹淨,因為他會死。

但我手腕突然一痛,我被人一棍棒打中。

我幾乎要把刀丟掉。

**媽的。我不由大罵。握住刀,再去尋找大鳥,但這一遲疑,我再也找不到他,四下裏都是棍棒,漫天棍影,到也是壯觀,有點象武打電影裏的鏡頭,隻不過我不能欣賞,我在這棍影當中,這麽棍子的目標是我。

我無處可逃,被打了好幾下。

我被打得火氣上來,我想拚了,**媽的!我揮動刀子,四下亂砍,亂刺。

可是,我失策了,我吃了大虧。

我根本就砍不到他們,他們拿著的棍子棒子都比我刀長,沒有等我衝到他們身邊,好幾根棍子就劈頭蓋臉打下來。

我根本就刺不到他們任何一個人。

我有些無力的沮喪。

刀終於被打落在地,我頭上挨了狠狠一棒,我有點暈,倒了下來。

他們停下來,圍著我。

大鳥一腳向我踩來,踩在我的臉上,舉著手裏的棒子,惡狠狠對我說:“叫我爺爺,他媽的,竟然拿刀追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我的臉被他踩的緊貼地麵,我渾身都是火辣辣痛,我的刀丟在不遠處,可是我拿不到它。

我不吭聲,隻是冷冷地看著大鳥,眼光中充滿了惡毒。

大鳥似乎很討厭我的眼光,他舉起棍棒,向我身上狠狠打來。

好疼。

我聽見大鳥喊:“給我打,狠狠地打。”

棍棒打在我身上,剛開始我還翻滾著,後來我就不動了,我也沒有叫,剛打會有些疼,但打得多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我想看看林玲,我抬頭,想去找到。

但我什麽都看不到。

我閉上眼睛,覺得生命正慢慢逝去。我想,董敗類臨死時候也是我這樣的吧?但他死時候還唱著二人轉,我也想唱,想唱那首烏溜溜的黑眼珠,我想藍藍的白雲天,和她的笑臉,但我什麽都唱不出來,嘴裏都是血。

突然有人喊:“警察來了,快跑。”

我周圍的人一下就跑的精光,我用力睜開眼睛,看到大鳥他們都丟下了棍棒拚命四下逃去。

警察真來了?我四下去尋找。

卻看到林玲向我跑過來。

我想等著她跑過來,我一定要對她笑,但我的樣子估計會很醜,我以前可是帥哥呢,現在被打成了豬頭,我不會再帥了,我怕林玲看到我難看的樣子。

我又想她跑過來,又不想她過來,我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我睡著了。

睡得好香。

我想就此長睡不醒,那是最好。

我沒有衝向那群流氓的時候,我無所畏懼,義無反顧。但這架打完,我反而有些擔心不安起來,我不敢見林玲,今天的事情學校一定會知道,一定會給我處分,我估計我會被開除,就算我成績好,我也沒有機會考大學了。

考不上大學,我就配不上林玲。我可以很流氓,甚至可以很Lang漫,很無所顧忌地麵對全班學生對她說我喜歡她,但那隻是一個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少年的衝動。這事當故事來看,很Lang漫很美,但Lang漫過去,我和她之間還剩下什麽?我要被迫離開校園,離開她,人生長河中,我們匆匆相遇,如驚鴻一現般,又各奔東西。

我不願意醒,我真的不願意醒。

如果就此睡去,那多好?

她會永遠記著我,無論以後她身邊的男人是誰,她都會記著我。

那多好。

我醒了,我就會離開她。

隻是,我最終還是醒了,我發現我躺在醫院的病**。我聽到了她嚶嚶哭泣,哭得好傷心,我不忍心再聽,所以我就醒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她滿是淚水的臉,我對她笑。

林玲怔怔地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時光似乎在這一刻停止。

不要問我們是否懂得愛情,我們才十六歲。太深奧的感情不懂,我隻想和你在一起,看三月校園裏的柳絮飄飛。

不要問我們將來會怎樣,我們才十六歲,將來距離我們太遙遠,我隻想和你在一起,踏著校園裏積雪我們一起長大。

不要說我們放縱青春,我們才十六歲,青春隻有一次,所以才要盡情放歌,若等它小鳥一樣不回來,我會後悔沒有和你在一起。

林玲說:“張進,你是傻瓜,你為什麽要這麽幹。”

我說:“林玲,我喜歡你,我不能讓別人欺負你,誰——都不能。”

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否則,誰都不能欺負我的林玲。

林玲一下撲在我身上,抱著我嚎啕大哭。

哦哦,她碰到我的傷口了,有些疼,不,是非常疼,但我忍,我咬牙忍。我忍著沒有喊出來。相對於這疼痛,我更喜歡她趴在我身上給我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暈暈的,好舒服。

和林玲在一起,我疼都疼得那麽幸福。

我想,她這是用行動告訴我,她也喜歡我吧?就算不是,她也沒有離開我,她沒有不理我。這可真好。我嘿嘿地笑,好像是一個傻瓜。

我……我……這是早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