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在屋後,裏麵堆著一些麥秸杆,這裏會比玉米地裏柔軟,而且還不會有人來。我們跟做賊一樣鑽進到裏麵,心噗通跳,我有點緊張,二丫也沒好多少。

順著柴房的縫隙向外看,隻看到後麵園子裏王嬸種的一些黃瓜、柿子,並沒有看到人。

我們又待一會兒,確認沒人,王二丫躺在柴禾上對我說:“來吧!”

我答應一聲,過去趴在王二丫身上,壓著她這讓我有種正在欺負她的感覺,這讓我很高興,平時她就罵我笨了,現在我把她壓在身下讓我覺得我很有優勢的地位,就用力聳動了兩下屁股,說:“大人們就是這樣睡覺。”

王二丫看著我,咯咯笑了,說:“真沒意思。”

我說:“是沒意思,可大人們還要睡覺。”

王二丫說:“人家都是把褲子脫了的。”

我這才想起,說:“對啊,我們忘了脫褲子了。”

說脫就脫,我和王二丫都把褲子脫了,露出光溜溜的下身,我知道男孩女孩不一樣,但為什麽要不一樣,這樣的不一樣有什麽用我就不知道了。脫了褲子以後我有點不好意思,我覺得有***很難看,還是二丫好,下麵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不用有什麽東西在外麵啷當著。

二丫卻對我的***很有興趣,她以前也看過,還不止看過我的,還看過叔叔家我兩歲弟弟的。但她沒有這麽仔細看過,這次還伸出手來摸了摸,摸得我有點癢,咯咯笑著打掉她的手,對她說:“我也要看你。”

二丫點點頭,對著我分開腿,我趴過去仔細看,就是一條縫,感覺還沒***好看呢,很有些失望。二丫說:“別看了,快睡覺。”

我答應,趴在她身上,這下我們都光著身子了,於是我又聳了聳屁股,說:“這下對了吧?”

二丫咯咯又笑了,說:“還是沒意思。”

我有點沮喪,覺得自己沒用,怎麽就學不會呢?就說:“那要怎麽辦啊?”

二丫說:“好像我們尿尿的地方要碰在一起,那個就對了。”

我說:“原來要這樣啊,早說啊。”於是我就用力向下壓屁股,要盡力達成二丫所說的,但費半天勁也沒能成功,於是我伸出手去,用手拉著***,用力向二丫那處拉去,這回成功了。

但我要是一鬆手,就又不成功了。

我很失望說:“不好玩。”

二丫也說:“是不好玩。”

不光我納悶,二丫也納悶,睡覺這事明顯沒意思,可為啥大人們還要睡覺呢?

我想爬起來,這事沒意思就不要作了,可是還沒爬起來呢,就覺得我被拎起來了,然後我聽到了二丫喊:“媽!”

完了,完了,被王嬸發現了。我嚇得毛骨悚然,身子變成了篩糠,哆嗦著,就聽王嬸罵道:“小兔崽子,還沒硬就學會搞女人了?”

又罵二丫:“起來,也不知道害羞。”

王嬸把我從二丫身上拎起來丟到一邊,柴禾紮了我的光屁股一下,有點疼,但我不敢喊疼,我可是很怕王嬸。

我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是王河長,王嬸是王河長他老婆。我怕老師,王河長怕老婆,所以我怕王嬸,這符合邏輯關係。

我怕但不代表二丫怕,二丫對她媽說:“為啥羞了?我們又沒搞破鞋!”

王嬸一下楞了,看著王二丫不知道怎麽回答,但王嬸顯然不想和她講理,說:“你還有理了你?不要臉,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就拉過二丫就要打,王嬸從來就沒有打過王二丫,這次卻打了,但我估摸著打的不疼,就那麽拍了一下,不過二丫卻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

二丫一哭,王嬸慌了,忙一把捂住二丫的嘴,罵道:“我的小姑奶奶,別哭了,你想把左鄰右舍都招來啊?你嫌我丟人還不夠多?”

二丫的嘴巴被堵住了,嗚嗚地但是哭不出來,王嬸抱起二丫就向屋子走,回頭罵我:“小兔崽子,穿上褲子滾蛋。”

我這才反映過來,忙把褲子穿上了。但我卻沒跑,我覺得我跑了就對不起二丫了,不能讓二丫一個人被她媽打。

王嬸拉著二丫很快進屋,似乎真的是怕被左鄰右舍看到,這樣讓我心裏很沒底,想著我和二丫是兩口子,兩口子睡覺天經地義啊,但是王嬸卻感覺很丟人,難道我和二丫睡覺這事真的丟人了?

我跟在王嬸身後進了屋,王嬸見我進來就罵:“小兔崽子,你還來幹啥?”

我說:“王嬸,你不要打二丫,是我不好。”

王嬸看著我一下樂了,笑罵道:“沒想到張家小子還挺男人的,你要是不想我打二丫,那我就打你。”

我想王嬸打王老師都打得嗷嗷叫,別說我了。可我看看二丫,二丫哭得臉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眼淚,我硬著脖子說:“我爺爺和爸爸才不窩囊呢!我爺爺說了,男人就要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欺負,二丫是我媳婦,我不能讓你打她,你打我好了。”

說著,我對著王嬸撅起了屁股。

王嬸在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但不疼,罵道:“小兔崽子,這麽小就知道護女人,長大了以後肯定是個情種。”

情種這詞我不明白,但我琢磨著估計是個好詞,否則王嬸不會笑著說。我知道王嬸不會打我了,所以我就也笑了,露出缺兩門牙的窟窿。

二丫也笑了,也露出了缺牙的窟窿,我和二丫一樣,都開始換牙了。

我覺得王嬸其實挺溫柔的,沒有表麵那麽可怕,一點都不潑婦,不光沒有打我,還給我做了頓好吃的,土豆燒茄子,還放了點肉絲,有肉嘞,我吃的肚子都圓了。

王嬸收拾完東西以後,坐到炕上來,這會兒的太陽還沒落山,王嬸看了我和二丫半天,然後很正經地對我們說:“以後不許再那樣了,聽到沒?”

二丫撅撅嘴,做了一個鬼臉,我低頭擺弄九連環不吭聲,我覺得我臉好像紅了,覺得那事確實不是好事。

二丫說:“我才不會再玩了呢,一點都不好玩。”

我也說:“是啊,不好玩,再不玩了。”

王嬸笑了,笑得很大聲,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和二丫不知道王嬸為什麽那麽笑,笑得很意味深長,互相看看,然後也沒心沒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