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作怪物的感覺也不錯,說明給人以神秘感,我想這樣唐一峰就不會想著對付我了。所以我很高興。拿著相機去找平秋月,不過學校裏沒有找到,現在臨近高考,學校裏幾乎就沒什麽人來了,都在家複習。我大概知道平秋月的家,就去找她,要把相機還給她。

在巷子口我正向雜貨鋪的老板問路,就見到平秋月騎著自行車過來,見到我她遠遠地就喊,跟見到情郎一樣。

她把車子停下來,我還她相機,並說謝謝。

平秋月接過相機對我說好幾天在學校都不見我,她猜測我肯定是拿著相機幹壞事去了,她聽說有流氓喜歡**,估計我就是這樣的流氓。

我就說:“我就是流氓啊,**了很多兒童不宜的東西,這些東西可不敢送去衝印,你有沒有辦法找個地方衝印?”我知道平秋月是攝影愛好者,她肯定能幫我,我還拿出那卷膠卷在她麵前晃了晃。

唐一峰剛剛和我談的不錯,我都有銷毀膠卷的心思了,不過見到平秋月,我想還是先把底片衝出來以防萬一好。可不要被唐一峰的友好欺騙。

平秋月說:“我才不信呢,你是不是又偷著戀愛了?這些都是你女朋友的照片?”

我笑:“我偷偷摸摸難道你吃醋?”

平秋月一聽臉一下紅了,就罵我流氓,我然後不以流氓為恥,反以流氓為榮。就對平秋月說了更多的流氓話。

平秋月告訴我她有個表哥就是開照相館的,可以借他的暗室來衝洗我這些兒童不宜的照片。我可不會衝洗照片,就讓平秋月幫忙。平秋月當然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就熱情地答應,我問她不怕那些兒童不宜的鏡頭了?她說她要是發現有那樣的照片,她就給我送公安局去。

分別的時候平秋月告訴我明天要去學校領準考證,我這才知道高考真的已經來了,可我這些天一點書都沒看。我身為一個學生,卻一點學生的覺悟都沒有,反而去當流氓和那些貪官汙吏做肮髒的地下交易。

回到住處,推開張力男的房間看著他淩亂的被子我有些心酸。這個流氓亡命天涯去了,我也許再也見不到他。想到這我不僅有些傷感,就坐在他**吸煙。吸過一支煙以後我在他的床頭櫃裏發現半盒**。

這東西我以前沒見過,不僅有些好奇,就拿出一個來看。小心撕開包裝,發現裏麵是一個套環,上麵滑膩膩地估計是什麽潤滑劑。

這東西看看也就知道怎麽操作了,但我覺得這東西要是套在***上,那***一定很不舒服。但如果不戴這東西又容易搞大人家的肚子,兩者相害取其輕,估計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這事這麽好玩呢?

我拿著那盒套套玩,之後把它丟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後去看書。要高考了,我總是要複習一下,否則我也太不象是一個學生了。

晚上吃過飯,我繼續複習功課,卻突然聽到屋門輕響,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有人。

最近事情太多,我不得不防備一點,順手拎著放在桌子旁的棍子我就衝了我的房間。

客廳裏的燈啪的被打開,一人麵帶微笑站在屋子中央。

我驚呼:“力男哥,你……你怎麽……”

張力男哈哈大笑:“這是老子的家,我回來還有什麽奇怪的?”

我忙去關門,拉窗簾,拉他坐下,罵他:“還有警察抓你呢,你回來幹什麽?不能跑多遠跑多遠?”

張力男說:“那些警察就是做樣子,他們可不會真心抓,大鳥說他們連通緝令都沒有發出去。我要走很容易。”他拍拍我的肩膀,罵我:“操,你真**厲害,怎麽把那唐一峰給收拾了?真**解氣。”

這流氓大大咧咧的樣子讓我十分生氣,我義正詞嚴地告訴他,這樣不小心是多麽不對,我和弱女姐為了這流氓的事操了太多的心,要是他再出問題,怎麽對得起我們?

張力男來我衣服裏摸煙,摸出來點著,然後對我說:“弟,我放心不下你和咱姐這才回來的。我一定要再見你們一麵再走。剛剛我已經去見過咱姐了,這又來看你,等一會兒,我去做完最後一件事情以後,我就真的走了。”

我問:“是什麽事情?”

張力男咬牙切齒地說:“當然是要教訓一下於子傑。”

我說:“你身上已經有案子了,你別再找事。”

張力男說:“我不會殺他,我隻是閹了他就夠了。”

說起於子傑我也是恨得牙癢癢的,這個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唐一峰雖然貪婪好色,但畢竟說話還是算數,隻要給錢,他就會幫人家辦成事。女人被泡到手裏,也是給人家安排得好好的,就如他和田春花睡了覺,之後田春花就當上了小學教師。就說唐一峰來弱女姐家這件事,也是於子傑安排,實際上是吃了我和弱女姐的一個啞巴虧,他並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反而是幫張力男逃了出來。

可於子傑就真的狼心狗肺了,竟然能作出把自己的女人賄賂給別人的勾當。這樣的人不教訓一下可真沒了天理。於是我大聲說:“好,那我和你一起去。”

張力男不同意,說:“你不能去,我去找他把他辦了以後就走了,可你不一樣,你還要高考,不能被抓到把柄。”

我不同意,我說:“那我不直接參與,我就是去給您放哨把風也是好的。你一個人又沒幫手,那才危險呢。”

張力男拗不過我,也就答應,我們兩個找出一身黑衣,小衣襟短打扮,收拾停當,然後鑽如了夜色之中。

上次和孫小漫去偷窺,雖然也是幹壞事,但畢竟沒危險,抓住了也不會坐牢。但這次跟著張力男出去,我這卻是犯罪,雖然好聽點的說法叫為民除害,可隻有我和張力男這麽以為,若被警察抓住,他們可不會有和我們一樣的認識。

張力男對於於子傑的行蹤到是非常了解,兩個人是在一起狼狽為奸多年的搭檔,一個黑道,一個白道,配合的天衣無縫,做下了很多傷天害理的勾當。如今關係破裂,反目成仇,趁月黑風高之夜,張力男來找於子傑尋仇報複。

巷子裏,我和張力男躲在陰影下。改革開放,經濟搞活,穗北的高樓大廈修建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有了城市的樣子,不象從前,除了百貨大樓,商貿城,市政府還有學校醫院以外,就沒別的樓房了。很多人已經住進了商品房,但大多數人還是住在這種自建的平房裏麵。於子傑身為市長,住的地方也是高官集中,這裏的院牆都別的地方高很多,一點都沒有與群眾打成一片的覺悟。

我小聲問張力男:“於子傑知道你逃出來一定會防備你報複,會不會中了埋伏?”

張力男說:“扯淡,那裏有那麽多埋伏,那小子早就以為我逃走了。大鳥對我說,他今天還打電話給警察局長問了問情況。”

我問:“他們家沒狗吧?”

我比張力男還要小心,我怕張力男再給抓進去。

張力男說沒有,說於子傑最討厭狗了。

走到於子傑的大門洞下,張力男扒著門縫向裏看了看,然後小聲說:“這家夥的情婦被老子捅死了,否則他肯定不會在家裏過夜。”

要是有一個漂亮的情婦,當然不會陪家裏的黃臉婆,張力男知己知彼,我估計也能百戰百勝,應該不會中了敵人的埋伏。

看看沒人,張力男就要爬牆。讓我蹲下,他要踩我肩膀。

我跟這流氓舞槍弄棒了三年,身體素質到也訓練得不錯,腰杆一用力就把他頂上了牆頭,張力男小心地趴在牆頭上四下看了半天,這才從那邊跳了下去。我見張力男如此小心,心裏到是放心不少,這流氓雖然莽撞,但也不算是有勇無謀。

院牆裏麵是鬆軟的泥土,種植著植物,如此跳下,到不會有聲音,反正我是沒有聽到撲通一聲,想必別人更是聽不到。

張力男藏在陰影裏半天沒有動,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向屋子摸去。

我躲在門縫的陰影裏,順著門縫向內看。

屋門張力男進不去,但窗子卻都開著,如今正是七月,天氣炎熱,夜晚睡覺少有關窗的,隻有一層紗窗擋著蚊子。

能擋住蚊子卻擋不住飛賊,張力男拿出匕首,劃開紗窗就跳了進去。

我屏住呼吸,仔細去聽。

但屋裏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要是普通的聲音不高的對話,我這裏也聽不見。城市裏不如農村,我在董敗類的地窖裏呆著的時候,連很遠街上奶奶的呼喊聲都能聽到,但城市裏噪音太多,街道上的汽車聲、行人的說話聲,要是住樓房的話,還有樓上床板的吱吱呻吟聲,這些聲音太吵,影響了我的聽力,就算我就側著耳朵也聽不到屋子裏的動靜。

我睜大眼睛看,屋裏的燈也沒有打開。

這張力男在裏麵幹了些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可是,那屋子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有些擔心張力男,就退出門洞,打量著那高高的院牆,想跳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麽。這時候,夜空裏卻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