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雖不清楚書裏寫的“情深不壽”是什麽含義, 可她對自己喜歡不喜歡一個人也有朦朧的知覺。

也許是她花心,朝秦暮楚。

可能亦是她本性就是如此。

隻要長得好看,她就會多幾分寬容。朝夕相處這麽久, 若是半點感情也沒有,好像說不過去。

雖然阮明姝常常嚷著要沈嗣去死, 不過是氣急敗壞下的狂言妄語,她這人時常會做讓自己腸子都悔青的事。

沈嗣的氣息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叫她酥酥麻麻, 從頭到腳都覺得熱,還是那種說不出來的燥熱。

可能是天氣的緣故, 酷暑盛夏即便是深夜, 也燥熱的讓人難受。

阮明姝被他的握住手腕, 貼近的那片皮膚滾燙灼灼,她舔了舔唇,“你這樣靠著我做什麽?”

少女麵色緋紅,皮膚又薄又嫩, 被牙齒輕輕咬住的唇瓣瀲灩嬌豔, 猶如被清晨的露水滋潤過的水潤潮濕,咬一口全是飽滿香甜的汁水。

沈嗣的指腹忍不住貼著她的臉頰, 觸感冰涼, 力道卻比尋常時候要重,不經意間就已輕鬆在她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沈嗣盯著她柔弱漂亮的臉,內心深處隱晦的念頭洶湧襲來, 他不僅僅想在她的臉上留下自己的痕跡,還想要她的全身上下裏外都染著他的氣息。

聞著味道就知道她是屬於誰的。

沈嗣扣緊她的下巴, 喉結動了兩下, 他很禮貌的出聲詢問:“阮明姝, 能親你嗎?”

阮明姝還沒見過這麽禮貌客套的詢問,她的丈夫問她能不能親她?

阮明姝羞澀又有點得意,看看沈嗣泥足深陷的樣子,不還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嗎?裝得在正人君子還是躲不過美色!

誰會不喜歡漂亮姑娘呢。

連她都會以貌取人。

阮明姝得意了沒多久,又犯愁如何回他。

若是如實說可以,顯得她不夠矜持,若說不行,又是違心之語。

阮明姝扭過羞紅滾燙的臉:“我們是夫妻,你要是想親我,我…也不好攔你。”

可親了之後呢?他那處早已無用,撩出火來都沒發敗火。

阮明姝唉聲歎氣,如果沈嗣……能夠人道,她對他也不至於如此的不屑。

沈嗣嗓子沙啞,“嗯。”

他收緊了拇指,扣著她的下巴,趁她還在走神,用力撬開她的唇瓣,輕鬆頂開了她的齒貝,肆無忌憚開始掠奪她的呼吸。

阮明姝從沒被人這麽凶猛的親吻過,喘不過氣來,舌根發麻。

男人的手臂緊緊擁著她的腰肢,鋪天蓋地炙熱的親吻,一點點侵吞了她唇齒間的呼吸,不似尋常那般淡然。

這個親吻帶著吞噬了她的那種攻擊力,要她可憐兮兮顫顫巍巍縮在他的懷中,仰人鼻息。

阮明姝被嚇得渾身發軟,粉白的拇指無力抓著他的衣襟,白皙的皮膚一點點被磨的發紅,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四肢癱軟,不得不坐在他的懷中,纖弱易碎。

斷斷續續稀碎的顫音從她的嗓子裏擠出來,帶著點可憐汪汪的哭腔,和被碾碎到極致了的害怕,“我…我喘不過氣…不…不能再親了。”

再這麽下去,嘴巴肯定腫了。

她明日還要見人呢!嘴角被咬破了可怎麽辦?到那個時候她連口脂都不能再抹,更不能趾高氣揚出去招搖。

讓人看見她被沈嗣咬破了嘴,在房中被欺負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指定要被笑掉大牙。

男人憐愛似的摸了摸她的後背,似乎意猶未盡。

阮明姝可吃不消這麽一遭,她的嘴巴已經紅了,燭火清晰照著小姑娘又紅又腫的唇瓣,像是被蹂.躪糟蹋成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的眼睛水汪汪,每次這樣含著水望向旁人,更容易讓人想要欺負她,摧毀她。

阮明姝身上的衣裳不太整齊,腰帶被扯開,外衫亂糟糟堆在身上,裏衣都露了出來,鎖骨白皙清瘦,纖長的脖頸又細又泛著粉,她隨意扯了扯衣裳,還不如不扯。

看著竟是更亂了。

阮明姝沒有察覺男人眼底未消的情.欲,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聲音嬌嬌的:“你親疼我了。”

沈嗣默不作聲,伸手幫她整理好散亂的衣裳,板正係好腰帶,順便幫她理好了頭發。

阮明姝覺得這些瑣碎的、伺候人的事情,應當是他要做的,本來就是他將她弄成這樣。

她沒穿鞋,還坐在他的膝蓋上,“下次還弄疼我,以後就都不讓你碰我了。”

真是過分。

沈嗣又不是不知道她怕疼,還親的這麽凶做什麽?

阮明姝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多半是仗著沈嗣說的那句喜歡她,她才如此威風。

可是阮明姝不知道,沈嗣給她的威風,是要她付出代價的。

沈嗣盯著她氣色紅潤的臉,喋喋不休的櫻唇,忽然之間他的拇指輕輕落在她的唇上,迫使她張開了嘴。

阮明姝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愣在原地,她口齒不清,話都說不出來。

沈嗣看著她被嗆得透不過氣,慢悠悠抽回了拇指,用手帕擦拭幹淨,鎮定自若。

阮明姝覺得他好生變態,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便是連質問他的語氣都弱了幾分:“你…你這是做什麽?”

她的眼睛水潺潺的,又驚又怕。

沈嗣發覺自己的潔癖在她身上就不管用了,他毫無誠意的說了抱歉。

阮明姝剛才被嚇得不敢吱聲,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阮明姝勉強定神,“再有下回,別怨我咬斷你的手指。”

也不知沈嗣有沒有在聽,麵無表情的。

阮明姝早就困了,都不明白他剛才為什麽要幫她將衣裳穿的嚴嚴實實,她又要寬衣解帶,熏香就寢。

阮明姝喜歡睡在裏麵,按照規矩妻子當睡在床榻外側,半夜好為自己的夫君端茶倒水,可阮明姝沒讓沈嗣伺候她就不錯了,是絕不會大半夜起身反過來照顧他。

兩人同床共枕的幾次。

都是她睡在裏麵。

沈嗣也識時務,沒有叫她睡到外側。不然阮明姝又要同他大吵一架,挫挫他的威風。

阮明姝踢掉襪子,鑽進被子裏打了個哈欠,“我睡了。”

沈嗣有些睡不著,看著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去隔間泡了個冷水澡,待消了下腹的火氣,他才回到寢房。

阮明姝看起來好像睡著了,沈嗣遲早是要將這塊肉吃到嘴裏的,他爬上床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根低聲沙啞道:“睡了嗎?”

阮明姝鑽進被窩就沒了困意,她的嘴巴還痛著,感覺喉嚨也是痛的,她閉著眼睛,故意當沒聽見沈嗣的話。

沈嗣卻沒那麽好糊弄:“你在發抖嗎?”

阮明姝爭搶好勝,他話音剛落便接話說:“沒有!”

沈嗣低聲笑了兩下,輕而易舉將裝睡的人詐了出來,他貼著她的耳朵親了親她。

阮明姝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種怪異的感覺,像流鼻血那天那麽奇怪。她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人拉到了懷中。

落下的紅帳擋住了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她的雙手被扣在枕邊,紅綢軟布纏在她著她的手腕,溫柔細密的親吻攻陷了她。

阮明姝不僅腦袋暈暈的,四肢也是軟的。

深更半夜,芙蓉香濃。

值夜的丫鬟在走廊外聽著屋內傳來若有似無的泣聲,低低的、細細的聲音像是被人從喉嚨裏逼著擠出來的哀求。

王妃的屋子難得叫了幾次水。

大半夜的夠讓人浮想聯翩。

她的小腿無力**了兩下,膝蓋紅了一片,渾身無力還是想逃,輕而易舉被捉著摁了回去。

阮明姝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麽一遭,也根本就沒想過沈嗣還有做這種事情的本領。她繃緊了腳指頭,發絲被汗染得潮濕,嗓子是啞的:“你這個騙子。”

沈嗣笑了笑:“我何時騙過你?是你自己喜歡胡思亂想。”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有些話我從來沒說過。”

阮明姝沒力氣再罵他。

表姐騙了她,她再也不敢思春了。

她這夫君,如狼似虎的,委實可怖。

都不曉得憐惜嬌弱的她。

阮明姝踢他也沒什麽力道,軟綿綿的沒有攻擊力,她不許他在**睡。

沈嗣竟然也心甘情願下了床,他有潔癖,過了一會兒,將她也抱了起來,低聲下氣哄著她。

隨即就有人進屋來換了床單被褥。

阮明姝睡得很熟,第二天晌午都還沒醒,底下伺候的丫鬟不敢催她,等王妃慢悠悠醒來,才敢進屋伺候。

阮明姝喝著丫鬟遞過來的燕窩補品,實在懷疑後來沈嗣是不是趁她不備打了她。

她這會兒連骨頭都疼,傷筋動骨,沒個幾天都不想動彈。

以前母親說,要給她養幾個聽話的麵首,阮明姝還曾認真考慮過,現在想想還是罷了,一個沈嗣就夠她受的,若還養著幾個爭風吃醋的麵首,她這小身板不夠折騰。

沈嗣知道她醒了,撂下手裏的折子,去看了她。

她渾身上下好像都被染透了他的氣息,這極大滿足了沈嗣隱蔽的滿足感。

作者有話說:

更新不定但絕對不坑

卡文退散!感謝在2022-07-20 20:43:22~2022-07-24 07:24: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張嘉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金星 20瓶;恰飯 16瓶;卿 9瓶;佛說人生、9527、林業局殺雞 5瓶;銘棋 4瓶;甜肉、小乖乖、wxx 2瓶;啊呀、塔子、讓我看看啦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