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竹宗陰謀

“殺我?”鬆灰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轉念一想不對,又道,“殺我,為何要殺我,宗主待我視如己出,為何要殺我?”

中年男子道:“因為我讓我殺你,殺了你就能讓你爺爺出山為你報仇,也就是殺了我。你懂了嗎?”

鬆灰也不是一個傻子,隻要動動腦子就能想通。

全身一涼,原諒他對自己這麽好,他隻是做給自己爺爺看的,隻要自己一死,自己爺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由的全身戒備,對中年男子道:“你竟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計謀,是不是就要放我走?”

“放你走?”

中年男子反問道:“為何放你走?”

鬆灰心中一突,急忙道:“先輩剛剛是我有些冒犯,請見諒。”

見中年男子不為所動,鬆灰一咬牙關直接跪在地上道:“請您原諒,我立刻回家,告知我爺爺此事,讓我爺爺去找竹宗問個清楚。”

“你很聰明。”

中年男子道:“你的隱藏力,絕對是竹宗這一代人的佼佼者,也會偽裝自己,如果是別人說不定真就把你當做二世祖給放了,我不放你,你才露出自己本性。真不錯。”

聽到中年男子誇讚自己,鬆灰心中不由一喜急忙道:“我會讓我爺爺跟你站在同一條線上,來打壓竹宗。”

“說完了?”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鬆灰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道:“您要放我走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我要殺了你!”

看著中年男子一口白牙,鬆灰感覺到自己如同掉進了萬丈冰窟,道:“您知道這利害關係,為何還要殺我?”

中年男子不屑道:“多一個宋子賜也不多,來了殺了就是。”

鬆灰看著中年男子,似乎是做了什麽決定道:“我有最後的一個請求。”

“你說,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助人為樂。”中年男子道。

鬆灰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塊留影石,對著道:“爺爺,我是鬆灰,你看著這個留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孩兒不孝,下輩子在伺候爺爺您。千萬不要為我報仇,千萬不要!因為這都是竹宗的陰謀,他.......”

將竹宗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留在了留影石上,說完將留影石扔給了中年男子。

鬆灰慢慢的閉上眼睛道:“殺了我吧。”

中年男子接過留影石在手中把玩,眼神不斷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見中年男子沒有動手,鬆灰的嘴角掛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瞬間消失,正色道:“為何還不動手。”

中年男子異樣的看了一眼鬆灰道:“我在想一件事?”

“什麽事?”鬆灰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自己離生還之路越來越近了。

中年男子道:“你剛剛說最後求我一件事,為什麽不求我放你走呢?”

說完大袖一揮,鬆灰帶著震驚不解和驚恐慢慢霧化了。

到死他都不知道原來在中年男子這裏,最後一個請求是可以放自己走。

如果鬆灰活著一定會大吼一聲道:“坑爹啊!”

“回來了?”

隨著中年男子的眼睛看去,寒伯漫步走了進來。

寒伯的衣服竟然有些破損,中年男子有些驚訝道:“還有人把你打成這樣?”

寒伯臉色有些發紅,道:“有一個挺厲害的,不過不用擔心,都走了。”

“真是人老了,幹什麽都不行。”寒伯還想說點什麽,可被中年男子這一句話氣的不行不行。

“還是殺了他?”寒伯道。

中年男子笑道:“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漢子,我絕對不會動他。”

“可是他用了五種方式,不求饒在對方的心底放人有種放了他的意識。這樣的人留著有什麽用。”

寒伯道:“可是宋子賜......”

中年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留影石道:“這個孫子似乎幫了我們一把。”

寒伯點了點頭道:“沒錯,有了這個東西,我有把握那老東西就算不站在我們這邊,也絕對不會再去幫助竹宗一派了。”

“對呀。”

中年男子說完,手指一捏,那留影石化作一團粉末飄散在半空之中。

寒伯有些驚訝,也隻是有一些而已,道:“為何要廢了它?”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一股霸王之氣橫掃而出道:“霸王一怒,流血漂櫓。一個宋子賜還不配我去巴結,他敢來我就敢殺!”

寒伯無語的看著中年男子一眼沒有說話。

中年男子道:“什麽樣的人,竟然把你弄得這樣狼狽?”

如果這句話是在寒伯一開始的時候問,寒伯也許會告訴他,可現在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中年男子見寒伯直接走了,歎了一口氣道:“人老了就有小孩子脾氣,這個老小孩,可不能老啊。”

說著半臥在躺椅上,慢慢睡著了。

寒伯一個人走到自己的房間,向窗外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見他已經睡著了,這才免起自己的衣袖。

一道讓人惡心的傷痕出現在寒伯的臂膀上。

那道傷痕似乎還是活的,如同萬爪的黑色蜈蚣一般,冒著黑氣,在寒伯的臂膀上不停的長大遊走,似乎是在吞噬寒伯的血氣。

看上去讓人生厭。

而寒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這傷勢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不知從那裏拿出了一把匕首,寒伯手中一閃,整個屋子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十度。

寒伯看準那傷痕遊走的路線,直接把匕首查進了這蜈蚣的頭部。

緊接著這個一條胳膊寒氣籠罩,瞬間已經被冰封了。那蜈蚣還想跑可是頭被匕首紮在那裏,層層的寒冰籠罩。

那蜈蚣的生命力極其頑強,不停的扭動這自己的身子。將那一層層在自己身體上的寒冰分解。

“好堅強的小東西。”

寒伯冷笑一聲,不知從那裏抽出了一根銀針。

那跟銀針長一寸六分針,頭成三菱狀,針體為圓柱形,全身成火紅色。屋內的溫度都有些回升了。

直接插在那蜈蚣的腹部,隻見那蜈蚣全身一顫,原本漆黑的眼神頓時間變為了紅火色,扭動的幅度比剛剛竟慢了幾分。

再看寒伯的手臂,變為了兩個眼神,血紅如火,寒冰刺骨。

寒伯眼睛渣都沒眨一下,有拿出了一根,成銀色。銀針從頭部到針尖成倒圓錐樣子,在針尖出若不細看之下都無法看到。

直接插入蜈蚣尾部,這個蜈蚣開始慢慢的動不了了。在蜈蚣的尾部慢慢的開始如同被灌了水銀一般,變為灰色,開始凝結。

同樣寒伯的胳膊也變為了三個顏色

“最後一針要你的命!”

寒伯臉色未變,要知道,這個蜈蚣可是長在他的身上,要把它拔出來,隻能在自己身上行針。紮在蜈蚣身上,也是紮在寒伯身上。

寒伯拿出了一根長針,這已經不能稱之為針了,竟然長度達到四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