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今天遇到葉飛荷和弱女姐的男友在一起,這事我不懂,我就問張力男:“力男哥,你告訴我,咱姐有男朋友不?”

張力男咬咬牙,然後說:“有,你問這幹啥?”

我說:“我也知道有,我還見過一次呢,不過,我今天好像又看到那個男人了。”

張力男心不在焉,說:“看就看到了,有什麽?這事你小孩子別八卦,跟賀大嘴一樣。”

我說:“我是看到他和我們高一班主任葉飛荷在一起。”

張力男一聽,跳了起來,問我詳細,我把見到的事都說了,說他們一起走路,還互相挎著,說葉飛荷都要貼在那個男人身上了。我說完就問:“聽賀大嘴說葉飛荷是和市裏的秘書談戀愛,這男的是秘書?”

張力男罵道:“市長秘書個屁,這人就是副市長,他媽的,這對狗男女。得找機會教訓一下他們。”他在地上來回走這,想了半天,咬牙啟齒的,好像是想了很多惡毒的法子一樣。

然後他停下來身子,彎腰對我說:“張進,這事你別告訴姐。”

我點頭,有點不明白。但力男哥這麽認真叮囑我,我隻有答應。

力男哥似乎並不想我知道太多弱女姐的事,他說我應該好好學習,他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考上大學,說我現在是他弟弟,跟親弟弟一樣的弟弟。他爹媽都死了,也不可能再有親弟弟了,所以我就是他親弟弟。如果我考上大學了,也就等於他考上了。他說我等我去讀大學時候,他也跟我去大學校園裏轉轉,感受一下文化的氣息。但我總懷疑他是想去泡女生。人總是對自己沒有擁有的東西有興趣,就如有錢女喜歡找窮光蛋,富家哥通常會愛灰姑娘,力男哥這種流氓我估計最有可能對女博士感興趣。他現在窮追的那個女友也是一個帶著深度眼睛的四眼妹,每天就是穿白襯衫,小披肩發,整個就一學究妞,我真想不通力男哥為什麽喜歡她,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來是有道理的。

天晚了,我要洗臉刷牙睡覺,但後來我沒洗臉沒刷牙我就睡了,我嘴唇上有林玲的味道,我舍不得洗掉,我躺在**抱著被子就想著這是抱著林玲,我回憶我那會抱著林玲的感覺,似乎隻有震撼,還沒來得及細細感覺是什麽滋味,所以我現在更期待能馬上再抱抱林玲。

可惜第二天是周末,不上課。我得周一才能見到林玲。林玲周末都不會來學校。我也不想去學校上自習,那沒意思,林玲又不在。我就在家裏看電視。我的居住條件算是好的,其他學生都沒我這條件,還有電視,那會雖然電視的節目很少,但總是有人在屏幕上動。不過剛剛過了9點,我就看到田春花出現在我的院子裏。

院門緊閉,鎖著,但田春花從來不走院門,她飛簷走壁,高來高走,大屁股一甩,就從她**跳到了我的院子裏。

天剛入春,我卻光著個膀子,我正吃著方便麵看著NBA,吃熱了才脫了衣服,年輕人就是火力旺。這時我就見到田春花跳到院子裏,我放下方便麵就去拿旁邊的襯衫。我總不能這麽光著的見她。

我剛把襯衫套上,扣子剛扣上兩顆,田春花就推門進來了,她一點都不和我講禮貌,連門都沒敲,她推開門那會我更在扣第三顆紐扣。

田春花落落大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沙發是大鳥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的破沙發,一坐上就咯吱吱地響。上麵還有兩個洞,張力男坐那沙發的時候手就不老實,經常去扣那洞,把裏麵的海綿都扣出來,現在那兩個洞已經從煙頭大變成三個煙頭大,我估計最終會伸進去一隻手去。

田春花的屁股果然大,一屁股就把兩個洞都遮住了,她坐在那翹了個二郎腿,藍色牛仔褲繃得大腿渾圓,我發現她的腿倒是很長,似乎大屁股女人的腿都夠長,張力男說,隻有腿長加上大屁股這樣才性感,兩者缺一不可,若屁股大,腿不夠長,還很粗,那就是蘿卜。

她火辣辣注視我,我想我當初麵對那麽多流氓都義無反顧,我還怕你一個臭丫頭,於是我也看她,但最終我失敗了,這妞根本不怕我,我有些惱怒,教訓她:“你以後再來要敲門。老子衣服還沒穿好呢!”

田春花一點都不生氣,還咯咯笑了說:“我知道,你扣子都扣錯了。”

我低頭,發現我確實把扣子扣錯了,第三課扣在了第二課上,露出胸脯上的肉,好在我不是女人,胸脯上沒什麽東西,被她看到也不吃虧。

我把扣子重新扣了,問她:“找我啥事?”

田春花說:“你收到我的信了沒?”

我說:“收到了。”

她說:“你考慮好了沒有?”

人都說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應該是羞澀靦腆,麵對初始的愛情更是如此,可沒見到有她這麽露骨就直接問我的,我習慣了平秋月的羞澀,還有林玲的溫柔平靜,但我卻還不適應田春花的火辣熱情,這女學生,比弱女姐姐還潑辣。

不對,弱女姐可不潑辣,弱女姐就是喜歡捉弄我而已,似乎捉弄我她就很高興一樣,所以弱女姐一見我就捉弄我,但捉弄我以後她更是疼我愛我,把我當親弟弟,給我做好吃的,給我買好看帥氣的衣服。對張力男她都沒有對我好。

我見田春花問,我就說:“你知道我和林玲好。”

田春花點頭。

我說:“那你知道了就應該知道答案了,我不能和你一起的。”

田春花還是點頭。

我納悶了,她腦袋壞了吧。怎麽都點頭,我瞧瞧她,問:“怎麽?你啥意思?”

她一本正經說:“我不管有沒有林玲,我還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大搖頭:“這怎麽行,林玲知道會不要我的。”

田春花說:“我們不讓她知道。偷偷的。”

我嘴巴大張,這……這算什麽?

田春花一下坐到我旁邊來,語氣開始,急速地對我說:“我喜歡你,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活。所以我不管你有沒有愛人,我隻要你答應我和我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天,哪怕隻有一秒鍾,花開花落,歲月長河,轉瞬間就會飛過,我不在乎天長地久,我隻在乎曾經擁有。”

我覺得田春花好像是背台詞,因為她這一口氣說下來語調都少有變化,還說的這麽文藝,還說了這麽多牛逼的詞。我看著她念完以後,長長出了一口氣,我確定,她確實是背台詞。

文學女青年啊,真是了得,還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這詞以後被人用來用去,都用的俗了,但在那個時候,我聽著還新鮮,覺得這句話特文學,所以望向田春花的眼睛裏就有了濃濃的崇拜。

田春花甩完詞以後一下沒詞了,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問我:“你說,怎麽樣?”

我說:“不怎麽樣,我不幹。”

田春花聽見我無情地拒絕,然後眼淚就流下來了,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哭得是咿咿呀呀,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那會很少用紙巾,那高級的東西還沒流行,女孩流行都用手絹,不過她今天似乎沒帶手絹,就用袖子,可是沒用她自己的袖子,用的是我的袖子,把鼻涕眼淚都擦在我袖子上。

然後還就勢就靠在我肩膀上繼續咿咿呀呀。

老子還是處男啊,什麽時候見到過這樣的架勢?雖然人家哭我應該同情,但我真的一點同情都沒有,我的全部感覺都在她胸脯靠在我胳膊上的肉感上了,弱女姐這麽抱過我,林玲也這麽抱過我,她們抱著我時候我也能感覺到她們的胸脯,但她們都沒有田春花的大。真奇怪,田春花沒弱女姐年齡大啊,怎麽這個東西這麽大?還肉呼呼,軟綿綿的。但它雖然軟,等你用力壓過去,它還會彈開你,這就是女人的**哦,好奇怪的東西。

田春花擦著她的鼻涕,估計是擦幹淨了,她不哭了,靠著我的肩膀小聲說:“你變大了。”

我一愣:“啥變大了?”

她指了指我兩腿中間,我一看,我那東西挺了起來把褲子都支了一個包。

我一下變得不好意思,屁股向沙發裏麵縮,這樣田春花就看不到了。

田春花卻對著我的耳朵細語輕聲:“張進,我幫你打飛機吧!”

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