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惡魔姑父

但痛楚卻真實的存在著,男人滾燙的身體和異物入侵的疼痛,都在告訴莫寧,她沒有做夢,自己被姑父奪去了貞潔。

果然還是第一次,沒讓他失望,否則他又要對莫家的人再次厭憎了,老莫做為父親為了公司可以把女兒給送出去了,莫蘭輕浮**,還有年紀輕輕的莫洋,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出賣,嗬,瞧瞧這麽一家子,他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呢!

盡情地嚐著女孩的味道,他的笑意更深,隻是卻讓人覺得殘忍和陰冷,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無需任何人給他發好人卡,惡魔兩個字挺適合他,對於某些人來說,他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煞星,當然,對女人,他雖然無情,可在做情人的時候,卻是合格的,至少會讓她們覺得愉悅。

莫寧難道不愉悅嗎?想要得到自己一夜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不該感到榮幸嗎?就連她那個姑媽,多少年來一直在盼著爬上自己的床,還不是失望了,實在是需要男人了,才會偷人的吧!

真是賤格的一家子,無視她的淚水和哽咽,紀亦箏瘋狂地在莫寧的身體上馳騁著,把憎意都用欲望的方式發泄出來。

嬌弱的不堪一擊的她,再承受不了那樣的對待,數次昏死又醒來,到最後已經連痛覺都喪失,隻能幻想著這是一惡夢,隻要醒來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隻記得一次次地反複索要著她的美妙,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地看著天幕下的景色,直歎著這荒涼之地也是有好處的,就算在屋外尋歡作樂也不需要避諱什麽。

身下已經沒有她的存在,紀亦箏挑了挑眉,赤著身離開陽台往屋子裏走,廳裏沒人,臥室也沒人,再尋到淋浴間,倒在水中的莫寧,自手腕處流出刺目的血液,在盛滿水的池裏已經染了一大片血紅色,小臉蒼白,唇瓣早已經失了色。

紀亦箏微震,上前探她的鼻息,還有氣,雖然微弱,但估計死不了,他冷哼了一聲,她又要尋死?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是不是太天真了呢!沒有哪個女人敢用這種方式來反抗他,心裏莫名地不舒服起來。

可恨,就算要死,也不該讓他看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那多晦氣。

他當然也不能見死不救,反複告訴自己,不過是想等她醒來,再狠狠地折磨她,他可不想提前結束這場遊戲呢!

醫院裏,把昏睡的莫寧給交到醫生手裏,紀亦箏頭也不回地走了,莫家的女人,都不值得他去憐惜,能好心把她送到醫院就不錯了。

將賓利的速度提到最高,風灌進衣領,刮過臉頰,生疼生疼的,他的一雙幽深的眼瞳,卻隱隱有些發紅。

大學結束那年,國外長大的他,第一次踏上回國之旅,他的中文說得極溜,偏偏卻不認得多少漢字,所以頻頻地在各個景點迷路,一個帶著棒球帽的,有著甜甜笑容的女孩,自靠奮勇地給他當導遊。

看出女孩是想賺外快,他也沒介意,錢對來他來說,真的隻是數字而已。

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竟深深地愛上了那個女孩,喜歡她甜笑的樣子,她雖然出身貧寒,卻好強的讓人心疼。

兩人相愛了,愛得轟轟烈烈,為了和女孩在一起,他決定留在國內,隻是沒想到會引來家人的阻撓。

他被強行地押送出國,女孩也遭到他家人的報複,那時還年輕的他,沒有反擊的力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

為了讓他徹底死心,母親當即立斷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莫家的小女兒莫蘭,說起來莫蘭並不是母親滿意的兒媳,情勢所逼之下,才會選中莫蘭,他雖然最後迫於壓力娶了莫蘭,卻始終對她不冷不熱,婚後甚至沒有碰過她。

這樣的婚姻自然不牢靠,莫蘭那樣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出軌也是情有可原,多年來,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眼,即使莫家人的貪得無厭,他都可以漠視不理。

直到他再次聽到那個女孩的消息,立刻回國找尋她的消息,結果女孩不但避而不見,還帶話給他,讓他管好自己的妻子。

他這才知道,女孩這些年受的苦,及莫蘭因他的冷落對女孩的報複。

他開始拚命地想挽回女孩的心,殊不知女孩已經心有所屬,而他還愛著女孩這件事卻刺激到莫蘭,給他扣上一頂特大號的綠帽子,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紀亦箏被莫蘭給甩了。

他在商界場上的可以另對手聞風喪膽,他的手斷可以打擊得人沒有還擊之力,狠辣決斷的風格早成了他的標簽,怎麽能因女人而蒙羞,他無法再容忍下去,包括莫蘭,莫家上上下下都必須惹惱他的下場。

至於莫寧,嗬,無辜的犧牲品,竟然莫家人可以不把她當一回事,他自然無需表示可憐的同情心,一個毫不起眼,沒有價值的小女生的命運並不重要,不是嗎?

莫寧在漆黑一團的病房裏醒來,手腕上傷口的痛,提醒她發生過什麽,也想起自己的清白之身已經被姑父奪走了。

竟然連死也那麽難,她已經選擇放棄這個世界,選擇用死了來斷,這也不行嗎?

生活真像是一個笑話,要那麽一次次地折磨她,在考驗她又強的神經嗎?

流淚等著天亮的過**是漫長,而她要怎麽去麵對明天的世界?那個已經灰暗得不會再有色彩的天空。

黎明的影像美得像是幻覺,遙遠的希望之星,到底在哪兒?

踉蹌著走到窗邊,空氣裏是露水的濕重,帶著植物的清香噴麵而來,可她已經死去的心,早無快樂的理由。

走出醫院的大門,剛升起不久的太陽,已經刺眼讓她禁不住想要流淚,苦苦地一笑,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哪兒?

盲目地在街頭亂走,她臉上淚痕未幹,一頭長發淩亂不堪,衣服也皺巴巴的,這個樣子,讓路人頻頻地回頭看來,卻絲毫激不起她心裏那湖死水。

失血太多,又精神萎靡,還能這麽一直在太陽底下走著,不能沒昏倒過去,簡直是奇跡,如果可以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的走下去,倒不失為一種奔向死亡的方式。

“莫寧妹妹。”

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堵住,莫寧無神的大眼睛抬起,透過霧水看向來人,好久才距焦起來的瞳孔,看清對方是誰。

“你怎麽了?”

莫寧想衝對方笑一笑,表示自己不需要任何的擔心,任何的憐憫,最終笑意沒有浮現,眼前卻是一黑,腳下一軟,就不醒人事了。

“喂喂!這是怎麽回事?”

童宇開著車把莫寧往醫院的方向送去,以他的眼力和經驗,還有莫寧手腕上的傷痕,可以大概猜出一些原因,隻是昨天見到她時還好好的,送她到那棟古怪的別墅前,他雖然隱隱覺得不妥,卻沒有多加擔心,畢竟誰也不能未卜先知,可竟然一夜之間,莫寧居然能出事。

伸手拉開她的衣領,還能看到清晰留在她皮膚上的吻痕,和被狠狠虐待的印跡,是誰這麽殘忍?若是沒記錯,莫寧說過那棟房子是她姑父的,難道?

陰著臉,把莫寧並給醫生,童宇也動用起自己的人脈,開始徹底調查莫家,之前為了拿下莫氏,他也進行過調查,但方向不一樣,這次,他要查卻是另一個人。

紀亦箏,男,三十歲,已婚,國外長大,事業學業都是在國外完成,是紀氏唯一的繼承人,傳聞是個危險人物,手斷尤其冷酷陰狠,紀氏在他手裏的幾年,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雖不至於說富可敵國,但在商界絕對具有霸主地位。

當然查到的事情不止這些,童宇就不得不猜測紀亦箏的目的是什麽了?對莫寧下手,隻是為了複仇莫家嗎?

一個危險人物,而且還是極有可能對自己形成威脅的對手,童宇自然要提高警惕了。

事情出在莫寧身上,那麽暫時隻能從莫寧下手了,童宇想通關鍵後,立刻返回醫院,準備把莫寧給轉移。

結果,醫生告訴他,早幾分鍾前,已經有人給莫寧辦了出院,接走了。

晚了一步!童宇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瞳沉了下來,恨恨地一腳向路旁的石墩,結果太疼,害他呲牙咧嘴地抱住腳,半天回緩不過來。

坐在賓利車裏的莫寧,恨恨地瞪著紀亦箏,這個人惡魔還想幹什麽,她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受到的恥辱她沒臉去找他討要回來,那麽一死了之總可以了吧,他又憑什麽敢出現在她的麵前,他到底想要做什麽?