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就是一下午,看看日頭偏西我就招呼孫小漫去吃飯。

孫小漫跳下床穿裙子,在鏡子前轉了個圈然後埋怨我說:“裙子都皺了。”

我說:“誰讓你在**還穿裙子,如果光著屁股那裙子就不會皺。”孫小漫說:“你是個**,我可要防著你點。”

隻穿裙子不穿**可以防範**,這就是孫小漫的邏輯。當然,她說得或許對,是可以防範我這樣的**。

我穿衣服的時候把張力男交給我的紙包掉了出來,我想起張力男的話,他讓我把這東西放到一個安全地方,不要藏到家裏,最好是交給一個可靠的朋友。孫小漫和我是朋友,我和她不會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地步,但我們兩已經好到可以彼此不穿褲子的地步,這顯然境界更高,於是我就把那個包交給孫小漫,讓她幫我收著。

張力男把這包交給我的時候是在他的臥室,所以孫小漫不知道。她問我這是什麽東西,我就說這是我掌握的張力男流氓集團的犯罪資料,我決定大義滅親消滅這個危害社會的犯罪團夥,但我很怕這東西沒交出去就被殺人滅口,所以才交給你保管。

孫小漫當然不信,她認為我開玩笑。我就告訴她:“你幫我藏著就好,以後我會告訴你。”

孫小漫見我說的神秘,就覺得好玩,於是答應幫我保管,收了那紙包對我說:“我幫了你,你可就欠我的人情,你說你以後怎麽還?”

我嘿嘿笑,說:“大不了多給你看幾次小蝌蚪。”

孫小漫大搖其頭,她說她才不稀罕。她幽怨地說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就是女生吃虧,就算男生給女生當人體標本做研究也是女生吃虧。她忿忿不平,罵道:“那些大人說的果然對,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也包括你張進。”

我請她吃晚飯也沒有平息她的不平,她整個吃飯過程中都是在罵男生。不過她說我這個男生還是不錯的,她說不能做那事我就沒有做那事,沒有強迫她。

我告訴她:“其實那會我真想硬來!”

她親了我一下,說:“你要不想就不正常了,你肯定是想,但你能控製住自己犯罪的,這說明你不是一個流氓,還算是好人。”

我這個時候想起了林玲,我和林玲之間進行過無數次我想解開她腰帶的鬥爭,但她每次都是拒絕我,我要是想動粗,她就不高興,或許就是因為這點,我今天才能忍住。

我問孫小漫:“你說我當時要真硬來了你會怎麽對我?告我**?”

孫小漫想了想說:“我不會,但我以後肯定不理你了,你是個大壞蛋。”

孫小漫說硬來也不告我**,這弄得我心裏蠢蠢欲動,實在是很想**孫小漫一次。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我送孫小漫回家,我們喝了點啤酒,孫小漫愛喝酒,而且酒量還不錯,但她喝不過我,由於就要高考,所以我沒有灌多她,我怕她喝酒喝成一個傻子,那就考不上大學了。

但她還是有點醉,我們超近路走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裏,夜風很輕,她挎著我們的胳膊我們走在一起就是一對情侶,這分明是很Lang漫的時刻,不過她卻滿嘴醉話大是感慨:“你說為啥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你占便宜呢?我明明算得很清楚,應該是我占你便宜的,可到最後,還是你占我便宜,為啥啊?他娘的。”

我說:“因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

她罵:“男女真是不平等,從生下來就不平等。”

我很大男子主義地告訴她:“男女是沒法平等了,等你下輩子當男人吧。”

她嗤之以鼻,說:“我才不,我才不當臭男人。”

可是不當臭男人就不能擺脫被占便宜的宿命,孫小漫側著頭望著天上的星星費力思考。我在一旁是幸災樂禍。

孫小漫想了半天,突然叫道:“我明白為啥是男人占便宜了。”

我問:“為啥?”

孫小漫神采飛揚麵帶得意,問我:“你說男生和女生做那事叫啥?”

我說:“叫**!”

孫小漫大搖其頭說:“不對,不對,你再說。”

我想起一個答案,但我不好意思對著一個女孩子說。不過孫小漫卻好意思說,她大聲告訴我:“叫:操!”

我隻有點頭,這事從一個女孩嘴裏說出來十分別扭,孫小漫現在挽著我的胳膊明明是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愛模樣,可一說這話我就覺得她一點都不小鳥。

孫小漫說:“隻有男人操女人,沒有女人操男人,那事無論怎麽做都離不開操,所以女人才吃虧。”

我想了想,似乎她說得很有道理,還真是這麽回事。

她繼續說:“如果女人能操男人,那女人就不會吃虧,而會占男人便宜了。”

我鄙夷:“但這永遠不可能。”

她不服氣:“為什麽不可能?”

我說:“你又沒有***,所以,你就死了心吧!”

她聽了我的話,有些傷感,整個人都變得蔫蔫的,我很心疼,就抱過她親了一口,細心安慰她。可是孫小漫還是悶悶不樂。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我回到家,張力男還沒回來,我估計他是不會回來了,他自從不再來學校接受文化知識的熏陶就又變得行蹤不定。當然,流氓的主要特征就是流動性和神秘性,我和張力男是兄弟,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但就算我和他這樣親密的關係他也對我保持著神秘性,也不知道他天天再搞什麽流氓活動。

張力男不肯讓我知道他的流氓行為主要是弱女姐曾經告訴過張力男,不許教壞我,否則弱女姐就收拾張力男。張力男和弱女姐從小父母雙亡,張力男是弱女姐帶大的,當然沒帶好,張力男被她帶成了一個流氓。所以弱女姐心存遺憾,現在又有了我這個弟弟,她可不希望我成為第二個流氓。

我看了會電視,雖然要高考了,但我從來都不複習功課,這充分展現了一個天才的從容。

當然,還有天才無敵的孤獨。

我脫了衣服去衝澡,我一邊洗澡一邊唱歌,一邊又想孫小漫,想著想著我又情思難耐衝動不已,今天一個女孩向我坦露了女生真正的秘密,我實在是太興奮了,我想以後會有更多的發現。

洗了澡,我光著屁股衝出了衛生間,看到張力男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我。

我忙把褲子套上,說:“力男哥,你回來了。”

張力男點頭,說:“張進,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我擦著頭發坐到了他對麵,看到桌子上今天孫小漫給我買的雲煙,這是非常好的煙,煙絲細膩,味道柔和,當然,錢也好。就丟給張力男,張力男拿起來看看,抽出一隻點著,又看著我。

我看他瞧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問:“力男哥,你怎麽了?”

張力男沒回答,反問我:“我給你的那個東西呢?”

我說:“我交給我的同學保管了,你不是讓我別放到家裏?”

張力男點頭,用力又吸了兩口煙,抬起頭來突然很嚴肅地對我說:“張進,我問你一句話。”

我見他問的奇怪,疑惑地說:“你問。”

張力男說:“張進,你當我是你哥不?”他站起來,死盯著我的眼睛,說:“你真心回答我。”

我說:“你當然是我哥。”

張力男又問:“那我姐呢?你當她是親姐嗎?”

我用力點點頭,一點都不遲疑。

張力男拍拍我的肩膀,說:“好弟弟,那你發個誓給我。”

他拉著我走到屋子當中,一把拉開窗簾,外麵月朗星稀,他首先跪在了地上,讓我跪在他身邊。

我滿腹狐疑,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但還聽他的話隔著窗戶對著窗外天上的月亮跪下。

張力男說:“你發誓,無論什麽時候,你會保護張弱女,不讓別人欺負她,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你會幫她出氣,哪怕隻有一口飯你也不會餓到她,你有錢時候她也會有錢,你當張弱女是你真正的家人,是你的親姐姐。”

我瞧著張力男,張力男也看著我,他對我說:“張進,你可以不發誓,但你如果發誓了,你就是張弱女的親弟弟,你就要象我一樣對她。”

我舉起手,對著月亮發誓,我說:“我發誓,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保護張弱女,不讓別人欺負她,別人欺負她的時候我會幫她出氣,哪怕隻有一口飯我也會讓給她吃,我有錢時候她也會有錢,張弱女是我的一家人,是我的親姐姐。”

我發完誓以後再看張力男,發現這個流氓眼睛裏竟然有了眼淚。可真是奇怪,平時叱詫風雲的流氓頭子今天怎麽這麽脆弱了?今一天哭了兩回鼻子了。

張力男一把抱住我,非常用力地擁抱我,好大力氣拍我的背,他說:“好弟弟,姐姐我就托付給你了。”

我莫名其妙,不解地看著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