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切都回到原點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秦瀚宇在等陸小曼的反應，陸小曼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就掛了電話。
“小曼，媽進來了哦。”薑秀美敲門，陸小曼應了一聲，她就進來了。
“媽。”陸小曼讓了一點，薑秀美在床邊坐下。
“小曼，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想說，但是又怕你以後後悔，就跟你說說。上次在美國，其實是秦瀚宇讓我們回來的。我當時以為他是怕我們搶孩子，後來聽說那個黑幫的事情，才知道他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薑秀美說完看陸小曼的反應，陸小曼臉上淡淡的，沒什麽異常。
“一切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你不想元寶嗎？那孩子，連我都想他。”薑秀美說著紅了眼眶。
“媽，”陸小曼抱著薑秀美，怎麽可能不想，元寶是她一手帶大的，在瑞士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久。她害怕元寶不親她，害怕元寶不願意回來了。
“媽知道你心裏苦，好不容易回來，日子過得一波三折，還險些喪命。”
“媽，我真的好累。”
薑秀美拍拍她的肩膀，如果可以，她寧願替女兒承擔這一切。
之後，陸小曼還是照常去上班。現在她在陸氏出任總監，因為之前當總裁時留下的雷厲風行的印象，公司裏的人沒有不服她的。
“陸總監，秦氏那邊說我們的方案有些問題，想讓您下午過去洽談。”助理一邊跟她走一邊提醒她。
陸小曼接過她手裏的資料，方案有什麽問題，設計也沒問題，分明是他們那邊的營銷自己出了問題。
“告訴他們我會準時到。”陸小曼把資料還給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麵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小曼，好久不見。”田甜的笑容還是那樣，甜得發膩，甜得讓人想抽。
“有事？”陸小曼徑直坐下，轉了半圈座椅，手裏拿著一份資料看起來。
“每次看見你，我都不敢認。”
“那就別認。”陸小曼毫不客氣，她對認識田甜還真沒什麽興趣。
“喂，你講話至於這樣嗎？我可是來幫你的。”田甜自覺地在她對麵坐下，滿臉興奮。
陸小曼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我有叫你幫我嗎？”
田甜癟嘴：“算我毛遂自薦好嗎？”
“你什麽時候改名叫毛遂了？”陸小曼漫不經心地在資料上簽字，典型的都市女精英。
“陸小曼，你幹嘛對我不冷不淡的？我招你惹你了？”
“中國十三億人，都沒招我惹我，我要一個個笑過去，會麵癱的。”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告訴你吧，我準備當你們新產品的代言人。”
陸小曼認真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吃錯藥了？”
陸氏這次出的產品是中端的，請田甜這種大明星，得不償失。
“喂，現在搶著讓我代言的商品不計其數，要不是看在……我才不會幫你！”田甜吞吞吐吐，對陸小曼的態度十分不滿意。
“看在什麽？”陸小曼放下手裏的資料，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田甜不自然地躲著她的視線：“就是，就是在美國的時候，那個孫妍胡說八道不是害你和瀚宇哥哥吵架了嘛。”
“所以這算道歉，免費的？”
“陸小曼，你不要太欺負人哦。”
“幹不幹隨你。”陸小曼無所謂地聳肩，繼續看資料。
田甜憋了半晌憋出一句：“算你狠！”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陸小曼嘴角的笑僵住，又想起了大火裏秦瀚宇叫她去救孫妍的情形，雖然知道他可能是為了追著她查案情，但是想起來心裏還是不舒服。
“總監，威海那邊的貨出了一點問題。”助理敲門進來。
陸小曼眉頭一皺，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起身說：“去看看。”
整個中午，陸小曼都跟助理在倉庫看貨。因為天氣的原因，木製的貨物堆放了一個月都崩了。隻能重新做。
“盡快趕出來，威海那邊我會打招呼。”
“是，總監。”
從倉庫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助理提醒她秦氏那邊的時間快到了。
到了秦氏的時候是三點四十，陸小曼從早上到現在一顆米都沒吃，有點頭暈眼花，心情十分不美麗。
“梁海雲，我們的設計方案哪裏有問題？你們自己銷不出去，是你們團隊營銷策略不行。我們的方案之前都是訂正過很多次，得到你們首肯才簽約的。現在事情做到一半你給我磨磨唧唧說不行，找死啊！”陸小曼把文件袋砸在辦公桌上。
公司的人都見識過這位陸氏的總監，勢頭大得很，惹了她都沒什麽好下場。要麽被損得想跳樓，要麽改方案改到死。
梁海雲更是滿頭大汗，恭維地說：“我知道你們的方案已經很完美，可是……”
“已經完美了還可是個屁！梁海雲你覺得我們陸氏沒你們秦氏大，逗我們玩兒是不是？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信不信我砸了你的辦公室？”
“陸，陸總監，是這樣的，我，我們……”
“別他媽結巴，聽得想揍人。”
“我們總裁說這個方案有問題的！”
“你們總裁是誰？拉出來給我看看！敢說我的方案有問題，作死方法花樣百出啊！”陸小曼一拳打在辦公桌上，桌上的杯子應聲而倒，水往梁海雲身上流，他都沒敢動。
“如果你想教訓我，歡迎去我辦公室。”
陸小曼身體僵住，回頭看見秦瀚宇西裝革履穿得人模狗樣地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根手杖，竟然還有點英俊瀟灑的感覺。
秦瀚宇看到陸小曼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原本就短的短發剪得更短了。眼睛畫得跟熊貓似的，這模樣換身衣服都可以出去當太妹了。
“你這是個什麽裝扮？”秦瀚宇跺了一下手杖，非常不悅地說。
陸小曼收斂臉上的表情，笑著伸手：“你好秦總裁，關於方案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做得不好的。”
這麽例行公事的話，秦瀚宇也沒在意，發生那麽多事情，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去辦公室談。”秦瀚宇轉身就走。
陸小曼隻好聳肩跟上，手杖杵在大理石上麵發出清脆的響聲，陸小曼要一下一下安撫自己的心才能不跟著那節奏呼吸。
進電梯的時候，秦瀚宇不等陸小曼的助理進來就按了關閉鍵，陸小曼看著助理幽怨的眼神，非常不滿地瞪了秦瀚宇一眼。
“秦總裁，我覺得方案的事情，我跟梁經理談就好了，我們已經合作很久了。相信可以輕鬆愉快地解決。”
“輕鬆愉快？你都快把我秦氏大樓拆了。”秦瀚宇杵著手杖出去。
陸小曼悻悻地跟上，打定主意隻跟他談公事。
進了辦公室，秦瀚宇問她：“要喝什麽？”
“不用了，關於這個案子……”陸小曼剛開口，秦瀚宇已經走開去倒咖啡了。
“shit！”陸小曼罵了一聲。
“香草拿鐵。”秦瀚宇把咖啡遞給她。
陸小曼繼續闡述：“這個方案……”
“嚐嚐吧，跟外麵賣的一樣。”秦瀚宇再次打斷她。
陸小曼氣悶地喝了一大口，然後被燙到了。
“啊！好燙。”陸小曼扇著嘴在原地跺腳，舌頭伸出來哈哈。
秦瀚宇連忙倒了一杯涼水給她：“喝個咖啡也能燙到，服了你了。”
“誰讓你衝那麽燙？”陸小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請問陸小姐，你能衝出不燙的咖啡嗎？”
陸小曼包了一口冷水在嘴裏，等到熱了又吞下。反複幾次才感覺沒那麽燙了。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秦瀚宇湊過來關切地說。
陸小曼聽話地把舌頭伸出來，可是看他臉靠得那麽近又縮了回去。
“我沒事了，我們還是談談方案吧。”陸小曼一本正經，嚴肅而莊重地問：“請問秦總裁對這次設計有什麽不滿意？”
秦瀚宇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沒什麽不滿意。”
陸小曼怒火中燒，沒不滿意你叫我過來！
“隻是想見見設計者本人而已，這要求不過分吧？”秦瀚宇挑眉。
陸小曼皮笑肉不笑：“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那您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還沒看完。”秦瀚宇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好整以暇。
陸小曼坦然地接受他的打量，心裏腹誹：老娘當初就不應該拚了老命把這貨救出來禍害自己。
“去洗個臉。”秦瀚宇看了半天說。
what？洗臉？
“我的臉跟這次合作沒關係吧？”陸小曼咬牙切齒。老娘簽合同的時候又不是刷臉的。
“當然有關係，本總裁有權利選擇看得順眼的合作方。”
“抱歉，合約已經簽過了！”陸小曼站起來打算走人。
“那我隻能不厭其煩地每天找陸總監麻煩了。”
“你！算你狠！”陸小曼跑進休息室，可是這裏沒有卸妝液，眼部的濃妝一沾水就變成徹底的大熊貓了。
“靠！”陸小曼咒罵一聲，怎麽洗也洗不幹淨。
“你塗了些什麽在臉上！”秦瀚宇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非常不悅地看著她。
陸小曼抬頭，走到他麵前問：“洗了，可還滿意？”
“在這等著！”秦瀚宇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過了兩分鍾，他手裏拿著一瓶卸妝液進來。霸道地把她腦袋按下去，竟然幫她卸起妝來了。
紙巾一點一點擦著眼角，陸小曼不舒服地接過來：“我自己來！”
秦瀚宇卻又搶了回去：“不許動！”
陸小曼無奈隻好任由他在臉上刷牆似的給他卸妝，一邊卸還一邊埋怨：“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這句話他足足說了四遍，每一遍都帶著不同深度的鄙視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